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戰仙 第一章 姬塵

作者 ︰ 問道的猴頭

寂靜的黑夜,繁星映輝,明月高懸,皎潔的月光灑下,給大地鋪上一層朦朧的面紗,神秘而高貴。

九疆域,潛龍城,姬家,一座散發著古老氣息的大殿。

大殿之內,金碧輝煌,一塊一人高的青色晶石坐落在中央,閃爍著奪目的光芒,一道紫芒從中激射而出,靜止在半空中,短短幾秒鐘內,一道三丈高的青銅古門自虛空中產生,古老而又神秘的氣息撲面而來,一股仿佛來自洪荒遠古的威壓向四周席卷,令人側目。

一個身穿淡紫色長衫的少年從中跨出,身材挺拔,如劍如槍,俊俏的臉蛋稜角分明,嘴角擎著一抹淺笑,溫和平淡,漆黑的眼眸如黑夜星空深邃不可測,齊肩黑發無風自動,一切顯得自然而又完美。

「我,姬塵,回來了。」姬塵神色復雜,語氣平靜又夾雜著一絲沉重。這里是他的家,是他長大成人的地方,有著無法割舍的情感,盡管他在外歷練了五年。

空間不自然的扭曲,一道身影出現在姬塵面前,這是一道虛影,金色的長袍上繡著神龍,威武不屈。霸道的氣息充滿大殿,滄桑的國字臉上虎目微凝,看著姬塵堅毅穩重而又充滿自信的臉,心中充滿了自豪;這是我的義子啊!隨即又有些遺憾,不能真身回來一見。

「義父,我回來了!」姬塵雙眸望向金色身影,雙拳緊握,聲音有些嘶啞,有期盼,有喜悅,亦有愧疚。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姬塵心中的復雜之情。五年,整整五年,五年的血腥拼搏,五年的艱苦奮斗,五年的勾心斗角,只為功成名就,榮耀歸來,贏得義父贊賞,可惜。

看著義父鬢角的絲絲銀發,滄桑的臉上充滿疲憊,姬塵內心有些發堵。

「孩子,五年了,苦了你了,我真身沒來,你不會怪我吧?」義父一臉慈愛,輕聲道。

「義父對我關懷備至,我心中只有敬愛之情」姬塵搖頭,眼神堅定,感情真摯。

「我如今真身被困,雖然有些麻煩,但我會在三月後你武相覺醒時趕回來,那時我再來分享你五年的精彩經歷。」

「嗯」

姬塵重重的點點頭。

義父欣慰一笑,虛影一晃,消失在姬塵眼前。

姬塵呆呆地望著虛影消失的地方,長嘆一口氣,心中的思念隨著嘆息消散在空氣中。

緩緩將殿門打開,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

「虛聖界五年競爭,不知道姬塵能否被五大宗門選中?」有人疑惑。

「可能性太低了,風雲榜都沒上,不過被一些二流宗門選中還是有希望的。」某人沉聲回答道。風雲榜是根據虛聖界中表現最為優秀的五十名少年,進入虛聖界的人數可是超過了四百萬,這幾乎是十萬里挑一啊,可想而知,入榜之人天資是多麼出眾。每個人都有大氣運,潛力無窮。

「這怎麼可能,姬塵可是我們姬家第一天才啊!」有人不信。

「你高估姬塵了,虛聖界匯聚了整個東洲九大域,諸多主城的少年天才,更有諸多隱世家族的傳人。听說這次還出現了一位‘神子’級的變態,位居風雲榜榜首,十分神秘,至今無人知曉其真實身份。姬塵想從中月兌穎而出,實在太難了」

「原來在我們眼中如同變態的姬塵在外界是如此不堪啊!」

「別說了,姬塵出來了。」一人低聲斥道。所有子弟瞬間安靜,齊齊望向那一道修長的身影。

姬塵平靜地掃視了眾子弟一眼,轉身離去。五年的磨練,他的心志早已異常堅定,這種評論根本無法撼動他的心神。

輕輕將院門推開,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兩旁生長著許多青草,夾雜著幾朵鮮花,散發淡淡的清香,庭院中間,一棵蒼松挺拔而立,這是五年前姬塵和義父一起種下的。

姬塵徑直走向練功房,結實的地面一塵不染,一看便知經常打掃,這不禁讓姬塵內心一暖。

平息一下內心雜亂的思緒,姬塵盤膝而坐,從袖內取出一物,此物呈泥團狀,是他在虛聖界一古墓中尋得,無法盛放在空間法器中,其周圍隱隱有道紋顯現,不時迸出一道神光,凝神注視,只覺頭痛欲裂,不得不移開目光。

這絕對不是凡物。姬塵暗道。

姬塵咬破手指,將一滴鮮血滴在泥團上,不料直接被迸出的神光擊毀。姬塵不死心,銀牙一咬,繼續鼓搗,不信找不到破解之法。

時光流逝,眨眼間,天邊已泛出魚肚白。看著手中依舊吞吐著神光的泥團,姬塵心中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難道我諸般努力所得之物卻是一個雞肋不成?姬塵不甘。

「老子不信治不了你。」姬塵一咬牙根,張開虎口,直接將其吞入月復中。

姬塵此舉並非無的放矢,他的自信源自于**內詭異的吞噬之力,在虛聖界五年的磨練中,無論何種天材地寶,天地靈物,只要進入自己的體內,沒有不被吞噬吸收的,可謂是一招吃遍天下。

褐色泥團物體一進入體內,神光頓時暴漲,道紋閃爍,抗拒著姬塵體內古怪的吞噬之力。

兩者對抗,滾滾威勢傾瀉而出,劇烈的疼痛涌入腦海,姬塵額頭青筋暴起,冷汗直流,嘴唇發白。

姬塵的五感在此時變得異常敏感,痛覺被放大數倍,全身的細胞在褐色神光和黑色魔光的對踫中毀滅和新生,一次比一次堅韌,這種痛苦與快樂並存的感覺讓姬塵不禁想大吼三聲。

姬塵的意識在劇痛的攻擊下不斷消磨,變得虛弱,一股死亡的感覺籠罩心頭。難道我的一生就此結束了嗎?姬塵不甘,也不願。

就在此時,一段被自我封閉的記憶被打開,姬塵就此沉淪︰

一個銀發密布,異常蒼老的老頭,牽著一個男孩的手,雙雙跪在雪地上,前方是一座新墳,寒風呼嘯,冰冷刺骨,兩人面容枯槁,頭發散亂,單薄的衣服上布滿補丁,目光呆滯,充滿無盡的哀思和悲痛……

畫面變換,同樣的寒風,同樣的霜雪,男孩卻已長大成人,墳墓也有了兩座,一新一舊,青年男子跪在墳前,任寒風呼嘯,霜雪吹打,他都無動于衷,眼神一片死寂,這是怎樣的悲哀啊!

忽然,一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從天際飛來,沒入青年的眉心,青年雙眼瞪大,沒有不甘,沒有恐懼,亦沒有怨恨,有的只是解月兌︰再也沒有這永別之痛了。

一滴淚水自姬塵眼角流出,這是他前世的記憶,那美麗蔚藍的星球,那難以割舍的親情,都是姬塵內心最寶貴的記憶。

前世今生的種種記憶在姬塵眼前不斷回放,酸甜苦辣,悲傷痛苦,喜怒哀樂……

姬塵的意識逐漸回歸,同時一股不甘如天河之水傾瀉而下,充斥在心田,化作無形的力量支撐姬塵的心神︰我絕不能就此消逝,走向死亡,我還要戰遍天下,橫掃諸敵,攀爬武道之巔,覽盡世間風光,探索神秘禁地,證道成王,成就不朽,開闢永生之道,再回去看看那蔚藍的星球

姬塵的心神純淨,戰意滔天,無所畏懼,意志更加堅定,冥冥之間,靈魂更加壯大。

就在此時,識海深處一道紫芒閃現,威壓蓋世,宛若亙古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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