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天雄帶著他的精銳部隊趕到西郊監獄的時候,正好看見那群黑衣人突破了封鎖,逃向監獄外面的荒野。沈天雄眼尖,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陸白,陸白使出一招八卦掌,將一名偽軍士兵震飛出去,跌入了火堆里面。沈天雄的眼楮里頓時噴出兩團熊熊怒火,臉上浮現出凶狠的殺意,他沖身旁的警衛招了招手︰「把我的槍拿來!」
沈天雄舉起手中的99式狙擊步槍,拇指輕動,嗒地打開了瞄準鏡,從瞄準鏡里面看出去,陸白的身影被放大了許多倍。沈天雄從小在軍營里長大,非常酷愛射擊,甚至是狂熱。由于天生的喜愛加後天的訓練,沈天雄的射擊技術還真不是吹牛皮的。這把99式狙擊步槍是沈天雄二十歲時候的生日禮物,也是他最喜愛的貼身武器,是他父親沈衛國專門請人從日軍那里訂購回來的,槍托那里還特意刻上了沈天雄的名字。
此時此刻,沈天雄一心只想除掉陸白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完全把佐藤少將之前的告誡拋諸腦後。沈天雄站在軍用吉普車的後車廂上,平舉著狙擊步槍,眯著眼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陰狠的笑意︰「再見了,老同學!」
嗖!
尖頭狙擊子彈刺破空氣,帶著尖銳的嘯音沒入陸白的後背。
瞄準鏡里面,伴隨著搖曳的火光,陸白應聲撲倒在地上。
「嘿嘿!」沈天雄放下狙擊步槍,自言自語地說道︰「靈兒,陸白已經死了,你就死了對他的心吧!」
這場血腥的鎮壓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有近一半的犯人倒在了槍火之下,有一部分犯人被重新押回了監獄,逃月兌的只有極少數的人。
沈天雄在鎮壓結束之後,直接回到了家里。今晚除掉了陸白,沈天雄心情大好,準備回家喝兩杯,好好自我慶祝一下。
沈天雄月兌下軍服,斟上一杯洋酒,剛剛把嘴里的雪茄點上,洋樓的大門就被人推開了。
沈天雄剛想開罵,就看見沈衛國面色陰沉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沈衛國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個日本人,其中一人就是那個佐藤少將,佐藤少將的臉色很難看,泛著可怕的冷青色。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有閑心在這里喝酒?」沈衛國氣不打一處來,一腳就把矮幾給踹翻了,酒瓶摔得四分五裂,到處都是玻璃渣。作為遼東地區的偽軍司令員,今晚的劫獄事件發生之後,沈衛國已經被日軍高層問責,質疑其做事能力,畢竟這次跑掉了一些地下gong產黨員和革命人士,尤其是頭號犯人黑狼也跑掉了,這讓沈衛國很難下台,心中自然窩了一肚子火。
沈天雄眉頭一皺,極其不爽的蹭了起來︰「你這是干嘛?監獄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完了!」
「處理完了?」沈衛國踏前一步,指著沈天雄厲聲喝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朝著陸白開槍了?」
沈天雄吐了個煙圈,不以為意地說道︰「沒錯!我是開槍了……」
一句話還未說完,一直陰沉著臉的佐藤少將突然躥了上來,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扇在沈天雄的臉上,發出啪地一聲脆響。這一巴掌下手極重,沈天雄只感覺腦袋嗡地一聲,一縷鮮血直接從嘴角處 了出去。
「我干你大爺!」沈天雄從小就是個心高氣傲、脾氣暴烈的主,何曾被人這樣打罵過,當下臉色一變,就要撲向佐藤。
突然,跟隨佐藤前來的幾名日本人齊刷刷地拔出佩槍,數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沈天雄的腦袋。沈天雄身邊的警衛兵也紛紛舉槍護主,屋子里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無比。
沈衛國見勢不妙,立即喝斥那些警衛兵︰「放下!你們這是做什麼?都他媽把槍給我放下!」
作為偽軍司令員,沈衛國的命令自然是很有分量的,那些警衛兵乖乖放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