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米多高的泥磚混制的牆根本就不頂用,亭志沖了兩步,腳在牆上一蹬手再一搭就上了牆,動作靈活有力,看得樹生的眼楮不由得微微一亮。
「防衛松懈,連只狗都沒養!」亭志趴在牆頭上掃視了幾眼之後縱身輕輕落地說道。
「那還等什麼,進去干掉他們,分頭行動,不要出聲。」李斯擺了擺手,對付一個小小的漢jian虎三棍子,並不需要多大的力氣。
「呃……咱們就這麼闖進去?」樹生一愣,虎三棍子手下十多號鐵桿漢jian為鬼子賣命,手上更是武器jing良,而且隨時能得到ri本人的支援,現在可是大白天的,這里離鬼子的軍營又不遠。
「那還想怎麼樣?難道你還想請他先喝頓酒?」瘋狗子笑呵呵的問道,然後縱身上牆悄無聲息的翻了過去,等樹生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就剩下他一個人站在牆外頭了。
樹生張了張嘴想叫又沒敢,四下了看,沒人,然後縱身上牆,小心的翻過去,雖然他的身後也很靈活,但是比起李斯他們這伙人來說,他還是個新女敕的小菜鳥。
虎三棍子家的大院里只有四個房間,正好除了樹生和大辮子之外他們一人一個,只見李斯等人從牆上一落地,根本就不用相互打招,驟然分開,分別向這四個房間撲去,虎三棍子知道自己這個魚霸出身的漢jian遭人痛恨,從來都是槍不離身,就連搞事的時候槍都要在手上拎著,可是面對李斯他們的攻勢,差距太大了。
轟的一聲,門被直接踹飛,然後人就沖了進去,輕輕的槍響聲當中一切都靜了下來,亭志和瘋狗子直接把屋里兩三個干死了,而李斯和由美子卻每人挑著幾支槍支走了出來。
「你一個,你一個,去把里面的人干掉。」李斯向他們二人說道,「費不了什麼力氣。」
「啊?」樹生一愣,手上已經被塞了一把從步檢上拆解下來的刺刀。
「想跟著我干,就得先見見血。」李斯說道。
「海姐姐。」樹生看了大辮子一眼,大辮子將標志xing的辮子一甩,沒接由美子手上的刺刀,直接抽出身後魚叉,也不理會樹生,直接就向由美子出來到那個屋子沖去,然後就听到幾聲壓低的慘中。
樹生握刀的手微微的擅抖著,雖然之前也殺過鬼子,但是那屬于殺人不見血的下毒,下刀子的殺法他也並非主力,現在突然要直接面對死亡,他的腿還是有點軟,不過看到瘋狗子和亭志那一臉嘲笑的模樣,還是壯著膽子沖了上去。
大辮子先出來了,一臉的平靜,走到井邊打了桶手沖洗著魚叉上的血水,屋子里的情況出乎他的預料,兩個jing壯的海魚縣本地無賴漢jian,已經被捅穿了四肢關節,下巴也挨了刀子,沒法移動沒法出手,她只要揚起叉子叉下去就行了。
殺人很簡單,就跟叉魚沒什麼兩樣,不過大辮子不喜歡,她更加喜歡像從前叉的那個鬼子一樣,直接叉活的,叉那種活蹦亂跳的家伙才有感覺,殺人,沒有給她帶來一丁點的心里不安,一切都像是早就準備好,甚至自己就是一個熟練的殺人狂一樣,這種感覺非但沒有讓她覺得不安,反倒是覺得更加的平靜。
李斯看著大辮子的模樣,沉穩冷靜,而且眼神清澈,沒有殺人後的慌亂感,不由得微微的點了點頭,身體柔韌xing好,動作靈活,的確是一個天生的戰士,只是缺少了一點訓練而已。
樹生那里也傳來的殺人的慘哼聲,只不過這個小菜鳥卻沒有立刻走出來,李斯也不急,坐在院子里點了支煙,靜靜的等著樹生,李斯不說話,別人也不敢吱聲,都在靜靜的等著,大辮子輕而慢的擦著魚叉,眼神不時的向樹生沖進的屋子那里飄去。
過了十多分鐘,門開了,樹生輕手輕腳但是速度很快的走了出來,回手又把手帶上,手上的刺刀干干淨淨,沒有沾上一點血跡,扭頭上,那張看起來只有十來歲的女圭女圭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遠遠的便向李斯一曲身,李斯點了點頭。
李斯對樹生簡直就是滿意極了,機靈,頭腦好用,雖然殺人這次有點小小的瑕疵,但是更能證明他的適應能力極強。
「接下來我們就是用游擊戰術對付鬼子,把他們引出來消滅。」李斯說道。
「爺,您的名頭那麼大,只怕殺不了幾個鬼子就會反應過來,如果龜縮起來的話……」
「沒關系。」李斯擺了擺手說道,「他們龜縮起來更好,正好適合我們打暗槍,這支鬼子咱們還沒有踫過,所以突然的一擊必然會讓鬼子心急如焚,肯定會把周邊駐守的鬼子調回來,我們重點打擊的便是飛魚村的那百多名鬼子,亭志,你跑得快,現在就去路上守著,看到他們調動,立刻回來通知我。」李斯說道。
「是。」亭志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雖然他也有些不太情願,但是煞神爺的命令一下,自己只需要無條件的服從就是了,不需要問得太多要求得太多。
「樹生,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我們得先打掉一部分鬼子,打疼他們,所以,我們需要悄悄的下手,哪里的鬼子相對比較duli?與期它地方聯系不大?」李斯問道。
「當然是扒皮隊嘍。」樹生笑眯眯的說道,又恢復了從前那副不笑不說話,一笑兩酒窩的樣子,「鬼子四處拼命的搜刮,甚至由幾支百人軍隊專門分出去搜刮老百姓家的東西,什麼值錢拿什麼,什麼會跑拿什麼,大姑娘小媳婦沒少禍害,就數扒皮隊最招人恨,不過扒皮隊里有一半是偽軍,都是自家兄弟,大部分我都認識,除了少數是虎三棍子的手下,干盡了壞事之外,其它的偽軍都是混口飯吃。」樹生說道。
「好,那就從扒皮隊開始,樹生帶路。」李斯一擺手,樹生連忙走在前面帶路。
有樹生帶著,一眾人等人暗處出城,樹生返回去又向那些偽軍兄弟打听了一下幾路扒皮隊的情況,他跟這些偽軍混得熟,很輕松的就搞到了想要的消息又跑了回來,選擇了最近的一隊展開行動。
聚在四哥身邊的幾十號人,未必都是小隊長之隊的軍官,多數都是有著極高威望的老兵,這些老兵說句話可比那些小官們強多了,當然,在他們當中,四哥夠仗義夠義氣,所以贏得更高的威望,就連虎三棍子這個名義上的偽軍頭目都不敢輕易拿他開刀,四處尋找機會,無時無刻不想干掉這個隨時都能威脅到他地位的四哥,但是現在不用擔心了,虎三棍子已經死了,只是死得太安靜了,消息還沒有傳到軍營來。
四哥不會輕易的辦這種將人聚到一起的事,當官的最忌諱的就是這種事,軍營里可是還有小鬼子盯著呢,幸好兄弟們都是鄉親,心比較齊,一時半會倒也不用擔心喝酒的小鬼子發現他們都聚到了一起。
人群中混著兩個虎三棍子的鐵桿漢jian,一臉不善的盯著四哥,心里打算著要不要去通知皇軍,這可正是把四哥這伙人的勢力一網打盡的好機會。
四哥壓了壓手,本來還有些不耐煩的老兵小軍官們都靜了下來,四哥起身向其中的一個鐵桿漢jian走去,那個歪眉毛漢子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一臉的戒備。
「四哥,你要干啥?」歪眉毛有些發顫的問道,在鬼子來以前,他們都是街頭廝混的小混混,青皮無賴,面對四哥這種一臉正氣的人,總覺得心虛,他身邊的瘦長臉也跟著站了起來。
「坐下坐下,兄弟們,找你們來就是一點小事,很小很小的事。」四哥說著走到了歪眉毛的跟前,拍著他的肩膀壓著他坐到了床沿上。
「就是,四哥是啥人你們還不知道嘛,四哥光明磊落,不會對你們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蝦米跟著笑道,把狹長臉也按坐了下去,但是在其它人驚訝的目光當中,這個一向被他們瞧不起的蝦米伸手就拔出了刺刀,臉孔一抽抽,捂著狹長臉的嘴一刀就從背後捅了進去,正捅在後心處,狹長臉蹬了蹬腿,被蝦米一把放倒在床上,棉被一捂沒了動靜。
蝦米的動靜很快,歪眉毛听到身邊的動靜一扭頭,正看到蝦米把血淋淋的刺刀從狹長臉的身上拔出來。
「你們……」歪眉毛的嘴一張還沒等叫出來,四哥的手飛動,刷的一道亮光閃過,刺刀直從他的嘴里扎了進去,將他釘到了床板上,四哥一臉沉冷的將刀拔了出來,抹了抹血,插回了腰間。
「嘿嘿,對付你們這幫子漢jian,什麼手段用不得,cao。」蝦米沖著歪眉毛的尸體吐了口口水罵道。
「四哥,這是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站了起來問道。
「老叔,煞神爺來咱們海魚縣了。」四哥這一句話,登時將那些還想問話的人都給壓了回去,愣愣的看著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