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緣分在悄無聲息之間淡化。
殘月不想在說些什麼了,她已經知道了他想要說的意思。
「皇上,在下今日還有要事想辦。在此告辭。」她已經沒有留下來的意義了。在這里也無非是平添悲傷,這八王府,她是再也不想踏入了。「燁,你和我一起回去。」
親昵的言語都在在場人的眼里。
二人拂袖離開。
「對不起。」一路的沉默壓著蘇雪月喘不過氣。不知何時,她已經摘下面具,絕美的臉有些白。長長的睫毛向下垂著,像是撲朔著的蝴蝶。此刻,她的嘴唇竟是沒有血色。有些白的可怕。
「知道錯了就好。」百燁將虛弱的蘇雪月抱在懷里,寵溺的說道︰「不準再沾酒。」
蘇雪月輕聲恩了一下,不再說話。
酒,對于她是毒藥。她身體留著的血本就是劇毒的。如果被辛辣之物刺激,那麼會造成體內的毒素產生偏差。本來體內的毒是達到一個平衡的狀態的,一旦產生偏差,任何一種毒都可能並發。而且無藥可解。只能等體內的毒再次達到平衡才可以。
之前,她一直用內力壓制著毒素的發生,現在越是用內力毒素噴發的就越快。只有熬過三個時辰左右,毒素才能減弱。身為毒術專家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體。
「師兄,幫我查一下雪鳶。」從拿到雪鳶的那一刻起,她總感覺血液在沸騰,她清楚的知道雪鳶的觸感,在很久之前她就觸模過她。只是從前的記憶恍恍惚惚。
「恩,先別說話了。」百燁快速月兌下自己的外衣,蓋在蘇雪月的身上。冰冷的身體,那是寒毒的征兆。
這樣的毒她已經嘗試了很多次了。從小,她就一直被毒所纏繞著。恍惚間,蘇雪月閉上了眼眸。沉沉的躺在百燁的懷里。
「月兒,記住娘的話,記住,一定要找回雪鳶,一定要找到鷹的四大使者。」
「娘,四大使者是什麼?」
「月兒,記住一定要找到啊。」
「娘……」蘇雪月從睡夢中嚇醒,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烏黑的長發傾灑在肩膀上。眼神滿是恐懼。
百燁一直坐在床頭,被蘇雪月的呢喃聲驚醒,擔憂的看著身旁的人兒。她雖是一個堅強的女子,她的脆弱其實很多。她背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這樣的她不免讓他心憐。沒有過多的言語,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蘇雪月安靜的躺在百燁的懷里。她害怕了。她再一次看見母親被殺時的場景。真的,她很害怕。第一次,她看見眼前都是死尸。第一次,她看著被鮮血染紅了的房舍。
她一直躲在衣櫃里,從穿衣孔里看著親人被殺的一幕幕,看著火勢從東到西。看著母親被可恨之人抓走。
「燁……別離開我……別離開我……」誰也不知道她是有多無助,一個人,目睹了滅族的瞬間。而她卻只能記憶起零星的片段。
她恨,恨仇人,更恨自己,恨自己的軟弱,恨自己的膽小。
「月兒,乖~我一定幫你找到你的哥哥。並且幫你找到殺母仇人。」百燁望著懷里無助的人兒,他真心不願意看著她痛苦。真希望自己能夠代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