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任務。」身上裝滿了補給之後,李斯一邊給自己補著臉上的油彩一邊說道。
「嗯。」幾個小隊長一起點頭,李斯跟出來了,就沒有他們說話的份了。
「機場,鬼子的機場。」李斯指著地圖說道。
「據舌頭透露,東南五十公里就是一處野戰機場,有飛機五十架,多數都是新型的零式。」蘇紅梅說道,臉se平淡,聲音也毫無起伏,審訊舌頭的時候,就是她cao的刀,現在她已經殺得麻木了。
「咱們繳幾架飛機怎麼樣?估計能賣不少錢,就算不賣,咱共軍也有自己的空軍了。」李斯笑呵呵的說道。
「不會開。」二狗子悶聲說道。
「真是無趣啊!」李斯嘆道,只是他也不想想,在他的面前,誰能有趣得起來,而這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老式飛機自己倒是會開,但是飛機一旦開起來,ri軍必定會全力反撲,空中可和地面不一樣,兩腳踏地,李斯指天敢稱神,但是到了空中,一旦被擊落,自己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幾百米高空掉下來,一樣摔死,好像這年月,只有極少數的飛機才裝備有降落傘的說。
掛著防空偽裝的吉普車再一次發動了,隨行的還有幾十匹東洋大馬,這些都是戰利品,他們打機場,其實還有其它的目的,補充油料,否則的話車就開不起來了,吉普車若是扔了,怪可惜的,現在打廢了一輛車,都把李斯心疼得要命。
五十公里,對于轉戰了足有上千公里的特戰隊來說,簡直就是一步就到的距離,天還沒黑呢,就已經模到了機場附近,將車一停,馬向林中一拴,全隊開始默默的吃飯,除了jing戒人員之外,其余的人全都抱著槍縮在最近的樹底下睡覺,睡得很想,但是稍有一點動靜,眼楮立刻就睜開,jing光閃閃,jing神之極。
「紅梅隊長,舌頭抓來了。」一個jing瘦的小個子拖著一個大袋子走了過來,笑嘻嘻的將袋子交到了蘇紅梅的手上,立時,圍過來一大幫人,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人。
「你們……」鬼子一句話還沒等說完呢,蘇紅梅頭也不抬的一個耳光就把他給扇了回去,然後回手就拔軍刀。
「紅梅隊長,用我的,我的刀剛磨完,快著呢。」一名隊員立刻將自己那把軍刀遞了上去,蘇紅梅點了點頭接過刀子。
「錢肉?」一個微胖的隊員問道。
「我覺得這主意很好。」蘇紅梅點了點頭。
「還等什麼,扒了他的褲子。」胖隊員一擺腦袋,立時上來五六個人,七手八腳的就把這個鬼子的褲子給扒了下來。
一幫人圍著這個可憐的年青鬼子,鬼子很怕,嘴里不停的嗚拉的叫著,兩拳頭下去,叫聲停了,然後接著逗,有事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住的,哪怕同樣是一幫大男人,這麼逗也硬了,鬼子要哭了。
李斯遠遠的看著,沒有管他們,他們找到了刑訊的最好辦法,由得他們折騰去吧,自己只要結果,不要過程。
這個小鬼子的骨頭很軟,基本上沒費多大的勁就將所要知道的都問了出來,蘇紅梅還有些可惜。
「機場有五十架零式戰斗機,大約一百多名飛行員,地勤人員有二百人,還有三百人的中隊保護,距離這里不足二十里就是第十四師團的駐地,隨時都可以支援。」蘇紅梅抹著刀子上的血跡問道。
「處理了?」
「嗯,埋了。」蘇紅梅淡淡的說道。
「就這麼失蹤,會不引起鬼子的注意?」
「不會,他只是一個小火頭兵,專管作飯的,平時只要摘摘菜就行了,屬于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的人物。」蘇紅梅很自信的說道,在李斯這個魔鬼教官的面前,一定要自信,否則的話等待他們的就是怒吼與拳頭,他只要強者,不要拿不定主意的面瓜。
「嗯,六百多號人馬,不少了。」李斯捏著下巴說道。
「晚上突襲?」蘇紅梅問道。
「不,晚上就壞菜了,咱們幾乎要打穿了小鬼子整個黃河以南的防線,現在小鬼子都是白天睡覺,晚上jing醒,被咱們打jian了,你發現沒有?」李斯說著遞上望遠鏡,小鬼子這處機場當中,並沒有什麼人活動,只見小貓兩三只。
「發現了,不過我現在更喜歡夜間做戰。」蘇紅梅說道。
「不,做為一名合格的特戰兵,要全天候做戰才行,千萬不要讓自己陷入到某個固定模式當中去,那叫死心眼,一個壞習慣,足可以讓一支部隊全軍覆沒。」李斯嚴肅的說道,三名隊長還有小隊長齊齊點頭,看來回去又要教訓那幫混球了,都被李斯帶壞了,他們做為組長隊長對待下屬也極為嚴厲,動不動就混蛋,混球的亂吼,很有成就感。
「都休息好了沒有?休息好就出發。」李斯擺了擺手說道,「狙擊手都藏好了,有冒頭就干死他,還有,沖進去以後,只要可能存在危險的地方,手雷開路,要不就呼叫迫擊炮支援。」李斯說著看了看蘇紅梅,這一次輪到蘇紅梅這支小隊做為炮兵支援了。
「明白。」眾人齊聲應道。
「出發。」李斯幫一名兵將身上的防彈衣緊了緊,拎著m1半自動步槍,貓著腰就沖了上去。
一身迷彩再加上身上掛著的枝條,哪怕是進入平緩地帶,若是不細看的話,也不容易發現他們,直到他們跨過了鬼子機場外那一片空白的防護帶時,在外圍jing戒的鬼子才發現了他們的蹤影,舉槍還沒等she擊,早就盯死他的狙擊手開槍了,為了保證jing度,沒有安裝自制的消音器,清脆的槍聲當中,jing戒的幾名鬼子一起翻身倒地。
「快,排水溝。」李斯喝道,快跑幾步,一個縱身跳進入排水溝當中,一名小戰士一縱身,身體上像是拴了根繩子一樣被狠狠的一拽,一個跟頭摔倒了。
「我靠。」李斯一拳頭捶在地上,快還爬了過去,抓著他的武裝帶將他拖到了排水溝當中。
「庸醫?快來,看看他死了沒有?」李斯吼叫道。
「教……俺……沒……」小戰士咳了幾聲,模了模心髒的部位,破損的衣服中露出厚厚的炮彈皮來,足足疊了五塊,子彈深深的嵌了進去,彈頭甚至都把皮膚燙出一個焦點了。
「俺怕死,所以……就多藏了幾塊。」小戰士呲牙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好,怕死是件好事,只有怕死,才能保命,你這做法不錯,回去教教他們。」李斯敲了敲他的頭盔,「但是怕死跟怕打仗是兩回事,槍沒丟吧?」
「沒。」小戰士說著,將槍架到了溝邊,瞄準了啪的一槍,將一個躲在屋子里she擊的鬼子腦殼打得粉碎。
「教官,誰死了?」庸醫扭著**爬了過來,手里頭還握著一個緊急的嗎啡注she器。
「沒事了,又活了。」李斯說道。
「我很忙,沒事別逗我玩。」庸醫不快的說道,一扭一扭的又爬開了,他的任務就是跟在隊伍的後面爬來爬去,誰受傷了,他就沖上去給醫治,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