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趙灼灼在床上輾轉反則。耳邊響著電視機里的人物對話聲,窗外的大樹上有著陣陣鳴叫,老式空調吱吱嘎嘎唱著,很吵,睡不著。
城市的夜晚從來不會安靜,在每時每刻都有人在忙碌,疲憊的,興奮的,無奈的,無聊的,還有我這種吃飽了沒事干的。
又想起了我在北方的日子,夏天雖熱,但絕不會像南方的城市,連熱都是濕漉漉的,令人喘不過氣來。北方向來干爽,連下雪也是豪放的,絕不向南方的梅雨季節拖泥帶水。南方的人也這樣,像水一樣,溫柔有余,卻也有自己的剛烈。劉艾,我在南方的好朋友,是個像水一樣的人。
在別人眼中,她大膽火熱,成績好,口才好,作文也好,對人••••••呵,還是別說了。我開始也同別人一樣,後來才知道她是水,沒有固定的形態,如她所說,人不同,態度不同。
她家是開茶館的,很多人都知道,但很少有人知道她泡的一手好茶。她平時毒舌,愛吐槽,說話犀利,沒有一點南方姑娘的樣子。可她泡茶卻讓人覺得閃閃發亮,她說泡茶是一門藝術不容玷污。她給我講茶道,我似懂非懂,覺得她很厲害。她發揮了她的毒舌本性,說我只是听不懂才覺的厲害。她不知道,她不只泡茶厲害。
我給她講我看的古裝劇,她能說出里面所有不合歷史的地方還會告訴我一些關于這部劇里的野史;我向她愛看古典名著,中國四大名著的內容你考不倒她,但她不是活在古代;她知道很多科學現象,對某些靈異事件有自己的猜想,有理論基礎的那種;最最厲害的是她總能猜出我的想法。
今天早上,我打電話約她出來玩,她說她不出來。中午,我看到她和陳炎夏在一起,莫名的難過,不知道為什麼。回家,習慣性的打她的電話求助,電話接通,我才想起她是當事人之一,又掛斷,最後又撥通。
最後我們吵架了,這在以前從沒出現過。是我的錯,以前我找茬,她都讓著我,今天也一樣。可我盡問她一些她曾經跟我說過她最不想聊的事,及時那些事她知道我都知道。她掛斷了我的電話,沒有說原因和再見還是第一次這樣掛斷我的電話。再打過去,電話關機了。
我害怕,我在南方的校園生活都有她,我的朋友都是她的朋友,我因為自己莫名的情緒煩躁傷害了朋友,爛透了我。
我會不會失去朋友,我最好的朋友,不要。
就算那個男生是陳炎夏怎樣?她是我朋友,一直對我很好的朋友,不想,不要在失去朋友了!道歉,去道歉。
可是她關機了,怎麼辦?等明天再向她道歉,萬一明天她不理我了怎麼辦?有了,去她家,去久愛茶館。
親愛的簡子們,你有想要留住的人嗎?去找他,不管他在哪里,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麼,找到他,告訴他你的想法。不要想著明天,沒有什麼會永遠等待。人不沖動枉青春。
打開門,趙灼灼沖了出去,她要去道歉,去挽留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