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看,花千瓷的眉毛便高高的挑起,這是什麼玩意?滿面浮雕薔薇,朵朵怒放栩栩如生,手電的光來回掃動,花千瓷只感覺一陣無力,這座陵墓,突然給了她不好的預感。
疑惑的將手覆上石牆,一種心悸突然蔓延全身……
與此同時,在古代的少女也將手覆蓋上了石牆,同樣心生異樣,畫面兩分,二人模到的竟然是同一處地方,接著二人向同一條紋路往上延伸,手中突然一實,同時按了下去!
「 當。」
聲音雙雙迭起,時光穿過了歷史繁重的印記,把兩個跨時代的天之驕女擺在了同一平台上,光芒大放,同時把二人團團圍住,隨後沉重的轟動聲綿延而過,石牆逐漸翻轉,豎直在中間。
光芒之中,花千瓷不可思議的看著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她穿著繁重而華貴的華服,眉目與自己並無二致,頭上挽著飛天鬢,散下的發綴著金鈴,仿佛是命運的驅使,在光芒之中花千瓷仍能夠看的清清楚楚,她一步一步的緩緩邁出,指尖觸踫到少女的那一瞬間逐漸成為了透明,她竟然邁步穿過了少女!
繁重的華服在花千瓷身上妥帖的穿著,身體的異樣讓她察覺出這不是自己的身體,下一刻,石壁翻轉,回歸了原樣,原地的花千瓷還眉頭緊鎖,轉身在牆上四下模索,卻再也找不到剛才的觸覺,也沒有了剛才的機關,眉頭愈加緊蹙,她卻出奇的靜了下來,這才發現了不妥。
大殿之中陽光醺醺昏撒一片,眼前的大殿雖然有些破舊殘敗,但是卻可以看出昔日的盛極繁華,而眼前這面薔薇牆,則沒有墓室里的那面那般老舊還掉漆,這面薔薇牆顯然比之前那面好得多,只一眼花千瓷就知道早了兩千多年。
花千瓷的眉頭皺的不能再皺,就算古墓之中再多變,也不可能把光線也變了,唯一的解釋,好像就是她出了陵墓?四下打量,花千瓷仍然沒有頭緒,原諒花千瓷這個自小就被嚴厲訓練的野娃子,從來沒有看過小說,更不知道她此刻的境況有一個名詞,叫做穿越。
「紅衣參見宮主。」
突然,一聲恭敬的聲音在自己的身後響起,花千瓷轉過身去,那人一身火紅薄紗裙子,腰間別著一柄長劍,雙拳過頂,單膝下跪,神態無不尊敬至極,看的花千瓷有些目瞪口呆。
可低垂著頭的女子顯然沒有發現自己主子的異樣,面色鄭重的繼續說道,「毒淵已經盡了全力,還是沒有查出宮主體內的是什麼毒素,目前只能靠這瓶藥丸控制毒素發展,沒有毒發時不會有異樣,一旦毒發猶如萬蟲噬心異常痛苦。」
說完,女子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向著花千瓷雙手奉上,花千瓷疑惑的上前了兩步,接過了藥瓶,拉開了瓶塞,放到鼻下聞了聞,一陣清洌的香氣悠然而出,一瞬間頭腦都清醒了起來,而花千瓷終于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面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許是察覺到花千瓷的異樣,紅衣女子抬起頭,容貌清麗,眉間一點朱砂印記,她看向花千瓷,卻見花千瓷容貌依舊,身上是一件郡主衣制的翎羽華服,並無不妥。
花千瓷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握著瓷瓶,正想運用前幾日余舒跟自己說的穿越寶典第一招,裝失憶的時候,心髒處卻突然加速跳動起來,血脈膨脹仿佛要爆裂開,血液極速流動,從心髒開始,一陣接著一陣的鈍痛不斷襲來,冷汗徐徐滑下,花千瓷痛苦的倒在了冰涼的地上。
紅衣女子見狀,大驚失色的奔向花千瓷,但是眼中還是保留著被訓練出的冷靜。
扶著花千瓷靠上牆,身上炙熱的體溫有些燙人,紅衣知道不能再拖,便出口問道,「宮主,我們回逍遙宮讓毒淵仔細診斷如何?」
花千瓷不知道這女子說的是什麼,但是大致明白是要醫治自己,思量之下便艱難的點了點頭,紅衣女子面色嚴肅,小心而敬重的背起了花千瓷,不敢有一絲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