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殺生丸醒來時,便對兩件事情,感到非常意外。(Www.773buy.Com?燃文書я
第一件事,便是他和錦歲這個女人衣衫凌亂地擁睡在一起。雖然這已不是他們第一次相擁而眠,但這般曖昧姿勢,卻不曾有過。第二件事,則是她身上那件基本上可以斷定是被自己撕得差不多的睡衣,外加那些親近舉動才會有的痕跡,以及這女人身上有史以來帶有自己最為濃烈的氣息,讓他很懷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特別是錦歲這女人向來沒心沒肺的睡臉,竟帶了些不安委屈的神色,讓素來冷清的金眸微眯,顯然想極力回憶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一切記憶都截止至他和酒吞童子喝完酒回房後便結束了。
「唔……」似乎感覺到固定了自己一晚睡姿的元凶已經有所松動,錦歲無意識地呢喃了一聲,本想翻過身去,未曾想殺生丸雖想著事情,手卻是熟稔得很,不過輕輕一撈,某睡姿不怎麼優雅的女人便又回到自己懷里,這次不止那些痕跡,連帶她原本還算白淨的脖子上,那烏紫的掐痕和紅色吻痕都顯而易見了。
偏偏無論殺生丸怎麼回憶,都想不起昨天晚上到底對錦歲做了什麼。白皙大掌微微撥開錦歲現時只能勉強算是大布條蓋在她肩上的睡衣,卻只見一處毫不懷疑是自己犬牙的齒痕落在她帶著深淺不一吻痕的雪白肩上,似乎還下了輕微的毒,估計終身都無法消除痕跡,頗有宣告主權的意味。而自己的身體,似乎也比任何時候都更為習慣她的身體,對她一切舉動都分外敏感。顯然昨天晚上自己和錦歲確實親近過,偏偏自己卻是半點印象都沒有,讓他分外惱怒,很快便想到某罪魁禍首,不覺按在她肩上的手,也添了幾分力道。
「唔,就是你是狗狗也不要這樣咬我,好痛~」顯然牽動某女人昨天晚上糾結的回憶,只見錦歲皺著眉抗議著,頗有些不滿宣告她人身權利,又想翻身逃離,結果被殺生丸手一收,似乎也認命了,手腳並用又掛在他身上,外加不安分地在他懷里來回磨蹭了會才再度睡去。
「……」在某女人完全無節操不負責任的磨蹭下,金眸漸變幽深,連帶呼吸也厚重了些。殺生丸看了看她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沉默半晌,不得不將整片軟榻讓給她繼續翻滾,用錦被蓋住她那片春光後,默默起身,將已完全滑落腰際顯然被錦歲扯得不像樣的里衣穿上,徐步到浴室門邊,單手按上門扉,前往冷浴泉。三刻鐘後,殺生丸一身束裝,留下還在睡大覺的女人,自己提著斗鬼神前往對面惡鄰串門。
並不知道隔壁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某女人,滿意地翻了個身,再度沉沉睡去。完全不知道,還有更大的麻煩在等著她。
「錦歲大人,殺生丸大人!」急切敲門聲響起,讓昨天晚上被某精力旺盛的犬妖折騰了一整夜睡眠嚴重不足的錦歲皺眉,只道天塌下來也照樣有好多人頂著,輪不到她,翻個身繼續睡。
「錦歲大人!」似乎那聲音頗有不叫醒她就不罷休的姿勢,不斷地敲著門,讓捂緊被子卻仍攔不住魔音入腦的錦歲火氣上升,睜開眼楮一看,卻發現偌大室內只剩她一人,曖昧凌亂的軟榻錦被,還有身上某犬妖留下那些略帶疼癢的細碎傷口,讓她多少意識到,昨晚那一夜的折騰,並不是她在發夢。只是沒想到醒來是這般涼寂的場景,讓原本便有起床氣的錦歲,心中更加郁結。
某犬妖這是什麼意思?雖然昨天晚上到最後他們兩人也沒什麼實際性的‘進展’,多少對不起不少雞婆人士的關注,而且在某酒醉犬妖突然醋意大發各種宣告主權的行為時,她也不留余力地佔便宜……咳,是拼死抵抗著,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她比較吃虧點,某犬妖一大早不給她伏低認個錯什麼的,好歹也給她裝得無辜點,這種佔完便宜吃霸王餐後拍拍**走人的態度實在太傷人了。
「錦歲大人,錦歲大人!」小包子急切的呼喚讓錦歲稍稍回神,不由微微皺眉,這麼早會敲門,估計是出事了。
「等等,就來!」錦歲本想起身開門,結果發現自己身上睡衣基本報廢,額頭掛滿黑線,趕緊找了件衣服套上。待她手忙腳亂梳洗時,才發現殺生丸那家伙真不愧是犬妖,在她身上,特別是脖子上留下那些個狗啃的痕跡,只怕她踏出大門就會招玉藻那些家伙的笑話,只得恨恨從千合里面拿出金貴去痕消疤的傷藥,也不管妖怪的靈藥對人類有什麼副作用,直接涂上。還好涂抹後勉強能見人,這才火燒火燎地提著千本櫻,快到門邊的時候,卻听到小包子淒厲的喊聲,「錦歲,快逃!」
「哼!小鬼,居然敢通風報信!找死!」將小小阿九整個吊起,往上一拋,準備手起刀落的某妖,只見銀光一閃,自己最引以為豪的大刀已經斷成兩截,那原本早該摔下地面的小妖怪卻失去了蹤影,不知何時原本緊閉的紙門已經打開,入口處站著一名身著黑色和服的女人,右手提著一柄殘缺長刀,左手抱著那小妖怪,臉色頗有些不健康的白皙和黑眼圈,然而那雙黑眸卻是冷如星夜,隱隱夾帶了些許火氣,此刻正一臉平靜看著眾妖,似乎不是在評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倒像是在評估需要多少刀,才能把他們的頭給砍下來一般,讓領頭的妖怪,也生出幾分寒意。雖然知道這女妖好歹是天狐妖女,即便是個小小侍妾,也不容易對付。但他們沒想到這女人見到這般陣仗,卻是半分慌張神色都不曾見,反而從容放下了那小妖怪,模了模他的頭,低聲詢問,「怎麼回事,這些家伙怎麼進來的?」
「君敖他們都不見了,我們的房間的門也開著,這些家伙是直接闖進來的。他們說要你抵命,你快逃吧錦歲!」剛剛他也是用妖術迷惑了他們,才能順利跑到這里跟她示警的,可惜還是太遲了。
「放心,就這麼些人,還指不定誰倒霉呢。找我什麼事?」見眼前這二十來名妖怪,最起碼有十只是地級的。雖然錦歲嘴上說得輕松,心里卻很清楚,這般環境下,自己勝算不大。偏偏君敖那幾個可以威嚇的大人物都詭異不見了,令人意外之余,卻也無心細究,見這些人來勢洶洶,一副找她討命算賬的樣子,只怕自己被人暗中扣了不小的屎盆子了。
「哼!事到如今還裝傻!昨日毒蠍妖他們向你討要我們本該分到妖獸的肉,你礙于君敖大人和無我大人的面,還了我們。卻因為毒蠍妖他們對你惡言相向而懷恨在心,竟在昨晚殺了他們!以為有君敖大人他們的庇護,我們奈何不了你。你沒想到吧?今天君敖大人他們一早都去狩獵傳說千年難得一遇的珍獸,正好殺生丸也不在,我們現在就殺了你,回頭再向無我大人請罪!」剛剛大刀被錦歲劈成兩半的妖怪,倒是實在,凶神惡煞地將事情說了個大概,讓原本便睡眠不足的錦歲感覺頭更痛了。
「你們這些人,竟然敢冒犯殺生丸大人和錦歲大人,簡直是找死!誒?錦歲大人,殺生丸大人……呢?」剛剛跑得太慢,好不容易擠到前面的時候,剛好見到錦歲救下阿九的邪見,見主子在了,氣勢也便足了。站在錦歲身後恐嚇著,卻後知後覺地發現殺生丸不知道哪里去了。而且,錦歲在听到殺生丸大人的名字後,明顯臉色更加陰沉,讓邪見下意識後退了幾步。腦海里突然出現了殺生丸大人做了什麼對不起錦歲結果落荒而逃不告而別的可笑想法……咳,看來他的病越發嚴重了,最近果斷要離錦歲大人遠一點,不然真沒救了。
「哦?就因為他們死了,所以把事賴我頭上?先不說他們是不是我殺的,倒是你們,什麼時候居然比人類還團結友愛?居然會替幾名剛剛認識的陌生妖怪討命?」看著氣勢洶洶的一群人,錦歲沒有半點慌張神色,不怒反笑,「瞎子都知道,昨天那只妖獸本來就是我們幾個殺的,跟你們這些遠遠跟在後面等著撿便宜的家伙一點關系都沒有。就算你們臉皮夠厚,難道混到這個級別,還瞎了眼看不出無我昨天根本不是在幫忙,而是在扯後腿?還害我不得不拿出金貴的靈藥救她,虧我事後還體諒她身體不便,讓出自己房間給她住。就這樣情況下,我需要給她什麼面子?還敢轉個身就慫恿你們恬不知恥地過來找我們討肉!明明知道我們真動了怒氣,你們別說吃肉,連命都沒有,她安什麼心你們也不自己想一想?再說昨天那幾個二缺,真當我怒起來當場掐不死他?昨天我要真不樂意給,你們只有被踢出去的份,能昨天晚上一邊罵我一邊吃肉?真是好笑!還有,請不要以為我和你們一樣蠢,我就算要事後找他們算賬,會特地挑出事了我嫌疑最大的時候出手?到底是誰殺的,請你們自己用你們塞滿枯草的腦袋想一想!不要因為你們弱智把我們天狐族也當成白痴!還有,你們也別告訴我,這個件事跟無我一點關系都沒有。這房間沒有里面的人開,你們根本進不來!你們剛剛進來的時候,就沒想過這會所最高級的房間,你們怎麼會進得這般順當?被人家當槍使喚還以為你們聰明!找我到底想干什麼,直截了當地說!」無良氣場全開,毒舌得讓原本原本凶神惡煞的眾妖氣勢全無,面面相覷,連站在錦歲身後的小包子阿九,都從這女人身上看到了無比犀利的暗黑斗氣和女羅剎氣勢,果斷秒殺敵人本該明顯高于她的妖氣。
「呵呵,沒想到錦歲這女人,牙尖嘴利起來,倒也毒辣得很。能將事情看得如此透徹,不愧是以聰慧狡詐聞名的天狐妖女,果然有趣。殺生丸,你若對她無意,此番回去我便到天狐族下聘,讓她成為我酒吞童子的女人。」從剛剛那些妖怪闖入他們休息樓閣內,酒吞童子便讓房間門化為在房間里能將外面事態看得一清二楚的鏡門。本想看錦歲慌亂的樣子,沒想到這小女人嘴巴厲害得緊,真惱怒起來跟烈酒一樣嗆人,惹得酒吞童子吃吃直笑,完全無視聞言快將他凍成冰柱的西國犬妖。右手隨意抹去臉上並不屬于自己的血污,白皙俊臉在殷紅映襯下越發妖異不詳,看著明顯傷得比他重卻毫無懼意的殺生丸。雖然剛剛兩人未曾真正出手,酒吞童子身上也掛彩了幾處。但兩人實力差距明擺著,殺生丸不僅失了一臂,個人修煉又未完成。這種情況下,對上酒吞童子這般大妖怪,除非有犬夜叉那樣無視實力的主角命,否則根本不可能有勝算。
「當然,前提是你能活著從這里走出去。或者說,我讓你回去時,錦歲沒被外面那些地級妖怪殺死。以她的實力,只怕要對付那麼多人,還是有些勉強呢。」身為請神容易送神難的絕佳代表,酒吞童子表示既然他殺生丸敢一大清早就來擾他好眠,應該會有相當的覺悟死在這里。
而酒吞童子明明上一刻還說著要讓錦歲成為他的女人,現時卻是對錦歲生死毫不在意的態度,卻也成功惹惱了殺生丸。
「……滾開!」黑色鬼魁靴向前一步,殺生丸在轉眼間已將妖力提升數倍,連帶雙眸都盡化妖紅,臉上妖紋亦急速蔓延,大有若酒吞童子不讓開,便直接砍了他,順便讓他這間經過剛剛一戰已經沒半片好瓦的房間,徹底成為廢墟。
「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殺生丸。」彈彈手指,全身幾處傷口竟猶如水痕般消散,似乎稍微提起興趣的酒吞童子,左手平伸,一瓶漆紅如鮮血凝結而成的葫蘆酒壺出現在他手中,只見那酒葫蘆並沒有封口,酒吞童子不過輕輕一劃,自壺口便出現濤濤不絕的酒泉,猶如金黃色海浪般圍繞在一襲火紅錦袍的他身邊,耀眼華貴,卻分明帶了幾分滲人殺氣,讓殺生丸臉色亦沉了幾分,知道酒吞童子這回,是動了真格了。
「不得不說,錦歲這女人的直覺好得嚇人呢。的確,我酒吞童子善用水,卻更善于用火。這些好酒,不僅醉人,還會溶人。」酒吞童子右手朝一旁輕輕一點,只見原本圍繞在他身邊的酒泉,不過濺出一滴落在地面,卻在瞬間直接將大片地板燒成灰,連帶地面都在瞬間化為焦土,看著殺生丸那張毫無懼意的臉,酒吞童子笑得越發愉悅,往後敲了敲房間的門,「殺生丸,這房間沒有我的意願,誰也無法出去,你若能躲過火酒泉,活著站到我這里,我便讓你離開。不過,能不能趕上替錦歲收尸,那就很難說了呢。」仿佛感應到主人好心情,那原本溫馴環繞在酒吞童子身邊的火酒泉猶如鋪天蓋地的波濤,直接襲向殺生丸所在!
而現時大廳內,劍拔弩張的凶險,並不比殺生丸遇到弱個幾分。
「哼,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廢話了!听說你們兩人在玄級地區時,曾經得到過玄級會所主人贈與一把神兵,識相的就快點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本來想著就算東西不在錦歲身上,應該也在殺生丸身上,從一開始便打算活捉錦歲當人質威脅的眾妖,想著既然被她識破,便干脆撕破臉皮,獰笑著對她亮起手上那把刀。
「切,所以才說你們沒腦子。先不說玄潭子那家伙那麼摳門,怎會送神兵給我們?就算真的有,你們覺得,我和君敖他們,誰比較有可能得到?真在我手上,我早就拿出來劈了你們了,還會在這里跟你們瞎扯?還有,你們該不會以為無我真的那麼好人,犧牲自己引開君敖他們,不求回報為了你們做白工吧?」看著眾妖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明白自己踩到他們痛腳的錦歲,不介意繼續挑撥離間,笑得一臉無辜,「看來你們總算想到了,東西在君敖他們那里,無我特地慫恿你們來殺我們,就是為了逼君敖事後拿出神兵一舉滅了你們,她好坐收漁人之利,你們被騙了!」表示上眼藥隨意栽贓嫁禍之類,做起來毫無壓力的錦歲,不介意讓眾妖心思再攪亂一些,不齊心,才容易找得到空隙。
「大家不要被她騙了!無我大人才不是那樣的人!這女人是天狐,詭計多端,她是想挑撥離間,讓我們相互猜疑,她好趁機逃走!如果錦歲他們沒有那把神兵,靖龍族和黑麒麟妖們,又怎會對比他們弱許多的犬妖狐女言听計從?寶貝既然不在她身上,那就肯定在殺生丸手里。我們如果不趁現在得到,等君敖他們回來,我們都會沒命的!」一個熟悉的嗓音從雜牌‘討伐軍’後方響起,讓錦歲等人頗感意外,特別是邪見,更是吃驚不小,在看輕來人是誰後,氣得跳腳,「他摩,你這個背叛主人的家伙!」
「哼!高貴的無我大人才是我的主人,錦歲連給她提鞋都不配!大家不要怕,比起諸位大人,這女人弱得一刀都挨不了,別給她拖延時間的機會。那把神兵必須兩人才能使用,趕緊趁現在殺生丸不在解決她,否則等下他們兩人聯手使用神兵就麻煩了!」在邪見指責下沒半分愧疚感,仿佛從一開始他便是無我僕人的他摩,直接指出殺生丸才是他們要解決的硬茬,不能在錦歲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免得拖到君敖他們回來眾妖都沒好果子吃。在他極力慫恿下,已然沒有退路的眾妖,再度舉起泛著寒光的武器。既然只能一條道走到黑,那麼任何人擋路,都只有死!更何況,這兩人擁有傳說中能屈服天下妖怪的霸道神兵,得到便能一統妖界,連靖龍麒麟都需俯首稱臣,這般神兵,沒有一個妖怪,不會眼熱!至于到底一把神兵該怎麼分,現時沒有人會考慮這個問題,反正東西到手了,再把其他妖怪殺掉即可,如果那個喜歡裝博愛原本只是和他們約定綁了殺生丸兩人討公道的無我,敢有異議,就將她一並殺掉算了。
「阿九,帶邪見走。見到殺生丸讓他自己一個人離開,不要找君敖他們。」見妖怪們都已經為了無我捏造出來的所謂‘神兵’紅了眼,明白多說無益的錦歲,默默嘆了口氣。雖然她不喜歡隨便殺妖,不過自己向來就沒有犧牲自己成全別人野心的聖母傾向,既然敢把刀架到她脖子上了,那就別怪她的刀子利了!
會所西去五百里外
「說是外出狩獵,我怎麼覺得,現時我們才是獵物吶。」看著將他們團團圍住數量頗為可觀的妖獸,玉藻笑著望向竟將他們領到妖獸聚居巢穴的無我,狐媚雙眸卻是染上寒意,總算明白錦歲從一開始對她的敵意,並非空穴來風,也不是簡單的嫉妒而已。只是,即便到了現在,對無我那種近似于錦歲的好感,卻並未消失,讓他頗感意外。望向一臉淡然的無我,玉藻臉色笑容漸消,很快想到必定是這妖女對自己,不,是對這些人,做了什麼手腳,「將我們引開,是為了方便下手,達到你的目的吧,無我。」故意將他們引出來,將殺生丸和錦歲留在會所內,難道他們才是無我的目標?
「玉藻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听得出玉藻話中帶刺,畢竟比逆潮等人虛長幾歲的疾風,微微皺眉。听天狐族長的意思,好像是無我大人故意引他們來這里。這怎麼可能呢?先不說無我大人無緣無故怎麼會陷害君敖他們,更別說君敖三人和劍麒都是他們惹不得的人物。就是玉藻的妖力,也比他們高上許多,無我大人就是要算計,也不會不掂量自己的斤兩啊。
「呵呵,玉藻大人怎會有這般錯覺。我帶諸位來這里,是因為在下相信,以幾位的實力,解決這些妖獸不在話下的。最多,也就是耽誤些時間罷了。」不理會疾風為她出言袒護,認為事情進展到這地步沒什麼需要掩飾的無我,微微一笑。
「無我,你想干什麼?」眼見無我竟默認將他們帶到險境,原本對她頗有好感的君敖,也是劍眉微橫。這些妖獸對他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但無我竟然敢算計到他君敖身上,這小小妖女真是活膩味了!錦歲贈與的傷藥,早已讓他身體恢復,若她以為他們三人還像前日那般虛弱,想對他們下手,那她如意算盤就打錯了!
「這一定是有什麼地方誤會了,君敖大人!請息怒……無我大人?」見君敖發怒,連忙擋在他和無我之間,本想勸停的疾風,未曾想竟被熟悉刀刃貫穿身體,感覺妖力急速流失的他,錯愕望向他們追隨多日的首領。依舊端莊溫柔,仍是帶著和熙猶如春風的笑容,然而那眸底的冷意,卻猶如深潭寒冰,讓疾風感覺如此陌生。
「無我大人?!」不僅疾風,君敖等人亦頗感意外,其中以逆潮和紫紋最為吃驚,眼睜睜看著疾風被無我那纏繞著不詳黑色斗氣的古怪長刀活生生吸食掉所有妖氣,頃刻化為灰燼。
「不好意思呢,本來還想陪你們一段時間的。但現在計劃有變,也只好委屈你們了。畢竟一次性要使用那麼多力量,總需要先補充一些能量。紫紋,逆潮,你們也去陪疾風吧。」笑眯眯刺出長刀襲向還在震驚狀態的逆潮,在紫紋見狀不妙想起身襲擊攔下她時,刀鋒一橫,直接將他斬于刀下,而後反手將刀送進趕來的逆潮體內,速度之快,手段之毒辣,讓眾妖微微挑眉。
「笨阿麒,都說不要那麼早出來湊熱鬧了。」送給同樣感到異常,臉色凝重的劍麒一枚小暴栗,趴在他肩上的墨麟,小臉郁悶,望向積蓄妖力準備出手的無我,已然清楚誰才是無我的真正目標,美麗的鳳眼危險眯起。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真是麒麟不發威,都被小羅嘍給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