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找了一處干松的雪地坐下來歇腳,獵狗和老貓合力協作,很快就在雪地里挖了個坑,然後大力和閻王找來干燥的枯枝填入坑中點燃,上面再用幾根稍稍粗壯的木頭搭上一個三角支架,支架上吊著一口行軍鍋。何沁蘭和刀女往鍋里丟入幾團干淨的雪球,雪球很快就融化成水,燒得咕嚕作響。
昨天在日軍營地里搜刮了不少好東西,其中有一些來自日本的蔬肉罐頭。長老往鍋里丟了幾個蔬菜罐頭和肉罐頭,再丟了些干糧疙瘩進去,煮成一鍋香噴噴的面疙瘩,隊員們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雖然蔬肉罐頭並不算可口,但是相比之前吃的清水面疙瘩來說,已經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了。每個人都吃了一大碗,把肚子撐得圓圓的,然後各自靠在樹干上休息打盹。
「麻雀,喂,麻雀!」何沁蘭輕聲呼喚著陸白。
陸白眯著眼楮︰「怎麼了?」
何沁蘭低聲說道︰「我怎麼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是嗎?」陸白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人啊,你可能精神有些太緊張了,休息會兒吧!」
「也許是吧!」何沁蘭靠著樹干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的灌木叢里突然傳來「啊」的一聲尖叫,緊接著就響起了沉悶的槍聲︰「砰——」
突如其來的槍聲劃破了樹林的寂靜,眾人猛然驚醒,紛紛朝著那片灌木叢沖了過去。
「好像是獵狗的聲音!」閻王沖在最前面,頭也不回地說道。
眾人撥開灌木叢,眼前的景象令他們倒吸了一口寒氣。
只見獵狗抱著左腿躺在地上,手中握著一把黑色手槍。他的左大腿處一片血肉模糊,他死死抱著左腿,疼得一個勁地哆嗦著,喉頭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嘶吼。
「獵狗,你怎麼了?獵狗!」眾人迅速圍攏上去。
老貓和閻王在第一時間拔出槍械,分頭散開,神情警惕的戒備著,目光迅速從樹林里飛掃而過。
長老蹲來︰「獵狗,是誰偷襲你的?」
「狼!雪狼!」獵狗咽了口唾沫,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怎麼回事?」長老追問道。
獵狗吸了口氣︰「剛剛我走到這里小解,結果不知從哪里躥出一頭雪狼,張口就咬在我的腿上。媽……媽的!老子從小到大都在跟野獸打交道,沒想到反過來被野獸給傷了!」
「那只雪狼呢?」閻王問。
獵狗罵咧道︰「那狗東西太狡猾了,咬一口就跑掉了!」
「好啦,你少說點話,我來幫你看看傷口!」何沁蘭蹲在獵狗身旁,從背包里取出醫療箱,里面有很多應急藥物。
何沁蘭迅速戴上一雙無菌手套,然後低頭仔細查看獵狗腿上的傷口。只見他的左大腿外側被雪狼硬生生咬掉一塊皮肉,創口很深,流了不少血。
何沁蘭從醫療箱里取出一包止血紗布,然後遞給陸白一把小剪刀︰「麻雀,你幫他把粘在傷口上的褲子剪下來,小心點,注意手不要抖動,以免造成二次出血!」
「我……我來?」陸白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
何沁蘭道︰「怎麼?你不敢?在狼巢的時候,你也應該耳濡目染學習了不少應急救援的本領吧!」
陸白有些緊張地舌忝了舌忝嘴唇︰「好吧,我試試!」
陸白小心翼翼地剪開被鮮血浸透的褲子,何沁蘭往獵狗的傷口上撒了一些褐黃色的藥粉,然後迅速纏上止血紗布,獵狗緊咬著牙關,疼得嗖嗖吸氣。
包扎好傷口之後,何沁蘭取出一支注射器,準備給獵狗來上一針消炎藥。
獵狗背對著眾人,露出半邊**蛋子,一張老臉羞得通紅,支支吾吾地說︰「能不能不打針啊?」
何沁蘭板著臉道︰「不行!作為醫生,我要對你負責!要是不打消炎針,傷口很容易感染,到時候你可能感染上敗血癥而死亡!」話音未落,何沁蘭眼疾手快,一針扎在獵狗的**上,獵狗猝不及防嗷地嚎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