「喝吧,這是五糧液,別說喝,恐怕你連看都沒看過吧!」杜治國的話里,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沈鴻剛接過酒,刷的一下子潑在了杜治國的臉上,然後冷冷的說︰「我是沒喝過,那就請你替我品嘗一下什麼滋味吧!」
「你!你這個渾小子!真的不識抬舉。杜曇,你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揍他,給我出氣。」
沈鴻剛輕蔑的看了杜曇一眼,哼了一聲說︰「杜曇,你出手吧,給你爸出氣。」
看到杜曇沒有出手的意思,沈鴻剛又說︰‘杜曇,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再不出手,我就要走了!」
「大哥,您別這樣,這是誤會,這真的是誤會。」
看到杜曇對沈鴻剛這麼懼怕,酒桌上的三人都愣住了。
沈鴻剛再也沒看杜曇一眼,轉身出去。走出門口的時候,一種勝利者的笑容露在了他的臉上,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狂風一樣舞蹈掙月兌懷抱,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翅膀扇起風暴心生呼嘯。他那驢嗓般的聲音,在整個院子里回蕩。
那黑虎听到這歌聲,就用前爪撲到沈鴻剛身上,把狗腦袋湊到沈鴻剛的脖前,這一人一狗就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
「啪」的一聲,在沈鴻剛走後,杜治國抬起手,狠狠地給了杜曇一個嘴巴子,嘴里還說︰「你趁早死吧,我怎麼生了你這個窩囊廢兒子,爸被人欺侮這個樣子了,你連手都不敢還,平時看你咋咋忽忽的,怎麼到關鍵時候像個病貓似的。」
那杜曇捂著臉,很是委屈的說︰「爸,你知道沈鴻剛在學校有什麼外號嗎,那是四大金剛之首呀,你上我們學校打听打听,四大金剛誰不知道。我今天要是跟他伸手,我敢說,他能把我打得四處找牙,那家伙打人才狠呢!」說這話的時候,那杜曇是心有余悸的神情,好像是沈鴻剛真的把他打得四處找牙了。
「四大金剛?還是黑社會呢?他們這麼作,學校也不管管?」沈康說。
「學校還敢管?我說說那其他兩金剛吧,老二叫白剛,最小的是個女的,叫赫連雪剛。你听听這兩個姓,就知道他們的後台。」
杜治國與沈康對這兩個姓倒是反應遲鈍,那張亞侶副書記這時候倒是反應快了,他有些吃驚的說︰「我們的縣長姓白,還有我們縣的龍頭企業赫連集團,難道他們跟他們有關系?」
「那是當然,要不然連校長對他們都睜只眼閉只眼。」
杜治國有些發傻,他一個勁的埋怨兒子︰「沈鴻剛有這樣的朋友,你怎麼不早說。」
張亞侶把話岔開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喝酒吧。
此時的杜治國,卻是另有一番心思,那就是既然你沈鴻剛如此跟我過不去,那我們就斗吧,哼!你這只s o狐狸還能都過我這個老獵手。
「來,我們接著喝。剛才被那個送福沈的孫子一攪,我們說到哪里了?」
「治國,你說什麼?誰是送福沈的孫子?」張亞侶問。
「還能有誰,就是剛才那個渾小子。」
「那他懂風水嗎?」
「應該懂吧?要是不懂,他能把那棵柳樹給我送來嗎?那棵柳樹就是專門破他家風水的。」
「那個臭小子,怪有個xing的。好好培養,一定是塊好料子。」那張亞侶竟然用贊許的口氣夸獎起沈鴻剛來。
「他那個小混混,怎麼能培養呢?要是培養,我們家杜曇不是現成的嗎?杜曇,還不趕緊敬張書記一杯酒。
杜曇敬完酒後,杜治國接著敬,感謝張書記為他的這次能當上書記所幫的忙。
原來溝沿村的老書記今年到了退休的年紀,在杜治國的活動下,鎮里讓他來個之書主任一肩挑,當然,在這里面張亞侶副書記起了決定xing的作用。
本來杜曇今天是在學校上課的,是杜治國打電話讓他家來陪張書記喝酒,當然他主要借這個機會跟張書記混個臉熟,以後接替自己班的時候好有個靠山。哪里想到杜曇竟是爛泥扶不上牆,所有的風頭都被沈鴻剛搶去了。
杜治國哪里知道,在縣高級中學中,四大金剛可是譽滿全校的大混混,像是剛上高一的杜曇,充其量是個小混混,那沈鴻剛就是他們崇拜的偶像。
沈鴻剛唱著勝利的凱歌離開杜家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帶著黑虎來到了杜繁生的家中。
這杜繁生只比沈鴻剛大一歲,現在不僅結婚了,而馬上就要升級當爸爸了,所以一看到董燕燕那麼大的肚子,沈鴻剛就開玩笑道,大嫂,你們家不缺鍋吧,你怎麼把一個鍋扣在肚子上呢,打算跟誰私奔呢?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等你有孩子的那天,看看你老婆的肚子上扣不扣鍋!」
听到沈鴻剛跟自己的媳婦說話,杜繁生從屋里走出來把他往屋里讓,隨後就問沈衛的腿怎麼樣。
沈鴻剛並沒有進屋,就在院子里跟杜繁生說話:「我爸的腿正養著呢,明天我跟你們一起去干活。」
「你去?太好了!你沒看這幾天朱先頌那個樣,把他張狂的。這回你在了,他該收斂一下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明天到這里來開車。」
原來沈衛為了干活方便,自己買了一台雙排座的小卡車,客貨兩用,遇到道遠的人家去干活,他就用車把手下的人拉著,要是在三里五村干活,一般就是各走各的。另一個用途就是運輸自己的那些建房用具比較方便,像是卡灰槽子之類的。
自從沈衛住院後,這車就由杜繁生開著。
到賀莊賀老六家的時候,看到那碼好的基礎,沈鴻剛的眉頭皺到了一起。
這是一塊方方正正的山坡,看著這地形,絕對沒問題,問題在于在那個碼著基礎的位置。這個基礎碼在靠左邊,右邊空出一大塊來。
「這個基礎我們不能建房,要是建上房了,我們是在害人家。」沈鴻剛的話一出口,那些人圍在他身邊的人愣住了。
「這個基礎是我帶人碼的,有什麼問題嗎?」朱先頌的話很嚴厲,有一種大人訓斥小孩的口吻。
「這個基礎碼的位置不對,必須拆掉重碼!」沈鴻剛的語氣不容置疑。
「鴻剛,你知道碼這個基礎要費多少工嗎?」站在他旁邊的泥瓦工王好功善意提醒。
「不管費多少工,就是我賠錢,也要把這個基礎重碼!」
「小沈呀,這建房子的位置不是我們說了算,當初是我提議這麼碼的,因為東家說要找西面建小倉房,所以才把西面留出那麼大的空地。」朱先頌yin陽怪氣的說。
賀老六這個時候也從家里感到這里來了,听到他們在爭論,也不由插話道︰「小兄弟,這個基礎碼的有什麼不妥嗎?」
「賀叔,自從有這個基礎,你做生意一定賺了不少錢吧,再有,你家里在人口方面有沒有什麼問題呀?」
听到沈鴻剛這麼一說,賀老六一蟣uo蹲×耍??揮興禱埃??譴由砩夏貿 緩醒湯矗? 艘蝗Γ?巧蠔韙氈糾詞遣懷檠痰模??俏?稅誄靄?ゼ返吶賞罰??故嗆艿? 牡閎劑搜蹋?臀?艘豢冢?捅磺旱醚劾岊翹槿?隼戳恕 br />
他的狼狽樣,讓眾人都笑了。
深深地吸了幾口煙,賀老六這才慢慢的說︰「這位兄弟,你說的很對,自從碼上這個基礎開始,我那個服裝生意確實興隆了很多,比起同時期賺了不少錢。」
听到他這麼一說,朱先頌與王好功等人都愣住了,沒有想到真讓這個小子蒙對了,算是瞎貓撞到死耗子了。大家都沒有說話,想听賀老六的下文。
「不瞞你們說,我這幾年倒騰服裝,確實掙了不少錢,我家就一個丫頭,今年都十二了,就想再要一個兒子,懷胎都三個月了,不知怎麼了,前二十多天就墮胎了。」說完這話,賀老六有了傷感。
「賀叔,你不要傷心,這些在這個基礎上都表現出來了,你不是想要孩子嗎,只要把這個基礎改一下,再有孩子,你就能留住!」
听到他的話,大家又都愣住了,就是有個孩子,難道跟基礎有關系?
看到大家疑惑,沈鴻剛說,從風水方面說,像這種左邊短,右邊長的房屋,稱之為半吉房,利錢財不利人丁。有這麼一句話︰住宅左短右長,錢財旺兒無雙。
「小兄弟,你還懂風水?」賀老六驚奇的說。
「老賀,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我叔沈衛的兒子呀!是我們的頭。」多嘴的杜繁生道出了沈鴻剛的身份。
「怪不得我看小兄弟眼生呢?我還合計來著,老沈怎麼還沒來呢,原來是小沈來了!」
「我是送福沈的孫子!」沈鴻剛一邊從帶來的工具包里羅盤,一邊說。
「你還有這東西?真是稀罕玩意!」賀老六驚嘆的說。
「繁生,我們干活吧!」沈鴻剛讓王好功拿出皮尺,找出這塊地的中心線。
現在這個時間既不是羅ri,也不是殺師時(羅ri與殺師時,是古人計算出的不能使用羅盤的時間,這個時候使用了羅盤,會給風水師帶來災禍)正好可以使用羅盤,他站在中點的位置,把羅盤端平,找好了吉位的方向,然後放線確定基礎範圍,好在只用挪動一間房子的基礎,也不用費太大的勁,讓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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