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鎮遠鏢局陰。
山寨門前,四百騎兵整裝待發,袁惠新和秦九韶站在隊尾,準備和袁惠穎做最後的告別。
袁惠新語重心長地對袁惠新說︰「小妹啊,家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生照看弟兄們啊!」
袁惠穎點了點頭,沉聲道︰「放心吧,大哥,我會好好管好家里的。弟兄們在家等你勝利的好消息!」
袁惠新和袁惠穎說完,同秦九韶一起飲了一碗酒,然後用力地把碗摔在了地上,並同時喊道︰「不勝不歸!」隨即,袁惠新和秦九韶騎馬由隊伍兩側向北奔去。
袁惠新本就是路痴,分不清東西南北,可從小在江南長大的秦蓉竟然也時常弄不清行軍的方向,這一度讓袁惠新十分緊張。笑話,連往哪兒走都不知道,還談什麼去增援馬鈺啊?後來,那四百士兵始終如一的表情讓袁惠新徹徹底底放了心,那是一種強大的自信。袁惠新不相信他們都比秦蓉強,也就是說他們當中應該有相當一部分人也不知身處何地,身向何處行,但他們依舊自信會如期到達目的地,觀察了五天的袁惠新最後發現那信心不過是來自他們對秦九韶的信任。
這袁惠新走在去增援馬鈺的路上是格外的高興。袁惠新興奮的唱道︰「長矛在手,嘍嘿。刀劍生輝,黝黑。看我弟兄,迎著烽煙大步來……」
翌日,攻城。
「殺——」鎮遠軍將士們滿懷熱血,向銅陵城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沖擊。然而城上飛箭如蝗,礌石如雹,他們大多尚未模到城磚便魂斷荒野——但是他們最終看到了銅陵城的全貌——半空中——他們升天了——隨後去了地府。
「殺——」全軍披荊斬棘,持戰不退,冒死登城,簡陋的雲梯一條條地靠上去,又一條條跌落。
「最先攻上敵樓者!賞千金!」指戰小校嘶聲力竭地反復吶喊,很快對方弓箭手發現了他,數梭子從不同方向而來的利箭同時射中了他……轟然倒地,嘴巴依舊做著吶喊的模樣。
「賞千金?就是賞萬金也得有命去拿呀。」躲在斷壁殘垣後的幾名士兵議論著,「今天宋軍的反擊也忒猛了吧,莫非一萬多人全來對付我們了?」
「哎,不對呀,難道我們的援軍不來了嗎!?」
事實嚴重同意那幾名士兵的說法。
攻堅戰從中午一直到黃昏,城下的鎮遠軍士兵尸橫累累,銅陵城依舊巋然不動,只有悻悻收兵。
馬鈺中軍大帳。
「可恨!可恨!」馬鈺又氣又急,「袁公子的後續部隊怎麼還沒到!連日攻城下來,孟宗政已入窘迫。此時若全力而戰,銅陵必克!」
眾將亦憤恨不止,直至鄭爽入帳稟告道︰「道長,今日血戰,我軍傷亡兩千余人。」
一士兵進來,單腿跪倒。
士兵︰報!袁公子率領四百鐵騎剛剛到達城下。
馬鈺︰知道了,再揮再報!
士兵︰是!(士兵轉身離開)
袁惠新鎮遠軍正在行進中。
路上日。
袁惠新騎著馬與眾將領走在隊伍最前面。
一探馬飛奔而來。
隊伍停下。
探馬翻身下馬,單腿跪地︰報!馬道長帶人在前面迎接公子,請將軍入營!
袁惠新騎在馬上問︰再探再報!
探馬︰是!(探馬上馬離開)
九月初十,袁惠新率領四百鎮遠鐵衛,來到了馬鈺的駐地。
馬鈺出營迎接袁惠新。
來到馬鈺面前,袁惠新笑道︰「馬道長,別來無恙乎!」
馬鈺向袁惠新拱手,「袁公子,您說笑了。您這一客氣,真是讓貧道不敢當啊。」
袁惠新擺了擺手,卻也不在這上多說什麼,他道︰「道長,如今江東事急,鏢局中無一可勝任之將,我日夜寢食不安,」說道此處袁惠新面上全是淒苦之色,這倒不是裝出來的,他卻是為此日夜煩苦,「不知道長可有對策?」
「是,公子,以貧道看來,此事不難辦,但公子你是不知道,此處便有前日被貧道所俘獲的孟拱和扈再興,就怕……。」馬鈺有所擔心的說道。
袁惠新想到這里,幾乎要流口水了。看著馬鈺的眼神,也變得曖昧起來。要知道袁惠新不怕招不到人,就怕沒有人才。正所謂︰北宋缺將,南宋缺相。南宋由于經常與金國和後來的蒙古作戰,所以是一個將才倍出的朝代,像孟拱和扈再興更是難得的極品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