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鎮遠鏢局之後袁惠新派出鄭爽和于五二人留守袁家莊園,接下來的幾天,袁惠新也展開對莊園中的安全措施進行全面改動,為了避免史彌遠率軍前來進攻,袁家百多名強壯家丁和鏢師轉移到莊園之中,並且從莊園百姓中選出兩百多人高馬大之人,每天進行訓練,而訓練之人,正是鄭爽和于五二人。
「少爺,如今我們莊園中每天都有人把守,現在可有四百人左右的壯漢,我看那史彌遠也不敢來攻。」今日,天一亮,袁惠新便帶著秦九韶往莊園中趕來,為了莊園事情,袁惠新這幾天都是早出晚歸,甚至原本過幾天就前往山東的楊家堡與楊安國商議合作之事,但被袁惠新阻止了,若不把莊園之事安頓下來,他可是整天不安。
「呵呵………,九韶,就算有四百個大漢在莊園看守也不行,如今敵強我弱,而且這些大漢孔武有力,但我們的兵力有限,比起史彌遠那邊人還差遠呢?所以我們現在不但要訓練他們,更是武裝他們。」袁惠新三天來忙里忙外,大部分所花在四百名招募大漢身上。
「武裝,武裝又是什麼呢?」秦九韶一臉迷茫。
袁惠新也不管秦九韶,自己一人朝著莊園中走了進去,一進莊園,只听一陣陣吶喊聲不斷,鄭爽和于五二人大清早就開始訓練,大熱天訓練還真是讓人難受,大部分人都汗流浹背起來。
「少爺您來了。」鄭爽和于五二人見袁惠新朝他們走了過來,二人忙上前迎接。
「是啊!怎麼,這些人還都行吧。」袁惠新看向一排排站著訓練的三四百人,結果袁惠新安排,每天一大早都會讓他們隨著袁家田地跑上一兩圈,袁家田地之廣,別說一圈,就是半圈也讓你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能完整跑完一圈就已經不錯。
袁惠新對于五道︰「我通過鏢局又招了一千人,加上以前的三千人分作兩個營,每營兩千人,分別叫做猛虎營和驍騎營,猛虎營主要練習攻堅,由鄭爽指揮,驍騎營練習射箭,由馬道長指揮,正在鎮遠鏢局訓練,你回去驗收一下他們的成績。
這段時間,袁惠新把袁家諸事也都安置妥了,尤其是鄭爽、于五他們秘密訓練的五百精銳混了頂合法帽子,便稱鎮遠軍,農忙時耕作,農閑時*演,表面上是這個說法,實則農忙時也不見得他們去種地,又是給拉進了嘯風峽深處去苦訓,卻不虞被外人察知……另一方面,袁惠新還親自與馬鈺在皋亭山里尋到了煤源,更用火yao演炸,經過幾番測試之後,馬鈺這火yao專家就拿捏住了配藥新方和用法用量,更對袁惠新佩服無比。
對袁惠新提供給他的新火yao配法確是驚異萬分,他本人在終南山重陽宮的時候便喜歡研究火器,還曾經有機會接觸過宋朝軍械典籍《武經總要》,里面大量介紹火yao制方、用法,但是按照袁惠新提供的方法,硬讓他在二十日時間里搞出了*,其實就是苦味酸,馬鈺即是這方面的天才,就交給他去研究吧,並告訴了好多預防毒害的措施。
還有一些計劃在袁惠新腦海里也形成了雛形,但只是覺得現階段沒能力搗騰,也就沒有說出來,先把河運搞起來,把煤大量的開采出來,還讓秦九韶派人去一趟中原尋找更多煤源,並與當地商戶聯合開發煤礦產業。
眼下的南北舟事也僅限于這些作為了,限制袁惠新發展的是沒有地盤,鎮遠鏢局離的宋都臨安太近了,就怕宋軍一個沖鋒襲擊過來把自已一番心血折騰光了,所以他心中理想的發展基地在北方,首個目標是西夏國。
臨安城皇宮朝堂上,以前主戰派官員和史彌遠一黨為是否出兵討伐袁惠新一事再度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史彌遠們認為,現在的大宋朝已經恢復穩定,為了加強朝廷的統治力,應該立即出兵討伐袁惠新,以正國法。三公九卿和諸卿大臣們考慮到國家的穩定,以及大宋律的神聖地位和最高權威,紛紛上書和勸諫天子,希望天子遵依祖制,上體天意,下諒民情,盡快出兵。
以前主戰派的官員們則認為,雖然宋金已經議和,但是北方的金人仍對在對大宋虎視眈眈,大宋北疆的情況沒有得到好轉。此時出兵討伐袁惠新並不合適。相反的,為了能盡快的消除北方金人的威脅,還應該進一步安撫袁惠新,使袁惠新具備戰勝金人的實力。
洪咨夔率先提出反對意見,他力主招撫,並願意親自趕赴鎮遠鏢局。
史彌遠當即予以拒絕。
史彌遠接著坐在一旁的宋寧宗說道。「啟稟皇上,臣以為,首先應當命令地方官安撫百姓,不至使其附逆。其次,應該派兵進剿,早日平定匪患。」
宋寧宗點點頭︰「愛卿所言,正合朕意,可派哪位將軍進剿?」
「將軍範貴。」
宋寧宗搖搖頭︰「朕意,可派孟宗政。」
洪咨夔大概知道袁惠新平時和孟宗政關系不錯,立刻首先贊成︰「孟將軍出馬,何患袁惠新不滅!」
宋寧宗見大家沒有反對的意思,便說︰「就這麼定了,升孟宗政武功大夫兼閣門宣贊舍人,棗陽軍節度使,率馬步軍一萬,擇日出師。」
鎮遠鏢局附近鎮遠軍駐地窗外陽光明媚,營帳內的袁惠新卻是也是心情振奮,模了模身下的虎皮褥,袁惠新微微一笑,也不多繼續想什麼,快速的整理起自己那身銀白戰甲。
這虎皮褥子可是秦九韶請專人給袁惠新制造的,睡上上面先不說舒服不舒服,單就是所象征的含義,袁惠新就當之無愧。
心中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袁惠新已經算是整理好自己的鎧甲了,當下將披風往後一掛,便跨著雁翎刀,拿起那桿龍牙槍,向著營帳外走去。這時,臨安城中洪咨夔的信使已到,將史彌遠即將派軍征討之事報與袁惠新。
待袁惠新听完後走到自己所屬的兵士前,對著那一千向他投來仰慕崇拜目光的兵士們,大喝一聲「全軍整備,隨我去將台點將。」
想袁惠新眼下的名聲可是真切的傳到了軍中兵士的耳朵中,又有誰人不知,這長板殺神確實是當世少有的戰將?只听一千兵士齊聲吶喊道︰「遵命。」
這一千人人數雖然少的可憐,但是這一齊聲吶喊卻是格外的振聾發聵,喊的其余兵士無不驚訝,但是待一些兵士明白是怎麼回事後,卻是各自的情緒不一,有嫉妒的,有不屑的,還有一些戰場上活下來的老兵,平靜的微笑看熱鬧的。總之人間百態,在這軍營當中體現的淋灕盡致。
凝視著下方的軍陣,袁惠新整頓一下情緒,對著一千兵士卻寂靜非常的下方大喝道︰「眼下史彌遠的大軍即將殺來,圖謀我鎮遠鏢局,你們是我鎮遠鏢局的希望,你們若敗。則鎮遠鏢局不保,你們的家室,你們的親人也將罹難,史彌遠是什麼人?相信大家都清楚,此人扳倒韓侂冑之後,多少朝廷大臣蒙受牽連?…………」
隨著袁惠新話語一聲聲道出,眾兵士也是陷入了對未來的恐慌之中。
听著台上的講話,台下的秦九韶卻是不得不佩服這孫權了,這簡直就是一個演講大師啊!特別是那種跟著氣氛,跟著話語隨時變動的語調,更是叫人不得不沉寂在他所描述的場景當中。
就在秦九韶仔細聆听的時候,猛然听到袁惠新的話鋒一轉,「別忘記,我們袁家有神兵利器,我們的兒郎裝備上火器,是無敵的存在,在看史彌遠那大軍,有幾個能會熟練*作火器?就算會了他們的火器又怎麼能跟你們相比?回答我,能還是不能?」
此話一出,眾兵士無不振奮非常,當下齊齊的伸長了脖子,仰天咆哮道︰「不能,不能,不能。」
一千人的齊聲吶喊,足夠響徹蒼穹,也足夠使士氣飆升。
望著眾兵士振奮的模樣,听著那一陣陣發自心底的怒喝,袁惠新在這一刻笑了,笑的很開心,眼下一千人對著他振奮回應,說實話這算是袁惠新成為袁家之主期間的,第一次,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感受到兵士們的士氣如宏。
直到眾兵士喊了好一會,有弱小去的聲音的趨勢,袁惠新才一揮手示意眾人安靜,當下只見袁惠新凝視了兵士足有一刻的時間,才平靜的開口說道︰「你們現在說什麼,我都不相信,我讓你們去戰斗給我看,去用事實說明。」
當下還沒等眾兵士再次吶喊,只听袁惠新一聲大喝︰「著馬鈺道長統領三軍,北上迎敵,其余將士皆听命于馬道長。」
說完,對著下方示意了一下,馬鈺自然登上的點將台,按照儀式,接過袁惠新手中的令劍後,馬鈺也不繼續拖沓,當下長劍一指大聲道︰「著鄭爽將軍,于五將軍為三軍先鋒,先行安營扎寨。」
當下馬鈺的號令一出,只見軍中站出倆人,大聲接令後,便帶著自己說屬的兵士,先行出發。
這時馬鈺又號令道︰「著秦九韶,為三軍督糧草,總辦三軍糧草。」
秦九韶接令後,馬鈺又大喝一聲,「其余將士隨我為中軍,待半個時辰後,鳴炮出征。」
軍令下達完畢,馬鈺將拿在手中的頭盔遞給袁惠新,待袁惠新為其帶上後,馬鈺對著孫權彎腰一禮,大聲說道︰「貧道定不叫主公失望,貧道下這就去準備了。」
說完,在袁惠新鼓勵的目光下,大踏步的下了將台,開始整頓起三軍一些出征事物。
「帶上我。」本該害怕得發抖的秦蓉一邊興奮得小眼直冒星星,一邊大力的推銷著自己「我八歲就開始習武,軍中的門道也沒有我不熟的,對你會很有用的。」
袁惠新看了看秦蓉,袁惠新一笑道︰「如此再好不過了,只是現在我軍的人數處于劣勢啊!」
袁惠新尚未有機會表示意見,秦蓉冷笑一聲道︰「公子此言差矣,我鎮遠鏢局,進可攻,退可守,沃野百里,甫有江東之饒,北有故苑之利,阻三面而固守,獨以一面西制臨安,兵源糧草補充無缺,已足可應付。請公子明鑒。」
兵法傳諭後,開始選派出征的兵士,每個營出長甲兵四十名,短甲兵三十名,另有袁惠新的全部護衛,共選定兩萬多人。選中兵士的名字記錄在軍帖里,晚上到兵士家中下通知,白天不去,以免泄密。見到軍帖的士兵,必須立即進入軍營,一直到打仗回來,這期間不準離營,違令者斬首。
精良的護具,再加上相應的武器,是打造一支精悍人馬的基礎。袁惠新在上一世看過一部電視劇,里面說一支精銳的部隊,就必須要有屬于他們的魂魄。袁惠新也想這樣做,可飯要一口一口的吃,為部隊打造魂魄,目前還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對袁惠新而言,打造一支他理想中的人馬框架,這才是當務之急。
同時,任何一點微小的進步,都會產生出跨時代的意義。袁惠新很清楚這一點,同時他也知道,那微小的進步,正是來源于工匠們孜孜不倦的創造。當無數微小的進步匯聚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由量變而轉化為質變。這需要過程,袁惠新有耐心。
安撫和收攏了工匠們的心,袁惠新又命令秦蓉召集騎兵,加強對將做營的守衛。
「主公,今日共打造出百闢寶刀五百零六把,長矛八百七十六支,筩袖鎧三百一十七副,兜鏊四百頂,盾一千副。另外,小兒根據秦蓉姑娘的提示,設計出了兩種鎧甲……主公請看,這叫兩當鎧,是秦蓉姑娘起的名字,經過實驗,更利于騎兵靈活的在馬上作戰;這幅鎧甲名為馬鎧,是專門為戰馬所設計的鎧甲。」
袁惠新對這些並不是很清楚,不過他知道,一副好的鎧甲,在戰場上能大大的提高活命的幾率。剛要贊賞的一剎那,目光猛地落在了那馬鎧的身上,不由得一怔。
這馬鎧設計的非常怪異,有人牽來一匹西域戰馬,把馬鎧披了上去。
袁惠新的眼楮不由得眯縫起來,這模樣看上去,看上去怎麼和上輩子在電視里看到的那種重裝騎兵裝備相似。馬鎧幾乎護住了戰馬身體的大部分,只能看見一雙眼楮。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秦蓉為了好玩,在鎧甲上更鏤刻出一幅幅骷髏的圖案。
卻說次日由馬鈺督率一萬人馬,離了鎮遠鏢局,日夜兼程,行有三日,靠近金陵建康府地界。
探馬飛報,前邊一彪軍馬攔住去路,馬鈺列陣迎敵,但見對面旗號翩翩,大書「孟」字,馬鈺心中一驚,心道︰莫非孟宗政親自出馬?
馬鈺喟副將鄭爽道︰「看對面若是孟宗政親自出馬,我拼死攔住,你率領軍隊後退,切不可亂了陣腳。」鄭爽領命。
鼓聲一響,只見一員小將當先出馬,威風凜凜,高聲叫罵道︰「大膽賊兵,安敢反叛朝廷?想我父親萬人莫敵,你等若是知道好歹速速投降,饒你們不死!」
馬鈺看看孟宗政不在,心中放心,飛縱*馬,高擎手中寶劍出馬,大喝道︰「誰家的娃,不知死活,快快退去!」
那小將手中戟指馬鈺道︰「小爺乃是大將孟宗政之子孟拱是也,我手下不死無名之鬼,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馬鈺仰天大笑道︰「我當是誰來著,原來是個無名小輩,這麼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
孟拱大怒,雙腿一夾馬,只撲馬鈺,馬鈺揮舞武器相迎,當下兩人馬走龍蛇般戰在一處,孟拱力大,正所謂一力降十會,;馬鈺走巧,正所謂一巧破千斤,兩人戟來劍往,頃刻間斗了五十余合,孟拱漸漸不敵,賣個破綻,撥馬便走,馬鈺高喝道︰「狂妄的娃,還要走嗎?」縱馬緊追不舍。
孟拱看看馬鈺追近,抖擻身上的披風,露出背後的六桿三寸長的短槍,喝道︰「落馬!」嗖嗖的連出六支,馬鈺揮劍撥打,打落五支,馬鈺一邊撥打暗器一邊想道︰我何不詐傷?當下一假裝閃避不及,正好讓短槍打在護心鏡上,落下馬來。
孟拱臨陣經驗不足,當下見馬鈺落馬,心中大喜,撥轉馬頭來擒馬鈺,看看趕到跟前,馬鈺忽然魚躍而起,手中寶劍揮舞,暴喝一聲,一劍將孟拱戰馬前腿掃斷,孟拱措手不及,慘叫一聲跌落馬下,馬鈺大喜道︰「還不束手就擒!」
「你殺了我吧,我絕不會投降!」
馬鈺︰孟拱,你如果投降了袁公子,袁公子仍可讓你為將,你看怎麼樣?
孟拱︰呸!袁惠新這忘恩負義的小人,皇上對他不薄,他卻恩將仇報,無恥!無恥!我孟拱生是大宋臣,死是大宋鬼,我寧死不降!
馬鈺︰來人,把孟拱押下去,好生看管,其余不願歸降者,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幾個士兵︰是!
孟拱被幾個士兵拉走,孟拱回頭︰袁惠新,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