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路跟高速公路很相似,兩邊皆是一望無際的農田,但農田里的農作物大多已死,就算少數活著,也不能在吃了。因為農田里的水已不似前兩天那麼清澈,一眼望去,水面還時不時的泛起令人作嘔的黑煙。
「喂,等會到了地方,就跟在我後面。」大約走了七八分鐘,走在前面的陶澤突然開口道。
慕容小枝剛才正在觀察周圍的環境,听見他如此之說,有些反應不過來的‘額?’了一聲。
而陶澤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又補充一句「你不要誤會,我是怕你拖我的後腿,要不然我才懶得管你。」
她現在現在對陶澤的個性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他這人愛面子,又有些別扭。所以也不拆穿他,也就敷衍的點頭應聲。
一路走來,路上落單的喪尸已被陶澤斬殺。他們此時所在之處,離加油站三十來米的距離。烈日毒辣,加油站的血跡、殘渣已被烤干,蒼蠅、蚊子無處不在,有的甚至還停歇在喪尸身上,恐怕日後這些蚊蟲都會變異吧?
再看看那一輛輛異常名貴的車,此時已血跡斑斕,殘破不堪,雖然有少數完好的,不過卻都停靠在喪尸比較多的地方,他們自然是不能打這些車的主意。
已過午時,此時喪尸都躲在比較陰涼的地方閑蕩,因離喪尸的距離比較遠,所以喪尸並未發現他們的存在。
「那個缺口處你看見沒有?」陶澤指著前面加油站收費處的一個缺口,小聲說道。
慕容小枝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你也應該知道,我們想進旅游區,就必須從那過去。現在那個缺口附近一共有七個喪尸,你有沒有把握,不驚動周圍喪尸的情況下殺掉兩個?」陶澤單手持刀,壓低聲音,嚴肅的問道。
她抬頭遙望著七個分布在缺口周圍的喪尸,醞釀了一會才開口道「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也不是不可能。」
她在心里默算了一下,那缺口寬度六米左右,缺口左邊頂端是收費處,右邊頂端靠著牆。離收費處比較近的有兩只,缺口中間有兩只,靠牆那邊還有兩只,最後一只相對前六只來說,距離稍遠點,在缺口里面旅游區內。除了這七只,其它的喪尸倒是隔的比較遠。不過要在這七只喪尸不發出任何聲音的情況下,把它們斬殺,還是有些難度。
「我對付那兩只」她指著靠牆那邊的兩只喪尸說道。不管怎樣,靠牆那個位置離其它喪尸所站的地方是最遠的,就算搞出動靜,被其它喪尸听見的幾率也小一些,她有些自作聰明的想到。
「好,既然如此,咱們速戰速決,記住切不可驚動其它喪尸,要不然咱倆都得給喪尸當午餐。」陶澤嚴厲的叮囑,才拿著軍刀向收費處走去。
她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拿出陶澤給的利劍,拔掉劍鞘,學著他的動作,輕捻按壓刀柄上的紫寶石,劍身瞬間變長,但重量卻是沒有增加。然後轉身輕手輕腳的朝牆那邊走去。
待離喪尸還有五六米距離的時候,她速度加快,沖跑躍起,對著其中一個喪尸,當頭劈下。她本以為,喪尸會被自己砍破腦袋,可意外的是,喪尸居然直直的被自己,從頭到腳劈成了兩半,她有些呆楞的看著散發出寒光的長劍。
就在這時,突然一團火焰從左邊飛來,砸在正向她伸出五爪的喪尸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陶澤的能力還沒有完全恢復,火焰砸在喪尸身上,喪尸並未化為灰燼,但好歹阻擋了它的動作。
與此同時,陶澤憤怒的聲音從左邊傳來「丑八怪,你還傻楞著做什麼?」
若是平常,她定會怒罵回去,但無奈這次的確錯在自己,只得連連點頭回應‘哦,哦’,然後揚起長劍,砍向剛才受阻喪尸的脖子,而喪尸剛好死不死的緩過勁來,佝頭哈腰又抓向她。這頭跟腰都弓起來,自然的躲過了她砍來的利劍。
情急之下,又怕喪尸發出聲音,則亂了章法。拿著劍瞎砍一通,先是把喪尸伸來的雙手砍斷,然後怕喪尸出聲,直接對著它的脖子砍過去,腦袋意料的滾落至地。她又怕喪尸承重的身體落在地下發出聲音,只得搶在它身體落地之前,迅速對著它的身體連砍幾下。
膿液四濺,片刻間喪尸被大卸八塊。此時她只記得不要讓它發出聲音,招來其它喪尸。卻忘記了自己本可以用手托著它的身體,再慢慢放在地下,這樣可比她砍來砍去要簡單的多。
這時候陶澤已斬殺完其它五只喪尸,提著軍刀來到她身旁,眼前的一幕令他不住的抽搐著嘴角,哭笑不得的說著風涼話「就算這喪尸剛才差點抓傷你,你也沒有必要把人家碎尸萬段吧?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她拿起劍在被她劈成兩半的喪尸身上擦了擦,然後抬頭瞪了一眼還再幸災樂禍的陶澤「你有挖苦我的這功夫,還不如去想想等會拿到了東西怎麼月兌險。」說完便率先踏進了旅游區。
陶澤燦笑的提步跟上前去,有些自信的道」只要你不拖我的後腿,那便沒問題。」
現在已下午三點鐘左右,太陽依然毒辣,旅游區街道上的喪尸並不多,大多都躲在店鋪之中,偶爾一兩只游蕩到他們身旁,皆被他們斬殺。
看著那店鋪之中挨挨擠擠的喪尸,慕容小枝不禁想道,‘還好他們理智的沒有選擇開車前來,要不然車鬧出那麼大動靜,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喂,你看這車怎麼樣?」此時陶澤走到路邊的一輛嶄新保時捷(911)旁,拍了拍車身,壓著嗓音問道。
慕容小枝掃了掃那輛沒有絲毫損壞的保時捷,估計末日爆發時,車主正好不在車里,且離開之時把車停靠在路邊,所以才能如此完好。
她微微露出鄙夷的神色看著陶澤「你以為現在還是末日前?咱們現在要找個比較耐撞的車,保時捷雖好,哪比的上悍馬、路虎?再說了,這車連鑰匙都沒有,你怎麼去開?」
陶澤直接忽略掉了她前面的話,面帶自豪的說道「你沒有辦法把車打開,不代表別人也沒有。」說著手里拿著個類似針的物體,對著車的鑰匙孔輕輕一插,再去拉車門的時候,車門奇跡般的開了。
她有佩服,有驚訝,但更多的是好奇。這陶澤末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家里有豪車,有保鏢,就連他送給自己的劍都是世間少有。可問題是,既然他那麼有錢,為什麼還會這些不入流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