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大致10分鐘左右,電話又響了。
「喂蘇蘇?」是洛柒言的聲音,一如往常的溫柔。
「是我!學長那個羅遠休他……」我的話還沒說完洛柒言又打斷了我,「我知道。」
誒?怎麼了這是?
「蘇蘇你暫時陪著休,我現在沒有時間,過幾天我會去找你們的。」說完又匆匆掛掉。
臥槽,他們一個二個怎麼老愛掛我電話?
「踫巧妹……」雪白的病床傳來了羅遠休虛弱的聲音,看到他那副樣子其實我很想笑,但是又怕他會一不小心生氣把我抓進監。獄于是我一直憋著不敢笑。
「我在」我深呼吸一口氣,忍住笑走到他面前。
他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來,手里還拿著一個袋子,粉紅色的小熊口袋︰「送你的」
我懷疑的接過去︰「真的?」但是等我滿懷期待打開後我真想一巴掌扇過去。只見羅遠休那張被大的不成人樣的臉大笑道︰「小蘇蘇喜不喜歡?粉紅色的蕾。絲。邊小背心哦~應該能把你的平胸稍微突出來點的……哎喲好痛!」
听到他的話我想也沒想的將手上的東西朝他扔過去,不過你們也知道的哈,我那啥扔的技術不太好,本來想扔他胸膛的,結果就那麼一丟丟的關系,我扔中了他那張人模狗樣的臉。
他可憐兮兮的忘著我,我實在是沒轍了︰「羅大豬你怎麼會變成真豬的?」看到他那副怨恨的眼神我立馬換了種口語,「大鍋,俺,俺今天出門腦袋讓門夾,而且……而且俺還有心髒病,昨天做滴手術,結果醫生告訴俺那是豬滴心髒啊!」我用著四川話跟羅遠休說,還一邊哀苦的叫著,活像從鄉下奔城里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不過好在有效,羅遠休果然被我逗笑了。也許是他累了,沒過多久就睡著了。雖然我剛才的問題他沒有回答,不過我覺得他一定是搶了黑社會老大的女人所以才被暴打的!嗯對!
我慢慢欣賞起熟睡中的羅遠休,以前還沒這麼和睦的看過他呢。
雖然是下手有點嚴重,如果我不認識他今天我還真認不出是他呢。臉幾乎都被紗布包起來了,只露出了他的右眼、鼻子和嘴巴。也許是因為經常打籃球的關系,他的皮膚有些黝黑,看上去很精神。他應該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因為他的嘴角有些微微的上揚。
在我身邊的人為什麼都那麼好看?就我一個最畸形,這不公平,不公平!
因為我老爸因為工作忙經常不回家,所以今晚我就留在了醫院。折騰了半天了,我趴在羅遠休的腿邊繼續和周公約會。在迷糊之中我感覺有人把一件衣服披在了我背上。
好嘛羅大豬算你有良心!——然後我就睡得和死豬沒啥區別了。
夢里我大概才10歲的樣子,我坐在沙發上很興奮的看著電視,雙腳不停的晃啊晃啊的,表面上是看電視,實則是在等我老媽什麼時候回來,會送什麼禮物給我。而爸爸則在一旁看著報紙,完全忘記了今天是我滿10歲的日子。
然而一通冰冷的電話打碎了我所有美好的期待,我親眼看著還睜著眼楮說等她出來就給我禮物的老媽被推進手術室後就再沒睜開雙眼。
是的,我一直都在等待。
天,是誰那麼溫柔的抹去我的淚?洛柒言?羅遠休?還是……?
至于他們的身份,我又忘得一干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