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銅陵城啊!」在護城河畔,袁惠新有些失落地望著那高大威武的城池,不由地說道。
已經是第幾天了?好像是一個月零兩天了吧?這麼久了,竟然還是攻打不下這個城池。如今已經是十二月份了,戰士們在這里缺衣少糧的,再這樣下去,只能撤兵了。可是一旦撤兵,讓孟宗政有了喘息的時候,再來攻打孟宗政,又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但是,這幾日孟宗政也正在縣城內的府衙里正為自己被困的事情頭痛,城里已經快要斷糧了,再不想辦法突圍,只怕自己不待敵人攻城,自己的士兵定然要潰逃了。
他背著手走在花園里,坐立不安,有些頭痛。
就在孟宗政左思右想不得其法的時候,突然間听到身後傳來一聲咳嗽的聲音,孟宗政嚇了一跳,回頭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花圃旁邊。這人不是陳祥又是誰?孟宗政當下激動得有些難以自己地走了過去,一把拉住陳祥的手說道︰「陳將軍,你可來了!宗政盼將軍盼了許久!」
陳祥雖然知道孟宗政激動有抓別人手的習慣,更知道在這古代,男人之間抓手是表示親切和信任,可是他還是不習慣孟宗政抓住自己手的時候,那種激動的眼神,因此不露痕跡地將手抽了回來說道︰「孟公見諒,在下來遲了。其實在下早在昨日已經到了銅陵縣,因為孫子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若便圍繞著銅陵走了一遭,當然也去敵營走了一番。」
孟宗政一听當下有些震驚,抬頭愕然看向陳祥,問道︰「陳將軍,如今銅陵附近皆是袁氏反賊,將軍如能能圍繞銅陵走上一遭的?更是如何去的敵營?」
陳祥微微一笑說道︰「孟公難道忘記了,在下別的都不行,腳底抹油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呵呵,何況在下相貌丑陋,誰會想到我這個丑八怪會是細作呢?」陳祥說完便走到旁邊的石桌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然後拿起石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便喝了起來。
孟宗政愕然。
「既然將軍從敵營而來,可有破敵之策?」孟宗政忍不住問道。
「呵呵,良策談不上,不過小小的計謀還是有一個的。俗話說,皇帝不差餓兵。孟公可還記得在下曾經說過,袁家反賊其勢雖然浩大,可是因為沒有城池進行生產,因此他們輜重糧草都是靠掠奪而來的。而如今才七月,離收獲的季節還有月余,單靠掠奪附近村鎮的百姓,只怕是無法滿足他們的需求。倘若袁惠新帶人來攻擊我們,我們只需要派出騎兵,晝夜不停地襲擊他們,以奇襲,不斷地擾亂他們的後方,斷了他們的糧草,他們必然會亂,到時候我們再分而破之,就可大獲全勝了。」
陳祥的話剛說完,眾人不由地點了點頭。
卻只有劉世興一直在皺眉頭,他好一會說道︰「陳將軍的計謀雖然好,可是袁惠新手下也有五百騎兵,這五百騎兵雖然人數少了點,可是不容小視。我們倘若以騎兵襲擊,遇到袁惠新用騎兵攔擊,輸贏未可知也!」
此言一出,眾人沉默了好一陣子。但是,過了一會兒。陳祥微笑道︰「大帥勿急,此事不難,只要我們奏請皇上即往不咎,並且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令其將功贖罪即可,只要皇上下旨令在鎮遠鏢局的所在地新設一州府並且由袁惠新充任知府,但新州府在兩年內將稅收翻上一倍,小麥谷物收成增加一倍,良田增加一倍,且嚴令不得盤剝百姓,所有問題將迎刃而解。」
孟宗政頓時听的兩眼放光,盯著陳祥看了好一陣,直到把陳祥看的心底發毛時,才拍案大笑了幾聲,連道了三聲好,道︰「好計、好計,只要聖上下旨令在兩年內將稅收增加一僧,小麥谷物收成增加一倍,良田增加一倍,非但不能盤剝百姓,且治下百姓要全部吃飽肚子,穿暖衣服,若達不到聖上的標準,全家發配邊疆充軍,如此一來,不怕袁惠新不專心治理地方,哈哈,前人曾說最毒不過婦人心,依我看,將軍之毒怕是還要勝過萬毒之王百倍,嘿嘿!」
陳祥微微而笑,然後說道︰「大帥過獎了!祥才學淺薄,論政事比不上袁惠新,在治理百姓安撫百姓,又無秦九韶的手段,只是在軍謀上,或者還有一番作為。因此才斗膽進言招安袁惠新,不能讓朝廷失此等人才啊!」
孟宗政听了之後,哈哈大笑地說道︰「陳將軍倒也謙虛了。」
五日後,天剛亮。
臨安城內,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中,宋寧宗趙擴正與一般文成武將上朝議事。
這個時候,進京呈遞奏折的賈勇跪在地上,呈上奏折。
「幾位愛卿,孟宗政欲讓朕招安那袁惠新,你等以為如何啊?」趙擴看過奏折之後笑著問。
洪咨夔深深的打了一個拱手︰「回聖上,孟將軍的折子微臣仔細看了,覺得極是精當。目下看來,我朝日後主要的對手還是北虜。袁惠新雖擁兵嘯聚,卻是一直忠于我大宋國朝之人,且于我軍中廣有人脈。此番以數千之眾使我大軍進退不得,更是聲名鵲起。如能招安過來,好處實在很多,一是我朝多一勇將,二是能進而利用袁家的鎮遠軍日後用于與金國的作戰,三是此人曾出使過北虜,可使我朝對北虜的虛實了如指掌,將來或硬戰,若分化瓦解,都能多幾分把握。」
「洪愛卿,這些朕都知道,朕問的不是這個?」趙擴語氣稍稍帶了點慍意。
「各位可記得我祖父孝宗皇帝時,發生的明匪暴動」宋寧宗的問話一出,底下的官員都有點奇怪,心想皇上今天怎麼了,怎麼又扯到孝宗皇帝身上去了。由于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了不出錯所有的人都保持了靜默。宋寧宗一看沒人應答自己,臉色不由得陰沉了下來。「皇上臣記得」就在宋寧宗快要發怒時,坐在宋寧宗的旁邊楊次山說話了。宋寧宗一看是自己的近臣,臉色便緩和了下來︰「還是楊愛卿有擔當啊,哪楊愛卿你就說吧」,「是聖上」听了宋寧宗的夸獎,楊次山的表情並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
「明匪暴動發生在淳熙十年,明教首領龍崎聯絡宮中殿前司部分官兵,分別從東、西門沖入臨安城中,與官兵交戰,全部被殲。孝宗皇帝為此下「罪己詔」。」楊次山說的很簡潔,也沒有隱瞞孝宗皇帝的過失。宋寧宗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說實話如果不是我大宋將士在這次暴動中的英勇表現,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底下的官員听了宋寧宗的話都面面相窺,心想皇上不會是瘋了吧。雖然大家也知道這事兒,但是光宗朝以來這事兒都屬于秘史,甚至在孝宗實錄上都沒有記載。今天皇上自個扎破這層遮羞布,群臣們都不清楚皇上今天到底唱的是哪出戲。
一邊的洪咨夔似乎看穿了趙擴的心事,于是對趙擴說道︰「是啊!孝宗時的明匪之亂至今尚未徹底肅清,如果聖上可以招安鎮遠軍令其抵御明匪,實為上上之策。昔曹*屯田制軍,聖上應該效仿之啊!」
「同時,聖上你還可以對那些投降的鎮遠軍承諾,若是他們立了戰功,不僅有以上的好處,家人還可以月兌離屯田,永世為良民。我想手下的士兵無人不盡力而戰的。畢竟他們是為了自己和家人而戰。」
洪咨夔說道︰「這事臣已經想好了,江東有許多空地,尤其是在江西路以南,和閩南地區,我們大可將這些空地劃給百姓屯田,開始三年不收任何賦稅,三年後,征收三倍賦稅,連續耕種五年後所種的土地只要交納一定的錢就可以歸為私人所有,可以傳給子孫,但是不允許買賣,所有權歸國家,使用權歸個人。當然,這些是臣的初步計劃,等到實施起來還有很多問題。必須要根據實際情況制定相應的政策才行。」
楊次山思考了說道︰「聖上,如今江東兵源明顯不足,倘若能在這些叛軍當中招納一些士兵,必然可以補充江東的兵力。」
「沒錯。戰爭啊,永遠都是後勤和人口的戰爭。如今我們的糧食和兵源遠遠不足,我們要在短時間內增強自身的實力,就必須要更多的人口,最快增加人口的辦法,就是掠奪人口。如今淮南一帶,有不少百姓食不果月復,我們只需要承諾他們到了江東,可以分給他們天地,讓他們吃的,他們定然會不顧一切跟來的。至于那袁家,我們也不能放過。到時候,朕自有辦法,讓他們乖乖地跟著我們走。」趙擴當下說道。
楊次山當下點了點頭,雖然這些話听起來,就像是強盜打劫,可是絲毫沒有讓人感覺到厭惡,甚至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宋寧宗︰傳旨,朕封洪咨夔為招安特使,即可前往鎮遠軍負責招安各項事宜!
洪咨夔︰遵旨!
室內夜。
宋寧宗正躺在床上與楊皇後尋歡,楊皇後雖然已經有三十多歲卻懂得風月之事,二人**著身體擁在一起,宋寧宗把楊皇後壓在身下,狂吻起來,楊皇後不停的申吟著……
楊皇後不停的申吟著,宋寧宗在床上開始散發出他原始的獸性,楊皇後的身體和宋寧宗的身體糾纏在一起,楊皇後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吸引著她要和這個眼前的男人容為一體了……
一陣雲雨之後。
宋寧宗摟著楊皇後,楊皇後躺在宋寧宗的懷里像一個被馴服的小貓一樣,宋寧宗這時才覺得自己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也只有此時楊皇後才像一個小貓一樣偎依在宋寧宗身旁,平時楊皇後像一只母老虎。
過了還一會兒,宋寧宗從楊皇後身上下來,捏著楊皇後的臉蛋笑嘻嘻說道,「是真想為夫嘍」。
楊皇後翻過來,躺在宋寧宗的胸膛之上,仰著小臉對宋寧宗咕唧了一句,「臣妾見到夫君一高興把事情給忘了,夫君有所不知,彤姐姐有喜了。」
聞言,騰地一聲,宋寧做了起來,捧著楊皇後汗嘖嘖的玉頰問,「真的?」
「嗯,都兩個月了,不過是五日前才知道的。」
好啊,又有了,喜事,絕對是喜事。宋寧宗看著楊皇後,將她的剛才的表現回想了一下,頓時明白了,感情是……。
明白了這一切,宋寧宗壞笑的看著楊皇後道,「為夫就說嗎,原來你是向為夫借東西的。好,今晚,為夫再賞你一頓。」
「嗯」楊皇後發了個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