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煩惱的夏岩可不知道她恨得牙癢癢的人正在給她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字。
隨著時間一天天流逝,夏岩他們早已經在瀝水落腳,月塵說這段時間是最危險的時候,要安頓下來給她養胎。
可夏岩卻是更加焦躁不安,最開始知道自己懷有身孕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想過隱瞞這件事,然後悄悄將孩子打掉,當做什麼都沒生過。但是,她狠不下這個心。畢竟是自己的親身骨肉,在自己的肚子里慢慢成長的是一個小生命。
雖然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有了孩子會是一個牽絆,況且還是個皇室血脈,更加會阻礙她追尋自由的腳步。不過•••有了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起走天下游歷四方,應該會是個溫馨又有趣的體驗。
將來老了走不動了還得有個人照顧她不是。
但是,最近的月塵很神秘。
都說她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了,這兩天月塵還經常不見蹤影,只是在早上出門的時候跟她說要她一切小心。
每天早出晚歸,夏岩終是忍不住好奇心在這天早上悄悄跟了出去。
事實證明夏岩的跟蹤能力還是很不錯的,繞了兩條街也沒被現。
前面那條清瘦的白色身影又走了幾步在一個老舊不起眼的農社前停下。
夏岩趕忙止步躲到一旁的老樹後面。
俊俏的男子回頭四處張望了一下,便抬腳走了進去。
看著白衣男子這樣的舉動,夏岩確定,其中定有貓膩,說不定她還能知道那個背後偷偷‘暗戀’她的男人是誰。
夏岩不敢太過明目張膽,輕手輕腳走到門邊,將門推開一個小小的縫隙,然後賊頭賊腦地謹慎往身後四周一掃。
本來這個動作只是為了應景,走個形式,可誰知還真的有人在看她。
一個年輕少婦手里拉著一個三四歲的孩童正目含鄙視地瞪著她。不過也只是瞪著她兒而已。畢竟是個婦人,估計是怕惹禍上身,也不敢叫人,最後只是輕蔑地啐她一口唾沫星子,跟手中牽著的孩子道︰「以後敢不學好,跟這人一樣,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夏岩目瞪口呆,只能模著鼻子陪著笑。
真的是她笑得太過傻氣了些,那婦人一看,略帶可惜地搖頭︰「原來是個傻子!」
惋惜聲漸漸飄遠,夏岩吊著眼楮心里默默道︰你才傻!
算了,還是正事要緊。
待夏岩回過頭再往屋里望去的時候,嘿,人呢?
大著膽子推開門,就算被現又怎樣,月塵的主子暗戀她,應該不會對她做什麼的。這麼一想,沒了後顧之憂,夏岩更是明目張膽了。
再往里面走,听到了交談聲,應該是這里了。
夏岩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奈何里面的人故意壓低了聲音說話,她一個字也听不清。
舌忝舌忝手指,學著武俠劇里看到的,將門上的紙戳出一個洞。緊張的撫住自己的心口,馬上就要看見一直暗暗保護自己的騎士了,這種心情可真是不好形容。
但是…有誰能告訴她她看見的絕逼不是真的。
那長到可以用來辮辮子的白胡子,深到可以夾死蚊子的皺紋,以及那幾乎弓成九十度的‘曼妙’腰身。
她的暗戀者……不會吧!
夏岩受到嚴重的心里刺激,腳下一個不穩,向後踉蹌一步。
里面的人听到聲音,俱是目露狠意朝外看去。月塵率先一步閃到門邊一把將門拉開。
當看到靠在桌邊的女人一幅生無可戀的模樣時,不禁心里嘆一口氣。這女人真是不讓
人省心。罷了,既然被她看到了,應該也瞞不下去了。
月塵上前準備將人扶著坐下,哪知謀女人卻一把將人推開,看著後面的老者義正嚴詞辭道︰「你趕緊死了這條心吧!」
「小姐,我是嚴伯啊!」老者看到夏岩也有些激動,眼里瞬時就閃滿了淚花。
「我管你是嚴伯還是梁山伯。」想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夏岩努力平靜自己的情緒,最後還是無濟于事,只能轉頭走掉。
「小姐她怎麼了?怎的連我都認不出來了!」老者顫巍巍道。
只需拐個彎月塵就能想明白她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女人一直很自信並自我感覺良好地以為自己背後的那人暗戀她,今天現自己偷偷來見的人是嚴伯,所以她以為他的主子是嚴伯,是一直默默暗戀她的人。
但是沒道理,她怎麼會連嚴伯都不認識呢?剛才她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分明是在面對一個陌生人。
「她有了身子,我先去看看!」
月塵顧不得其他,隨後追著夏岩出了門。
回到家,月塵對于剛才嚴伯一事只字不提,夏岩也沒再問,因為她只覺得自己的三觀毀的好徹底。
可越是這樣,月塵就越不能理解。嚴伯是屠家的管家屠家小姐沒道理看見他一點見到熟人的驚訝也沒有,倒是全剩驚嚇了。
「你•••不認識他?」晚上吃飯的時候,月塵終是忍不住問道。
夏岩夾著菜,不甚在意︰「誰?」
「嚴伯。」
「今天的那個可以當我爺爺的人?不認識。」夏岩嚼著飯菜道。
「我需要再次強調一下,我主子沒有暗戀你,並且•••嚴伯不是我主子。」月塵看著她認真道。
夏岩愣了幾秒鐘,反應過來這才笑道︰「我就說嘛,你這樣的人一般人是用不起的。」
「可他是你們屠府的管家!」
月塵的話無疑是個晴天霹靂,將夏岩劈的外焦里女敕。
什•••什麼玩意兒?
屠家的管家?
「呃•••可能是今天,我,我太激動,一時沒有認出來,呵呵•••••」夏岩掩飾著自己的尷尬,伸出筷子去夾那個大瓷碗里面的菜,卻被月塵一筷子打掉︰「那是甲魚,孕婦不宜食。」
「那你還放這兒干嘛?」夏岩訕訕道。
月塵眯了眼細細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眼神慌亂,眼珠子不停地動來動去,但視線卻不敢與他對視,甚至刻意躲避他的目光。手中的筷子就沒停過,一直不停地夾菜吃,且不顧自己的禁忌。
這些表現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女人有事隱瞞。
「把手拿出來。」月塵道。
「今天你跟著我跑出門,我給你看看你的身體有無大礙。」
「你啥時候還會給人號脈了。」夏岩不疑有他,將手伸出去。
月塵將她的袖子掀起,故意不小心往上掀了掀,這才將手指搭在她的腕上。
「我看不出來,還是去大夫吧!」月塵說著起身離開。
蒙古大夫,不懂裝懂!夏岩默默想。
月塵眉頭輕蹙,她的右手小臂上卻是有一粒紅色朱砂痣。既是如此,卻又為何連自己家的管家都認不出來呢?
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