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氧 20 這個節奏

作者 ︰ 芹花依

20這個節奏

這是一個很狗血的故事,听完徐亦杰講的後,我只能得出這麼一句總結來。

徐亦杰跟我是同一批進入t大的新生,不過因為我們學的專業不同所以並在一棟教學樓,只偶爾有公共課的時候才在一個教室上課。而當時我對他並沒有什麼印象,所以即使在一個教室上課,對他我也是沒有絲毫印象。

徐亦杰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原本這種乏味的公共課我是不想上的,可知道是跟你們一起上後,我竟然開始期待起來,就算不能說話,只是遠遠的看著你也好。」

我突然想起那一段苦逼的時光來,公共課是我最不喜歡上的,偏偏那個變態老師忒愛點名。只要給他抓到一次不僅要給他免費幫工一個星期,還要寫一千字以上檢討。最最最可氣的是,他以後會常常盯著你,讓你享受最‘優質’的待遇。所以整個學校,就屬他的課程到勤率最高。

不過雖然大家人都去了,可是思想卻跟著窗外的青天白雲飛到爪哇國去了,我每次上他的課都是挑後面的位置補覺,不然就是跟阿遲聊msn。雖然有時候也會覺得好像有誰在看我,只是那個時候還沉浸在跟阿遲甜蜜的戀愛里,對周遭的事都是漠不關心,也因此沒有發現就在相隔三米遠不到的地方,有個人整整注意了我一年。

「……每見你一次,對你的喜歡就多一點,看你跟朋友一起說笑打鬧,我也會忍不住開心;看你因為犯了錯被老師罰,還調皮的沖老師做鬼臉,我竟然覺得那樣的你好美;偶爾也會有男神拿著花在你宿舍樓下等你,然後被你拒絕,那個時候你臉上的表情總是那麼冷漠,一如初見你的時候,卻又讓我移不開眼。

「每當那個時候,我總是想沖上去告訴你,我有多喜歡你……可是我又很害怕,害怕你也像對其他男生一樣冷漠的對我說‘對不起’……一直到大一結束,我都只敢默默的注視著你,卻連走到你面前自我介紹的勇氣都沒有。」

我突然听到他語氣里的哽咽,轉過頭便看的他濕潤的眼眶,有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心里一陣刀絞般難受,我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安慰他還是默不作聲。

像是察覺到我的視線,他伸出手捂住我的眼楮,將我的視線轉向另一邊︰「別看,否則我怕我說不下去。」

我想跟他說,如果回憶太痛苦,不如就算了。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對著一個喜歡了我那麼久的人,若是連讓他傾訴的理由都沒有,那豈不是太殘忍了。

而且這些事在他心里也憋的夠久,若是不說出來的話,恐怕他以後都沒有勇氣去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了。因此我順從的撇過頭,靜靜的听他接著說。

「謝謝。」他放開遮住我眼楮的手說,「大二剛開學,我……」他頓了頓接著說,「我想不管結果如何,至少要試著努力一下,我知道你並不是真的那麼冷漠,你只是不希望那些男生把時間浪費在自己身上,所以如果只是做朋友的話,說不定你……會慢慢習慣我。」

說到這他再次輕笑起來,那笑里帶著滿滿的苦澀,即使不看他,我也知道他此刻該有多痛苦。

他自然是沒有機會了,那年暑假,因為婆婆身體的關系我便轉學了,跟著阿遲回美國去了。

「我沒想到等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向你靠近,你卻已經離開了,我問了你室友,她們也只知道你去了美國,卻不知道是去干什麼,也不知道去多久,還會不會回來……」他突然一臉激動的扶住我雙肩,經過淚水洗刷的雙眼澄澈透明,卻裝滿憂傷,「是我的軟弱讓我錯過了對嗎?如果當時我勇敢一點的話……」

他的手掌很燙,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我肩膀,我不禁皺了皺眉,想要拉開他的雙手。

「徐亦杰!你冷靜點。」我一邊掰開他的手一邊說。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一直以為你還會回學校來,所以盡管已經畢業了我爸媽催著我回家繼承家業,我還是選擇留在學校讀研,考學位。」他雙目赤紅的看著我,聲音因為痛苦帶著顫抖,「我希望你一回來我就能看的你,第一時間告訴你我愛了你這麼多年!」

他的表情開始變的猙獰,痛苦的回憶讓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他瘋狂的嘶吼著,像一頭受傷的野獸。臉上一貫的優雅早已不見,我開始覺得害怕,後悔孤身一人來在樓頂,這下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徐亦杰,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談,你先放開我好嗎?」我盡量語氣溫和的開口,只希望不要刺激到他。

本來听到他竟然等了我那麼久,而且還是在我壓根不知道有這個人的情況下,我心里還是蠻感動的,還有一點點女人的虛榮心態。可是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只覺得恐怖。

他像是沒有听到我的話,突然將我狠狠壓在牆壁上,身體也隨之傾了上來︰「梁以諾,知道我為什麼來這學校嗎?因為我知道你在這里,所以看到你們學校招老師的時候,我便來了。我後悔了,如果我不來的話,是不是還可以以為你並不屬于任何人?

我往旁邊側了側︰「徐……徐亦杰,你別激動啊,這世上女人這麼多,我一沒相貌二沒身材的,家世更是不行,你以後會遇到更好的女人的!」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女生,「你看你長的這麼帥,身材又好,相信有很多女孩子追你吧。像什麼小學妹啊,直接收了當女朋友不是……唔……」

我還在努力勸說著他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他卻突然湊了過來狠狠的咬上了我的唇,我一時愣住了,只能愣愣的由著他在我唇上啃咬著。

等我反應過來將他推開的時候,我的嘴巴已經腫起來了,伸手模了下竟然流血了,這家伙竟然真的咬了!!!

心里的怒火一陣狂燒,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我將他用力推開,想也不想一巴掌便揮了過去。

「啪」「 」兩聲同時響起,前面那聲是我打他一巴掌的聲音,後面那聲是頂樓鐵門被踹開的聲音。

我心下一驚,往鐵門那邊看去,便看到黑著臉的阿遲站在門口,身後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美雯。

這是捉奸在床的節奏嗎?!

我下意識的想擋住嘴巴,腦海中只有三個字在不停盤旋。

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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