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礪 第五十二章 捉奸在床

作者 ︰ 尋葉

這次在中央黨校的學習時間雖然短暫,但這半個月不知為什麼白玉田感覺那麼漫長,尤其快要結束那兩天,滿腦子都是寶貝兒子可愛逗人的模樣,真希望能早點抱他親上兩口。

培訓剛一結束,白玉田沒有參加畢業班的晚宴,乘飛機返回省城。他買了很多玩具和北京特色食品想給兒子來個驚喜。

下午三點多鐘,白玉田回到自家小區,在菜市場買了一些菜,因為白玉田家的保姆在他去北京培訓之前,因孫潔經常發脾氣辭職不干了。白玉田想趁兒子沒放學親手做幾道拿手菜,一家人其樂融融吃頓團圓飯。他三步並兩步興高采烈地來到家門口,用鑰匙打開房門,看見門口有兩雙鞋,一雙女人鞋是孫潔的,另一雙四十三、四碼的皮鞋卻從來沒看見過,也排除了家里人的可能。看著關著的臥室,頓時一股奇恥大辱的怒火騰然在全身燃燒起來,他怒發沖冠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跑進廚房抄起一把菜刀便向臥室沖去。

室內的男人就是孫潔的婚外情人,孫潔把他作為白玉田的替身,白玉田不在身邊,她會跟他在一起幽會、廝混。孫潔是一個不甘寂寞的女人,這一點天生帶有她媽媽的遺傳基因。為了安慰自己在情感上的出軌行為,曲娜在她的圈里經常開玩笑地說,「都什麼年代了,改革開放這麼多年啦,‘膽子要大一點,思想要解放一點’,家外有家不是男人的專利。你們沒听說嗎?女人生前無情夫,死了不如一頭豬。」這方面孫潔與其母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孫潔的這個情人是在一次申請法院執行案件過程中認識的,他叫崔澤平,是法院的一名執行法警。為把法院判決的欠款執行回來,她不僅給了崔澤平數額不小的現金,經過多次接觸,她對這個一米八十多個頭,膀大腰圓五官端莊的年輕男人頗有好感。崔澤平對這位出手闊綽,穿著華貴,氣質不俗的貴婦也很感興趣。

一天,孫潔為了表示對相關人員把三百多萬元欠款執行到賬的答謝,她在省城一家酒店宴請法院三位客人,他們是執行一庭庭長和他手下的兩名執行員,崔澤平就是其中之一。酒宴結束後,庭長看天色已晚,為了安全起見特意囑咐崔澤平送孫潔回家。

在車上,孫潔借著酒勁把衣服扣子解開,露出大半部顫抖的胸部,蓬亂的頭發隨風飄逸,伴隨著鄧麗君靡靡之音,崔澤平酒沒醉人人自醉,晃晃悠悠地把孫潔的車開到樓下,看著閉著眼楮還在隨著音樂晃動的她,崔澤平關掉音響,拔下車鑰匙,拍了拍孫潔的肩膀,「孫總,到家了。」

沒有從陶醉中完全醒過來的孫潔一下子握住崔澤平那只大手,把它貼在自己的臉上,崔澤平再也無法控制內心的欲火,沒等上樓倆人就在車上像火山一樣噴發了……

就在白玉田關上房門跑到廚房操起菜刀之際,臥室內的崔澤平听到外面發出的聲音,剛要穿衣,白玉田這時已經踹門進來。此時的崔澤平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見事不好,只能硬沖。他拿起毛毯想把白玉田撲倒,然後設法逃月兌。沒成想,白玉田在崔澤平撲過來的一瞬間,用左胳膊一檔,右手菜刀緊跟著掄了過去,菜刀正好砍在崔澤平的脖子上,崔澤平的脖子差點沒被砍下來,血如噴濺,身體「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抽縮兩下便一命嗚呼。

突如其來的場面把孫潔嚇得魂飛魄散,她光著身子,懷里抱著枕頭,全身抖成一團。看見崔澤平倒地,她急忙跑過去,拿起白玉田扔在地上的菜刀,照崔澤平的後背連砍兩刀,指著崔澤平對白玉田說︰「玉田,他想強暴我,我是無辜的。」

白玉田氣憤地把菜刀從她手中搶下來,命令她在原地轉一圈。孫潔按照他的要求,光著個身子剛轉完一圈,白玉田上去一個大嘴巴重重打在她的臉上,怒斥道︰「你把我當傻子嗎?你們兩個狗男女的鞋子規整的擺放在那里,你的身體和現場沒有一點撕扯打斗的痕跡,你們兩個狗男女在屋里發出的刺耳聲音滿屋子都能听到,你被我當場抓了現行還裝無辜,婊子都當了還想立牌坊嗎?」說完,又狠狠抽了她一記耳光。

孫潔見抵賴不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流淚地懇求著,「玉田!求求你看在孩子的面上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白玉田氣憤地說︰「以後?你還想有以後?你要是不把你們過去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說清楚,我現在就讓你陪他到另一世界去。」說完,把菜刀狠狠劈在門板上。

過去一貫專橫跋扈的孫潔,現在已經是掃地以盡,像變成另一個人似的。為了求生,為了能夠得到白玉田的原諒,她哆哆嗦嗦把與崔澤平婚外情的整個過程全都說了出來。

白玉田認為她還有隱瞞,沒有說出全部實情,他向審犯人一樣,故意把肖雅蓮跟他說的事兒和自己那天偶然看到的一幕用來提示她,「你的那些破爛事兒沒說全,你和你的司機,還有和那個鐵路警察干的事為什麼不說?」白玉田說完就把砍在門上的菜刀拽下來,在她眼前晃了晃。

孫潔心里一驚,心想,「這些他怎麼也知道了?看來如果不說出實情,白玉田會真的用菜刀把她也砍嘍!既然已經被他堵住了,干脆把那兩件事兒也說了吧!」

白玉田見她還不說,走上前去,一手抓住她的頭發,一手高舉菜刀,厲聲問道︰「你到底說不說?」

孫潔痛哭流涕地哀求著,「我說,我說。」

孫潔把當初和那個鐵路警察是如何通過買臥鋪票認識的,後來倆人進一步發展在哪兒發生過性關系;她與司機是如何日久生情的,她是怎樣利用司機當白玉田不在時彌補她精神空虛和**需求的;認識崔澤平後,她又是如何甩掉那兩個人的等等,全部如實招了出來。

白玉田听著听著,實在是听不下去了,氣得眼珠子發紅,腦袋瓜子變大,他憤怒的狠狠踹了她一腳,怒斥道︰「你這個不安分的母狗,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會娶你這個**。」

孫潔被白玉田罵得狗血噴頭,羞得無地自容,她一邊不斷復述著「對不起!」,一邊爬到白玉田身邊,她突然快速握住白玉田手中的菜刀,然後照自己的脖子劃去,脖子剛被劃出一道血口,立即被白玉田阻止。

百感交集的白玉田把搶下來的菜刀扔到一邊,雙手握著她的頭不停晃動著說,「你該死,可你死了,我們的兒子怎麼辦?」不知白玉田是忽然產生憐憫心,還是已經冷靜下來,他感覺自己糾結復雜的思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孫潔被白玉田的這句話感動,她起身穿上衣服,對白玉田說︰「一切都是因我引起,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我們的孩子,我要對這一後果負責。」

白玉田沒有接她的話,心里想,「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狀況,你能負什麼責任?」

孫潔見白玉田沒有言語,接著用悲涼的語氣對白玉田說︰「我走後,咱家所有的財產都歸你,我只懇求你好好照顧咱們的孩子。」

白玉田瞪大眼楮問︰「你要干什麼?」

孫潔毫不猶豫地說︰「我去公安機關自首。」

「我殺的人你去自什麼首?你以為公安機關的人都是傻子,你說什麼,人家就信什麼?我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對你的財產感興趣,你的東西我一件都不想要,也用不著你為我去自首。」說完,白玉田用紙巾搽了搽手上的血,然後毅然決然地走到電話旁邊。

就在白玉田撥打電話時,孫潔霎那間跑過來,兩手一下子把電話按住,流著眼淚對白玉田說︰「你要干什麼?」

白玉田不加思索地說︰「自首啊!」

「這個電話你不能打,這個電話一旦打了,那你這輩子的政治生命就徹底完了。」孫潔幾乎用哀求的腔調在求他。

白玉田大聲說︰「事已至此,我還哪來的政治生命。」說完,把孫潔的手從電話機上扒拉開。

孫潔再次按住電話,用商量的口吻說︰「我們再想想辦法好不好?咱們先給我媽打個電話,請她過來幫幫我們?」

白玉田憤恨地說︰「我再不想跟你家有任何瓜葛,也不想再見到你和你媽。」他使勁撥開孫潔的手,毫不猶豫地撥通了公安局的報警電話。

警車很快來到案發現場,經過現場勘查和詢問筆錄,白玉田和孫潔隨後被帶回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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