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啊!真希望你不是頭腦發熱才許下的承諾。看著我,你是認真的?」黛西一早來到徐燦浩的家,把剛睡下的他從床上揪起來,抵著他的臉問道。
「唔~如你所見女士。能讓可憐的,精神透支的我,好好休息下嗎?拜托」徐燦浩說完,再次閉上眼,跌倒在床上。昨晚,人群很久才散去,他只來得及和明星朋友們簡單寒暄下,便把攤子丟給了崔斌,自己先回了家。給車書蘭去了電話,令其以-life公司的身份幫助周家,又問了些醫院情況。
後了解,韓國那邊由此事引起的轟動也不小,不光醫院免去了周家大部分的費用,連在野黨領袖金光秀和首爾區廳一些政要也前往醫院探視,在排除其作秀的成分後,這樣的舉動還是能令群眾喜愛的。一些公司同樣派人前去醫院,在記者面前給予善款。明星藝人們也在節目里祈福,或有人前往現場探望。而普通民眾的表現則要真誠得多。漢江兩岸在深夜飄起了成片的燈火紙船,引領姬雅前往福地;周東萬所在的出租車公司,其旗下的車隊紛紛在後視鏡上掛上了白綾,那晚首爾的出租車徹夜未鳴過笛;網民們也在這一晚傾盡其力,從演唱會開始,為姬雅祈禱平安,轉發現場信息,到會後為其吊奠,海量的信息,充斥著各大網站、論壇、貼吧、博客等等,直接將實時搜索的前六位全刷成了有關此事件的信息鏈接。徐燦浩在自己博客上面寫下萬字感言,不僅有其身處事中的感想,和為姬雅悼念的文章,還有對粉絲的道歉與感謝。黛西所說的承諾也就在其中,他要讓自己的新專在今年年中上市,以慰喜愛他的人。同時,也立誓,自己會為慈善事業而奮斗終身。
那晚,徐燦浩的幾個電話就未停歇過,不斷有家人、朋友、藝人或是關系較近的商家政要來電。使他時刻周旋于電腦和手機間,直到早晨七點,耗盡了精力的他,這才倒頭便睡。
黛西走了沒多久,手機又響了。剛要入睡的徐燦浩,心不甘情不願地翻身拿起手機,不明白自己不是關機了嗎,難道是黛西給開的?眯著眼,見顯示的是允兒的名字,摁下接听。「什麼事,長話短說~」有氣無力地哀吟。
「oppa~昨晚很忙吧,對吧?誒~這種事就該那樣做,讓孩子們看到一個美好有愛的世界,完美的處理方法。不愧是我們哥哥,干的好,干的好~」
「呀~你要是沒事我可掛了,盡說些有的沒的。」
「等等,等等,等等~我oppa,你還記不記得答應過我的?」
「神馬?」徐燦浩閉著眼,小聲回應。
「哦,不記得了嗎?升學」
「嗯?」
「嗯!?ppa,你不會是故意忘記了吧!」
「啊~升學禮物!知道了,知道了,不會忘的。等下叫人寄回去。」這丫頭看中一款馬丁冬季新款的靴子,草莓紅,桶口翻出內里白羊絨,挺可愛的中邦靴。可惜只在北美限售,倒不是頂貴。況且是徐燦浩發現後,主動問她要不要的,依丫頭的性格是不會自己開口要東西的。
「呵呵,三顆呦,oppa。啊,還有,給姐姐的泡菜有沒有送到?」
「nae,已經幫您送過去了,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沒有,小的要睡覺了。」
「嘁~年輕人一點朝氣都沒有。」
「呀,林大嘴。趁我好說話的時候趕緊給我掛了,要不然你的鞋子,割~死定了!明白嗎?」
「阿拉索喲~小氣鬼」
「林竹竿兒,你當我听不到呢!?再給我取外號,等我回去了,你真的真的死定了,呃?」
「咩~你也就嘴上厲害。」林允兒沖著電話吐舌,說完後,飛快地掛斷。
徐燦浩笑笑搖頭,手機隨手丟床上,翻個身繼續睡。沒幾分鐘,電話又響了。被子蒙住頭,不行。枕頭?還是不行。極度不爽地在床上撲騰一陣,最終還是拿起電話。
「會長,光州那邊出事了。」李東旭短短的一句話,便擾得徐燦浩睡意全無。
光州榮山江四月山西麓,有一座正審的四星級度假村。是道家經歷了幾次傷痛,變賣了連鎖產業後,和徐燦浩秘密出資修建的產業,會長是勝才的姐姐道慧英。度假村在今年初落成,預計2月中旬正式營業。而事情就發生在昨夜。
盛才的叔叔,道萬金,自從懷著復仇的心,一口氣兼並了青田和芳林兩洞區域,便歇了爭強的心。守著手上的幾塊區,從事著放貸、收保護費和幾家歌舞廳、游戲廳、休閑娛樂場所的生意度日。可惜這些來錢手段已經不再適合日益飛速發展的社會,手下年輕有干勁的人也開始不滿現狀。再有,新崛起的臨近年輕幫派在側,時不時的挑釁,與下面的人常有戰爭。雖然,事件多被道萬金以老輩分給壓下平息,卻耐不住下面人對他的年老守成和不思進取產生了不滿。于是就有了分社社長聯合外人,篡位謀利的戲碼。于韓國時間,22日晚凌晨,突襲了道萬金手底下幾個主要經營場所、幫眾聚集地,以及剛建成的四月度假村。道萬金那晚就在度假村,正想就此安享下半輩子的他,怎麼也沒料到,會在自家的地方,死于自家人之手。
「消息封鎖了沒有?」徐燦浩第一時間考慮到的是今後營業的問題,這要是還未開張,就傳出死人的消息,估計度假村也就離關門大吉不遠了。至于道叔的死,那只是個人選擇道路的終途,並不值得同情或宣揚,徐燦浩看得很明白。畢竟他是過來人,踏上了這條不歸路,就別想有和局或是善終。
「nae,我已經和李在泉社長昨夜趕到度假村,警察那邊兒有律師去應付了。只是,這里,打砸的很厲害,有些地方牆面需要重新粉刷。另外,道慧英社長失蹤了,現在還沒有消息,鬧事的幾個幫派也沒有傳話對此負責。」李東旭始終躲在暗處,戴著墨鏡處理事情,唯恐有心人認出他,牽扯到徐燦浩。
「那還不派人去查!?警察那邊怎麼說?」徐燦浩這下真怒了,要是因為這事牽連到家人,把最疼盛才的姐姐給怎樣了,那麼,他真不介意親自出手收拾攤子。
「起初警察以未過48小時為由,不受理,不立案。給這群吃干飯的施壓後,才乖乖地去找人。李在泉社長也已經出動人手幫忙了,請不要太擔心,我會和社長處理好的,請放心。」李東旭處理這方面的事情,徐燦浩還是挺安心的。不過,事及慧英姐,就由不得他不心煩意亂了。
「那好吧,有消息了,立刻告訴我。就這樣,掛了。」徐燦浩沒了睡意,靠在床頭,慢慢地消化縷清這些消息。半晌察覺到肚餓之後,才起身去廚房胡亂吃了點兒。坐到電腦前,解鎖自己的秘密檔案,為新專尋找合適的歌曲,想著這次是否得拿出點兒真材實料了。「ack!」不久,徐燦浩忽然拍桌而起,揉著頭發大罵,對不在狀態的自己感到惱怒。睡眠不足,事情繁多,令他的思維不再清晰,做起事來也是事倍功半。他來回在臥室轉了一圈,索性去沖涼,醒醒神。而那桌上還留著剛剛挑選的幾首歌,隨意地寫在便簽上。
《perfect》---hedley、《.beatifl》---、《on‘tithot.o》---aroon5、《afe.&.ond》---泰勒、《》---克里斯布朗、《.hand》---阿肯。
「god!是不是因為去年沒穿紅內褲?新年伊始就遇到這麼多糟心事」徐燦浩對著鏡子邊刮胡子,邊抱怨道。
「啊!」電話突然地鈴響打亂了手上的節奏,一向習慣用手動剃須的他,把下巴刮得生疼,幸而未破皮。
「會長,人找到了,被那二五仔帶走,受了點兒刺激,沒其它事情。那人也讓道萬金手下的人廢了,有李在泉社長關系在,其他幾條狗都不敢動。」李東旭來電報告。
「嗯,你做完事趕緊回去吧,別惹人注意。」徐燦浩交代道。
「nae,我會注意的,會長。還有」
「還有什麼事?!」徐燦浩真是怕了,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
「見虎幫解散了,有一部分人被李在泉社長收留了。但有幾個比較難辦。」
「哦,什麼情況?」
「是道萬金最忠心的幾個近身小弟,年紀都不大,其中一個還是萬丙遠房表親。他們想,想跟著您。」李東旭有些難以啟齒。
「什麼!?是不是那該死的混賬又多嘴說出去的?」徐燦浩猛甩手上泡沫,大聲地質問他。
「我見過那幾個小子,人挺機靈,也能打。要是會長覺得沒必要,我就出面推掉了?」李東旭最終還是不偏不倚地站在工作立場上,把決定權交給徐燦浩。
其實在韓國,大多有點兒實力的公司企業,就算是財閥財團也會和這些事情沾點兒邊,甚至有暗地里養著黑勢力,或本身就是靠黑幫重組而來的這種事。用他們干點兒見不得人的事,或者平時用來監視對手,打探點兒情報什麼的,完全就是門客的樣子。趕上飛速發展的這幾年,這些個影子似地存在,就如雨後春筍般在各地生根發芽,被割了一茬,來年又蹦出幾棵。這些黑色勢力的集中又以房產開發方面最甚,其次就是越來越多的第三產業。
徐燦浩考慮了良久,才說道︰「把他們弄干淨,暫時跟著你吧。一定要用心給教好了,我不想再多看到幾個丁萬丙,不然你知道的。」
「我知道了會長,不會再出差錯了。」李東旭的額頭莫名冒汗,恭敬地答話,對著電話一頭的老板行禮。
「好了,就這樣。」徐燦浩掛斷電話,收拾干淨臉面。出來後,又相繼給李在泉和道慧英打了電話,直到手機在提示電量不足,這才結束了與道家人的通話。,以及翻唱陶的《.ove.o》共十首,延續其固定專輯模式制成第四輯新專。一直忙碌到黃昏,才把這些歌曲謄抄整理出來,準備在邀約黛西晚餐時交給她審理。
「埃伯,動畫組傳來消息,《卑鄙的我》已完成動畫制作,環球和3也已審議通過,現正交由兩家剪輯配音。不知道您是否有提議?」埃米爾敲門進來,遞給徐燦浩一沓資料和光盤。
「這個,等我回來看過之後再說吧。時間不早了。」徐燦浩見已快到預約時間,忙起身回臥室換衣服,又拿起手機給黛西打電話。「看來今年不輕松啊~晚上要不要叫人來做個馬殺雞呢?嗯,確實是個好主意。」徐燦浩面對著鏡子整整窄襟藍色西服,滿意地一笑,為自己英明的決定打個百分。對于一個想要獲得成功的人來說,會合理安排時間,自我調節情緒,都是必不可少的具備因素。相對的,于終日忙碌不休的已成功人士來說,這兩點同樣是金科玉律,也是不致于使人瘋掉的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