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兒謠 三十一、槐花香

作者 ︰ 碎ね

紅色的燈籠高高懸掛于離府之外,夏幕涼風徐徐沁人,離折顏披了件長袍,身體本不佳。@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念到今早才得知穆乞兒已經離開,想到這兒胸腔竟有些空落,這般感覺似曾相識。

隔著白牆外頭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響,已經是三更了,離折顏推開紙窗,一襲涼意透著青草香撲了個滿懷,看了眼寂滅的瓦房在余波中搖晃,欣然悠悠,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哪怕這美帶幾分淒涼。

許久,他關了窗,屋內搖曳著紅燭才給他絲絲暖意,他褪去長袍,走至檀木桌前,垂眸,墨色的瞳孔反射出燁燁生輝的美人圖,那幅畫似乎躺在那很久了,畫上的人兒笑靨如花,很是美麗,仿似上了鎖般定格在紙上。

離折顏探出修長白落的五指,輕柔的撫著畫上人兒的臉,他不忍心打擾她的美。

她真的很美,她的唇,她的目,她的眉,只是這種美已經逝世了。

女人如燻香的月亮,她在臨終前曾對離折顏說,有槐花香的地方,一定有個美麗的姑娘。離折顏不信,那時他才八歲。在還未生下離折顏前,女人只是個買糕點的姑娘,由于她的美麗辛勞之後就進了離府成了離青史的正房,她的體質也不佳,也難怪撈得一身病,離折顏也就傳了母親的身質。

母親生前最愛的也就兩樣,一個是槐花,另一個便是他。

他知道母親最愛槐花,可他卻不喜歡,就是覺得槐花多了些悲涼愁思,反之他卻喜歡檀木香,檀木萬古不朽,永駐著流年,母親說這種不朽只會囚的僅剩落寞。那時他還小,不明白太多,現在回想起來也算明白母親的意思。

離折顏走進內屋,與往常般點燃檀木安置在台上,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每晚都會焚香入眠,因為在他心中早已刻了個碑,如檀木般永駐不朽。

最後一點紅燭也已燃盡,夜已央,月色透進渲染了一地,那幅畫泛著月光,上面一排字依稀可見︰「五月槐花漾,如白似蝶徘。恓恓風簇蕩,兮兮自沁香。」

歲月籠罩著這個年代,血將其毀得很講究,于此的邊塞處一批人舉著火把似乎在歡慶,只是邊上彌漫著血味顯得格格不入,殘亂不堪的尸首四下都是。

初陽漸起,遠處泛起魚肚白,道上幾處人家也炊煙裊裊,醉憶閣也不例外,幾個姑娘家揉著發酸的胳膊從樓上走下來,花季起得也早,只是早上一醒就有意關注著自己臨對面那緊閉的門。

姑娘們陸陸續續的出了門,唯穆乞兒的閣還未開,花季不由得心想那胡渣男人莫是大物?

想到這,對面的門被打開,里屋出來一個還有些迷蒙睡意的美人兒,只是良久也不見第二個人出來。

關上門,穆乞兒本想先去吃些早點,花季倒是這時候上前與她打了個照面。

「看你這模樣莫不是第一次了吧。」

穆乞兒听出話中意,「姐姐是羨慕我第一次就與大物雲雨嗎?」抬眸又陪笑,「姐姐的經驗定比我豐富,改日定當請教。」

「改日?何必改日,現下我這個做姐姐的即刻就教你可不好?」

速度極快,前者反應時,花季早已將她人按壓于門壁,邪魅的臉早已湊了上去,距離僅差毫米,怔的穆乞兒清醒了幾分。

花季單手就將她的兩個手腕扣住,另一只手撫著她的面頰,漸漸下滑,撩開她的衣襟,陽光似乎也戀上了她的肌膚,打了一身的暖意。

倆人距離很近,氣息有些發熱,任穆乞兒如何都掙不開她的束縛。

花季湊到她的耳際,「得男兒心首先要做的就是勾引。」接著她又將手游走在穆乞兒那依稀可見的酥胸,一抹黜邪暈染在她的眼皮底下,「接著,還是勾引,要讓男人的大物有用武之地。」

她順勢還想繼續,誰知眼前的人兒早已換了冰樣的神色,不冷不淡的吐了句,「夠了。」

穆乞兒只覺得反感,她那寒氣的眼眸攝入了花季的眼中,「這麼被動才不是我。」

花季愣了一秒,穆乞兒這才掙月兌出來,只是將花季的衣襟一拉,整個人向前靠了靠,穆乞兒的手大膽的探上了她的酥胸。她的舉止出乎了花季的意料,沒想到反被她將了一軍。

「這才是我,我的好姐姐。」

下一秒,穆乞兒推開她,嘖了一聲,一臉痞子樣,離開前還不忘補上一句,「好小,完全沒手感怎麼辦。」

看著穆乞兒離開的背影,自己差點就沒控制住,花季漲紅著臉,脊背貼上了門,肩頭微微抖著,忍了這麼久的笑意終于噗嗤笑了出來。

花季抹了抹眼角的笑淚,本以為她也就徒有虛表,沒想到這個樂子可真逗,這才對她產生了些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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