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宴會有一個習俗,開宴兩個時辰之後便會舉行一場游園會,游園會一般只是帶領眾人游行一圈品點花草,這些是朝中文官皇上的事,一般這個時候女眷誥命都是隨著皇後出行,在皇宮中自由游行觀賞,各自結成黨派交談。
花千瓷牽著景洛,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小花園之中,剛踏進去,就已經看見有兩個人影掩藏在前頭,一人在暗處被花草遮蓋,一人在明處,卻也看的不是很清晰,花千瓷擰眉,牽著景洛正打算走,卻听身後的紅衣說道。
「宮主,那是沈王爺。」
與此同時,前方隱約傳出了一句話,「最多一年,不能再拖了。」
花千瓷走進了一步,景洛卻抓著花千瓷的手小聲的說,「千瓷娘親啊,听人家牆角是不好的行為。」
花千瓷扭頭,同樣壓低聲音說,「如果不好你這音量是代表什麼?」
「我這叫不打擾他人談話。」
「那我就是為他人的談話防止竊听。」
花林下的人一身紫衣蟒袍,發鬢束著羽冠,橫插一根白玉簪子,身形朔長,英姿不凡。
他對對面的人說,「你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不要鬧。」
對面的人似乎冷笑了聲,「你以為這是鬧?那是你沒體會過這種感受。」
「你又怎……」
聲音模糊,花千瓷听不清,于是拉著景洛又往前走了幾步,突然間上方就響起了一聲她最熟悉不過的聲音,妖嬈嫵媚,猶如迷人神秘的波斯貓,「千瓷啊,你可讓我好找。」
花千瓷全身一抖,景洛也全身一抖,紅衣立刻展開警戒,而前方的兩人也瞬間警覺,兩道銳利的視線朝花千瓷直射而來,「誰在那里!」
見被發現了,花千瓷只好牽著景洛走了出去,一出去,花千瓷一愣,一身白衣,絕塵潔白,姿態飄搖,雙眸漆黑,那一雙似乎蒙著茫茫大霧的雙眸,不是景記年又是誰。
而沈王爺見到是花千瓷也有些驚訝,還沒來得及開口,紅色的身影已經飄然而下,一個旋身,站在了花千瓷的面前,而此刻花千瓷正站在景記年與沈王爺的旁邊,竟然隱隱成了雙方對峙的場景。
紅衣眉頭緊蹙,看著紅袖夫人面色不善。
「紅衣,退下。」花千瓷發出指令。
紅衣看了眼花千瓷,低頭說道,「是。」
同時,景洛已經手腳利索的爬到了景記年的身上,扒拉著耳根子問道,「你跟我千瓷娘親什麼關系啊?你們好像認識的樣子。」
景記年溫和一笑,抱著了景洛要下墜的**,同樣的音量回答他,「你猜。」
景洛眼珠子一轉,「通常這種話都是不清不楚的,那你們一定是不清不楚的關……哎喲!」景洛捂著額頭,幽怨的看向花千瓷,「娘親啊,你又打我,好痛的。」
景記年好笑的幫景洛揉著小包,花千瓷看也不看景洛道,「你那張小嘴巴再給我亂說我就再也不給你賣包子吃。」
景洛一驚,雙手捂著嘴巴,眼楮猶如受驚的小路,剛接觸到花千瓷的眼神就一扭身子,整個人埋到了景記年的懷里頭。
紅袖夫人輕輕展開折扇,萬分妖嬈的說道,「千瓷啊,就一句話,你跟不跟老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