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很快過去,夜慕青和蘇雨的成親之日也到來了。
鳳槿終于再次看見夜慕白,而玉傾寒似乎真的如他所說般回去了,鳳槿沒有再見到他。久違的相見,明明彼此都想著對方,卻愣是要遵守了這一個月的承諾,好似無端在比些什麼。
夜慕白似乎黑了點,干淨的下巴還長出了一些胡渣。鳳槿站在丞相府的門口,痴痴的望著他,竟忘記上前。
「怎麼?不認識朕了?」夜慕白輕笑一聲,寵溺的看著鳳槿,一步一步的朝著鳳槿走過去。她不過來,便讓他過去吧,都是一樣的。感受到鳳槿在他的懷里,夜慕白突然生出了些許滿足的感覺。
鳳槿狠狠的嗅著夜慕白身上的龍涎香氣味,「皇上,你瘦了。」她抱住他的時候,都能感覺他的骨頭在咯她,究竟生了什麼事,他是故意把她支開的嗎?這樣一想,鳳槿不由抱緊了夜慕白。
「槿兒,你似乎胖了,難道都不想朕嗎?」夜慕白有些委屈的說道,手里還捏著鳳槿腰上多出來的一點肉。
鳳槿用力拍開夜慕白的手,轉身背對著他,她在家里的確是吃的多了點,畢竟還是家里的飯菜最熟悉,但是一想到剛剛夜慕白竟然嘲笑她胖了,不由有些嗔怒,「皇上竟然取笑臣妾,不理你了。」
夜慕白嘴角微微揚起,他很想念這樣的鳳槿,不該為了一個什麼驚喜,讓鳳槿離開他一個月之久,「槿兒,朕沒有嘲笑你,朕說的都是實話,長胖點好,將來給朕多生幾個兒子。」
「皇上!」鳳槿跺腳詳裝生氣,其實心里更多的是羞澀,他竟把讓她生孩子這種事就這樣大聲說了出來,還是在丞相府大門口。
夜慕白再次上前將鳳槿抱入懷里,「好了,不氣了,鳳丞相呢?」
「咳咳。」鳳羽自門後走來,出一陣陣咳嗽的聲音,他不過是出來接一下皇上,竟看到這種場景,果然他還是老了啊。
听見鳳羽的聲音,鳳槿趕緊推開夜慕白,臉上的紅暈還未退去,「爹爹,你怎麼出來了?」剛剛竟然被爹爹看到她被夜慕白抱著,真是羞死了。
「參見皇上。」鳳羽對著夜慕白行了一禮後才轉頭看向鳳槿,「為父是出來迎接皇上的,不想剛剛咳咳。」
鳳槿輕哼一聲,不再理會鳳羽和夜慕白,轉身自己進了府門。他們都取笑她,果然是君和臣子。
「皇上今日可是來接槿兒回宮的?」鳳羽將手背在身後,直直的站在夜慕白的對面。即便他是他的岳父,可是君是君,臣是臣,有些禮節總是要守的。
夜慕白正了正臉色,其實他並不是來接鳳槿回宮的,他是來丞相府蹭住的,要是說出來會不會有點不太好,「三哥即將成親,朕便在丞相府住上幾天,鳳丞相不會嫌朕吵吧?」
「微臣不敢,皇上住在臣的府上乃是臣的榮幸。」鳳羽退後幾步,有些恭敬的彎下了腰。
夜慕白無奈的搖了搖頭,扶起了鳳羽,「朝堂之上你我有君臣之別,朝堂之下你我只是岳婿關系。」
鳳羽低垂下的頭自嘲一笑,他怎敢如此隨意,畢竟伴君如伴虎,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夜慕白會反咬一口,但如今面上卻還是要裝作歡喜的,「微臣惶恐,不敢如此。」
「那就還是按你的來吧。」說罷,夜慕白轉身離去,和鳳羽打交道還真是讓他頭疼,果然是老臣,固執的很。
鳳羽又是一彎腰,「謝皇上。」
在于管家的帶領下,夜慕白才找到鳳槿。鳳槿那時還在對著院落里的梧桐樹竊竊私語,夜慕白有些驚嘆,他從未見過如此茂盛的梧桐樹,猜想著這大抵便是鳳槿娘親種下的。
只是,不知他在宮中種下的那些能不能及這萬分之一。
「不知槿兒在同這樹商量什麼,如此小聲。」夜慕白輕聲一笑,走到鳳槿身後,圈住了鳳槿。
鳳槿有些羞澀,使勁想推開夜慕白,無果,只能繼續由著他,「當然是閨中密話。」
「哦,那朕可否听一听?」夜慕白彎腰湊近鳳槿,輕輕在鳳槿耳邊哈氣。
鳳槿一抖,差點笑出聲來,「既然是閨中密話,自然是不能隨便講與別人听的。」
「是嗎?那朕便是無緣听到咯。」夜慕白有些失落的嘆息一聲,隨後放開鳳槿坐在了院落中的秋千上。
鳳槿還以為夜慕白生氣了,但她剛剛說的話的確不能告訴夜慕白,不然還不羞死。走上前,圈住夜慕白的胳膊,鳳槿竟帶了點撒嬌的意味,「下次,臣妾的閨中密話一定講與皇上听可好?」
夜慕白本低垂下的眸子驟然抬起,清俊的臉容上哪里有生氣的影子,倒像是在逗鳳槿玩兒,「那便一言為定了。」
鳳槿輕聲應了一聲,才現自己被騙了,但無奈已然答應。反正他們都是夫妻,有什麼話是不能講的呢,「宮中」
話音未落,便傳來喚他們用膳的聲音。鳳槿無奈,只得壓下心中的疑問,她想問問夜慕白究竟是不是利用了這一個月選秀,心中終究還是有些不安的。
可是,不論是哪里都沒有傳來消息,鳳槿總覺得是自己多想了。而且,如果選秀的話,她身為皇後,應該陪在夜慕白的身邊才是,她為何總是多想?
鳳槿搖搖頭,隨著夜慕白一起離開了院落,只留下那不停搖擺的秋千,和一顆不停搖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