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天剛亮,運凡跟小莉早早就起來,準備著給史密絲先生發貨。
兩個人很快吃完早餐,運凡看了看時間快八點鐘了,吩咐小莉去倉庫派人把貨全裝上車。
現在還沒司機,運凡只好親自上場,這麼多貨,車又小,看來要跑兩趟了。
貨物全部裝好後,這時候小莉不放心囑咐道︰「凡哥哥……路上小心點。」
「嘎嘎……這算什麼。你就等好消息吧!」
運凡開心地答應著。
女人心都細,小莉還是不放心,又叮囑說︰「你呀!路上不要逞能,也不要動不動就超車,很危險的。」
運凡自信地笑了笑說︰「哈哈……死丫頭別羅嗦了,為了這些錢,我也會一萬個小心的。我的未來就靠它們了,所以就請放心。」
剛要走電話響了,運凡很快接通了。
「喂,那位?」運凡問。
「我,騰飛啊!你不在,公司什麼事都我管,哎……凡哥你都不知道有多累!剛才看到你打我電話,手機丟家里了,這才給你趕緊回電話嘛?」許騰飛假裝著說。
「哈哈……辛苦兄弟了,回去了為你慶功。」
運凡停下潤了潤嗓子接著說︰「這次打電話找你,住要是因為美國這邊剛開分公司、資金方面緊張點,你有時間先打五十萬過來。」
許騰飛听運凡說要錢,立馬雙眼上翻合計起來,嘴里輕輕盤算著什麼。接著奸笑著說︰「好,凡哥,沒問題,現在國內已經晚上了。明天白天,我派人去銀行給你把錢打過去。」
運凡高興地道謝了幾聲,因有事在身,運凡匆匆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運凡發動汽車,打了個哈欠,駕著歪歪扭扭的小貨車離開了廠,直奔商業大廈。
半道上,運帆汽車忽然來個急剎車。他看到前面亂哄哄的,不知道什麼原因。打開車門下來一看,原來是發生了堵車現象。
原來是一輛大卡車橫著停在前面道路的中央,一動也不動。可能是那輛車生了什麼故障,或者是被什麼車輛撞壞了,所以停著一動了。旁邊許多人圍著觀看,這時候忽然沒有一點聲音,靜得使人有點兒害怕。
過了大約十分鐘的時間,前面那輛車上下來了一個男青年。他一下車就罵起了人來。周圍的人也開始議論起來,好像油鍋煮沸了一樣的喧嘩。汽車上的人有一些也許是等得不耐煩了,也就下去看熱鬧,有的下去跟人爭論什麼。
這時,運凡連身旁的聲音都听不見了。他還要給史密斯送貨,耽擱不得,也管不了那麼許多,凡是看到縫隙就鑽,有位就搶,這時也不知哪來一輛轎車跟他一樣,也是看到空隙就搶著鑽,就在這千鈞一發時刻,兩輛車一起擠了進去,運凡看到這一刻,知道完了,心里咯 一下,砸下方向盤把車子停在路中央。
運凡心想如果貨有損傷話,一定要抓住這人,在一看那車,還在前面左右竄梭著,運凡下車檢查了下貨,一切安然無恙,總算嘆口氣,算是有驚無陷,就是車皮剮掉點皮,其它沒什麼損失。
運凡罵了句、接著在擁擠的車流中竄梭著,這次他到老實很多,沒在想剛才那樣開車了。
運凡走以後,小莉心里老是平靜不下來,停一會就問問羅文︰「他應該到了吧?路上不會出什麼事吧?」
羅文抬起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間說︰「小莉姐,你別擔心了,現在時間還早,應該沒到,你安靜著等吧!」
「不知道史密斯先生會不會驗上我們的貨呢?」
羅文問小莉。
小莉微笑下說道︰「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們的貨都是他設計出來的,史密斯很欣賞的。我看應該沒什麼問題。」
羅文答應了下沒在續話,繼續低頭忙著手里的活。
兩人邊干邊聊,很快也忘記了時間,兩個鐘頭後,運凡終于回來了,高興的叫了聲,吩咐小莉安排馬上裝剩下的貨。
小莉看到人平安歸來,心里的大石頭也總算落地了,臉上也露出開心的面容。
運凡趁著大家裝貨時間,他給黨星打了個電話,告訴黨星,讓他注意查收那筆帳。簡單說完便掛了電話。
這時小莉遠遠地站在貨車旁看著運凡,心想這個男人年紀輕輕,天天這麼拼命干,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停下來,真不知道將來哪個女人跟了他話,會是福還是什麼/
小莉真想讓他停止下來,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她明白一個要強的男人是不會這時候停止下來的,她心里莫名其妙地疼起來。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感覺的。
小莉耐不住走了過來對運凡︰「凡哥哥、交貨順利嗎?」
運凡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扮下鬼臉點了點頭。
在小莉心里,她認為運凡其實還只是個孩子,但他一直都在做著大人做的事情。一般人干不出來。
運凡沒有說話,而是疲倦地從口袋掏出一跟煙點上,習慣性地狠狠地吸上了一口,接著又吐出來。
小莉擔心他的身體,怕他這樣老抽煙,年紀請輕的就把身體弄垮了,心疼著對運凡︰「以後別抽煙了,對身體不好。」
「在說我嗎?」運凡問。
「你看這還有其他人在嗎?」
「那你看我身體像是很差勁的人嗎?像是快要死去的人嗎?
小莉不在乎他這樣說自己,小莉知道他心里其實並不是這樣的。小莉知道自己說這些,對這個男人來講沒什麼用,但她是真擔心他的身體。只是說出來心里舒服點而已。
小莉看著運凡又說︰「沒事最好、小心哪天突然死了都不知道。」
「……嘎嘎……死……死了好,死對于我來講就是一種解月兌,只是現在還活著。我就覺得活著的人就應該做點什麼。」
運凡解釋著說。
小莉接著問︰「那你不覺得累嗎?」
運凡往著外面沉思了下說︰「累……哪個人活著不累,每個人活著都是累的,就算你每天什麼事也不需要去做,也會覺得會很累,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只要是活著的人都會因為每天的生活跟周圍的瑣事而困饒著,所以無論如何都會覺得累;重要的就是看這個人如何選擇自己的生活,如何面對自己的人生。」
小莉覺得他說的這些很奇怪,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小莉不明白他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問道︰「那你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呢?」
運凡說︰「我從小在農村家庭長大,深知沒錢的滋味,知道什麼叫苦,我其實不是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我只是想要我的生活精彩一點!這樣起碼我沒白來世上一回。」
運凡喚了口氣接著說︰「知道嗎?我媽出生我以後,記得1986年時候我大概有10歲樣子,我們家每天吃飯時候,就一盤咸野菜,我媽就給里面放了點鹽,其他就什麼也沒有了。我們一家人、就一起圍在地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