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在路上就已向他介紹過他自己,差點沒把八輩祖宗都介紹出來,方家可是世代商人,只不過到了他這一代,出了這麼一個讀書人,殘酷的戰爭使得他的家族也衰敗了,原來一個富裕的大戶人家為了生路也四散而去,現在方華這一支只剩下他一個了,也是個可憐人。
「方華兄弟,我的手頭上有很多創意,都是賺大錢的創意,簡單實用而且十分容易來錢,只是我一個人不好搞啊。」李斯端著茶杯一邊喝著茶一邊說道。
「不如說來幾個听听?」方華連忙問道。
「就說這煙吧,看看,抽起來一嘴的煙末子。」李斯說著,將嘴邊的煙卷拿了下來吐出一嘴的煙末子,這個時代哪怕是最高檔的香煙也是沒有過濾嘴的,最早的過濾嘴香煙是五幾年才搞出來,如果自己能夠提前搞出來,再讓方華這個jing通經濟條文的書蟲子四下活動一下,各種專利一審請,好家伙,那可是一大筆錢啊,要不為啥煙草非得國家專營呢,還不是因為這是個賺錢的買賣。
「嗯……我不吸煙,這個不好說。」方華眨巴著眼楮說道。
「沒事,只要搞出來,直接賣給美國的大財團就行,咱定期收錢,千萬可別參與進去,那幫家伙一個個吃人不吐骨頭,別想從他們的手里摳出多少股份來,咱只拿分紅就行,那是一筆不少的錢吶。」李斯擺著手說道。
「還有別的嗎?」方華問道。
「當然有,有的是,煙酒糖茶,油鹽醬醋,這些ri常用品就夠搞一陣子了,油鹽醬醋糖茶這幾樣已經被發展了幾千年,幾乎發展得差不多了,就說煙酒這兩種男人的最愛,煙說完了,咱說這酒。」李斯又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酒?」方華晃著腦袋,怎麼也想不出這酒有什麼搞頭。
「就拿咱們東北最普通的燒刀子來說,選品質稍好一點的酒,再混入一些其它的酒,比如汾酒之類的,換個口味,然後我們用金銀或是最上等的木料制成最jing致的盒子,或是制出一批jing致的瓷瓶來裝酒,你說這一瓶得賣多少錢?」
「怎麼也要兩三塊吧?」方華道,方華這話一出,立刻讓李斯想起一段極其經典的台詞來。
「兩三塊?不不,咱們專賣給有錢人,什麼叫有錢人?就是有錢沒地花的人,兩三塊的酒?喝起來掉份啊,丟不起那個人,你得研究有錢人的心理,他們喝的不是酒,是面子,什麼叫面子?有錢人的面子就是用錢堆起來的,你給人喝兩三百塊的酒那都找不回面子,面子無價,所以咱這jing包裝的酒也無價。」李斯晃著手指頭說道,晃得方華這個書蟲子眼前直發花,扶著眼鏡好半天才恢過勁來,十分小心的問道,「那……那這得定多少錢一瓶啊?」
「一斤裝的一瓶酒,再加上包裝,怎麼也得賣個三五千塊吧,可是實打實的大洋,總之,咱們的宗旨是,不要最好,只要最貴。」李斯說著狠狠的晃了下手指頭。
「呃……一瓶燒刀子和其它酒的混合液,就賣三五千塊?太貴了吧?也太黑了吧?」方華這個出身大戶人家,曾經也被叫過少爺的人一听這價格也忍不住有些發昏。
「三五千塊我還嫌少呢,咱中國不是沒有有錢人,只不過錢都藏得嚴實,與其埋在地下發爛,還不如咱搞來打鬼子呢,相信我,只要有足夠的錢,我一定可以把小鬼子從地球上抹去。」李斯十分有信心的說道。
「如果不是看你干淨利落的干掉了那些鬼子,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冒充的煞神。」方華小聲的嘀咕著。
「你不理解我,這個時代也沒有人理解我,眼光不同。」李斯搖著頭說道。
「好,我跟你干,不過如果失敗了,我可賠不起。」方華最後一咬牙說道,能跟著煞神混上一段,哪怕最後失敗了,這輩子也不白活了,不知有多少華夏勢血男兒期待著與煞神共事呢,這個機會,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哪怕是書蟲子,也曾經有過英雄夢。
「放心吧,一點都敗不了,今天先休息,忙了一夜了,明天我把圖紙給你,咱這買賣就等你開張了。」李斯笑著拍了拍方華的肩膀說道。
二人各自去休息,李斯對方華其人並沒有多少的防備之心,這點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中國還是有男人,有爺們的。
一覺睡到大下午,太陽都快要落山了,也快到晚飯的時候了,方華爬了起來,洗了把臉就到了李斯的房前,輕輕的敲了幾聲,低呼幾聲煞神先生,卻無人回話,按理來說煞神縱橫黃河南北殺人如麻,睡覺也不能這麼死吧?好奇的方華悄悄的推了一下門,果然門應聲而開,床上卻沒有人,但是桌子上卻壓著幾張紙。
當先的是一封信,信中夾著一個jing薄的金屬卡片,三眼凶神像是要活過來一樣,那是天下間最出名的索命凶令煞神卡,卡是透著森森殺氣的煞神卡,信是一封極為簡短的信,顯出了煞神極其干脆利落的xing格,無非就讓方華好好干,他ri自會尋來,如遇危險,可展示煞神卡,說白了,就是咱煞神爺罩著你。桌上還留有一張匯豐銀行的本票,上面有三十萬美金的金額,這麼一大筆的巨款,方華想干什麼都夠了,方華從沒有想過要貪下這筆錢,雖然這筆錢很誘人,誘人心頭,但是方華是個有原則的人,就算是沒有原則,想來也沒有誰敢貪到煞神爺的頭上,現在的煞神可是這片中華大地上所有的抗ri暴力武裝和一些土匪響馬的偶像,甚至不乏一些綠林好漢將他供成祖師爺,只要煞神登高一呼,只怕立刻就能聚起一支數萬人的隊伍來,可想其能量如何的巨大。
再下面是幾張圖紙,煙的過濾嘴圖紙,有普通的過濾嘴香煙,也有一種夾著炭粒的煙嘴,另外幾張是jing裝酒的包裝示意圖,酒瓶做得雕龍畫鳳,用得是上好的青瓷或白瓷,外面的包裝盒用紅木或是檀香木的薄木板制成,再瓖金嵌玉 銀,華麗無比,雖然只是圖紙,但是卻也讓方華不由一陣陣的頭昏,眼前似乎看到了無數掛著金銀的酒瓶子在自己的面前晃悠。
「既然煞神看得起在下,在下便躬盡粹,死而後矣。」方華這個書蟲子腦子里最傳統的那種「忠」熊熊的燃燒了起來,二話不說,立時便收拾東西,向本家叔叔告辭,當天便離開了北方重城哈爾濱,直奔十里洋場大上海,北方雖然也不錯,但是卻在小ri本的控制之下,做什麼事都會束手束腳,不如離去。
只是方華這麼一個埋頭讀了二十余年書的書蟲子,在繁華背後盡是yin暗的十里洋場能混得開嗎?這是一個糟亂的時代,是一個英雄輩出的時代,同時也黑道大佬最為輝煌的時代,大上海兩位大佬,杜月笙,黃金榮都處于人生最輝煌的頂點,能容得下這個拿著煞神卡的年青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