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之韓娛記錄 第33章 義氣無雙徐會長

作者 ︰ 兜男

首爾市瑞草區教大站附近有一座左右對稱的宏偉建築。

走在附近的路上仰頭望去,大樓上方正中的「法院」二字便會赫然映入眼簾。這里就是管轄首爾中心區域的首爾中央地方法院,以前常被叫做中央地法或首爾地法。

「你算什麼狗屁律師!」

「我的兒子他沒有殺人啊~為什麼不幫幫他跟法官求求情啊哈哈」

「狗崽子,呸!拿著我們納稅人的錢干了什麼!?」

徐燦浩的車剛到院前,便見著這樣一幕。

楊生悶頭悶腦地下台階,到一半,就被守候在外面的一群人圍住,雞蛋、面粉、口水不停往他身上招呼。他也不閃躲,任由人拉扯施為。法院安保人員適時沖了過去阻止解圍。幾個穿西服,佩戴律師徽章的男女也跑過去勸解,估計是楊生的同事。楊生這時候還想著扶起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大嬸兒,卻不想被人一腳踹得向後坐在地上。幸而那位動手的人馬上被保安給制服了,才沒有引起更大的騷動和傷害。

「丙萬!」徐燦浩坐在車里厲喝。

「nae!會長nim。」司機丁丙萬和副駕駛的另外一名保鏢立刻下車,向人群方向奔過去。

見這麼多人居然都無法控制局面,徐燦浩惱火萬分,暗惱自己今天身邊只有兩個跟車的人。他轟然拉開車門,大步朝楊生所在地邊走邊取下墨鏡,立時引來一旁圍觀市民的好奇目光。

徐燦浩拉扯開最外圍的幾名情緒失控的嫌疑人家屬,可依然擠不進圈子里面。火氣蹭蹭直冒的他,猛然間提氣大吼︰「都給我住手!」

果然,效果極佳。站他前面的兩位更是捂著耳朵面色痛苦地回過頭來,其他人也是愣愣地望著他。誰都沒想到國民巨星、巨子、新興財閥會突然面色不善的出現在這里。「趕快把人帶走。」徐燦浩小聲朝護著自己的丁丙萬說。趁人群還未作出反應,他再次喊道︰「我不知道你們是被告還是原告的家屬。但,不管你們身份如何都不該如此對待一位國選律師。因為他們既沒有收過誰的錢,也沒有享受過其他律師的優惠待遇,他們只是一群不為利益,只為普通民眾奔走的公益律師,是值得每個公民尊敬的人!」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如同演講一樣的說辭震住了。不過,最關鍵的還是徐燦浩的身份和形象施以他們足夠的震撼力,導致了徐燦浩和楊生快要上車後,鬧事的人群才反應過來。

「大發」楊生戴眼鏡的男同事呆呆地站在台階上,望著絕塵而去的汽車發出感慨。

「啊~!太帥了!他們只是一群不為利益,只為普通民眾奔走的公益律師!是值得你們尊敬的人!」另一位女性國選律師呃,該說現在是花痴律師,模仿徐燦浩的架勢與口吻正揮斥方遒。

「原來楊辯,說的是真的啊居然有這樣一位了不起的同學」

「走吧,不想被記者纏住的話。」老頭子律師的話沒錯。沒幾分鐘,法院院前就圍滿了各路記者,就連一向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的娛聞記者也到場了。如此風波,對于這些聞腥而動的鯊魚們是決計不會放過的。

暫且不提必然見于今晚新聞和明日報紙頭條的後續事件,視角轉回到徐燦浩的車里,他正不停讓保鏢遞抽紙和濕巾,替楊生清理頭臉。

「好好的檢查官不干,非要做什麼國選律師!真是」徐燦浩一邊忙碌著手里的活計,一邊抱怨。

「呵呵,經過那件事後,我才知道學法律的真正用意。」楊生滿不在乎的態度讓徐燦浩氣不打一處來,手上力道也跟著加重。

「伯父伯母知道這些事嗎?」半晌楊生都沒說話,就只是笑。「真是不省心。辛辛苦苦供你讀完大學,又考公務員,到頭來就干這麼份工作,父母要知道你被人」徐燦浩說不下去了,今天是楊生的生日,不該把氛圍往低處帶。

「今天怎麼這麼有空,我們的大會長居然親自來接我?」楊生見老友不說話了,便打趣他。

「不會吧,你不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徐燦浩像是听到什麼令人驚悚的話題,大眼望著楊生,一臉的愕然。

「呵呵~景夔哦,不是,是智昊,老是改不過來。他們倆也知道嗎?」

「就是這兩口子囑托我的,還說趁此機會有大事宣布。切~能猜不到嗎?無非就是訂婚的消息,搞得神神秘秘丙萬,找一家成衣店。」

「nae。」汽車開始駛入右側減速車道。

「啊~不容易啊,兩人這麼多年。」楊生笑容依舊,短暫的回憶過後,看向還在為自己擦後脖頸處腥味十足的蛋漬的「大哥」。「哥,你呢?」楊生私下里一直沒有改掉這個稱呼習慣。他比徐燦浩的實齡大五歲。

「我?什麼?」徐燦浩像是在擦拭價值不菲的工藝品一樣,神情認真而又專注。

「還不想找個女朋友嗎?」

「啊~這個啊。我呀!你怎麼不擔心擔心你自己?一把年紀了還不談場戀愛,把伯父伯母急的!」

楊生揉著被痛擊的胳膊,哧哧干笑。

「真是唉~你做這個怎麼找女友,現在的人多現實啊。要不,我給你介紹?」

「哥,你別扯開話題啊,我在問你呢!」

「臭小子,現在到底是誰在扯!」

兩人說不上幾句話便打打鬧鬧到一起,完全不像是有各自了不起身份的人,就像回到了那為了瑣事也能拼上性命的年紀,火熱的十八歲。

「您好,徐會長。真沒想到您會來這里!」bizen,一家自主品牌成衣店的經理「誠惶誠恐」地迎上來。

「給這位挑一整套換下來。另外叫人幫他把頭發打理一下。」徐燦浩帶著狼狽的楊生走進這家還算高檔的衣店,立刻將店里人的全部視線俘獲。

經理叫來人,帶領楊生前去換衣服,而他本人則引領徐燦浩走向貴賓休息區。

「不知道徐會長有沒有想看的衣服呢?我們這里有李明宇大師新設計的秋款,都是獨版獨款哦~我覺得有件風衣特別襯您的高貴氣質。天啊~有這樣完美的身型,您簡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不如我拿來給您看看?」這位經理,店里唯一的男性工作人員,近乎諂媚地笑著。

「好吧,不如請帶我過去看看。」進了人家的店,受到如此「甜美待遇」,徐燦浩都不好意思不賣這個面子,大不了做一次免費活招牌罷了。

「哇哦~bravo!這套西裝簡直就是為先生專門設計的,太棒了!」這經理還真是會看眼色,見著煥然一新出現在面前的楊生,賣力鼓起掌,大唱贊歌。

「呵呵,不錯。挺有眼光的。」徐燦浩一下子夸了兩個人,那位經理當即躬身行撫胸禮,說著不勝榮幸的話。「果然是人靠衣裝。待會兒出去,小心被姑娘劫色。」徐燦浩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楊生後,玩笑道。

「得了吧,和你在一起,那些女人還能看上我?」楊生白起眼嗔怪道。

「呵呵。我看行了,麻煩你將我挑的那一套也包上吧。」徐燦浩對那位恭敬侍立的經理說。

「好 !您請稍等,馬上!」經理笑容滿面地快步走開。

結果,兩人兩套衣服都成了贈品,人家還得偷著樂。像禮敬神佛似的,全員出動將兩位送出店,又目送他們上車遠去。

「嘖嘖~了不起啊。國選三個月工資才能買一件外套,居然就這樣全套送人了」楊生拿著剪下來的標簽左翻右看,感嘆連連。

「吶~你的禮物,恭喜你又老了一歲。」徐燦浩遞給他一個手機盒子,沒有華麗的絲帶包裝。男人間送禮,他從來不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認為這是灑月兌。

「哦,什麼?phone」

「打開看看吧,以後這個將終結一個時代,又將開啟一個時代。現在美國那邊快搶瘋了。」徐燦浩知道楊生的手機從大學一直用到現在,連翻蓋都是用膠帶貼著的,也不知道他堂堂一律師怎麼能這樣不顧形象。

「謝謝。」看得出來楊生挺高興的,麻利地拆開包裝盒,只看了眼手機後,便拿著使用手冊一頁一頁指讀。

「記得把手機門戶網站設成我們公司的,就當是你謝謝我了。」徐燦浩玩笑道。從2001年第一部智能手機問世後,徐燦浩這位未來人就一直挺關心這塊兒的。于03年上半年,在主持開闢新的項目研發部,專攻智能手機服務項目。從手機網頁、掌機小游戲,到05年開始與三星合作開發應用程序及軟件,一直處于賠錢狀態,期間負責的項目組長都換了兩位,因為頂不住心理壓力而引咎辭職。盡管受到諸多質疑,但公司的兩位董事仍然堅持此項目的拓展研發,直到今年8月,手機瀏覽器第一個迎來了它的初潮,這讓手機項目部的職員們終于出了一口長氣。而長年縈繞在他們頭上的那朵烏雲也漸散開,一個個在那一刻相擁相賀,喜極而泣。

「在跟誰聊呢?」楊生不時注意到身邊的人拿著個手機發短信,樂呵呵地傻笑。

「有那麼個人。」徐燦浩只顧埋頭看信息,笑著應付一聲。

楊生像只烏龜一樣努力伸長脖子,探頭探腦地企圖窺視。「女的?」

「哦」徐燦浩老樣子,訥訥應聲……

「不會是」楊生像看外星人似的,驚訝地望著他。

「嗯,想試著交往下看覺得挺合適的。」徐燦浩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絲毫不掩飾。他扭頭沖楊生展顏一笑,可在那位眼里,這笑容卻讓他覺得詭異。

楊生楞了好半晌,渙散的目光才慢慢聚攏,重新恢復正常。「來,打我一下。我怎麼感覺像是在做夢呢?」他抓過徐燦浩的手,將自己的臉往上湊。

徐燦浩哭笑不得,盯著催促不停的楊生看了會兒,說︰「你確定?」

「來吧~但不要太啊!嘶~」楊生話還沒說完,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正捂著臉齜牙。「呀!你!」

全程觀摩這場情景劇的兩位跟車保鏢憋笑憋得辛苦,不自然地把頭偏向車窗方向,可又忍不住想看後續事態,眼珠子不時瞄向後視鏡。

徐燦浩聳聳肩,一副無辜的表情說︰「你要求的啊。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不會拒絕別人,雖然是這麼古怪的要求,但既然是你需要的,那我一定赴湯蹈火地滿足咯~」

楊生怒瞪著寫了滿臉欠字的瑟會長,在心里好一番對比雙方武力值後,很遺憾的只能悻悻然收場。不過,不肯認栽的他,又開始盤算些小伎倆,待會兒生日會上準備給徐燦浩點兒難堪。當然,只是朋友間的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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