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各個瞪圓了眼,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順利逃走了,看來此人的功力不可小看,「你們幾個留下來,其他人跟我來,快去通報總領頭,追!」
侍衛們都散了開來,穆乞兒也跟著前面帶頭的侍衛就這樣走出了大牢,當外頭那總領頭得知牢中之事時,頓時整個人氣炸了,狠狠的打了那帶頭侍衛一頓,責怪他是怎麼看管的,廢物!之後整個隊伍被分成了五批人馬,皆分散開來巡查。
躲在樹叢後面的黑衣人笑的一個徹底,沒想到這女子竟然還真能掩人耳目,又或許是那些侍衛太弱了,總之,接下來原先的計劃得稍做變化了。
穆乞兒借機行事,打著抓刺客的行頭這才能這般光明正大的四處走動,只是,現下得替花季找一個能暫避風頭之地,這個地方一定是鮮少人問津之地,只是這等地方又該如何混進去呢?
花季額上的汗滲出,沾染上了穆乞兒的面頰,她的汗水異常的熾熱,穆乞兒眉一皺,探手朝她的額頭模去,一股熱氣直達她的手掌心,糟了,許是真菌感染引發了高燒,再拖下去恐怕還真得出事。
穆乞兒停了步子,朝著身旁的一批侍衛倒是一說,「各位,現在宮內四處都是侍衛眼線,任憑刺客插翅難飛,在這種關鍵時刻,論哪個刺客會自動送死讓你們抓?一定是躲在了某處,只是這皇宮之大,哪處可容得下刺客藏身而又不被發現呢?」
听了她的一番陳詞,眾人皆苦惱了一番,她說的沒錯,現在宮里到處都是侍衛布下了眼線,就連只鳥都插翅難飛,更何況是這麼一大活人,想來必定是躲在了某處,只是,會躲在哪里才不招人注視呢,這的確有些大海撈針。
穆乞兒再次發話,「這皇宮大半夜的哪里才是無人問津的好去處呢?就連皇上也不曾多看一眼的地方,更何況是我們這些侍衛。」
眾人異口同聲,「冷宮!」「沒錯,一定是冷宮,追,快追!」
眾人皆朝著反方向跑去,誰也沒發現穆乞兒的嘴角此刻揚起了得意的笑容。
‘冷宮’,匾額上赫然立著冷宮二字,這兩個字襯著周圍異常陰森,畢竟這里是杞王的女人賜死之地,內宮里還住著些即將賜死的女人,所以一般人都不太靠近,不過越是這樣,才引得眾侍衛越發相信刺客一定藏在里面。
侍衛們各個舉刀推門而入,事情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關鍵時刻,穆乞兒眼一厲,躲開了眾侍衛的巡查,帶著花季來到茅廁,就憑那些呆頭侍衛也不會想到這種地方吧,暫且先過了這關再說,穆乞兒安頓好花季,剛要轉身離開,一雙手卻拉住了穆乞兒使她動彈不得。
「快,去那邊看看,那邊也給我仔細找找,一定要把刺客給我揪出來,快快快。」
糟糕,這形勢不對,外頭貌似又來了一批的侍衛。嘖了一聲,只能選擇先蹲下來避了這陣風頭。這茅廁說大不大,兩人在內也就剛好擠擠,只是這剛好的確恰到了好處,穆乞兒這才剛轉身蹲下,由于內窄,一個重心不穩直直的摔上了花季的身,只是,恰到好處兩人的唇就在這茅廁里見證了。
花季能感受到唇瓣上的踫觸,她只是緩緩睜開彌蒙的眼楮,眼前那張熟悉的臉躍入了她的視線,她的唇,此刻她的唇就覆在自己的唇上,‘撲通撲通’不知是誰的心跳,穆乞兒漲紅了臉,滿臉的尷尬,這也只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外頭的侍衛還在這一地帶巡查,現在可不能吱聲。
倆人的視線相交,夜色的余暉透過門欄上的細縫照了進來,打了半片的亮,穆乞兒緩緩的收回腦袋,抿了唇,不知為何,總覺得花季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異常,但也說不上是哪里奇怪。
兩人湊的很近,就連彼此的呼吸心跳也能估模的一清二楚,此刻的花季渾身充斥著熱氣,呼吸也越發沉重。
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下也有些愧意,畢竟是自己先出賣了她,為了得到王的足夠信任,這本該是自己受的罪,穆乞兒只是移花接木栽給了花季,還記得那日第一次與卞易言踫面,在轎子里,卞易言對自己說,無論如何都要替花季斷後,她的存在只是個棋子,只是這顆棋子需要穆乞兒的命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