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楚翹一路吸著肚子,坐在公交車上,時不時地深吸一口氣,因為蘇晴的裙子實在有點兒瘦,裹得她的胸口呼吸都有點兒困難了。
她大腦飛轉,想象著自己穿著這條裙子的效果,好像此時的她宛然就是她想象中的蘇晴。
進了水木清華的大門,廚師田媽的目光就沒有離開孫楚翹的裙子,田媽看著孫楚翹微笑,孫楚翹也眯著眼對她笑。
水木清華一樓客廳。
「報告孫教授!」秦朗很嚴肅的樣子。
「什麼事啊,秦朗?」孫楚翹不由得也嚴肅起來。
「你穿的裙子真漂亮。」他一本正經的口氣,深情地看著她。
「是嗎?怪不得我一進門田媽就一直盯著我看。」她自己打量著自己,「哎呦,人家是來給你輔導漢語的,你在看什麼啊?」孫楚翹邊說,邊扭動她的身體,她對他有殺傷力的目光毫無免疫力。她有點兒嫌她的香水不夠香,都怪那盆從天而降的水,把她的桂花香水都給洗沒了。
「你的衣服也很帥氣哦……」
「老師,今天你給我講一首情詩吧?」
「情詩?你不是喜歡中國傳統文化嗎,怎麼要學什麼情詩?」
「我要學的就是中國傳統文化,」他頓了頓,「中的情詩。」
「哎呀,人家不好意思嘛!」她的干練一見到秦朗就完全轉化成了說不出什麼味道的溫柔。
「就是這一首。」他指著《詩經》中的《關雎》一首。
「好吧,這‘關雎’是個鳥兒……」她突然覺得這話怎麼這麼別扭。
「哈哈,老師,你還是教我認字吧,哈哈……」
……
這哪是教認字啊,秦朗直盯著她的白色裙子看了又看。本來那裙子就裹得孫楚翹喘不過氣來,更何況一位有超級殺傷力的帥哥,她夢中的白馬王子,高富帥,就坐在距她不足三十厘米的位子,她基本不用呼吸了。只覺得他的目光燙燙的,熱情地拂過她的臉龐,她的脖頸……她從頭到腳的每一寸見方。
她快要燃燒了。
「外邊的茉莉開了,走,咱們去去瞧瞧。」他看著她有點熱,就邀請她到外面透透氣。
咱們?他稱他和自己為‘咱們’?「怦怦——」她心里小鹿亂撞,鬼使神差地隨他出了客廳,到了院子里的那些花草旁。
「那兒是水管兒,你可以洗洗臉……」他想提示她去洗洗臉上的汗。
洗臉?那怎麼行?那不把臉上的粉底兒都洗掉了?洗掉了粉底兒該多麼難看啊?這臉不能輕易洗。
「哦,我去澆澆花兒。」她慌忙提起水壺,接了水,澆起花兒來。
他心中最美的那一幕仿佛又重現了︰金色的夕陽下,她一襲白裙,長發及腰,一手提壺,一手攬裙,輕柔的腰肢,緩緩的步伐,像一朵含苞的白蓮花綻放在奼紫嫣紅中,鮮亮奪目,縴塵不染。他想到了洛神,花仙子,白水**,還有徐志摩筆下那夕陽中的新娘……
「啊——」
不好,只听得刺啦一聲,孫楚翹右側胸部的裙子撕裂了一個大口子。里面紅色的胸衣像按捺不住寂寞的玫瑰花探出了牆外,一覽無余地暴露在秦朗的面前,白里露紅,分外起眼。
她慌忙用左手抓住裙子裂開的兩邊,可是,就是拽不到一塊兒去,無論她怎麼用勁兒,都蓋不住她的紅色胸衣了。
她急得一頭大汗。
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還沒有見過女孩子這麼秘密的地方,他的心怦怦跳得厲害,他快速地用雙手捂住雙眼,背過身︰「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