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錦歲到達眾人所在地方時,才發覺殺生丸已經出現在眾人面前,在戈薇的幫助下解除無女妖術的犬夜叉,剛剛听完戈薇說完來龍去脈,準備找殺生丸算賬,卻被突然欺近的殺生丸單手提起。(
「沒想到竟然在那種地方,我殺生丸已經看穿父親墓地的真正所在。竟將墓地藏在那麼奇怪的地方,難怪怎麼找也找不到。」金色雙眸淡淡掃過滿臉笑意的錦歲向他走來,仍舊自動自覺地站在他身旁。
「啊,你是剛剛那個奇怪女人。」發現之前偷偷剪了犬夜叉一大束頭發的女人又突然出現,仍舊回到殺生丸身邊,覺得剛剛自己也被耍的戈薇不禁怒目以對。卻突然想起現在不是跟這個女人計較的時候,便繼續關注著現時動彈不得的犬夜叉。
「你這家伙,從剛才開始就在說些什麼!」被掐得快說不出話的犬夜叉完全在狀況外,卻很清楚一件事,他被他的哥哥,殺生丸算計了!
「是不知不覺中被委托的麼,那麼便和哥哥我,去祭拜父親的墓地吧。」雙指並攏靠近犬夜叉的右眼,金色的妖力便直接射入犬夜叉眼內,稍一用力,竟從他眼中緩緩拖出一枚黑色珍珠,然後很干脆地松手任犬夜叉摔得四仰八叉,仿佛跟手中微微泛著光芒的黑珍珠比起來,犬夜叉的命根本不值一提。「因此怎麼找也找不到啊,看到又看不到的地方,真正的墓地是個看不到的地方,其實,就是封在你右眼的黑珍珠內。」雖然仍舊面無表情,卻看得出心情極佳的殺生丸突然想起什麼般,俊臉朝一旁微側,「你的命保住了,錦歲。」
「是。」未曾察覺有何異樣的葉錦歲微微躬身行禮,以示服從。等到她意識到剛剛殺生丸是直接用日語跟她說話,而她也是直接用日語回答的時候,才錯愕地望向殺生丸。「殺生丸大人,什麼時候知道……」
「特意跟著我,不就是為了找到犬夜叉,完成言靈之術麼。」既然他能在那麼遠的地方听得見墓地的密語,自然也能得悉她的小動作。而且她的右手的血腥味,也未完全消除。
「未經殺生丸大人同意便擅自行動,實在抱歉,只是此術不能經吾輩口中外傳,還望殺生丸大人見諒。」說得一臉愧欠,錦歲利用躬身行禮的機會掩去臉上微囧的表情,以免破功。對于同人作者來說,隨意添加根本找不到半點痕跡的契約和外掛本來就很簡單,反正,沒人知道她跟某無良神的約定,怎麼瞎掰還不是她說了算。所謂的未知領域,就是給膽肥的人用來YY的。
「他的命無關緊要,既然墓地已經到手,你的事情我沒興趣。」對錦歲的話信任度仍舊未達一成,將手中黑珍珠收攏,殺生丸一臉淡漠,金色雙眸略帶嘲諷望向一臉憤恨的犬夜叉。
「就為了這種事情,竟然做出一個假的媽媽來騙我?」氣得渾身發抖的犬夜叉瞪向剛剛被戈薇強行解除妖術後伏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無女,同樣金色雙眸映著比他強大許多的哥哥,即便殺生丸不說,他也很清楚,他這個哥哥有多鄙視自己,或者說,一直都以和他為兄弟為恥,認為他的母親,身為人類的十六夜玷污父親一族的血統,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可以肆意玷污他對于母親的思念。
「哼,余興而已全文閱讀。」不過是卑微的半妖,還不配對他大吼大叫。
「你個混蛋!」直接亮出利爪直取殺生丸的門面,不料尚未曾觸及他半邊一角,殺生丸卻已輕輕一躍避開他凌厲的攻擊,居于半空。
「去死吧!」泛著瑩綠色光芒的光鞭直取犬夜叉,在他堪堪避過幾次後終于被擊倒在地,動彈不得。
「嘖嘖,真夠狼狽的。」犬夜叉雖是半妖,卻是繼承了大妖怪犬大將的血統,尚且被殺生丸的光鞭打得痛呼出聲,要是打在普通人類身上,估計一下就散了。模了模有些起雞皮的臉頰,葉錦歲不禁暗自慶幸自己夠弱,弱得殺生丸看不上眼,所以,她的小命保住了。
光鞭並沒有因為擊倒犬夜叉而收手,反而在他重新站起來時,再度直取他門面,傷痛尚未恢復的犬夜叉眼見光鞭逼近,卻無半點還手之力。
瑰紅色的和服擋在犬夜叉前方,在眾人都來不及反應前,便被光鞭擊得四分五裂。
「啊……為什麼她會?」忍不住驚呼出聲的戈薇不敢置信地看著被光鞭擊碎的無女,明明是她偽裝成犬夜叉的母親,還差點將犬夜叉害死的,為什麼卻在這緊要關頭,拼命救下本跟她毫無關系的他?
「無女,是擁有母子親情的妖怪,保護孩子,算是她的本能吧。」像是在替無女不合常理的行為做注解般,冥加告訴了戈薇,也告訴了在場的人答案。其實無女本來就是因為戰亂饑荒失去孩子的母親靈魂形成的可憐妖怪,因為一直放不下對于孩子的執念而徘徊人間。
「孩子,我的孩子……」即便軀體粉碎之後,僅剩下仍帶意識的頭顱,無女仍舊無法舍棄對于孩子的眷戀。
「殺生丸大人,請把她交給我處理吧。」在殺生丸未再度揚鞭前,暗自嘆了口氣的葉錦歲徑自走到無女面前,直接拔刀出鞘,朝無女略略頷首,「無女,只有不固守已然無法改變的過去,才能擁有未來,你也想再次真正擁有你自己的孩子吧。」微微一笑,黑色雙眸閃過決意的錦歲直接將左手附在刃身上,無視被刀壓絞得鮮血淋灕的左手,直接握緊刃身滑向刀刃尾端,整把刀都開始泛著濃烈的紅光,連帶原本僅有三分之一的刃身,也隨著左手所到之處漸漸恢復成完整的刀刃。
「這是……」冥加有些訝異地看著眼前靈力明顯提升許多倍的女人,這女人,不但靈力,就連眼神和氣質,都變得強大而可靠。
「我是死神錦歲,雖然無法改變你的過去,卻願送你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魂葬!」將泛著紅光的刀柄蓋上無女額頭,在她額頭留下泛著光芒的法印,無女原本散落在四周的軀體和頭顱,開始漸漸泛著銀光消失。在場眾人都感覺到那安寧而純粹的死亡之國的氣息,那是死者們,真正該去的地方。
「謝謝……」在無女消失的最後一刻,終究自執念中解月兌。
「特意殺傷自己強行提升靈力,就為了替一個認識不到兩天的雜魚妖怪淨化麼,無聊。」淡淡地瞥了錦歲一眼,對她的行為不以為然。剛剛這個女人身上的異樣氣息濃重了許多,原本以為她自稱死神不過是隨口胡謅,現在看來,倒真有幾分可信度。
「本來死神的職責就是安息靈魂,遇上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吶。」雖然她向來沒血沒淚慣了,卻一直都不曾丟掉,身為人類的那顆心。所以,偶爾還是要損己利人下。將仍舊保持著完整形態的刀回鞘,葉錦歲笑得有些狼狽,沒想到她跟無良神要來保命用的福利,第一次使用的時候居然是用在這種場景。
那次在她軟磨硬泡了某無良神許久,最後總算勉強同意給她來一項能在短時間靈力達到斬魄刀完整時狀態使用正體斬魄刀來保命的外掛。
但是,作為代價,就是她得在承受千本櫻刀壓的情況下,用握刀的左手的血染滿這把太刀,就算這樣,以此維持的使用時間也不超過一小時。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術雖然可以勉強在短期內提升靈力保命,但要是頻繁使用,承受這把刀的刀壓的左手,遲早是會廢掉的。特別是每當你的刀成長一分,它便會便會提高五倍刀壓。」某神的話很清楚,假若她不謹慎使用的話,是會變女版楊過的。
「死神……」因為無女事件對葉錦歲稍微有些改觀,不再把她和冷酷無情的殺生丸看成同類的戈薇,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明明帶著現代人才有的眼鏡,卻又穿著傳統古代武士服裝的女人,她自稱為死神看起來像個普通人類,但自從剛剛恢復那把刀後,身上的氣息便變得有些不同,好像她說的就是真的,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死神。
安息靈魂麼,看來她不是壞人呢,最起碼截止到現在,都沒做過真正的壞事。
「切,死神也會救人麼?喂,你跟殺生丸一起耍我的賬我就不計較了,但你為什麼要切掉我那麼多頭發。」郁悶地指了指自己像禿了一大塊的頭發,突然想起自己剛剛受的苦難,犬夜叉不禁火大。
「啊拉,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束頭發是我剪掉的?你親眼看到了麼?」笑得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某無良死神推得一干二淨。
「額……我那時候昏迷了,可是戈薇看到了。對吧,戈薇?」老實孩子犬夜叉馬上轉身望向自己同伴尋求認同。
「對,對啊,你那時候明明用刀架著犬夜叉讓我放下人頭杖,然後砍了他一大束頭發後就離開了。」沒想到身為人人畏懼之前明明還一身正氣的死神,居然會賴賬,戈薇連忙重新描敘了當時的場景。
「嘖嘖,戈薇小妹妹,你這話說得太漏洞百出了。身為殺生丸大人的……咳,隨行人員,明顯是堅定站在殺生丸大人這邊的我,有什麼理由在把刀架在犬夜叉脖子上,又逼你扔掉人頭杖後,卻不殺他也不殺你,甚至也不拿走人頭杖,就單單取了犬夜叉的頭發,就直接離開了呢?」
「這……」錦歲的反問讓戈薇一時語塞,這好像的確說不過去。
「好吧,退一步講,假若我的目的真的就是犬夜叉的頭發,那為什麼在目的達成之後,同樣不殺你們兩個,甚至在取走頭發之後,又重新出現在你們面前呢?」揚起招牌的無良笑容,葉錦歲柯南式地伸手一指,「真相只有一個,其實真正的犯人是你,你是在剛剛和無女爭奪犬夜叉的時候用力扯住犬夜叉的頭發,然後扯禿了人家一大塊後沒膽告訴他真相,于是嫁禍到我身上了,因為我那時候跑去找被你打飛的邪見了。」
「……喂」狐疑地看著被反咬一口後氣得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戈薇,犬夜叉上下打量著她,「她說的不會是真的吧?」模了模後面禿了一塊的頭發,話說,他真的覺得頭皮有些隱隱作痛涅。
「喂,明明是她誣陷我的,笨蛋犬夜叉。」戈薇氣得叉腰大罵眼前的笨狗,就算她真扯禿他的頭發,又有什麼好不敢承認的。
「喂,不用發那麼大脾氣吧?」被戈薇的彪悍氣場嚇到,犬夜叉馬上轉為弱勢,疑惑卻越來越大,話說,有個詞叫惱羞成怒的,是不是說的就是她現在這種狀態?
「話說,殺生丸大人……」一臉諂媚地望向好以無暇看戲的殺生丸,錦歲帶著討好的笑容。
「什麼事?」淡淡瞥了無賴兼無良的女人一眼,這個女死神,還真是跟他以前遇到的女人完全不同,沒有半點女生該有的矜持。
「殺生丸大人身上,有止血靈藥可以施舍點給我嗎?好像傷口太大,止不了血呢。再不治好,怕會拖殺生丸大人的後腿呢。」無奈地攤開仍舊往外冒血的左手,錦歲不禁微微蹙起柳眉,傷口比她預想的還要深,果然,好人不是她做得來的。雖然覺得可能性比較低,但她還是向在場最有可能救得了她的殺生丸求助。既是用毒高手,用藥方面應該也不會差到哪里去。最起碼消毒止血的藥還是會有的吧?
「切,你別指望了,像殺生丸這種家伙,是不會理會其他人的生死的,就算你幫他做事,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听到錦歲的話後犬夜叉不屑地打斷她的妄想,瞥了仍舊冷漠如昔的殺生丸一眼。
「怎麼可以說得殺生丸大人好像無良的小氣鬼,而且治好我的傷對殺生丸大人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要說得人家好像連我這種程度的傷都治不了一樣。更何況,好歹人家殺生丸大人也是出生名門的貴公子,受過良好貴族教育,基本的‘為妖處事’還是懂的……吧?」一臉義正言辭地瞪著犬夜叉替殺生丸辯白著,錦歲一邊毫不客氣地把手直接伸到殺生丸面前。
……喂,明明連你都在句尾用了疑問語氣了吧?犬夜叉一行人滿頭黑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突然覺得,她能在藐視人命冷酷無情的殺生丸身邊生存下來,其實也不無可能。畢竟身為一個女人,臉皮能厚到這種程度,也算一種境界了。
「哼,我有說要讓你跟著麼,錦歲。」被眾人直勾勾望著的殺生丸冷哼一聲,卻出乎意料地高抬貴爪附上錦歲鮮血淋灕的左手,「不過,一個半妖,還沒資格對我的行為下定論。」
「是,萬分感謝殺生丸大人。」恭謙地行禮致謝,錦歲無視眾人呆掉的表情,看著自家完好無損的左手,笑得合不攏嘴。
「游戲就玩到這里了,犬夜叉。邪見,邪見!」言歸正傳的殺生丸要用人頭杖時,終于想起了某跟班。
「殺生丸大人,我來了。」苦命的邪見趴在草地找了人頭杖許久後終于取得,舉著人頭杖屁顛屁顛地跑到殺生丸跟前,笑得一臉陰險,「人頭杖我帶來了。」
「我期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取過人頭杖擊向放落地面的黑珍珠,果然人頭杖的老翁頭笑了,泛著瑰紅色光芒的黑珍珠很快打開墓地的入口。沒有半刻遲疑,主僕兩人即刻步入入口,當然,還有準備進去看兄弟奪刀這出犬夜叉里經典場面的錦歲。
不過啊,小錦歲,喜歡湊熱鬧,其實不是個好習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