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梅還沒有回來嗎?」三天後,李斯轉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蘇紅梅的影子不由問道。
「報告教官,紅梅隊長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從回來那天起就沒有出過營房,在哭著呢。」一個兵在李斯的面前站得溜直。
「哭?」李斯一愣,蘇紅梅從進特戰隊的第三天起就沒掉過淚,怎麼現在還哭上了?還是自己的兵嗎?
「怎麼回事?」李斯的一張臉已經沉得要流出冰水來,冰冷的目光盯著在自己面前哭得稀里嘩拉的蘇紅梅,經過訓練以後的蘇紅梅早已退去了女xing的柔媚,變得剛硬起來,只是現在一哭起來,梨花帶雨,惹人憐愛,特別是她的右臉處那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可是面前的帶淚美人李斯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只是冷冷的盯著他。
二狗子悄悄的湊了過來,在李斯的耳邊悄悄的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個清楚,越說李斯的臉就越沉,最後連二狗子也不敢再說話了,挺胸腆肚的站在一旁,雙手雖然緊緊的貼著褲線,可是腿卻仍然在不停的顫抖著。
「都他媽的把我的話當放屁了是吧,嗯?屁還有個響呢,我李斯的話在你們的耳中連個屁都不是,我當初說什麼了?你們不再是人,是野獸,拿著武器,會殺人的野獸,可是你看看,你像個什麼?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嗎?」
李斯說到最後低吼了起來,一把將抓著蘇紅梅的脖領子將她拎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再用力一頂,砰的一聲撞到土牆上,用粘土打實的兩尺厚土牆也顫抖了起來,大量具泥土籟籟而下,屋子里的幾名士兵的眼楮被土迷了都不敢抹了上一把,任由淚水從眼楮里流出來。
「教……」
「別他媽的叫我教官,有你這樣的兵我他媽的丟臉。」李斯抓著蘇紅梅又將他頂到了另一面牆上,這一面牆質量差了點,砰的一聲竟然頂得一個洞來,李斯推著蘇紅梅就沖到了院落里,突然間沖牆而出的李斯和蘇紅梅把院子里的士兵嚇得一驚,十幾支這個時代先進的槍械指向二人,看清了來人,嚇得一吐舌頭,都收了回去,裝做什麼也沒有看到,只是眼楮轉動著,余光一刻不離。
「你那個惡霸老公就他媽的是個混蛋,連老子的兵也敢打,告訴我,你是誰?」李斯抓著蘇紅梅的脖領將她高高的舉了起來怒吼著。
「我是蘇紅梅……」
「不對,你是誰?」李斯像是一只撲食的老虎,將蘇紅梅拎在空中使勁的晃動著,蘇紅的臉已經被李斯的大力憋得通紅,隱隱現出的紫se,「你要是答不對,我直接就捏死你,省得丟臉。」李斯惡狠狠的說道,沒有人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xing。
「老李,老李……」一向笑眯眯,像是個彌勒佛一樣的政委薛里洪沖了上來伸手就去架李斯的手臂。
「滾……」李斯頭也不回的就是一腳踹在薛政委的肚子上,不過卻使的巧勁,將薛政委踹出幾米遠滾在地上卻沒有傷了他。
「我是一只野獸,拿著槍的野獸……」蘇紅梅用變了腔的聲音尖叫著。
「遇到混蛋你該怎麼做?嗯!」李斯再一次晃動著手臂,卷起的袖子使得手臂上迸起的青se血管幾乎暴裂。
「踢爆他的卵蛋……」蘇紅梅的尖叫聲幾乎震聾了李斯的耳朵。
「很好。」李斯說著一松手,將蘇紅梅扔到了地上,脖子上的鉗制一松,蘇紅梅捂著脖子大喘了起來,可是剛剛才喘了兩口氣,還沒等喘均,月復部就挨了一腳,將她踢出幾米遠,在地上滾了幾個跟頭,「馬上去把他的踢爆,否則的話你就別回來了,哪來到回哪去,兵王這個稱號不適合你。」李斯沖到蘇紅梅的耳邊高聲大吼著。
「是……」蘇紅梅使盡的全身的力氣大吼著,一把從身邊戰友的身上搶過一支湯姆森沖鋒槍來轉身就走。
砰的一聲槍響,李斯手上那支銀se的柯爾特手槍指著蘇紅梅,在她的腳前爆起一團煙霧來。
「你這個笨蛋。」李斯從牙縫里擠著一個個的字罵著蘇紅梅。
「對不起教官。」蘇紅梅回身jing禮大吼著,然後利落的從身邊戰友的身上搜刮著武器,又拿了一支03式狙擊步槍,再取一支1911勃朗寧手槍,幾個甜瓜手雷,還有幾個彈匣,這才背著一身的武器向外走。
「你太讓我失望了。」李斯這一次沒有開槍,而是低沉的說道。
「對不起教官。」蘇紅梅幾乎再一次哭出來,放下手上的武器轉身走了回來,取了一件炮彈皮制成的防彈身穿到身上,再一次撿起武器向外走去。
「這還差不多。」李斯這一次才點了點頭,看著蘇紅梅出了大院。
「李兄弟,這是不是危險了點……」一直趴在地上裝死狗的薛政委沒事人一樣的走了過來擔憂的說道。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她連十幾個烏合之眾都搞不定的話,我寧可一槍崩了她,免得她在小鬼子面前丟人現眼。」李斯冷冷的說道。
「唉,真不知道你搞這一套是對不錯。」薛政委看著院子里這些jing干的士兵嘆了口氣說道。
「我只用事實說話。」李斯說著轉身走回了屋子里,做著下一步做戰計劃。
李斯的一翻喝罵,讓朱家莊遭了秧,魔鬼盯上了他們,蘇紅梅就潛在朱家莊外的一道土溝里,靜等著天黑,天黑的一瞬間,蘇紅梅就沖了出去,她那雙杏眼已經變得血紅,在夜里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朱諾剛剛得了老爹的遺產不久,突然得到大筆的財產,夜夜尋歡作樂,唯一讓他感到遺憾的是昨天讓那個千嬌百媚的未過門老婆跑了,不過沒關系,有錢女人哪找不到,身邊趴著兩個乖得像小貓一樣的美人,這可是鳳陽城里青樓頭牌姑娘,侍候男人的手段花樣多的是,讓朱諾幾乎以為自己誤入仙宮。
抱住了ri本人的大腿之後,方圓百里,朱家這二十幾條槍成了遠近聞名的一股勢力,雖只能在老百姓面前發發威,不過也讓朱諾大感興奮,情急之下抓過身邊的小美人征伐了起來。
朱家大院鋪的都是上等的水磨青石,一眾家丁就坐在院子里,插上火把點上馬燈,開了幾大桌,酒肉一擺,大吃大喝起來,甚至還有幾個青樓窯姐做陪,這小ri子,美得流油,要說這朱家少爺,現在應該稱為朱家老爺了,還真是大方啊,讓這些家丁們甘願賣命,哪怕是給ri本人賣命呢,誰給錢誰就是大爺。
「啾。」輕響聲被家丁護院劃拳聲掩住,正在值守的炮手腦袋一歪,栽在牆頭上卻沒有摔下去,蘇紅梅特意選擇的斜角打出的子彈穿透了炮手的腦袋,03狙擊步槍的超強穿透力用來打腦袋再合適不過了。
拉動槍栓,添上一發子彈,再一次開槍,加裝了自制消聲器的狙擊步槍一一點名,牆上值守的炮手一個跟一個的丟了命,仍然沒有驚動那些喝酒做樂的護院。
清除牆頭的值守,蘇紅梅小心的將彈殼和步槍收了起來,在牆角處藏了起來,拎起了湯姆森沖鋒槍就向牆頭沖去,三米高的牆頭對于蘇紅梅來說,在變態教官的教下,與一個小土包沒什麼區別,沖上幾步,借力在牆上蹬上幾下,粗糙的土牆與腳上的大頭軍靴磨擦力極強,幾步又沖起兩米來高,伸手輕輕一搭,已經吊在了牆體上。
悄悄的探頭望去,二十米外擺著酒桌,喲五喝六,蘇紅梅的臉上不知不覺間現出了極為殘酷的冷笑,腳尖勾住牆頭使自己倒吊下來,空出兩只手將身上五個手雷都取了出來,想了想,留下了一個,將剩下的四個用繩子綁在一塊,一起將銷子拔了出來,松開保險,手雷發出叮的脆響聲。
蘇紅梅的腳上一勾,腰間用力一彈,人忽的一聲再一次倒she上去,手一揚,四個綁在一起的手雷劃過二十余米的距離,正正當當的落在幾個酒桌的正zhongyang,此時,蘇紅梅極度佩服自己那位魔鬼教官,魔鬼教官好像知道自己會遇到這種情況似的,從前用各種各樣匪疑所思的姿勢扔手榴彈的功夫現在顯現出來。
扔出的手雷在那些護院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轟的一聲就炸了,綁在一起的四顆甜瓜爆炸的威力橫掃幾十米的範圍,二十多個護院立時變成就破布,只有運氣好的那麼幾個,拖著重傷的身體嗷嗷的慘叫了起來,拼命的向外爬著,至于那幾個窯姐,早就被炸得看不出女人的樣子了。
蘇紅梅抱著湯姆森沖鋒槍就沖了進去,一陣點she,將那幾個還爬動的護院擊斃,看著倒在地上還剩下一口氣的幾個傷者,蘇紅梅猶豫了一下,這麼一猶豫,魔鬼教官的那張大臉一下子就出現在眼前,大吼著,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蘇紅梅不由一個激靈,還是開槍將他們干掉了,這時蘇紅梅才發現,其中一個大胡子護院的手,已經伸到了腰間,在他的腰部,還插著一支被一枚彈片擊毀的二十響盒子炮,雖然那支槍已經廢了,卻仍然讓她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