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不動,孤木真可沒打算放過它。剛才的打斗中,他身上被劃出幾道血淋淋的傷口,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在這幾道傷口特別是肚子上那道一直流血不止,再拖下去孤木真都懷疑自己會不會先流血身亡。
當下打定主意,孤木真雙手一彈,兩顆雷球化成兩道電弧朝那怪物sh 去。那怪物似乎頗為忌憚,不敢硬接,身體一閃朝一旁躲去。
可是電光火石,即便那怪物也躲閃不及,兩道電弧擊在怪物的右腿上,上面的鱗甲也抵御不了電弧的攻擊,瞬間被擊出兩個小洞,只是電弧擊穿鱗甲後已經無以為繼,那怪物的傷勢並不嚴重。但電弧所帶的麻痹效果卻讓怪物身體一麻,跳到半空的身子直直摔倒在地。傷口周圍被灼燙出一股焦臭味。
孤木真見狀一喜,痛打落水狗,雙手電弧不斷,宛若諸葛連弩一樣,一道接著一道不斷擊在怪物身上,可憐那怪物空有一身蠻力卻使不出來,被電得吼叫連連,咆哮張牙舞爪直追孤木真,恨不得要把這個人撕成碎片才能解心頭之恨。
可是若是單憑武技,孤木真萬萬不是這怪物的對手,現在加上電光的麻痹效果,怪物的實力十成發揮不出六成,孤木真以游龍身法四處閃躲,手中卻雷電不斷,就是要耗死這怪物。
足足過了十分鐘,孤木真已經快支撐不住,那怪物才終于停止了哀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孤木真腳步一軟,差點摔倒在地,持續的失血和接連施展控雷術讓孤木真消耗很大,現在心神一放松頓時感到一陣虛弱。
孤木真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他有些不放心,強撐著匯聚一顆雷球,漫步蹣跚地向怪物走去。
一股濃烈的焦臭味燻得孤木真直咳嗽,之見那怪物渾身焦黑,左手差點就齊根斷掉,這樣還不死就真的命大了。
孤木真松了口氣,「這下看你還起來咬我」低罵了一句,孤木真踢了踢怪物,他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危險的打斗,稍有不慎就要被開膛破肚。
就在這時,那躺在地上的怪物忽然睜開眼楮,大孔一聲跳了起來,右手利爪深深插入孤木真的右胸膛。
孤木真暗道一聲我命休矣,手上雷球奮力拍向怪物眼球,呲的一聲,怪物的眼楮瞬間被爆掉,電光沖進怪物腦內,把腦漿神經一把電個通熟。
「不好,孽畜放肆」怪物身後傳來一聲嬌喝,一道白光一閃,那怪物和孤木真眨眼間就一起被凍成冰雕。
幾個年輕男女從小路上跑了過來,放出白光的正是最前面的女子,貌若天仙,貝齒凝眸,宛若洛水神女,畫中佳人。
「哎呀,師姐,有個人被凍在一起了。」一行人中一個俏皮可愛的女孩子蹦蹦跳跳上前圍著孤木真和那怪物所結成的冰塊轉了一圈,轉身對出手的那女孩說。
那女孩上前查看一番,見那怪物的右爪深深插在孤木真的胸口上,也不由一聲低呼,對其他人說道,「這個男子傷勢很嚴重,稍有不慎就要丟掉xing命,我們把他帶回去,請藥王長老醫治。」
「章師姐,我們這次出山是因為宗內長老算到天地即將大變,讓我們出來尋找機緣,這個人我們素不相識,何必為了他耽擱時間呢。」其中一個男子並不情願,為一個陌生人耽擱時間實在不值。
「李治師弟,我昆侖是名門正派,理應行俠仗義,除魔衛道,這個人不顧自身危險,搏殺魔猿,想必定是有著俠義心腸,我們怎可見死不救。再者你看,這魔猿身體焦黑,像是被灼燒所致,尋常人是無法做到的,這個人很可能也是修行中人,我們更不能棄之不顧,將來也許能結份善緣。」章師姐說話輕聲細語,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
「可是,師姐」
「好了,李治師弟,冰潔師妹說得沒錯,我們昆侖乃天下正道領袖,斷不可做出有違狹義的事,我們把他帶回去交給藥王長老救治,至于能不能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的機緣了。」李治還想說些什麼,一個年齡稍長的男子打斷了他的話,這個男子看向那個章冰潔師妹的眼神,充滿熾熱。
「是,楚師兄。」李治見大家都同意,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好了,那我們回去吧。」楚師兄說罷,右手一揮,孤木真和魔猿就已經消失不見。
「楚師兄的袖里乾坤果然了得,我們昆侖年輕一輩能做到這點的也沒有幾個了。」章冰潔見楚師兄一招袖里乾坤,便把有兩人大小的冰塊收入袖中,輕松自如,也不由贊嘆。
「冰潔師妹過獎了,你是我們年輕一輩中天資最高的人,宗內長老極為器重,為兄只是虛長幾歲,假以時ri,你的修為定遠勝我等。」楚師兄謙虛道,但從他的眼神里卻能看出其中滿滿的自信。
雖然在昆侖年輕一輩中,章冰潔的天資最高,但她畢竟入門較晚,修行歲月遠不如楚師兄等人,修為一時也難以企及,但誰都知道假以時ri,章冰潔的成就必定不下楚師兄等輩,加上她氣質出眾,貌若天仙,不少人都對她很是愛慕,楚師兄也是其中之一。
「師兄謬贊了,我們這就啟程吧。」
就在昆侖一行人帶著孤木真離開後半小時,一隊jing察在王怡的帶領下來到這里。
「報告長官,發現兩具尸體,一男一女,周圍有大量血跡,沒有發現凶手和其他人的身影。」仔細偵查十分鐘後,一名jing員向領隊報告。
「把尸體帶回去,做詳細尸檢,其他人繼續搜查,周圍樹林山下都不能放過。」jing官臉s 沉重命令道。
這次接到報案,jing察十分重視,民jing特jing一共來了百十號人,可是令人失望的是現場除了有明顯的打斗痕跡和兩具尸體外,並沒有其他發現,更沒有見到所謂披著鱗甲的猩猩。
王怡被jing察帶回了家,即便她再三要求,jing察還是沒有同意帶著她上寶臨山,而是命人聯系了王維,並在錄了口供後送回家中。
王維和王怡住在市里有名的別墅小區,但是現在這些優美的建築,嬌艷的花朵都失去了顏s ,王怡癱軟在哥哥王維懷里,感覺這天仿佛都塌了下來一樣,如果不是自己堅持要去郊外,木真哥哥怎麼會到現在生死未卜,都是自己害了他。
王怡心里充滿自責,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可是無論自己多麼悔恨,又有什麼用。
王怡第一次這麼討厭自己,討厭自己是那麼任xing,那麼不懂事。她緊咬著嘴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了,小怡,你別太擔心,孤木真那小子命大,不會這麼容易死的,或許他已經逃掉了,正在回來呢。」王維看著自己的妹妹這麼傷心,這麼無助,他除了安慰,除了緊緊的懷抱,什麼都做不了,自己還配做這個哥哥嗎。
一個小時後,jing察打來電話,他們沒有找到孤木真,也沒有發現魔猿的蹤跡,但他們正在擴大範圍搜索。
王怡一听到這個消息,當場就暈了過去,還好王維及時把她送到醫院,並一直開導她,說沒找到尸體說明還沒有孤木真就還有活著的希望,有希望就不能放棄。
王怡自醒來以後,就此一病不起,就像一個失去動力的木偶,昔ri風華絕代的少女變得行尸走肉,簡直讓王維c o碎了心。
孤木真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昆侖,他豁的一下驚醒,腦海中還回蕩著魔猿的利爪插入他胸膛的情景,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就要死了,最後把雷球送進魔猿腦袋的那一擊,只是垂死掙扎罷了。
孤木真打量四周,他看出這一間木制的房子,布局與古時代的建築沒什麼兩樣。
他感覺有些奇怪,怎麼現在還有這樣的房子在住人,不應該都是古董文物保護起來嗎。
忽然,他吃了一驚,「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各種天地靈氣竟然這麼濃郁,簡直就是修煉聖地」
他已經到了掌控境界,能夠感覺到這里的天地靈氣比其他地方濃郁數十上百倍,簡直不可思議。
「你醒了,藥王長老說你傷勢什麼大礙了,但是身體傷了元氣,必須靜養一段時間,不然恐以後留下禍根。」這時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未見其人,聞其聲便知乃是絕代佳人。
孤木真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白衣佳人款款而來,皓齒明眸,朱唇瓊鼻,凝脂肌膚,柳柳細腰,差點沒把孤木真的魂給勾了去。
好在孤木真並非常人,很快就回過神,不由暗暗吃驚,既驚其美貌,更驚其修為,要知道他現在的靈覺靈敏無比,竟然沒有發覺這個女子的到來,可見這個看起來很是年輕的女子修為竟在他之上。
「你好,請問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是你救了我嗎,那怪物呢。」孤木真心里有太多的疑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問個清楚。
「這里是昆侖派,我是昆侖弟子章冰潔,我們在寶臨山看見你殺死了魔猿,因為你傷勢嚴重,我們不得已把你帶回昆侖請藥王長老醫治,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我去給你送點食物過來。」這個女子就是當ri在寶臨山出手的章冰潔。
「等等,謝謝你們救了我,我昏迷幾天了,我想回去給朋友報個信。」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幾天了,孤木真知道王怡肯定會很擔心,如果父母知道了,更不知道得多傷心。
「你昏迷3天了,現在你不能出去,昆侖是世外之地,與外界隔絕,你好好養傷,只需過幾天你無大礙隨時可以離去。」章冰潔說道,轉身離去。
「可……」孤木真有些放心不下外面的事情,可是現在受他人之恩,不應該壞了這里的規矩。
「你叫孤木真?可是傳世孤家之人。」章冰潔走到門口,似乎猶豫了下,忽然輕聲問了句。
「不錯,我是孤家當代家主,姑娘與我孤家有所淵源嗎?」孤木真也有些奇怪,竟然有人知道傳世孤家。要知道從前孤家曾經鼎盛至極,號稱傳世孤家,只是後來不知怎麼衰落,也就沒有這個稱呼了,只有古籍留有只字片語,隱約間透露出當年的輝煌。
听到孤木真承認,章冰潔眼神閃現出異彩,但是並沒有再說什麼,輕抬蓮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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