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西~!你們這是在干什麼!?連化妝室進入外人了也沒人知道,你們一個個都眼瞎了嗎!要是做出什麼更過份的,傷害到孩子們,你們覺得自己還有臉和她們待在一起嗎?」從監控室看完監控錄像回來後,金柱英就對著一干組員咆哮,大發雷霆。
「我們得看著舞台,不想出現上次那樣的情況…」年輕氣盛的樸賢宇想解釋,自己等人只是想去給孩子們應援打氣,同時擔心緊張會遇到六月慈善演唱會上的情形。
「有狗屁用!」不等年輕人說完,金柱英直接用超高分貝震得所有人不禁一顫。「20分鐘前的事情,看看,看看,現在已經在網上了!只有白痴才會像你們一樣做出這種不像話的事。你們去應援有用嗎?看舞台是化妝師的事嗎?!」金柱英拿著本少女,對排排站的諸位挨個點過去,不分男女都被推得趔趄欲倒。「是啊,孩子們平時瘋,你們也跟著好笑是吧?自己的工作是什麼,是來玩的嗎?是來休閑看演唱會的嗎?」他從垃圾桶里撿起厚厚的一沓各色信封,差點兒沒忍住摔在眾人臉上,是因為想到可能會出現的二次效果才又放回到桌子上,只是那些被撕碎的,誰也沒辦法復原了。「出去,把她們叫進來。」金柱英一想到可能面對來自公司的處罰就覺得身心乏累,撐著桌子沖手下人揮揮手讓他們離開。
「組長nim,那個…」在前輩面前一向乖巧的元迪凡戰戰兢兢地指著化妝鏡上,用口紅寫下的,如鮮血般淋灕的威脅字語。
金柱英瞧了眼「時代,你們準備好面對死亡了嗎?」,無力地擺擺手,讓元迪凡擦掉。
待元迪凡出去後,守在走廊上的少女們這才默不作聲,小心地魚貫而入,依牆而立。
「大家表現的不錯,舞台很認真。是的,就該這樣,不管遇到什麼事,作為歌手、藝人,都應該堅持自己的舞台,要有這樣的精神。」金柱英強笑著站起身,拍拍隊長金泰妍的肩。「至于其它的事情,公司會處理的,別擔心。只要你們按照手則待人處事,記住前輩們教給你們的東西就好了。」他頗有些意興闌珊的味道說著。
「oppa,要不我們自己去和粉絲道歉,解釋一下…」崔秀英試著大膽開口了。
「不要!不要那樣做。本來就沒有的事情,你們不要去道歉,更不要多解釋,只會添麻煩。這種事,公司出面走法律路徑就好。」金柱英沉聲打斷孩子們的好心好意,叫她們只要老實待著就好。「呵呵,干什麼,怎麼都這副樣子?放心吧,這種小事公司一定能解決的,你們只要好好工作就行了。其它的,還有我在呢~」金柱英瞧著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丫頭們,自己也不忍心往壞處想,于是出言安撫她們。
「nae,我知道了。」有幾個丫頭悶聲悶氣地低頭應道。
金柱英見此悄悄嘆了口氣,柔聲對孩子們說︰「大家都辛苦了。你們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里,是真正喜歡你們的人才會了解真相。也許過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他說的話,他自己都不信。「嗯,照顧了你們這麼久,都有些不舍得你們了,呵呵~臭丫頭。」金柱英邊說,邊揉揉允兒和snny的腦袋。「以後一定要繼續努力,不要辜負了我們對少女的期望,你們可是要創造奇跡的少女時代啊~不是嗎?徐賢要打造少女的時代,泰妍要帶著妹妹們沖出韓國。呵呵…好啊,有這樣的野心很不錯,我一定會在後面永遠支持你們的。ighting~嗯?」說到最後,金柱英笑著伸出手,示意孩子們搭手上來給加油,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主動行為。
丫頭們面面相覷,互視了一陣才紛紛把手伸出去,挨個疊在一起。
「好,一起啊現在是!」金柱英突然高喊。
「少女時代!」丫頭們終于應為團隊的精神口號找回了活力,一齊高聲呼喊著。
「fighting!」金柱英再喊。
「fighting9!」丫頭們樂呵開。
「嗚~不錯,不錯!少女時代脆骨!以後一定會站上最高舞台的,加油!」金柱英一邊揮拳給丫頭打氣,邊拿上了自己的提包準備離開待機室。「舞台結束了,記得早點回去,休息兩天吧。」他實際上很想說,讓丫頭們在家安全的躲過外界的雷雨。
「oppa!」就在其她姐妹都在行禮道別的時候,snny越眾而出,跑到金柱英跟前,訥訥地說︰「oppa,你…真的要走嗎?不能…」
「嗯,不行。呵呵,放心吧,我不會走太遠,還要給你們加油應援呢~」金柱英臉上浮現欣慰的微笑,伸手拍拍平時就挺討長輩喜歡的,可愛短身snny的臂膀。
「孩子們,我先走了,回公司處理些事情。走啦~」金柱英在門前揮手再見,帶上門,留給少女們第一次與他相見時的自信笑容。
門剛閉合上,最前頭的snny就沒忍住泛自內心的一股強大酸楚,眼淚便奪眶而出,抱臂埋頭其間哭出了聲。
這會兒反應過來的崔秀英、金泰妍、林允兒三個也跟著留下淚來,扭身走到牆角,要麼坐到沙發角落,要麼抱住了身邊的姐妹。就算還沒意識到事情發生的鄭秀妍和黃美英,在看到姐妹們哀傷的神色,也不禁癟嘴留下豆大的淚珠,哭花了臉。
「怎麼了孩子們,你們怎麼了?」第一個推門進來的元迪凡,瞧見丫頭們都在抱頭痛哭的這一幕就慌了。焦急地安慰這個,又勸勸那個,不停問怎麼回事。最後,連她自己也卷進了這樣的氣氛中,不爭氣、不稱職地陪著這群少女流下長串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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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柱英哥的,好好在宿舍休息兩天。其它的事不要擔心,知道嗎?有什麼想吃的,就給姐姐打電話,不要叫外賣。」從電視台出來,元迪凡接到公司電話,帶著孩子們直接回去宿舍,叫她們待命。
「嗯,我們會注意的。」身為隊長的金泰妍每當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是她站在前頭面對風浪,而她自己也有這樣的覺悟。
「辛苦了。」
「請走好。」丫頭們在樓底下和自己的經紀人、助理們道別後,這才準備上樓回宿舍。
「侑莉啊,陪我去買點東西吧。我的化妝棉和潤體露都用完了。你們有沒有什麼要帶的?」還未進樓,杰西卡便拉住了看起來最能給她安全感的權侑莉。
「am!」一听吝嗇西卡要請客,snny頓時來勁舉手叫嚷。
「我也是。」金孝淵附議。
「那,我們都要一份吧?」崔秀英笑著沖杰西卡送去討好的秋波。
雖然小區附近就有便利店,但鄭秀妍想要的東西、牌子貨只有大超市才有,而且去大超市逛逛,看看琳瑯滿目的商品也是丫頭們平時散心休閑的節目。待她們倆從超市填飽肚子出來,天已蒙蒙黑。兩人一人提著一個袋子,邊聊邊漫不經心地穿巷過街往家趕。
「唱什麼呢?」拿著個甜筒不時伸粉舌舌忝兩下的鄭秀妍,問身邊哼哼唧唧的權呆子。
「小賢的那首歌啊。」權侑莉說完又開始哼那調調。不過,她跑調得厲害,讓鄭秀妍很是無語。
「徐燦浩要知道你亂改他的歌,非撕了你。」鄭秀妍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淡淡地說道。
「呀~你們倆之間是有多大的仇恨啊。還有,我怎麼改他的歌了?」權侑莉站住腳,不滿面前的短身質疑自己的歌唱實力。
「把我藏在大衣里匆忙的走過。」鄭秀妍忍不住回頭教教呆子該怎麼唱。「把我藏在大衣里帶~走是什麼啊?你的調調都從首爾跑到釜山去了,歌詞也不對。」
「呀!我就看了一遍,能唱出來就不錯了。」權侑莉不甘示弱地頂回去,邊說著,邊丟下短身大踏步走開。
「那麼簡單的歌,姐也只看了一遍好伐。呀!等我啊,表走那麼快。」鄭秀妍情願大喊著讓人等她,也不願自己稍微邁大點兒步子追上去。
權侑莉故意裝作沒听到,又加快步伐,競走似地往前竄出兩步。
「呀,權侑莉!」鄭秀妍耍起了性子,原地跺著腳大喊。
「干什麼,你快」權侑莉原本懷著**鄭西卡的心,在轉身回頭的那一刻,瞬間被陡然從心底竄起來的極度寒冷給凍住了動作和表情,額前緊跟著蒙上層層汗漬。
「怎麼,我臉上沾上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嗎?」全然不覺背後正有人接近的鄭秀妍,下意識模了模自己的嘴角,以為是冰淇淋糊上了自己的嘴唇。
天空雖然昏暗,可那明晃晃的短刃刀片泛起的冷光,就像根根倒刺正飛向權侑莉,刺激得她的瞳孔正不斷縮小。面對不斷逼近秀妍的身影,權侑莉終于擺月兌了莫名氣場的束縛,高聲大喊不要,甩開手里的塑料袋就朝鄭秀妍跑過去。
即將被害人和罪犯同時愣了一下。而反應不對勁的鄭秀妍,在這個時候卻表現出了與她平時不符的身手,第一時間就是向右手邊跳開一步後才回頭看清來人。一名戴著棒球帽,身穿快遞員藍色馬甲的陰鷙男子抓著一把拆封用的伸縮刀片,怔怔地看著她。
「跑啊!」權侑莉也是急了,順手把自己的甜筒就朝那男子丟過去,卻是提醒了那男子,現在不該是發呆的時候。他舉起了手中的刀,面泛凶光狠意,邁出腳就要沖向秀妍
「你們干什麼!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這麼對我!?」就在倆丫頭都望著男子舉刀欲行凶時,從巷子一邊的綠化小公園里,斜刺沖出來兩位黑衣人,其中一人飛撲將男子撲倒,另一位緊跟上踢開了掉地的刀片,將行凶者按在地上制服。
「小姐沒事吧?」黑衣人沒搭理那凶徒,轉而問跌坐在地上的鄭秀妍。
鄭秀妍沒有回答,小臉煞白,想自己撐著地站起來。
「秀妍啊,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回過神來的權侑莉當即跑到鄭秀妍身邊,摟著她站起身,急忙檢查她的身體有無受到傷害。
「我,沒事。」先前見刀的那一刻腦子里空白一片的鄭秀妍還不肯定自己是否傷到了,怔怔楞了幾秒,待感覺身體並無異樣才訥訥應聲。
「室長nim,人抓到了。他撞上了孩子們」黑衣人站在倆丫頭面前,又自己打量了一番鄭秀妍才告知對講機里的人這邊安然無事。
「救命啊!要殺人唔~」那邊行凶的男子兀自叫嚷不停,企圖擾亂這會兒三三兩兩老遠觀望的群眾的視听,立馬遭到按住他的那位黑衣人的打擊,口鼻狠狠地貼在地上。
「謝謝。或許,能不能先送我們回去?」權侑莉剛才通過黑衣人西服領口的字母徽章認出兩位原來是李東旭保安社的人,想來是一直守在宿舍周圍的那幾個。這會兒她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還有掏出手機拍照的人,心里便開始焦急擔心。
「好的,稍等一下。」黑衣人說著,回身和同事合力把行凶男子反剪雙手提起來,用捆扎帶將其手綁縛……「需要幫忙嗎?」那位又回轉,問鄭秀妍需不需要背扶。
「沒事,謝謝。自己能走。」鄭秀妍面無表情地說著,任由權侑莉半摟著自己往公寓方向走去。
「回來了!」
「歐尼!」在公寓一層大廳等著的眾丫頭們望見鄭秀妍一行慢慢進來,立馬準備跑出去,卻被李東旭伸手攔住。
「警察馬上就到,你們最好別露面,讓我們來。」丫頭們雖心焦心慮,但听李東旭這麼說,只好隔著門等姐妹進來大廳。
待鄭秀妍和權侑莉踏進門,急得快哭的一干丫頭馬上圍上去,黃美英更是直接抱住了看上去虛弱不堪的鄭秀妍,眼淚刷地涌出來。
「室長,人還在那兒,是不是直接交給警察?」隨行來的黑衣人站到李東旭身邊說道。
「把這個一起給他們,再留兩個人在這兒,我先回公司。」李東旭接過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交給那位,上面還有一封粉色的信封。
林允兒再次看見李東旭手中的盒子的時候,小臉頃刻間變得慘白一片,腦海里不自覺又想起那盒子里躺著的那只鮮血淋灕,被破月復肢解的小貓。她忍不住想吐,當即跑到大廳的垃圾桶前,撐著牆壁干嘔。
李東旭皺眉看著丫頭們的表現情況,心里自然擔心,于是掏出電話打給了車書蘭,認為她才是最適合來幫忙收拾這攤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