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mbrg,hambrg,馬里昂雞~嗚~」林允兒在衛生間里用哀傷的聲音唱著歡快的歌,的《andy》,詞也被她改的面目全非。
「呀,丫頭,還不出來吃早飯嗎?,你就一輩子待在里面吧!一大早就犯瘋病的玩意兒,听听她都唱的些什麼鬼東西,哎喲,嘖嘖~」徐父坐在飯桌上,朝著衛生間方向大喊。
「又干什麼!還不是因為你逼著兩個丫頭剪了頭發,我覺得允兒原來的頭發挺好的。」徐母笑著嗔怪老公。
「好?!跟電影里貞子似的瘋丫頭,大早上起來就頂著曬干的海藻球,家里最沒正形的臭丫頭就是她。為了點兒頭發大半夜的鬼嚎,早上起來也不消停,我看泰妍剪了不也挺好的嗎!要換成普通學校,你那該死的頭發早被風紀委給剃了!」徐父先只是對著飯桌上的人說,到後來又開始朝允兒喊話。
「砰!」林允兒癟著嘴摔門而出,把一桌人都給驚到了。冷冷地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了瓶牛女乃就往外走,順手抄起沙發上的書包背上。
「呀,臭丫頭不吃飯了嗎,你伯母一大早起來炖的牛肉湯!」徐父高聲叫道。
「不吃!阿波及多吃點兒長頭發吧!」林允兒頭也不回,沒好氣地大喊一句。
「」徐父砸吧砸吧嘴半晌無言。
「我們吃飽了。」快要憋不住笑的徐賢和剪了斷發的泰妍,起身拎上包追著允兒出門。
「你也真是的,非要給她剪成那樣,你讓人家一個女孩子怎麼見人。」徐母好笑地邊給徐父盛湯,邊說道。
「哦,早上好~」在院前擦車的丁萬丙,笑著和氣呼呼的允兒打招呼,卻未得到回應。小丫頭理也不理他,徑自上了車。丁丙萬歪著頭,想不明白平時最活潑的允兒今天是怎麼了。
「早上好,辛苦了。」小賢和泰妍朝正擦車的丁丙萬打招呼,未等他回身,已鑽進車里。惹得傻里傻氣的丁丙萬還四周張望了一圈,才看見三個女孩兒正在車里說話。
「歐尼,真的生爸爸氣了嗎?」小賢面朝允兒,關切地問著。見對方扭頭不答,又說︰「歐尼,要不我們去買假發,嗯?」徐賢拉住她的手,試圖感化允兒。
「跳舞的時候掉下來,豈不是更丟人。」神情麻木的允兒,冷然看著沖她討好賣萌的小賢。
「允兒啊,其實從前面看,真的沒什麼的,只是你自己沒習慣。但是,這後面」泰妍皺眉覺得事情有些難辦,誰讓允兒的齊耳斷發因為後腦勺太長,後面給缺了一截,從後看過去完全是西瓜頭的造型。「還是,戴帽子吧。」泰妍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這樣建議。
「歐尼,我覺得挺可愛的。」徐賢笑著安慰。
「?!小丫頭,要不姐姐也給你剪個,來吧~」允兒轉過身就要摟住她。
「不要啊,歐尼!啊,不要踫那里,哈哈~不哈哈」
「這叫父債女償,你就覺悟吧!」林允兒體內的惡魔又鑽了出來,對小賢妹子上下其手。而最怕胳肢的小賢因為無力反抗,癱倒在座位上。
「丙萬xi,送我們去公司吧。」金泰妍望著作亂的兩人發笑,輕拍了下觀望的丁丙萬,提醒他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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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這是孩子們對專輯設計的一點建議,請您過目。」pernior的經濟人室長金基範,把一疊文稿遞給李秀滿。
李秀滿翻看了幾頁,便隨手放到一邊,說︰「稚女敕。有想法不錯,但還是按公司的來吧。基範啊,你要不時敲打敲打他們,不要讓他們走上那些人的老路。黃玫瑰的事還不足以引起重視嗎?這些孩子還太年輕,耍些小手段雖不至于出大亂子,但也給公司添了不少麻煩。不要感情用事,記住你們首先要對公司負責,要把這些孩子牢牢地抓在手上,盯在眼里,明白嗎?」
金基範是公司老人了,當然知道公司這麼壓制手上藝人自主意識的原因。他點點頭,朝李秀滿行禮告辭,又和一旁的練習生室長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辦公室。
「這是曹奎賢的資料。另外,《我是老師》劇組發來的函文,徐珠賢和林允兒受邀客串兩名女學生,這次不用試鏡的。」崔室長分別將兩個文件夾遞給李秀滿。兩個丫頭這是第三次收到推薦了,顯然這一次是鐵定能出鏡的。05年,徐燦浩為她們爭取了一次試鏡機會,奉俊昊導演給出的通知,試演《漢江怪物》里樸南珠一角。今年初,姜帝奎在學校的後輩,姜石範執導的《向日葵》劇組,發給她們試鏡通知,扮演劇中泰植的妹妹。可惜,倆丫頭的試鏡都未通過,那之後,很是郁悶了一段時間。
「這個你做主就可以了,不用問我。沒其它事的話,就先去忙吧。」李秀滿只接下曹奎賢的資料,就讓崔室長離開了。金英敏欲將歌唱非常出色的曹奎賢吸納進還未穩定的sperjnior,成為其第十三位成員,以達成最初構想,由此這個組合將可以最終定型。而,李秀滿作為藝術總監,就需要了解每位藝人的詳細資料,以便熟悉各人的特點專長,為組合的風格和未來發育作綜合考慮、規劃。
「好了,大家辛苦了,上午就到這里吧。」原t組合成員,現公司舞蹈教習組長沈在元拍拍手掌,笑著說道。
「謝謝老師,辛苦了。」參加舞蹈訓練的十幾名練習生同樣鼓掌附和。
「允兒歐尼,你今天很不一樣誒,是剪頭發了嗎?」即使是戴著套頭針織帽,其他人也能從額前腦後瞧出她少了多少發絲。令李煥熙更為好奇的是,滿頭大汗的林允兒寧願汗滴迷眼,也不肯摘下帽子。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發型呢?
「啊~這個,沒什麼。歐尼去下化妝室,你們先去吃飯吧。」林允兒耐不住頭皮發癢,急切地想月兌下帽子撓撓,透氣擦汗。
「小賢,允兒到底剪了什麼發型?」好奇的可不止一個,權侑莉拉住準備離開的徐賢問道。
「呵呵,和泰妍姐姐一樣啊,斷發。」小賢笑著應道,沒有出賣允兒的可憐西瓜蓋子。
「泰妍?沒看到她,又去練歌了吧?」權侑莉自己腦補著允兒短發的樣子,她們還從未見過丫頭那副模樣。
「咦西~」在衛生間對著鏡子,扳著後腦勺抱怨的允兒,惱火地甩開帽子。「要是被姐姐們看到了,就不要活了,真是。啊~阿波及怎麼可以這樣!不就是不小心才有的誤會嗎,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和oppa一樣小氣,切~」皺著小臉不停埋怨的林允兒,根本未注意在門邊探頭探腦的幾個偷窺者。
「 嚓。」
「呀,你怎麼不關聲音!?快閃人!」
躲在衛生間門外拍照的李煥熙、崔秀英、沈炫京、金孝淵四人,眼見行跡暴露,立馬四散奔逃。而沉浸在自語中的林允兒,只是茫然的回頭望向聲源地,並未察覺自己已被偷拍。歪著頭見沒什麼異常,再次戴上帽子,整理好每一處有可能暴露的痕跡後,前往餐廳。
「哈哈,光是想想就覺得好笑。你們沒親眼見到,這個拍的不清楚,腦後是這樣的。」崔秀英在餐廳里大肆宣揚自己所見,用手在後腦勺比劃著允兒的西瓜頭發型。
「是啊,是啊~太搞笑了!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可愛的男孩子啊,大發!」金孝淵幾乎笑得打跌。幾位參與偷拍行動的女孩兒被眾人圍在中間,毫不掩飾地宣揚囧態允兒,後腦勺照片在練習生手里四下傳閱。
「呀呀,允兒來了!」有練習生望見邊低頭擦手邊走進餐廳的主角,忙急聲喊道。那圍在一起的孩子們,立刻作鳥獸散,三三兩兩地分開而坐,只是眼含笑意地偷瞄允兒。
‘奇怪,發生什麼事了嗎?’每當允兒視線掃過偷看的人,那些人趕緊轉頭假作正在干別的事。「哈!你們怎麼還沒打飯!」允兒猛地蹦到崔金二女的身後,大喊一聲,嚇得本在緊張偷笑的兩人身體一顫。
「啊,我們正要去呢,正要去」崔秀英站起身,朝一桌子的人猛使眼色。
「啊,是啊~要姐姐幫你點菜嗎?」權侑莉站在對面,拉著欲言又止的小賢就要離開。
「還是一起去吧。」允兒剛要坐下見她們如此作態,就要跟上去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用,不用。你呀,就請坐下,也讓姐姐們伺候你一次,要乖哦~」崔秀英連忙把她摁回到座位上,滿面堆笑地安撫允兒。
「太反常了,一定有情況!」林允兒眯著眼,帶著審視的目光望著一群低頭聳肩的朋友們。
「哦?允兒啊,怎麼坐在這里,不去打飯嗎?」姍姍來遲的金泰妍,在路過這一桌時問道。
「歐尼,過來過來!」允兒急揮小手,叫泰妍到身邊來。「歐尼,你去打飯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她們在說什麼,我總感覺她們在談論我什麼,鬼鬼祟祟的。」允兒邊說著這話,邊偷瞄那群朋友有沒有注意這邊。
「是不是你的頭發被她們看到了?」金泰妍也察覺到了餐廳里有些怪異的氛圍,瞬間就想到了這一點。
「沒有啊等等!我知道了,化妝室」林允兒終于明白了不對勁的源頭。「太過分了!姐姐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竟然還偷拍我,混蛋」林允兒惱怒地就要拍案而起,卻被泰妍迅速捂住嘴,拉回到位子上。
「呀,你瘋啦!在餐廳里這樣大嚷,對前輩不敬。」金泰妍皺眉斥責她的口無遮攔。
「可是」林允兒不服,還要起身去理論。
「什麼可是!想讓更多人知道你的腦袋瓜嗎?!」泰妍急忙喝止她。
「是啊不行!我得溜了,待在這兒會讓人看笑話,太丟臉了~」允兒眼珠子賊溜溜地亂轉,彎下腰就要開溜。
「呀,你去哪?」泰妍沒抓住允兒,慌忙壓低了聲音叫道。
「去買假發啊~」允兒貼著牆壁,頭也不回地說了句,風一般鑽進餐廳旁的安全通道。
金泰妍苦笑無聲,搖搖頭自語道︰「真是個傻妞,都知道了,買來了還有用嗎。」說完,望了望時間,起身去打飯。
「泰妍,允兒去哪了,你們剛在說什麼?」沈炫京胳膊肘踫了踫端盤的金泰妍。
金泰妍抿嘴一笑,說︰「看到她頭發了吧?那丫頭去買假發了,真不明白小腦子怎麼想的。」
「啊!?哈哈」泰妍的話讓周圍的練習生不禁捧月復,也沒誰去在意她的賣隊友行為,因為她們中大多都是如此……
「要不要等下,噌!」金孝淵做出揭帽子的動作,尋求同謀者。
「不行!大家適可而止吧,那樣對允兒,會令她寒心的。」金泰妍急忙制止。
「是啊,歐尼會很難堪的,請不要那樣做。」一直訥訥不言,被姐姐們裹挾的小賢也忍不住出言相幫。
「誒喲西,不怪別人叫你小學生。作為前輩還說那麼不靠譜的話~」作為大前輩的沈炫京也覺得過分了,伸手拍了下孝淵的額頭。
「贊成。大家還是別再對允兒做更過分的事了,開開玩笑就好了。」崔秀英咬著勺子,舉起右手附和。
「我也很討厭無度的玩笑,在美國就很瞧不起那些欺負弱小的男生女生。」午餐永遠是面包配沙拉的金賢京,在挑選水果時表態自己的立場。
「好了,大家都注意點兒,別讓朋友難作。趕緊用餐吧,下午都有訓練。」沈炫京給此事定下了最終論調,大聲地說給每一個排隊點餐的練習生。她們這個自然形成的圈子里頭,並不存在心性很壞的丫頭,這才是她們之中以後大部分人能夠出道的一部分原因。
另一邊,林允兒風風火火地轉了兩條街,好不容易買了一頂假頭套,卻不知姐姐們已經達成了不侵犯協議。心情放松之際,在路邊攤解決了午餐,一路蹦蹦跳跳地小跑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