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委屈您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逆臣

作者 ︰ 滿地節操

「現在可不是說話的時候,讓朕當了這麼久的和尚,是不是該補償一下?」楚凌天忽然傾身上前,將女人抱了個滿懷,一雙桃花眼忽閃忽閃地望著她。

夏岩心跳似乎露了一拍,與他對視許久,終于咽了咽口水,猛地反撲過去。

楚凌天在夏岩日日夜夜廢寢忘食的盯梢下禁欲許久,這麼稍稍一觸踫,那就跟關在牢子里出來放風的犯人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一輪下來,夏岩的老腰早已沒了知覺,眼楮又困澀的不行,本以為終于可以睡覺了,誰知這男人卻伸出修長的手指從她的臉上漸漸下移在她的頸脖見徘徊,男人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際︰「在外面勾搭了別的男人,是不是該受到懲罰呢?」

「我什麼時候•••••••?」夏岩正準備反駁嘴巴便被堵住︰「唔•••唔•••」

墨陽宮頭頂的月亮已經慢慢被飄來的雲給遮住,而下面的惹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依舊沒有消停。

夏岩抓著枕頭喘著氣,這男人今晚是吃了十全大補丸嗎?

饈足的老虎滿意地咂咂嘴,味道不錯。

「先別睡,陪朕說說話。」看著一旁的女人眨眼就要睡去,楚凌天趕忙道。

「唔,好困。」夏岩閉著眼楮嘟囔道。

楚凌天無奈,轉身圈住旁邊的女人,身子軟軟的,肌膚滑滑的。蹭著蹭著又是一身火。

「你還有完沒完!」就快睡去的女人發現男人的變化蹭得就火光四起,這人還有沒有一點節制啊!

「沒完,你都想把朕的女兒許給那山野的窮小子了,是不是該好好認個錯?嗯?」最後一聲‘嗯’得甚是銷魂。

「認錯你大爺的。」夏岩怒火直沖腦門兒,騰地起身將壓上來的男人一把翻到了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咱央國皇帝一時不察便被掀到了地上。

「咚」地一聲,一陣麻痹的疼痛從後腦傳來,楚凌天幾欲閉上了眼楮。

發現自己用力過猛,夏岩這下困意全都沒了,趕忙爬下床︰「你你你,你沒事吧!」

「痛。」披頭散發身無片縷的男人,一只手捂著後腦,齜牙咧嘴道。

「快快起來,我看看,要不要傳御醫。」夏岩手忙腳亂將人從地上扶起來,又給他粗粗套上衫子。

「不必了。」楚凌天眼前全是星星,說完這三個字竟是眼楮一閉就這麼暈了過去。

夏岩大驚︰「快來人!」

于是,央國皇帝在夜宿後宮,縱欲過度暈倒的傳言不脛而走。

太醫說,皇上沒事兒,只是磕著腦勺了,暈著暈著自己就能醒。

于是幾個太醫甩下一瓶消腫的藥便扭著腰走了。

第二天一早,楚凌天在夏岩企盼的眼神中緩緩睜開眼楮,眨啊眨,眨啊眨。

「皇上?你還好嗎?」夏岩湊上去,緊張問道︰「會不會•••記起了什麼?」

她總覺得這樣撞一下應該就能恢復記憶了,因為•••••••電視上都是那麼演的。

躺在床上的男人一臉茫然,轉過臉看著夏岩良久,搖搖頭︰「你誰啊!」

「我••••••」夏岩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這特麼地是要跟她過不去麼。

不是說好撞一下就會好的麼!

看著女人臉上的憤怒和絕望,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撞牆了卻殘生,楚凌天收起玩笑趕忙安撫道︰「跟你鬧著玩兒呢!」

夏岩這才算平復下心情。

「真的沒記起來麼?」夏岩失望道。

楚凌天搖頭。

好吧!

今天夏岩收到了兩件喜事。

一是,她家兒子終于會叫爹娘了,且吐字異常清晰,比起那個狼狼狼地喊了幾個月的小雲閑不知強了多少倍。

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第二件事,敖將軍要成婚了。

「听說那敖將軍動作可快了,前腳剛把那二妞姑娘帶進了府,後腳便讓人將人家娘給請到了京城,不愧是做將軍的。」晚秋拿著針線盒一臉羨慕道。

「怎麼,晚秋也思春了?」夏岩調笑道︰「女大不中留啊,是得給你許個人家了!」

「娘娘,您就別說笑了!」晚秋急道。

夏岩不知道敖放是怎麼說服那暴脾氣的二妞答應與他成婚的,又或者是被強迫的?

只道那天的婚禮,熱鬧非凡,敖將軍從十幾歲開始便一直呆在軍營里,同袍兄弟眾多。夏岩從轎上下來的時候明顯嚇了一跳,她到底是來參加婚禮了還是進了軍營了。

見到汪大娘不免要寒暄一番,不過這汪大娘早已得到苗人龍的消息,這小夏居然是皇帝的妃子,如此也不敢太逾矩束手束腳還沒說到兩句,便推月兌著還有事先走了。

夏岩奇怪,轉身才發現這個明晃晃的東西不知道啥時候立在了自己身後。

「敖將軍要成親了,有沒有覺得有些失落啊!」楚凌天仰著下巴哼哼道。

「我為什麼要失落?」夏岩不懂。

「你以前不是看到人家眼就發直麼!」楚凌天道。

「你怎麼知道?不是失憶了麼?」夏岩倒是不否認,曾經這敖將軍也是自己男神來著。

「小路子說的!」楚凌天環胸道。

這個小路子,真該叫小喇叭才是。夏岩想。

婚禮熱熱鬧鬧地進行,二妞一身大紅衣裳煞是好看,就是走路有些僵硬和別扭。最後夏岩才知道二妞姑娘是被五花大綁著成親的。

沉玉小朋友今天也是穿了一身素錦緞面的袍子,頭上扎著兩個髻,如玉般的小臉上嵌著兩顆黑溜溜的圓寶石。

看見夏岩手中牽著那個搖搖晃晃地小女圭女圭,立馬喜笑顏開地湊上去。

「這是雲閑弟弟還是雲卿妹妹啊!」沉玉彎著小身子湊到小女圭女圭面前。

「雲閑是妹妹,雲卿是弟弟,沉玉怎麼還是記不住。」夏岩笑道︰「這個是妹妹,漂亮不?」

沉玉點頭︰「漂亮。」

「雲閑叫哥哥。」夏岩逗著女兒。

「哥,哥。」一歲半的孩子學說話學的很快了,含糊不清地叫出聲,便一下撲到眼前小男孩兒的身上去抓人家腰間的小香囊。

夏岩剛想去拉,這小女娃的後領便被一只大手提了起來。

男人眯著眼略帶威脅地看了看立在一邊的小沉玉,這才轉過臉看著被自己提起來女兒︰「你可是朕的女兒,怎麼什麼人都往上撲,膽子未免太大了些,這樣的話將來父皇可怎麼給你找駙馬,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要給人留下詬病。」

「她還這麼小,哪里明白你說的什麼。」夏岩實在不明白怎麼今天哪兒都有他,跟汪大娘說個話,他就無聲無息站到人後面;跟苗大哥說個話,他就一直斜著眼楮瞅著人家;這會兒跟沉玉說個話,他也能不知從哪兒跳出來,自己身上是被裝了監控器麼?

「哼!」楚凌天輕哼一聲將雲閑給提走了,那小女娃被自己父皇提著還不忘回頭沖著小沉玉甜甜地笑著。

楚凌天這邊剛把那個如狼似虎的女兒給交到女乃娘手中,這一轉頭,嘿,這女人動作倒是挺快的啊!

瞧那兒與白沐春說的興高采烈,喜出望外地,哎呦,那笑得都快成一朵花兒了!

「咳咳•••」使勁兒咳了咳,沒反應。

「咳咳咳••••」再使勁兒咳了咳,還是沒反應。

「咳咳咳咳•••」

「皇上是嗓子不舒服嗎?要不要草民給您配幅藥?」白沐春終于忍無可忍轉過頭問,不就說說話嗎,至于麼?

「哼•••蓉妃,該回宮了!」楚凌天不理他,對著夏岩道。

現在?可是還很早啊!

當然,這話夏岩是不會說的,只能乖乖跟在男人身後。

看著兩個漸行漸遠的背影,白沐春出神許久,最終釋然地勾起一抹笑容。

盛夏的天氣熱得讓人焦躁,即使有風也是帶著滾滾的熱氣,這樣的天氣里,墨陽宮卻傳來了一個更讓人焦慮的消息。

「屠將軍被抓到了!」

這是小喜子從別人口中听到的。

夏岩本來躺在樹下吊床上乘涼,一听到這消息什麼酷暑難耐什麼身乏體弱都成了浮雲,立馬沖出了墨陽宮。

看著主子的背影,不是說有點中暑的嗎?晚秋搖頭看看手中的冰鎮酸梅湯︰「娘娘這樣子看起來不像是中暑的啊!」

夏岩跑到朗坤殿卻被告知皇上去了陳妃那里。

提起裙擺,夏岩再一次向奴才們展示了什麼叫小旋風。

陳妃的園子里榕樹參天,華蓋遮陽,一進院子便是大片大片的陰涼地,過堂風呼呼地吹著,卻是個避暑的好地方,怪不得這幾天每每都是听說這楚凌天老在陳妃宮里逗留。

還沒進院子便听到里面一陣嬉鬧的聲音。

「皇上,奴家在這邊呢!」

「皇上,你抓疼人家了•••」

「皇上•••••••」

夏岩閉了閉眼平息一下心中的沖動,真特麼地想去揍人啊有木有!

「蓉妃娘娘到。」門口的小太監瞧見這蓉妃面色不善,趕忙揚聲喊道。

里面的人似乎也听見了這聲高喊,一個個整了衣服或倚或靠在樹下的樹干上。

夏岩進來的時候才看見那個尋歡作樂的男人講眼楮上的絹絲拿下來,瞧見夏岩進來立馬道︰「愛妃可要來一起玩兒?」

掃視一眼周圍的鶯鶯燕燕,夏岩很頭疼︰「不了,臣妾來是有事要跟皇上說。」

「什麼事?」楚凌天今天心情好,將絹絲往旁邊的奴才手里一扔。

兩人一路回到朗坤殿,楚凌天有些百無聊賴好不容易抓了個閑去跟那些個美人增進一下感情,又被這個女人給拉了回來。

「听說,我大哥找到了。」夏岩站在御案前,臉上的愁緒清晰可見。

「原來是這件事。」楚凌天眼里的光一閃而過,復又歸于平靜︰「不錯,今早被候大人在城門口發現的,已經抓了起來關進了大牢。」

「皇上準備如何•••」

「自然是要以儆效尤的。」楚凌天拿著桌上的狼毫細細看著,也不知道是真的在仔細觀察這狼毫還是在故意躲避什麼。

「朕答應放了屠家幾百口人,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至于屠遠,朕絕不手軟。」楚凌天道。

夏岩早知會是這樣的結果,只得再三求情依舊未果。

罷了,人各有命,再說屠遠做的事情換做是誰都是不能忍的。

有的人輕于鴻毛,有的人死重于泰山,那屠遠將來被斬了首算什麼呢?

夏岩離去之後,楚凌天蹙著眉直直盯著那女人走出去的地方,良久心中再多的計較終是化作一聲嘆息飄散在偌大的宮殿里。

屠遠,放不得。

「哎呦,我的好娘娘您就再勸勸我那佷兒,雖說他不記得你了,但看得出來他對你還是不一樣的,去求求情,苦肉計也好美人計也罷,只要保那屠遠還會喘氣兒都行。」東隱王苦哈哈著臉求著夏岩道。

夏岩也很煩躁,自己也想救他,只是楚凌天如此下定決心要處置了屠遠,即使她求情又怎麼樣呢!

能給屠家上下幾百口一條活路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東隱王看著蓉妃也是一臉沒有辦法的樣子,不禁失望透頂,怎麼辦,月塵就要不理他了。

听到屠遠被抓的消息,他家月塵連午飯都沒吃,愁眉苦臉了一下午。

楚文隱只好親自去求那皇帝佷子。

結果這人竟然直接不見他,楚凌天哪里不知道這九皇叔前來所為何事,還不就是為了他的心上人麼。

在多人的求情也不能讓楚凌天對此事作出任何讓步,屠遠的刑期定在三天之後。

這幾天楚凌天倒是一次也沒有往墨陽宮跑,晚秋說皇上也沒去其他妃子那兒,不是在朗坤殿批閱奏折就是在昭陽宮,兩點一線,很規律。

夏岩只是默默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見面也好,省的尷尬。

對于屠遠這種死刑犯,楚凌天親自下了令——不允許探監。

當夏岩終于再次見到她大哥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了。

楚凌天有阻止過她不讓她去法場,但拗不過她的執著,終于還是交代了監斬的侯紹——看好蓉妃。

京城的百姓一大早便往午門涌去,湊在一起便開始指指點點嘀嘀咕咕。

紅衣女子看著身邊的人群都往一個方向涌去,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喂,這位小哥,可是有什麼熱鬧的事情,怎麼大家都這麼積極往那兒去啊!」紅衣女子一把抓住一個正往前奔跑的小青年。

那小青年匆匆打量她一眼︰「姑娘外地來的吧!那個屠家的逆臣抓住了,今天就要斬首示眾。馬上就要開始了,我不跟你說了。」

青年抓回自己的衣領,已經不管愣在原地的女子匆匆往那頭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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