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魔炮戰記6︰更新時間︰22-9-42:2:24。深夜,教堂說.b.新
言峰綺禮看著自己的咒印漸漸消失,卻沒有絲毫動搖,士郎和凜在場的話恐怕會嚇一跳,畢竟咒印消失就意味著他的servant已經回歸了英靈殿而他也失去了繼續參加聖杯戰爭的資格,他卻只是哂然一笑︰「老家伙。」但恐怕更加令他們吃驚的是言峰綺禮其身為servant之一的身份吧。59965
然後他轉身對著靠在門框的吉爾伽美什問道︰「英雄王,怎麼樣?」
「哼,那個苟且偷生的老家伙制造的聖杯真是骯髒透頂,比之那日吞噬我的黑泥也不遑多讓。不過毋庸置疑的是她確實能成為聖杯。」吉爾伽美什用一如既往高傲的語調回答了言峰那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而言峰也不在意其高傲,畢竟是第四次聖杯戰爭後到現在的十年一直打交道,對方的脾性他也模的差不多了,轉身打開窗戶,以一如既往的冷淡語調說道︰「哪邊成為聖杯都無所謂,我的任務就是迎接,迎接新生命的誕生。」
「哼,你這樣披著神父的皮卻能毫不猶豫的說出這樣的話的異端在本王漫長的生涯中也算少見。」吉爾伽美什諷刺了一聲,隨後消失于虛空之中。
言峰綺禮並沒有回頭。
他不認為自己是異端。
他的父親是神父,他繼承了父親的腳步,也成了一位神父,哪怕他從未體會到信仰虛無縹緲的神有哪里快樂,從未體會到開導別人為什麼會快樂,甚至從他人的痛苦中才能獲得些許慰藉,但他仍然是神父。
一開始,當他發現自己從他人的痛苦中才能獲得快樂時,他十分矛盾,覺得自己如同那些父親斬殺過的異端一般,但到最後,他決定順從自己的意志,在那時起,他認為自己已經不是異端了,或者說異端這個詞匯本來就不該存在。
沒有誰可以斷定另一個人的罪惡,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絕對的罪惡,也沒有絕對正義,怎樣的價值觀造就了怎樣正邪觀,世界上有關正義使者的戰斗與其說是懲奸除惡,不如說是兩種正義之間的踫撞,不正義這個詞有點惡心,到底是誰發明的正義這樣看起來高尚無比的字眼的,還是稱其為觀念吧,兩種觀念間的踫撞。
比如哪怕雙手沾滿鮮血,但是身後站著需要保護的事物,那麼就可以被某些人接受並稱之為善,教會就是那麼可笑的組織,要說起來,他覺得教會是比自己更加邪惡的組織,他只是為了快樂,而教會卻是給自己神化後隨意給那些與自己觀念不符的人扣上異端的帽子然後隨意的殺掉。他覺得如果自己足夠強大,大概會先毀滅掉教會,然後順便把埋葬機關也給毀掉。
死徒入侵?人類毀滅?
不不不,在那種情況下被激發出的人性,才是最美麗的,在那種情況下所催生的力量,才是最耀眼的。
互相殘殺?勾心斗角?
難道這不是人類最真實的本性嗎?
在和平社會下的人類的本性早就已經被「社會道德」這樣的框架束縛住,至少千萬年前人類還是個茹同類毛飲同類血的物種,現在卻要擯棄那種原始生態假惺惺的不知道做給誰看,這樣想想,就會覺得現在的社會是多麼的悲哀。
如果神父的職責是引導人類走向正途,那麼他認為自己是正確的。
當然,擁有社會常識的他知道在正常人眼中自己的所作所為代表的就是邪惡,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想法恐怕自己會被不計代價的毀滅掉,個人終究是無法對抗一個國家機器甚至世界機器的,況且他也沒有那麼偉大的想法,所以不打算宣揚,也不打算告訴別人,存于心中也不覺得痛苦,現在他看著那些年輕人互相殘殺,偶爾「幫一把」,覺得很開心。
「哦哦,大晚上的站這種大樓上吹夜風的感覺總感覺莫名的很帥氣啊,有點理解arher那家伙天天這麼騷包的行為了。」
夜晚的冬木市相當的喧鬧,燈紅柳綠,聲色犬馬,人們成群結隊的在大街上游蕩著,在各種場所進進出出著,享受著人生,絲毫沒有受到最近的失蹤事件的影響。雖然已經入冬,但寒冷並沒有阻止整座城市洋溢相當的熱情,與這座城市那安靜的名字顯得有些不符。
但是熱鬧的地方往往滋生著罪惡。在熱鬧的角落,總是存在著一些污穢骯髒的東西,就像失蹤事件的罪魁禍首。而上面這個站在一座大廈頂樓本來與這個花花世界無關應該做個好孩子在家乖乖睡覺的家伙就是來尋找這個罪魁禍首的。
總而言之呢,能在大晚上一個人閑的沒事干或者說不想當電燈泡而跑出來發神經啊不應該說是巡邏的也只有風子了。
「真是和平啊阿嚏!擦好像被誰諷刺了一下……待我一算。」
說完這**就真的有模有樣的學起了神棍那一套抬頭看著夜空並手指不停變換著動作,然後瞬間一副如遭雷擊的樣子,「這…這是世界的惡意!」
世界的惡意你妹夫。
「小子,你一個人站在這兒干什麼呢。」大概是看不下去風子一個人的自娛自樂不我的意思並不是說這個人已經在旁邊看風子看挺久了大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風子的背後響起。
風子听到這個聲音卻沒有一點驚訝甚至一下子就笑了,以爽朗到讓人不敢相信這貨是因為不想當電燈泡而跑出家門的家伙的笑容回應道︰「呀,arher,出來逛呢~」
「你說話那怪腔調和奇怪的笑容是想怎樣。」來人正是arher,在風子幾乎攬下夜間巡邏這份工作之前就已經在晚上外出游蕩的夜行老前輩。
「不沒什麼,arher,我現在有點理解你了。」風子收斂了笑意,轉身走到arher身邊一臉嚴肅的說道。
「別理解我而且我相信你想的和我想的完全不同。」arher則一點也不理風子的調侃,走到他剛剛站著的地方,閉著眼雙手抱胸享受著夜風。
「切,無趣的家伙……」風子自討了個沒趣,也不在意,走到arher身邊,沒頭沒腦的忽然來了一句︰「怎麼樣?」
arher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直接回答道︰「不是aster基本上是可以確定了的……她現在正在你腳下的大廈里和他的aster過著甜蜜蜜的小日子呢……」
「……哈?」風子差點一個沒站穩摔下去,「這還真是令人意外的……不過arher你果然晚上出去把大部分的aster和servant的情況模清了嗎。」
「不,能參加聖杯戰爭的魔術師除了衛宮士郎那種特例都是絕對有料的各大勢力的精英,我要在這麼座大城市里找到一個可以隱藏的aster也是十分困難的,晚上出來也就是踫踫運氣看看有沒有別的aster在戰斗。」
「結果不還是閑逛嗎!」
「哼,倒也沒錯就是了。」
「別這麼正大光明帥氣的承認!」
「你呢?」不顧風子的吐槽,arher直截了當的換了個話題。
「…你這混蛋。嘛算了,我也沒什麼進展,廣域搜索也沒什麼用,只能通過輿論確定有那麼一個東西在暗處,是servant還是別的魔術師完全不知道。」
「是嗎……總之,一個人的時候小心吧,這次聖杯戰爭,大概已經摻入了奇怪的東西。雖然這場戰斗本來就不是那麼純粹的東西……」
「什麼意思?」
「……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是嗎,那就算了,我也無意于太過插足這場戰爭,現在是情勢所迫罷了。不過真難得你也會關心人嘛~」
「哼,只是提醒而已,說不定在路上就會遇到那家伙呢。」
「哈哈,也是呢。那麼我再去那邊轉轉了~」
說完,風子就輕輕一跳,向著柳洞寺方向飛去。
他並沒有回頭,當然他本身也沒有多在意arher,如果他回頭的話,恐怕會嚇一跳,因為arher此時的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溫和的表情,他只是听到風中傳來一聲低語。
「吾友啊。」
打了一天黑白2(
魔炮戰記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