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之韓娛記錄 第28章 人愛自作

作者 ︰ 兜男

首爾這會兒的天氣,就像牛羊在反芻,把今年的夏天囫圇整個吞下,結果噎著了。來回多次的折騰,把個好好的炎炎夏日,看美腿的季節給硬生生拉長。這可苦了那幾個清理粑粑,鑽狗舍的丫頭們。不光要忍受小屋里的異味兒,還得頂著臨近午時的大太陽曝曬,這對杰西卡來說簡直就是地獄里的情景。摘柿子的孩子們就聰明多了,一人一頂小草帽,還是波西米亞風的。她們一人舉桿,兩人扯開軟布兜在樹下接,倒是玩得挺開心。

「大家好,我是林允兒~好可憐,因為貪吃被可怕的人類開膛破肚。嗚~~」nny本在清洗剖開好的鱒魚,突然發現這條魚嘴張開來挺大的和允兒一樣,于是怪聲怪氣地舉著條魚,活動它的嘴,秀給另外倆丫頭看。

「給我適可而止點兒吧~」徐燦浩負手在後面監工,見這鬼孩子又在鬧,便賞她一記腦 兒。「快點干活!不然,等你們這頓飯做完,其她人非得餓昏過去不可。」

「啊~疼啊~」snny故作受傷,回過頭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望著燦浩。見他不為自己可愛所動,依舊橫眉怒目,繼續演委屈,說︰「知道了啦~倫家就是想調節下氣氛」

徐燦浩心里憋壞了笑,還得強忍著臉部肌肉抽搐,對她說︰「看看人家孝淵,平時那麼愛鬧、愛玩笑,現在為了大家快點兒吃上飯,干得多賣力啊~雖然」看不下去了。主刀的孝淵即便再怎麼認真小心,還是把女敕白的豆腐切得稀爛;擇菜的那位美國人,竟把好好的新鮮菠菜當蕨菜一樣拔光了葉子,空留下面光禿禿的根睫。徐燦浩捂著額頭,扶住冰箱,壓下胸腔里翻滾不息的血涌狂潮,毅然決然地走出廚房,叫大媽來教她們。

「徐燦浩xi,要去哪兒?」跟著他的問道。

「隨便逛逛,我可是監工大人。」

「是擔心她們干活吧?」

「呵呵,能不要說的這麼直接嗎?呵呵,大家也看到了,她們在生活上完全是小學生的程度,父母們都很擔心她們獨立生活後的健康問題。呃算是有失有得吧~在尋夢的路上。」他說著,手搭陽蓬,隔著落地玻璃向外遠眺,那些個清理狗舍的少女。泰妍和小艾比被狗狗們圍著準備狗糧。侑莉、西卡形似夫妻檔,兩人戴著膠手套合力卸下小屋頂,用刷子、掃帚清理狗舍里的毛發、髒污。

是啊,這些正值年華的少女們不就該像這烈陽般,發光散熱,即使熾烈灼人,也是應有的璀璨。徐燦浩腦子里不知不覺清晰地印上了少女們在這個夏日,在這片灑滿綠茵的土地上,如同畫里拾穗婦人一般,流著汗水,飽含故事的身影。那顆飄然于世外,又自我束縛的心,被千縷絲線扯落墜地。它們牢牢羈絆著這無風自揚,欲往人不可企及地方去的風箏。

賓尼雙腿搭著矮個兒的肩頭,人立而起,居然一般高。小賢十五歲的時候好像也是這般。

什麼時候妹妹和自己已經拉開了距離,那是男女之防的距離。沒有無所顧忌的膩歪了。沒有同睡一張**的溫馨了。沒有動手動腳的打鬧了。這一切都歸功于逝去的時光。這些青澀的花苞在慢慢綻放,她們靜悄悄的,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緩慢張開,以圖將最甜美的花心展示給這個世界。有如她們的臉龐,不覺間開始出現不同的色彩與魅力---是美麗、可愛的蒲公英。

曾幾何時,帶著偏執的贖罪心降臨此世的李信,已不復存在了。仍然真實存在的,是現實的母女倆,而不是越想去夢里尋她們,卻離自己越遠的李紅梅和小怡。他也記不清自己曾有多長時間處于擔驚受怕的狀態,好怕,好恐慌現實世界的再一次支離破粹,像泡沫一樣輕而易舉的碎裂。那時,他會輕易選擇隔岸觀火這種避世的行為。

「現在呢?」他心中的小小人問。

「呵呵我會跟隨自己的心走。」

或許,這就是明悟,一次頓悟。他沒有刻意去找尋變化的開端的時候,它卻自己冒出來。那是2000年千禧年,佔星家諾查丹瑪斯預言的世界某日沒有來到,與其相近的事情卻發生了。水晶男孩突然解體,氣憤的粉絲們一怒之下將趙永久的車燒了。2001年人氣組合、老友也宣布解體,那時的燦浩將面臨未知的大災難---9.11---對生命、生活態度改變的開端。韓國出現首個諾貝爾獎獲得者,仁川機場打開大門。2002年韓國實現了進入世界杯四強的夢想,盧武鉉候選人當選韓國第十六屆總統。美國攻打伊拉克,台風「鳴蟬」席卷韓國,首爾到全州乘坐只需三個半小時了。不過這些都和躺在病**上長達半年的他無關。他只記得那年,父母三番四次的跨洋來陪伴病**邊,不顧簽證期被遣回。那年妹妹11,第一次學著服侍差不多不能自理的病人。所以,他即使斷了三根肋骨和腳趾骨,手骨、脛骨骨折,顱內有小腫塊,要經過漫長的手術期來逐一修復,可還是挺過來了。期間,為了不再讓她們看見後流淚,在鎮痛劑失效後,他強撐笑臉忍受著各種疼痛,待人離開,背轉身時,用牙生生撕爛了枕套。這也許是男人的堅持,也許是對想愛的人的另類保護,但毋庸置疑的是,他或它正真實存在著。

「徐燦浩xi,徐燦浩xi」這個名字由遠及近,把漂浮在遙遠而深邃虛空里的人拉回到現實里來。

「抱歉,我們去後院看看吧。」徐燦浩笑著不容分說邁步離開客廳。與此同時,泰妍的目光也恰巧落在他佇立良久的地方。「爸。」當他來到後院里、池塘前廊下,茶幾上放著幾杯冰果飲,徐父正坐在那兒,好整以暇地指揮三個丫頭該如何從高處擊落柿子。

「把兜里的先拿出來,不要砸爛啦!」徐父僅僅瞥了眼兒子,又回頭像指揮自己班里的士兵一樣大聲嚷嚷,提醒。「毛手毛腳的,哪里像個女孩子。」

听見父親的不滿,徐燦浩笑呵呵地未作回應。父親口中的毛手毛腳應該不是允兒,那鬼精靈當得上小鹿的稱號,不光是她佔據了大半眼珠子的清亮黑瞳,還具有像在森林里覓食的小鹿所與生俱來的警惕。離了三五步遠,這丫頭就發現了身後躡手躡腳,悄悄靠近準備嚇唬人的徐家老大。

「oppa,oppa,oppa。快把這些幫忙拿出來。」崔秀英舉著和她差不多高的竹竿兒,語速極快地叫嚷著。

「喂,我是監工,不是幫工好不好。」嘴上雖這麼說著,徐燦浩還是笑著下腰將軟布兜里的柿子揀出來,放進旁邊籃子里。

「喔~喔~!」

「瞎嚷嚷什麼!」徐燦浩抬頭瞪了眼指著布兜里,表情驚恐卻不慌張的允兒。

「嗚~!好大。」

「什麼好呃~啊!」徐燦浩再次伸手去抓柿子,卻差點踫到葉子上的一條藍綠相間的肥嘟嘟毛毛蟲。

「哈哈哈」幾個丫頭見徐燦浩一**墩兒坐地上,看樣子還嚇得不輕,便都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允兒靈動的眼珠子在眶里一陣轉動,壯著膽掐斷那片葉子,壞壞地笑著,拿起那玩意兒往燦浩身邊湊。

徐燦浩發誓他並不懼怕一切豺狼虎豹,但這軟綿綿的,毛茸茸的惡心玩意兒實在是,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以前小的時候,在樹下、草里亂竄,身上粘了幾只,害得他後來全身起了紅疹,癢疼難耐,簡直比受刑還難受。一直持續了大半月,用藥才痊愈。哦~多麼痛的領悟~以後媽媽再也不擔心他像山猴子似的,漫山遍野亂跑了。

「呀~別過來!不要開這種玩笑,我警告你啊,林允兒!」徐燦浩緊張得一骨碌爬起來,和小鬼保持著安全距離,一步步後退,色厲內荏地叫喚道。

幾乎從來沒見過哥哥這個樣子的小賢,這會兒也笑得忍不住蹲子。

「呀!不要啊,快把它丟進池塘里!」徐燦浩已經開始臉色泛白了。不過這個樣子的他,倒是讓所有人見到了大明星私底下最真實的一面。雖然這狼狽的一幕上了鏡頭,但緊貼地氣的表現後來讓他收獲了許多女性粉絲的關愛。

「嗚~嗚~」允兒這死丫頭一邊大笑著,一邊鬼叫鬼呼地嚇唬他,讓燦浩直恨得牙癢癢。

這下連自認了解兒子的徐父也不禁為之動容,站起身,笑眯眯地關注戰況。他還從來不知道兒子會怕這樣的小東西。

玩笑歸玩笑,懂得適可而止是允兒這丫頭不招人厭惡的一點。老哥難得被自己欺負一次,見他緊張可笑的樣子,心情舒暢了許多,于是就想著把道具丟進水塘里。可是一個小小的意外讓她驚慌失措之下甩錯了方向。那條對于魚兒們來說肥女敕肥女敕的毛絨大胖子,在不經意間爬上了葉根,離允兒大拇指不足厘米。

徐燦浩又體驗了一把用過腎上腺激素後給視覺造成短暫緩沖效果的情景。猶同慢鏡頭般看著恐怖生物臨近,卻無法邁開步子。在最後一刻調集全部力量側開了身子,可還是不幸地被擊中了背部。他能清楚明白地察覺到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血液都不再往上涌,而是跌落腳底,額頭與鼻尖便不可避免的開始冒汗。

事發現場靜謐一片,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或者說是在等當事人的反應。只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在徐燦浩這里卻是天人交戰的激烈長考。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咽下唾液蠕動咽喉的聲音,還能敏銳地感覺到肩胛骨下方衣服上有東西綴在上面兒。

「oppa」允兒擔憂地想要上前。小賢和秀英也跑到近前。

忍不住這般煎熬的徐燦浩,猛地原地使勁蹦……可又始終不見該死的毛蟲掉落。遂毅然崩開了才第一次穿的範思哲新品贈款襯衫,像蛻皮一樣,肩臂一縮一抽,褪下了這件給他帶來災難的衣服。他**著上半身子,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地上的一灘白色,總算是松了口氣。

在叢林里生活的動物們都有著與生俱來的生存之道。若是被猛獸盯上,它們的五識或許在某些情況下受阻不能感知,但弱小的動物們總有異于常規的,對機體未來的預感,俗稱第六感。允兒現在就是這樣,感覺自己正被不可敵的孤狼盯上了,嚇得她渾身一激靈。不敢多想,邁開長腿扭頭就跑,叫嚷著救命、討饒、辯解之類的話。

「林~允~兒!」這三個字是徐燦浩從胸腔里硬生生擠壓出來的,旁人听起來,話音里充滿了壓抑而洶涌的力量。「這輩子,我跟你沒完了!」又是一句咬牙切齒的狠話。他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緊緊追咬住允兒的身影不放。兩人不時地嘶吼與尖叫讓其它不明就里的人和動物全停下既有動作,望向聲源。

于是,前院的孩子們就見著了這副奇景。luo著大半身子的男人在追逐咬牙死命逃竄的調皮鬼,卻沒人上前阻止。有人是驚呆了,有人是見怪不怪了,想著一定是逃跑的人活該,咎由自取。其中就有泰妍和凡尼。

「又來了。看樣子,oppa這回肯定不會放過允兒。衣服都能弄沒了」泰妍好心為身邊初見此景的人們解惑,那潛意思無非是︰允兒,你這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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