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陽宮皇上留宿墨陽宮的消息不脛而夏岩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錯過了去給太後請安的時間。
晚秋只是看著床上那方染著血的白巾一臉曖昧道︰「皇上走時吩咐過娘娘今日不必去祥福宮。」
走,下午紋貴妃便仰著高傲的下巴,扭著婀娜的水蛇腰來到了墨陽宮。
「這是什麼風把貴妃姐姐給吹來了•••」倚著貴妃榻的夏岩懶懶道。
她听晚秋說過,從她入宮以來這紋貴妃處處與她為難。
問起原因,只道紋貴妃的爹與屠將軍是死對頭,從先帝在位時一直斗到了現在。所以兩家人相處模式基本屬于一見面就非死即傷。
晚秋說︰「奴婢知道的就這麼多,至于娘娘有沒有與她結私仇就不知道了。」
以前屠芙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都在為自己死去的愛情抹眼淚,所以面對紋貴妃的挑釁是半點反擊都沒有,只能任其欺負。
夏岩想著左右佔用了人家的身體,雖然這樣貌和身材她不怎麼滿意,但好歹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所以夏岩一看見紋貴妃就擺起了譜,絕對不能讓人看扁了。
開口的時候本想配著慵懶的嗓音和傲嬌的表情,來體現自己的女王範兒。
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自身是半點氣場也沒有。光甩過去的那自認為邪魅狂狷眼神看起來也像是在翻白眼。
再看看人家紋貴妃,明眸皓齒艷麗非常,身形高挑凹凸有致,淡然的表情,修長優的長頸以及那對她輕輕一瞥的小眼神兒,無一不是在告訴夏岩,誰才是真正的女王。
夏岩輕咳了一聲,屠姑娘對不起,你這對頭看起來道行不淺,不是我等小妖能輕易收拾的。
「姐姐請坐。」裝不下去的夏岩,終于還是起了身請了紋貴妃落座。
親自給紋貴妃斟了茶,半響也不見她開口。
就在她差點忍不住要開口問的時候,紋貴妃終于開口了。
「你沒有讓我失望,不過•••以你的能力實在不配當我的對手。當然,皇上既然肯在你這里留宿,這便是一個好的開始。」紋貴妃涼涼道。
夏岩挑眉︰「我•••不是很懂姐姐的意思,姐姐知道的上次撞了頭之後,妹妹這里就有點不好使了。」
說著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言*情**』
哎?好像有什麼不對,這怎麼說的自己現在像是白痴一樣。
哪知紋貴妃這時露出了一個詫異的表情︰「你那里,不是一直都不怎麼好使麼?」
嘿,這人,能不能好好說話!
紋貴妃走後,夏岩又躺回榻上。後宮果然水深啊!
晚上楚凌天沒有來而是去了紋貴妃那兒,夏岩卻得到了一個以後可以睡懶覺的好消息。
太後要去避暑山莊了,這意味著什麼?以後不必晨昏定省,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了。
由于楚凌天還沒有立後,所以太後一走後宮大權就委托給了紋貴妃。
夏岩得知這個消息,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深怕那女人用自己手中的權利給自己穿小鞋。
楚凌天的後宮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這三個月來幾乎是每三天中就有一天宿留在墨陽宮,雖然他們只是躺在一起睡睡覺而已,可在外人看來這蓉妃無疑是得寵的。
只是只有夏岩自己知道,她每每跟楚凌天在一起那是怎一個水深火熱可以形容的。
比如︰晚上就寢。
「愛妃不要把背對著朕。」楚凌天閉著眼楮抱著懷里的人含糊不清道。
「皇上,臣妾是面對著你睡的。」
「哦•••都怪愛妃你長了個前後不分的身體。」
楚凌天的話雖然含糊不清,可夏岩卻是听了個清清楚楚。
你才前後不分,你全家都前後不分。
比如︰晚膳時間
「愛妃,你那鏡子上搭著白布做什麼?」楚凌天夾著菜問道。
「沒什麼•••」
「愛妃你也不必如此自卑,比你差的人多的去了•••」
夏岩︰「•••」
再比如︰閑暇時欣賞歌舞
「新來的這批舞娘真是一個比一個美,愛妃你覺得呢?」楚凌天享受著被人服侍的感覺,向身後的人問道。
夏岩給楚凌天按摩肩膀的手沒停,不在意地望一眼隨著樂曲如蝴蝶般舞著水袖的舞娘。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再美也不過是一時的。」夏岩縐縐地表著自己的看法。
「是啊!美只是一時的,可丑卻是一輩子的!」說著還笑著回頭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夏岩咬牙切齒地望著楚凌天的頭頂蓋,捏肩膀的手恨不得化成利爪,將眼前的脖子給掐斷。
「輕點,別那麼用力。」
短短三個月的相處,楚凌天的毒舌在夏岩面前展示地那叫個淋灕盡致,毫不保留。
這天夏岩正奉命來到朗坤殿,給楚凌天「紅袖添香」。
夏岩磨著墨,看著楚凌天在那練字,低垂的側臉,以及那飛揚的濃眉直挺的鼻子,無不是在告訴夏岩,這人真是個美人坯子。
視線向下,看到的是微抿著的飽滿雙唇,色澤不錯,看著讓她有點小激動。
只是想起這張嘴那麼的毒舌,她是一點欣賞的心情也沒了。
「皇上,我爹那邊情況怎麼樣啊!」想到自己這幾個月來,享受到的「獨寵」,她就想起邊關的屠將軍。
楚凌天將自己寫好的字拿起來看看︰「放心,屠將軍知道自己長相平庸的女兒在宮里這麼得寵,高興得不得了,一不小心就奪回了三座城池。」
「這麼厲害。」夏岩有些意外地贊嘆一句。
「那是,你也要理解他對你的愧疚之心,不要怪他。」
「愧疚•••」難道說屠芙一直記掛著屠將軍拆散李公子與她的事情。
「他把你生成了這樣,他心里也不好受。」
「••••」
就在夏岩猶豫要不要把墨潑他一臉的時候,小路子及時進來了。
「皇上,裕王派人送東西來了。」
裕王是楚凌天的兄長,名叫楚桓之,兩人前後相差不過兩歲。
听說這央國皇位該由楚桓之接任的,哪知先皇病逝以後,這長子便一度失去了蹤跡。
大臣們與當時的皇後都亂成了一鍋粥,國不可一日無君,于是年僅十八歲的楚凌天便名正言順地繼承了大統。
三年後楚桓之再次出現,對于當年莫名消失一事只字未提。
當然對于坐上皇位的楚凌天來說,到手的東西是絕不可能再拱手相讓的。
楚桓之被封為裕王,從此守著西北三城。這一守便又是三年。
從邊遠的西北送東西過來,可見裕王對楚凌天的用心,夏岩想著。
「哦,上次送美人,這次又是什麼?」楚凌天擱下筆涼涼道。
「回皇上,一顆南海珍珠,一株血珊瑚和一面七彩寶鏡。」小路子如實道︰「裕王派來的人說,這些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寶物,裕王得之立刻便派人送回到京城。」
「裕王有心了。」楚凌天道︰「呈上來。」
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寶物,夏岩看得眼都快直了。
那顆珍珠跟一個成年人的拳頭差不多大小,瑩潤的色澤,表面不是特別規整,用手模上去涼涼的。
夏岩對珊瑚沒有什麼認識更別提研究了,只覺得那株血珊瑚殷虹似血,造型挺有藝術感,當個盆景什麼的也挺不錯。
最讓夏岩感興趣的是那個七彩寶鏡。
寶鏡大概只有一個人手大小,下面有個手柄,背面微微鼓起,除了鏡面全是純金打造,古樸精致的雕刻鏤空,邊緣瓖著七顆不同顏色的玉石。
夏岩在手中掂了掂現很是順手,不禁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
楚凌天斜眼看看她一眼,然後道︰「送到紋清宮,讓貴妃先挑吧!」
「是。」小路子向夏岩伸出手,夏岩清咳一聲很自覺地將東西還給了人家。
當天晚上。
「皇上,貴妃姐姐將那七彩寶鏡挑走了嗎?」夏岩將葡萄撥好遞給楚凌天。
「怎麼?」楚凌天接過喂到嘴里︰「你也想要?」
夏岩正準備點頭,是啊是啊!人家也想要。
「你要它干嘛?嚇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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