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只能屬于我
全市最富豪的住宅區是景灣苑,最有名的小吃街叫吃不厭,而最受土豪喜歡的酒店叫君悅。
我沒想到,像我這樣土包子一個,竟然有機會從君悅的大門進去。一直到坐進vip包廂,一身高級燕尾服的服務員拿著菜單出現的時候,我才緩過神來︰原來我不是在做夢。
環顧了下四周豪華的擺設,明明就只有兩個人竟然要這麼大個包廂,果然是財大氣粗。
對面的徐亦杰除了一開始說過一句話後,便一直沒有開口,此刻低垂著頭翻看著菜單,我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麼,而我之所以會答應他上車,也只是為了將事情說清楚。
他今天穿的是一身寶藍色的西裝,剪裁大方得體,直襯的他越發俊秀,只是不知為何,今天的他好像跟過去有點不同,然而具體是哪里不一樣,一時間我也想不起來。
他好像特別喜歡穿白色襯衫,以前每次見他的時候都是一身白衣,看起來更加的清新俊逸,然而今天卻是完全換了個風格,雖然說穿寶藍色也挺合適,但總感覺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讓人覺得一下子疏離了起來。
而且我沒得健忘癥的話,剛剛車上另外兩個人,都是一身黑色西裝打扮,尤其是那個給他開門的人,更是身材高大威猛,看起來跟電視上的黑社會差不多。之前也猜過徐亦杰家背景肯定不簡單,難道竟然是道上混的?
想到這我心里不禁一陣後怕,這家伙現在請我來吃飯,該不會是記恨著我,準備喂我吃飽了關起來好好折磨,然後再來個毀尸滅跡?
「……梁以諾!」
一聲帶著怒意的低吼突然在耳邊響起,嚇得我身子一歪,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好在被他及時扶住,這才沒摔個嘴啃泥。
我定了定神,這才發現徐亦杰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剛剛就是他在我耳邊說話才會嚇我一跳的。
「你……」我剛準備問他沒事干嘛跑我旁邊嚇我,一抬頭便看到他黑著一張臉盯著我,那專注的眼神像是要將我的臉看出一朵花來,于是我準備要說的話便沒了影。
「梁以諾,你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他說完這句話便回到自己位置上,然後便不再開口。
我一時語塞,也沒有再開口,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坐著,整個包廂里安靜的讓人心慌,我想著得找個話題來聊,否則不等菜上桌我自己先翹了。
想到這我開始沒話找話︰「呃……徐亦杰,你現在是開始接手你爸爸的事業了嗎?」
記得那天他說過他爸爸要他早點繼承家業,是他以考研為借口推延了,現在這一身商業人士的打扮,應該是開始接手了吧。
「嗯。」他冷冰冰的嗯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也是絲毫未變,依舊頭也不抬的盯著手里的手機,看他不停的點著什麼,難道是在處理工作上的事?
我還在想著會不會打擾他,卻見他突然罵了句︰「md,什麼破游戲,這麼快就死了!」
「……」我滿臉黑線的看著他氣憤的臉,突然後悔跟他來這了,難不成他叫我來就是為了吹冷氣?
正納悶不解,服務員推著個餐車走了進來︰「徐先生,這是您點的干式熟成牛排,梁小姐,您的紐約牛排,兩位請慢用。」他說著將餐盤放到我面前。
剛出鍋的牛排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而且光看起來就讓人胃口大開。當下我便忘了一開始被晾著吹冷風的郁悶,在美食面前還淡定就太對不起廚師了。
我切切切,我叉叉叉,吃太快撐到了,忙喝了口果汁這才沒被噎死。
大概是我的吃相太粗魯了吧,等我從餐盤里抬起頭的時候,便見到徐亦杰瞪大著雙眼盯著我瞧。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辦法,我本來就很少吃西餐,一個月也就去個一兩次,而且每次都是阿遲幫我切好的,現在讓我自己來,能切成塊就很不錯了。
大概是看我出糗看夠了吧,他突然移開視線輕咳兩聲︰「梁以諾,你是沒吃過西餐嗎?有你這麼切牛排的嗎?簡直是浪費美食。」
他說著起身伸長手臂將我面前的牛排端到他那兒,我微微愣住,還以為他要收回牛排不給我吃了,卻見他埋首仔細的切著牛排,一刀一刀,每一塊大小都相同,漂亮的像是一件工藝品。
直到將大半塊牛排都切好,他才重新將餐盤推到我面前,微微勾唇揚起一抹愉悅的笑意︰「吃吧,你那小嘴這個大小剛剛合適。」
他的體貼讓我覺得很沉重,我不知道他到底想怎麼樣,既然知道我結婚了,現在還做這種容易讓人誤解的事,難道他還沒打算放棄?
想到這中可能剛剛的好胃口早就沒了,我放下刀叉,一臉平靜的看著對面的徐亦杰。
「徐亦杰,我今天來是想跟你把話講清楚的。」
他大概也知道我要說什麼,臉上的笑漸漸隱去,又恢復到剛開始的冷淡。
那雙依舊幽深的雙眸緊盯著我,我知道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以後只怕更難扯清。我迎上他的視線,剛準備開口,他卻突然一扔刀叉,霍然起身。
沒料到他竟是這個舉動,我愣了一下,他突然朝門口吼了一句︰「阿泰。」
緊接著那個先前給徐亦杰開門的大哥走了進來,一臉恭敬的在徐亦杰面前站好,雙手交叉放在身前,低垂著頭看著地面。
「少爺,有什麼吩咐?」
我還在為這戲劇性的一幕錯愕,便听到徐亦杰清冷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的響起︰「送梁小姐回去。」
一听他要送我回去,我當下便急了,這還什麼都沒開始說怎麼就散席了,這徐亦杰分明就是故意的。
「徐亦杰,你這是干什麼?」我憤怒的盯著他,雖然他臉上的表情讓我心里一陣發 ,也讓我更加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他沒有說話,而是慢慢走到我身後,雙手撐在餐桌上,將我包圍在他與餐桌之間。
「梁以諾,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你覺得還會再讓你逃離我身邊第二次嗎?不管你有沒有結婚,你都只能屬于我!」他在我耳邊輕聲說完這段話後便轉身離開了。
雖然他說話的聲音很輕,輕的像是情侶之間的呢喃,然而听在我心中,卻重若千斤。
徐亦杰,初見時以為是俊秀高雅的紳士,那日樓頂一番交談,也只認為是專情的痴情男,然而不管哪一個他,都不如今天的他帶給我的震撼。
那一句‘你都只能屬于我’像是一個詛咒,讓我有如墜入寒潭,渾身發冷。
我並不擔心他對我做什麼,只是怕他將怒氣牽扯到阿遲身上。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徹底死心,打消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呢?
作者的話:
話說,徐boss開始狂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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