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備好酒菜,朕會按時去的。『**言*情**』」楚凌天的俊顏在她面前慢慢放大,最後停在不到兩厘米的地方,拍拍她的臉,又啟唇揚聲喊道︰「小路子,送蓉妃回墨陽宮。」
待夏岩走後,楚凌天又回到桌案前,思慮了許久終于還是抽出了一張奏折在上面批上一個「準」字。
奏折是沈將軍遞上來的,最近與央國接壤的西沙國又開始蠢蠢欲動,甚至已經開始對邊境的涵城起了不軌之心,邊境的百姓時不時遭到侵擾打劫。沈安然請旨要親自去鎮壓,一開始楚凌天並不想同意,畢竟還有三天就到年關了,沈安然與蘇燁大婚也沒多久。另一個原因則是沈安然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屠家手握重兵沈安然走後那便是一家獨大。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一個計劃,如果沈安然到時候不能配合的話就只能交給屠家來做了。
小路子回來一臉討好的笑弓著身子走到御案前︰「皇上,蓉妃回宮了。」
「嗯•••」楚凌天不經意地應一聲。
後來又現不對,這小子從前可不會專門為了回稟這種沒有意義的事專門跑過來,且這回還說完不走了,用一副討賞的表情看自己。
「怎麼了?看上哪宮宮女了?」楚凌天
「瞧皇上說的,奴才一太監,瞧上了又有什麼用。嘿嘿•••奴才是來請罪的。」小路子兩手戳在袖子里︰「剛才沒有經過通報,擅自讓蓉妃娘娘進來,請主子責罰。」
說著還真像模像樣跪跪下,頭扣地。
天天跟在自己身邊的人,楚凌天還能不知道他,那表情那語氣哪是來請罪的,分明是來邀功的。
但是下午那女人進來的時候,還真是有驚艷到自己,想想又覺得奇怪,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居然那一瞬間會覺得那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很耀眼。不管怎麼說這小路子是要裳的。
「行了,說說你要什麼裳吧!」楚凌天不再看他,執起筆開始批奏折。
「皇上上回說,開了春可能要去西北一趟,帶著奴才一起吧!」小路子道。
楚凌天以往出宮只要在京城以內都會帶上小路子,京城以外就別想了。去的地方遠自是有重要的事,他向來輕裝上陣,兩個護衛隨行,一隊暗衛暗中保護。
這次下路子是真的很想跟著一起去。
楚凌天寫完最後一個字,手下一停︰「準了。」
小路子欣喜不已︰「謝皇上恩準。」夏岩完全沒有料到自己下午的負荊請罪並沒有使她月兌離困境,反而讓那男人更加變本加厲。
當晚便抬了她的身份,封為貴妃。諷刺的是,楚凌天還親賜了一個「顏」字為封號。要不要這麼羞辱人啊!
平時一副寵到要膩死她的做派,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怎麼深受其害的。
每當晚秋問她皇上這麼寵著您,您怎麼還不開心。她真的很想給她回復,你家娘娘這種明媚的小憂桑,你是不會懂的!
綾羅綢緞,珠寶玉器,胭脂螺黛賞賜源源不斷,這讓後宮中的妃子們個個紅了眼。
李妃是進宮時間最長的,若說前一個紋貴妃是憑著容貌家世以及手腕被封了貴妃,那倒也罷了,這個蓉妃又是憑什麼?
此次封貴妃最不服的怕就是李妃了。
新年前一天李妃派人來請夏岩,說是姐妹們都在她宮里聚,邀她一起參加,最後還說請她這新晉貴妃賞個臉。
夏岩那是一萬個不願意去,想想你一個人要面對那麼多人明里暗里的攻擊,就算有金鐘罩估計也能成篩子。可她卻不能不去。
一路上夏岩都在心里腦補著她們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排擠她,卻實實沒想到人家對付她壓根就不想廢腦子。
當夏岩感受到那股溫熱的水流沁到皮膚的時候,不禁在心里感嘆一句︰真是防不勝防啊!
那個對她潑了一大盆溫水的丫鬟害怕地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貴妃娘娘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晚秋氣的差點上去要揪她耳朵,卻被夏岩阻止了。
「算了,自己到你家主子那兒領罰。今日的聚會本宮便不去了,你回去跟各位娘娘交代清楚。」夏岩說完招來晚秋,讓她跟自己回去。
這明擺著是故意的。
說什麼結了冰地上太滑,要澆溫水化冰,澆溫水也往地上澆,見過往人頭上澆的沒。
夏岩懶得計較,只是想著趕緊回去換身衣服。這才沒一會兒就覺得那股溫熱勁兒過了,緊接著便是冷風刺骨。天氣極寒,溫水片刻變冷,緊接著便有要結冰的趨勢。再不回去估計過不了多久宮里的人就可以欣賞冰雕展了。
被水澆了回宮換洗完衣服,便覺得身體有些不適,頭重腳輕的。今晚楚凌天也一改往日的不良作風,沒有來墨陽宮,夏岩也樂得清靜,悶頭便睡。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楚凌天行事非常自我,從他當上皇帝開始,新年宴會便被取消了。照他的說法那就是,好好地一個辭舊迎新,為什麼非得要他去應付那一幫頑固的大臣,跟他的愛妃美人們一起才是享受。
夏岩很不幸地在三十的這一天一睡不起,她生病了,據太醫說是燒。
腦袋重如千斤,抬都抬不起來,鼻子里呼的氣也熱燙燙的,極不舒服。
「娘娘,你這個樣子,晚宴該怎麼辦啊。」晚秋給她換著帕子,又探探溫度。
「不去了。」夏岩含糊道,她現在只想睡覺。
「這可使不得!您剛被封了貴妃,且這後宮里也就您的位份最高,您不去恐怕其他娘娘們又該在皇上耳邊編排您的不是了。」晚秋也一臉愁容。她回頭想了想,真覺得昨天那個丫頭是故意的。
夏岩個身,勉強掙來眼楮,整個人感覺要燒起來了一般。
「去跟皇上說我病了,去不了。她們愛怎麼說都隨意。」說完又閉上了眼楮。
主子這麼說,做奴才的卻不能這麼做。加上晚秋根本就不懂夏岩那不上進的心,于是在夏岩耳邊小聲道︰「娘娘,您這樣不行,皇上會覺得您恃寵而驕。加上那些娘娘們還指不定會說什麼難听的。今晚您听我一回,我怎麼說您怎麼做,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就不用撐了可好?」
這時的夏岩哪還能听清楚她在說什麼,只覺得耳邊好吵,想讓她趕緊停下來,于是迷糊地點頭︰「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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