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之韓娛記錄 第141章 真相

作者 ︰ 兜男

10月14日,正在南漢江畔進行拍攝的徐燦浩,因為車書蘭的一通電話,而趕回首爾。姜帝奎雖然惱怒這種不負責任,屢次擾亂拍攝進度的行為,卻因為事件本身,而與劇組其他成員對徐燦浩達成了諒解,並對此行給予支持。導演將徐燦浩的戲份押後,且決心在入冬前將戰爭場景和某些不需要徐燦浩出鏡的片段拍攝完成,等待來年全力趕拍徐燦浩的部分。

「為什麼那時候沒有跟我提起?」徐燦浩一邊趕往停機坪,一邊與車書蘭通話。

「你那時候在錄專輯,能听得進事情嗎?」車書蘭有些不滿徐燦浩質問的口氣,毫不客氣地將話給頂回去。「再說,那段時間公司忙得不可開交,事情雖然鬧得沸沸揚揚,卻在公審後又銷聲匿跡了。我們沒有辦法直接找到當事人,到底該怎麼幫,該怎麼做,也毫無頭緒。我們是公益公司,不是專做慈善,是要對投資人負責的。在當時還不能保證盈利的情況下,公司根本沒有余力去做,既不能盈利,又不能收回成本的事情,所以大家誰也沒有跟進那事。」面對車書蘭近乎苦口婆心的解釋,徐燦浩自認無話可說。

「算了,掛了。要上飛機,到了再說吧。」徐燦浩已然听到直升機的轟鳴,便不再糾結那些過去發生的事情了。掛斷電話後,在李東旭的引領下,踏上返程飛機。

下午一點五十分,汝矣島青蓮,-ife社長辦公室。

「這位就是樸宇基律師。」在徐燦浩一行進來後,車書蘭迎上去為他介紹。

「您好,樸律師。不用,不用這樣。大概情況我也知道一些,我們還是說正題吧。」徐燦浩伸手阻止了,今年實際三十五歲,看起來卻有五十多歲,頭發斑白,形色枯槁的維權斗士的行禮。「您是希望我們幫助孩子們,並把nha學校剩余的孩子也解救出來,是這樣嗎?」那位律師,可能有些激動,以至咳嗽連連,徐燦浩趕緊把茶幾上的茶水遞給他。

「抱歉,這樣冒昧找來,實在是失禮。」有助理上前再次為他添水,並遞去紙巾。「謝謝。唉~我是再也無法可想了。拖著這不爭氣的身體,要照顧兩個孩子,又要四處奔波上訴。每日靠著其他好心人的接濟生活,要是我一走,這兩個孩子該怎麼辦啊?」樸宇基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

「是晚期嗎?」徐燦浩悄聲問身邊的車書蘭。見對方惋惜地點點頭,隨即默然。

「徐燦浩xi!我可以相信你嗎?」樸宇基突然起身抓住徐燦浩的手,跪在茶幾上,用近乎哀苦的訴求語氣說道。

「樸律師,請放心。既然您找到我們,就一定會幫忙的。」徐燦浩一邊用眼神制止欲要上前的李東旭,一邊輕聲勸慰樸宇基,扶其坐下。

「韓老師死的時候,您有沒有在場,或者他有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待樸律師的情緒穩定後,崔斌帶著-ife法律顧問趕到,開始詢問醫生事情的一些要點。

樸宇基想了一會兒,說︰「沒有。但他在事發前幾天,都叮囑過,讓我出門小心。我覺得,他可能是收到了什麼恐嚇信息。」

「听說還有一位金醫生也在為這事奔跑?」徐燦浩問道。

「是的,他現在正在光州照顧那兩個孩子。其實,我這次帶來了所有的相關資料。有上訴材料,事件的影像備份,當年庭審的記錄,驗傷報告等,還有我和韓老師的日記記錄。」樸律師說著,從身後拿過老舊的登山包。看樣子挺沉,因為他提起來的時候顯得很費力。「這是所有的證據資料了,是比我生命還重要的東西。」樸宇基沒有立刻把東西給他們,而是用輕顫的雙手,將膝蓋上的寶貝撫模一遍。「一些資料或許有殘缺,可都是我們這樣的人在做好付出生命的情況下,搶回來的。」樸律師最終還是打開了背包,將它遞給了崔斌。而崔斌也是雙手齊出,鄭重接過。

徐燦浩站起身,向跟前敢于直面良心的斗士行禮致敬。「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些丑惡的罪行公布于眾,讓那些形同牲畜和自願蒙蔽良心的人受到懲罰。」說著,又看向正在取出資料的崔斌等人問道︰「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等我們看完這些,稍作整理後再談吧。」崔斌朝,不知是後輩還是前輩的樸律師點點頭。

「好吧,樸律師,我們今天就到這兒。您從光州趕來,又有病在身,我會讓人安排您住院休養的。」徐燦浩伸出右手,要與律師握手道別。

「我不要緊,請你們一定要好好保管它們。拜托了~」樸宇基說完,向在場的每一個人鞠躬行禮。

「您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接金醫生和孩子,還請您給家里打個電話,轉告一聲。」徐燦浩示意李東旭派人送樸律師去醫院,自己則在他們離開後,帶著崔斌眾人前往會議室。

「會長,我們看過了當時的庭審資料。依據當時的情況和證據,那位法官其實並沒有過于偏袒被告一方。」崔斌和另兩名律師在整理完資料後,首先查看了當初的地方審理過程記錄,並沒有發現重大誤判。

「這像話嗎!?那樣的人渣才判了一年,你們居然說沒有偏袒?!」徐燦浩看的是受害孩子的自述,而助理在白色黑板上貼滿的被害人照片,和傷檢照片更是讓他出離了憤怒。

「這根據我國憲法和刑法內容,被告三人最多也只能判罰三到五年的入獄時間。考慮到其,真實的對社會做出過諸多貢獻,依據現行憲法第472條量刑,確實是可以從輕判決。」崔斌一干律師組也是頗為無奈,甚至是感到無力。在人的道德認知里,這些人雖死不足惜,可是身為律師,他們所宣誓效忠的,也是他們賴以仰仗的那位,便是國家也要倚靠的法律。良心道德與職業精神、國家基石間的較量,絕對是最打熬人心和人性的一場戰爭。

「就沒有其它辦法嗎?他們不是還殺了人嗎?你們身為律師就不能多找些證據出來嗎?!」徐燦浩撐著桌子,近乎咆哮般喊道。

「會長作為一個正常人,我們也很同情這些孩子,心疼、心酸、憤怒的心情我們也有。可是國家法律就是這樣定下的,我們不能妄圖和它去作對,那樣會有好結果嗎?」-ife法律顧問金光斗站起身說。

「次奧!」徐燦浩推桌而起。「ack!」又踹了一腳椅子,沖天罵咧。當初把貢獻量刑的條款視為免死金牌的他,如今卻忍不住大聲斥責它存在的意義,和對弱勢群體的不公。

金光斗搖搖頭,無奈地坐下。和其他律師繼續討論,或是翻看幾位當事維權人的日記。

「東旭,過來。」徐燦浩好不容易平復下心緒後,揮手叫李東旭。

「nae。」一直守在會議室門邊的李東旭小跑到跟前。

「你去找楊生,等他下班後接過來。還有,如果金瑛淑沒事,也請她來一趟。」徐燦浩如是交代。他還沒有大財團,大財閥那般的底蘊,能在各政府機關部門安插人手。所以,只能仰就自己的老同學關系了。

晚間六點一十七分。金楊二人抵達青蓮館。

「我可以拜托前輩們調查這件事,但我不敢保證能不能行。因為,如果按資料里說的,被告人在光州市廳和首爾檢察署都有關系的話」楊生的意思不言而喻,他只不過是個剛進檢察機關的菜鳥,徐燦浩根本未對他有多大期待。

「我理解,能做到什麼程度就做吧,不要為難自己。」徐燦浩對他說。

「這種人渣就應該終生監禁!存活在這世上,簡直是讓人為他們感到羞恥!」金英淑望著那些照片,義憤填膺地嚷嚷。

「瑛淑啊,伯父現在是**官,我們這樣直接找他顯然不合規矩。況且,他也沒有這個職能。所以,我想拜托伯父能給我們一點兒建議,讓這些人無法繞過減刑那一關。同時,希望伯父能通過關系,向檢察署給點兒消息,讓他們重新立案調查。這里面可是涉及到幾起命案,而光靠我們手頭的資料,是完全沒有辦法確立罪證的。那些受難,或還在受難的孩子們,時刻都有危險」

「我知道了,我會和父親說的。你準備一些資料拷貝給我,我好拿給父親看看。」金瑛淑不等徐燦浩說完,便直言會全力幫忙。

「謝謝。」說著,徐燦浩便讓崔斌準備必要資料、證據,交給助理去備份打印。

「這些錄影帶你們看過嗎?」楊生拿起桌上疊著的三個黑盒子,上面有注明時間和內容的貼條。

「還沒。光是整理那些資料就花了一下午。」徐燦浩走上前,隨意拿了一盒,放進放映機里。天色已暗,無需拉下窗簾,幕布也早已準備好,所有人都被鏡頭射出的那束光吸引,望向牆上的幕布。

「認證有效。請辯護方提問與案件有關的問題」

「怎麼只有聲音?」金瑛淑小聲問道。

「應該是偷偷的錄音,非公開庭審。」徐燦浩偏頭解釋給她。

「是誰把宥拉你的衣服月兌了,並把你弄疼的呢?」這應該是原告律師的問題。

「三個人都有過。」現場翻譯的轉述。

「有過幾次呢?」

「很多很多。」

「還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三年級開始。」

這份錄音記錄了三次庭審的對話內容,雖然播放出的效果不怎麼好,可還是讓在場的人止不住揪心的感覺。尤其是最終宣判時,不能言,不能听的孩子們,從喉頭,從胸腔,從心里發出的不成音的吶喊,焦急不甘地控訴著滿面猙獰笑容,互相慶賀的畜生們。那種無力無能的感覺,像是在撕扯每個人的心髒,叫人痛徹心扉。

金瑛淑無聲地流淚。徐燦浩快捏碎了杯子。李東旭始終捏緊著拳頭,期間還忍不住罵了句︰「西吧色」

「換下一個吧。」錄音已完,卻遲遲沒人出聲,或有所動作。徐燦浩只好開口,讓助理換帶。

這份是錄影帶了,看樣子是監控錄下的無聲黑白影像。但,里面的內容,卻真真令人發指,控制不住情緒。

正在播放禿頂老頭兒,把小女孩兒綁在茶幾上施暴時,有人敲響了會議室的門。李東旭以為是工作人員,剛打開門,不待反應,三個丫頭就鑽了進來。被聲響驚動,所有人都望向門口,驚呆的三個女孩兒。

「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李東旭,你現在連看門都不會了嗎?!」徐燦浩騰地站起來,暴虐的語氣,嚇得小女孩兒們身體沒來由打顫。

「oppa~」本來是想當面親口告訴哥哥自己考核成績的徐賢,刷的紅了眼眶,淚水不爭氣地往外涌。

「帶她們出去。」徐燦浩听到妹妹的顫音,不禁壓低了聲音。不等李東旭上前,徐賢便奪門而去。林允兒和金泰妍也是委屈加憤怒地跺腳、擺手,跟著小賢沖了出去。

「你就不能克制點兒嗎?」金瑛淑小聲埋怨徐燦浩後,飛奔出去,追上幾個小丫頭。「小賢,等等!允兒,你們等一下!」樓道內盡是她高跟鞋跺地的聲音。見泰妍拉住了小賢,金瑛淑顧不得會崴腳的擔心,沖到丫頭們跟前。「你們~你們別誤會。」金瑛淑大口喘著氣,努力平復疾奔後起伏的胸口。「燦浩是為了保護你們才那樣的看了那些東西,誰的心情都不會好。能明白嗎?唉~真該好好運動的,要死了。」金瑛淑艱難地說出了句完整的話,雙手撐著膝蓋緩氣。

「保護?是什麼事啊,瑛淑姐?」率先冷靜下來的金泰妍問道。

「唉」考慮了一番後,金女士還是決定說出事由,不然解釋不清楚……當然,她是不會把惡心人的東西告訴丫頭們的。「就是這樣。所以,燦浩呢,是不希望你們看見那些東西,才一時激動。可以原諒吧,我們的小受氣包?」金瑛淑笑著伸手擦干淨小賢臉上的淚水。而小賢卻一直在不停地抽泣,像打嗝一樣止不住地抽噎。睫毛沾濕,劉海散亂,梨花帶雨般的模樣,逗得身邊的人忍俊不禁。

「呃~!」還是沒憋住,小賢不由羞紅了臉,轉身垂首。

「呵呵~」三個女子見丫頭可愛的模樣,笑出了聲,這讓小賢更覺難為情了。

「呵呵,你們怎麼來這里?」金瑛淑轉頭問允兒。

「伯父說這里樓下新開了一家餐廳,說晚上在外面吃,我們就來啦~但是,真有那麼恐怖的學校嗎?為什麼警察沒有把那些人抓起來?」允。

「這個跟你們一下子說不清楚。況且,你們也不需要知道那些東西,讓大人們操心去吧,嗯?」金。

「nae。」3。

「去吃飯吧,燦浩今晚可能會忙很久,不要讓伯父等急了。」金瑛淑微笑著目送丫頭們上了電梯,思緒一時間四散飛離︰‘這就是所謂的命,和運嗎?一個不可選擇,一個可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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