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七日是北京奧運火炬在首爾傳遞的第一天。最後一站到板門店遞交給朝方傳至平壤。
徐燦浩于前晚從加拿大飛抵仁川,一路無休,奔回首爾與文體局、市廳,還有議會的一些人組成的護送團匯合。當然少不了其他各界明星和有聲望的政客、或是勵志名人。他是第3棒,是沿汝矣島一線,可見青蓮館的一段300多米路程。同時,在那天還見到了最大的國旗,百人隊的華人陪跑,多達3000名的華人應援團,現場氣氛和諧而神聖,高呼萬歲口號的場面等等這些,讓現在身為韓國人的徐燦浩也不禁為之感動和驕傲。
「燦浩啊~燦浩。」
「徐燦浩xi。」
大早上迷迷糊糊的徐燦浩還躲在被子里睡得深沉。听到耳畔若有似無的呼喚,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所以翻個身砸吧砸吧嘴又接著睡。
「呀!徐燦浩!」
「搞什麼…誰啊?」徐燦浩**挨了一記踹後終于悠悠轉醒,愁眉苦眼地坐起來,靠在床頭。「您好。」見著床前的人習慣性先問好,過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忙拉過被子蓋住上身,驚恐地上下打量眼前好像不太真切的孫藝珍。
「還不起來?!你忘了昨天和你說的啦!」孫藝珍凶惡地瞪著徐燦浩,無視了他那一副小受模樣。
「什麼事啊~一大早值得你跑過來。」徐燦浩見人家女方都不介意,自己又不吃虧,索性大方掀開被子下了床,僅穿了一條短褲。「你確定要一直這樣看著?你這姐還真是不害臊呢,恐怕粉絲也不知道你有這樣色的一面吧。」徐燦浩從椅子上拿了條肥筒運動褲蹬進去,瞧見孫藝珍不閃不避,就在那兒看著自己更衣,忍不住調侃意味的抱怨了一句。
「切~姐是沒見過嗎…」
孫藝珍不屑的樣子讓徐燦浩很無語,再次沒忍住在心里吐槽︰是啊,崔岷植不提,裴勇俊、鄭宇成、宋一國都被你看光了,也不在乎多我一個了哈~完全厚臉皮啊,真是…
「哦~你那是什麼表情,哦?是不是又在心里憋什麼壞話?」孫藝珍一見徐燦浩兀自擠眉弄眼、嘴唇微動,就知道這小子肯定在肚子里月復誹人。
「呀,你現在這是干什麼啊?!別扯啊!」才完整鑽進褲子里一條腿的徐燦浩,被孫藝珍拉扯著褲腰帶在室內練習獨腿跳繞圈。
「你這壞小子,在美國待了幾個月也不知道給人家 廷電話…」
「我哪里沒打!是她不接…」
「你還有道理啊!?女人生氣一定是有原因,是你們做的不對,不知道先道歉嗎?」
「我都不知道原因,怎麼道歉?難道不用分對錯嗎?」
孫藝珍可能也累了,不再拉著徐燦浩繞圈,只是手頭上抓著他褲頭仍不肯放松。「難怪允兒經常說你是小氣鬼,說的真沒錯。不管怎樣,作為男人不應該大度些,先道歉再彌補嗎?沒見過你這麼呆的。」
徐燦浩兩天來才睡了幾個小時,被人從床上吵醒,本來就有點兒起床氣,這會兒再莫名其妙挨訓,又覺得女人有時候就愛無理取鬧,心里憋著火氣無處可撒,整個人快難受死了。沒好氣地使勁奪過褲頭,麻溜穿上後,板著臉,默不作聲地扭頭準備下樓去洗手間。「啊!又怎麼!?」背上突如其來挨了一巴掌,徐燦浩猛地回頭沖孫藝珍大吼。
「你想怎麼辦,就這樣一直下去誰也不理誰?」孫藝珍作為雙方的好友,又可以說是牽線人,很大膽、主動地承接了一般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修復工作。這里邊兒可能還有她和徐燦浩友達以上,卻都很克制不去觸及的那層關系,兩人之間也因此從沒出現過**的情況。互相調侃揩油什麼的倒是不少見,但都大方的不在意。
徐燦浩語塞,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以為李 廷會理解,自己有時會多忙多累,就算不能及時回電,之後也會補上道歉。但這次他覺得挺冤枉的。二月李 廷生日的時候,徐燦浩那時正忙著在美國四處奔波,為演唱會場地的事,因此錯過了生日當天。而且是錯開了兩天,因為時區的關系。那時兩人間的矛盾還不太激烈,後來是因為一個多月徐燦浩沒有主動聯系,又有娛媒曝出那天紐約演唱會後徐燦浩在p叔酒吧里轟趴時與一眾比基尼模特的**照片,才引爆了兩人間的定時炸彈。徐燦浩自己認為那樣的事在美國很正常,只不過是身體踫觸,人家作為粉絲親了下臉頰,僅此而已,自己又沒有干過什麼。之後還讓公司出面追索底片,報導媒體也會受到責難。p叔本人和酒吧也在圈內難免受影響。這些都是徐燦浩蒙著臉干的,就因為一個小小的花邊,鬧得自己小題大做,在那邊圈子里整出大笑話。可盡管這樣,徐燦浩自此還是和李 廷失去了聯系,被拉入了黑名單,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迂回托人道歉解釋,也沒回應。後來他便放棄了,覺著好累,覺得對方不僅不能在自己需要安慰,得到壓力緩解的時候給予幫助,反而雪上加霜鬧性子,這多叫人冷心。他不是完人,更不是聖人,也有感到累、煩,想要懷抱港灣的時候。所以後來,他索性不再動作,便由得兩人之間那條隔閡漸增。
「你們干什麼?你這孩子。」徐母是知道孫藝珍來意的,想過來探听下兒子打算怎麼處理。沒想到一來便見著兩位橫眉怒眼,互不相讓對視的場面。
孫藝珍見徐母進來,躬身行禮,自覺把戰場位置讓了出來。
「明天就要走,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會回來的人,不應該趁這時候好好把問題解決嗎?還有心思在這里和長輩吵。」徐母可不是那種一味溺孩子的母親,更何況兒子都這麼大了,而且在她看來,這事兒本來就是兒子的過錯佔多。
「什麼長輩啊~」徐燦浩無語哀嘆。
「和藝珍去吧,不管如何都要在今天和好。怎麼這麼大了還要讓父母操心兒女戀愛的事」
「媽~!您知道什麼啊」徐燦浩剛不耐煩抱怨完,就被母親抬手之間嚇得縮了回去。
「不去嗎?藝珍啊,等等伯母,我和你一起去。」徐母這是使殺手 啊。
「誒~媽、媽、媽!我去,我去還不行嗎。真是夠苦的我。」徐燦浩連忙拉住往外走的徐母,忙不迭答應她,不耐煩地跑去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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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廷啊,是我啊,歐尼。現在有空嗎,姐就在電視台。嗯,好的,那麼在天台見好嗎?啊,那個姐姐今天有些不方便,所以不想讓外人見到嗯,謝謝你。」孫藝珍開車載著徐燦浩到了水原市的b電視劇制作中心。「快上去吧,她待會兒就出來。記得是五層的天台。快點,快點!」孫藝珍迫不及待地要把徐燦浩推下車。
「知道啦,知道啦~姐你還是先回去吧。」徐燦浩不耐煩地揮手敷衍著,讓孫藝珍快回去拍攝。他來的路上就一直糾結的心思這會兒因為就要見面變得更加忐忑。一方面不喜女友把兩人間的事告訴其他人,令得孫藝珍來插手。一面其實想想,覺著又挺感動的,孫藝珍能放下拍攝,請假來管閑事。煩心的是被壓迫著來了這兒,心里老大不情願,所以一路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兒,以至于不知不覺在以龜速前進著。
「滴~滴~!」長鳴驟響的汽笛嚇了徐燦浩一跳,他皺眉回身沖駕駛室里的孫藝珍用表情動作詢問她想干什麼。孫藝珍皺起眉頭,瞪大雙眼,一指遠處前廳,揮揮手,讓他趕緊的。
這是徐燦浩第二次來b在水原的制作中心。他走到前台,從三位你爭我搶著要回答的迎賓小姐那里獲悉了五樓的具體位置和主要用途。
「哦?那不是徐燦浩嗎他怎麼在這兒徐社長!」
徐燦浩走到三樓正要拐角再上,听見有人叫他便停下來,一回頭看清來人原來是曾經姜帝奎公司的楊允浩。「原來是楊p,好久不見。」徐燦浩笑著與人握手說。
「哈哈~沒想到在這兒見到你。是來了解電視劇情況的嗎?」楊允浩好似跟徐燦浩很熟一樣,還抓著人家手不放。
「nae?什麼電視劇?」徐燦浩詫異反問。
「不知道?我還以為您是來看進展的,正好金泰熙小姐也在。估計都快出來了」或許是為了配合他的料事如神,楊允浩話剛說到此,身後不遠的一個大會議室門被推開,一眾人從里面兒依次而出。
除了打頭的兩位徐燦浩不認識,接下來後面跟出的,沒想到有一多半是熟人。李秉憲、鄭俊浩、金承佑、尹宰文、張東植、柳承龍、金素妍,還有金泰熙。
「哦?燦浩啊!怎麼會在這兒?啊~是來看金泰熙小姐的吧。」一起在卑劣的街頭劇組待了幾個月的尹宰文,和鄭俊浩同時走了過來,拉著許久不見的徐燦浩上下打量。
「啊~?」這還真是那什麼黃泥巴糊那什麼地方了,徐燦浩只得訥訥應聲說是。跟著又同其他人一一打招呼。
「徐社長nim,您怎麼會來?」金泰熙見人多,還是用了所屬公司藝人的身份和徐燦浩說話。
「哈~不要再問這樣的問題了,我就是順路,來看看投拍的電視劇。」所謂投拍的可不是現在面前眾人將出演的《》一劇,而是《花樣男子》。徐燦浩今天才知道娛樂居然放著未來的收視王不管,卻選擇了一部翻拍劇,是徐燦浩覺得無內涵,劇情又老套,而且還挺俗的,純粹靠博眼球和老套糾結感情戲碼來吸引人的青春偶像幻想劇作。在車上知道後,當時心里那個怒啊,那個憋屈啊~只想能馬上見到崔常務,迎面一腳蹬他臉上。
「這樣啊。那麼我」金泰熙抱歉地指指剛剛認識的金奎泰導演,示意自己要隨大家離開了。
「嗯,走吧,好好加油。」徐燦浩笑著舉起手要求highfive。金泰熙欣然應允。
「不好意思,您好。」兩人剛說完,這邊就有人找上了徐燦浩。「那個,我們是公司的。」
「啊~勝元哥公司。你好。」徐燦浩只是笑著點點頭,能還站在這兒和對方說話都是出于禮節了。
「我是這孩子的經紀人李秉英。他是您的粉絲,想和您問好來著。」徐燦浩順著叫李秉英的人,手指方向見到了那位「孩子」、「粉絲」。明明比自己還高點兒,卻很拘謹的躲在助理身邊。
「您好!我是bigbang組合的崔勝賢,很高興見到您,非常喜歡您!」崔勝賢剛說完就發現自己的話有不妥,連忙補上︰「不是,是喜歡您的歌!」
徐燦浩忍不住樂了,這孩子的經紀人也在憋著笑。「你服役了?」徐燦浩笑著問道。
「nae?阿尼米大!」崔勝賢依舊大聲回答,身子站得筆直……那低沉,又因聲大而略帶雄渾意思的嗓音,倒是讓徐燦浩刮目相看。
「那孩子在干什麼?」前面還沒走出多遠的劇組一行不由頓住腳停下張望。
「呵呵,我又不是部隊長官,或是黑幫會長,不用這麼跟我說話,別人眼光會變的奇怪的。」徐燦浩說的話並沒起到什麼效果,崔勝賢依舊目不斜視的,筆直而端正地站著,嚴謹的表情不肯絲毫懈怠。「呵呵,我知道你們鐺鐺鐺鐺~」徐燦浩手指模仿彈鋼琴的動作,嘴里哼出的正是bigbang組合紅遍全國,囊括眾多獎項的《謊言》的鋼琴前奏。
崔勝賢嘴角抽動了兩下,明明是要笑起來的節奏,卻又被他硬生生給憋回去。「謝謝您,我們會繼續努力的。」這下子,他終于沒再氣勢十足的大聲回應了。
「嗯,嗓音不錯,是天生的raper料。我還有事,你們也是。那麼。」徐燦浩說著,沖他們這一行點點頭,又朝還在觀望的劇組一行點頭笑了笑後上樓。
「nae!請您走好!」又來了徐燦浩抬起的腳因此差點兒一趔趄,無奈苦笑著朝身後擺擺手。
幸運的是,終于沒再撞見花美男劇組,徐燦浩順順當當來到五樓頂層,其實該說六樓。通往天台的鐵門沒鎖,半掩著。他在最後一個台階處站了一會兒,又在門後站了一會兒,才把手搭上了門沿,深吸一口氣,不疾不徐扳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