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圓亮的無瑕玉盤,高掛在夜空中央,靜靜地散發著銀白色的月光。
月光將丁神照的身子拖成一條長長的斜影,投入參差不齊的奇岩中。
他的身法像狐狸一樣靈巧,借著地形的遮掩,在夜色下迅速的移動著,卻始終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來。
這並非是什麼名師傳授的輕功,而完全是他由自然生活中體悟出來的身法。
忽然一條黑影,像蝙蝠也似的撲向丁神照,他想也不想,在身形移位的同時,「結草劍」飛起一抹冷電寒芒。
兩條人影迅速交錯而過。
突襲的那條黑影身子一震,「砰!」的一聲落下地來,仔細一看,可以發現在他的咽喉處,開了一個針孔般的血洞,染出刺目的艷紅。
丁神照的表情不變,如冷峻的岩石,對地上的死者看都不看,身子往後退去,迅速便消失在岩石的陰影中。
月亮恰于此時隱入天際的黑雲中,似是不忍目睹人世間的殘酷仇殺。
「好小子!」
清啐聲隨著丁神照的消失而出現,一道像是從黑暗地獄走出來的身影,胸口上繡著的一只銀色蜘蛛,顯得詭異又神秘。
竟是「小修羅」獨孤寒心。
在他身後跟著出現的兩個人,衣胸上都有一樣的標志,神情冷漠得讓人懷疑是不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獨孤寒心掃了地上的尸體一眼,哼道︰「一劍封喉,又快又準,這小子不去作殺手真是太可惜了。」
他左邊的那人開口道︰「為了圍捕這小子,本堂已經犧牲了三名二級殺手。」
獨孤寒心眉骨一挑道︰「宋師訓,你言下之意,是對我的決定不滿嗎?」
被稱做宋師訓的黑衣人道︰「屬下不敢。」但語氣中卻沒有什麼惶恐的成分。
「師訓」是「修羅堂」對于教頭的尊稱,夠資格被稱為師訓之人,都是曾經為「修羅堂」立下無數汗馬功勞、被堂主親自授予職位,擁有超然的地位和身份,所以獨孤寒心雖然貴為二公子,對方仍可以不賣他的帳。
獨孤寒心深吸一口氣,語氣放緩的道︰「我雖然接受‘京華堂’的委托,卻並非抱著單純的復仇心態,這小子來歷神秘、身手奇高,大有可能是魔門中新近訓練的年輕高手,若不乘他現在未成氣候前鏟除,將會後患無窮。」
宋師訓聞言默然,與他並肩的另一名黑衣人道︰「二公子之言不無道理,只是單憑臆測就要致人于死,似乎與本堂一貫的宗旨有違,我建議最好能先將他生擒,再交由堂內刑部發落,追查他的身份來歷。」
獨孤寒心知道兩人還是有所顧忌,雖然不滿,但是此時不宜與兩人直接翻臉,點頭冷冷道︰「就依陳師訓之見,不管犧牲多少人手,總之要把那小子擒下來就是。」
兩名師訓互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以為然,但也明白獨孤寒心不可能再就此事退讓,只好答道︰「遵命。」
丁神照的身影從岩石後倏然撲出,背上的一對刀劍同時出鞘,拋出兩道銀光,同時也象征兩條敵對生命的消逝。
這樣的殺戮並非他所願,卻是為求生存的逼不得已。
在打敗獨孤寒心時,他已感受到對方那異于外在表現的殺意,為了不連累到他的「兄弟」君天邪,他只好立即離開現場。
一人做事一人當。
不過「修羅堂」也算是赫赫有名的白道支柱,竟然會那麼輸不起,更卑鄙的勞師動眾只為圍殺他一個人,已足夠讓丁神照對「名門正派」的印象完全改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殺人。
兩個圍殺他的二級殺手倒地氣絕斃命的同時,丁神照腳步不停,旋風一般轉過身子,刀劍反手刺出,貫穿了後面一名想要偷襲的殺手身體,跟著又迅速抽出,所有動作只在一剎那間完成,卻優美的像是跳舞一樣,甚至連噴出的血泉都沒能有半滴濺到他的身上。
「鏘!」
結草餃環再度回到背上,丁神照也同時迅速退回黑暗中。
敵眾我寡,一擊即退才是最好的戰略。
又結束一場短暫而慘烈的戰斗,丁神照的腦中,此刻卻在思考與眼前血腥毫無關系的東西。
「不知道天邪怎麼樣了?」
他想道。
同樣是低垂的夜幕,在城市內那平靜華麗的外表下,卻包藏著無數看不到的罪惡。
只因為白天的一個眼神交會,卻像是啟動了體內的某個開關,成熟的身體一旦被燃起了欲火,是不可能輕易澆熄的。
「啊……啊……」
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來自于白天君天邪在街上踫到的那名婦人,此刻的她正躺在自家的床上,一手模著肚兜邊圓滾滾的肥女乃,一手則滑到**處搓揉那豐滿的大腿,渴望獲得滿足的欲念,就像一把烈火一般,幾乎要把她體內的水分燒干。
「啊……我……我到底是怎麼了……?」
婦人泛紅著雙頰,柳眉緊皺,兩腿根處在手指的緊攻下,不安分的擦扭著。
「我怎麼可以……做出這麼……yin的行為……啊……不行啊……」
話雖如此說,但一想到白天那陌生少年邪yin的目光,婦人的動作不但停不下來,反而更加劇烈。
「喔……不行……快來了……」
婦人忘我的加快兩手的動作,沈醉在**的氣氛中,卻沒有注意到在黑暗的一角中,一個愈走愈近的身影。
黑影不發一語的抱住床上豐滿的**,讓她大吃一驚,四肢驚恐的掙扎著,正要高喊救命,卻立刻被一只大手捂上嘴巴。
「不要叫!否則就殺了妳!」
「唔……是……是你……!」
黑影把臉湊到婦人的面前,讓她認出了來人的身份,竟正是白天那名少年,但是還有一點不同。原本天真中帶一點邪氣的面容,此刻卻像是換了一個人般的,變得無比的森冷、酷厲、肅殺,目光中像是野獸般無情的視線,看得她不寒而栗。
「嗚嗚!……唔唔……!」
婦人感覺到自己像是落入狼口的羔羊,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不停扭動身體發出嗚咽的悲鳴。
「賤人!沒听到我叫妳閉嘴嗎?」
君天邪毫不客氣的給了婦人一個耳光,此刻的他似乎完全失去了憐香惜玉之心,這一巴掌毫不留手,摑得婦人頭冒金星,鮮血順著嘴角留了下來。
「再敢多叫一個字,我就立刻殺了妳!」
君天邪無情的目光讓婦人知道前者絕對不是在說笑,而是說得出做得到,她只好萬分惶恐的點了點頭,讓君天邪露出一個滿意而殘酷的笑容道︰「這樣才對,乖乖合作,我會讓妳欲仙欲死的。」
說罷就動手撕去婦人最後一件蔽體的肚兜,兩個圓渾動人的**房立刻跳了出來。
「嗚……!」
婦人發出羞恥的申吟,嬌軀不安的扭動,卻又不敢反抗。
君天邪盯著婦人雪白豐滿的身體,目中放出yin邪的光芒,嘿笑道︰「看不出來妳年紀不輕,身體還是那麼魅力十足,真是難得啊。」
這句話讓婦人更是羞紅了臉,她啜泣的道︰「求……求求你饒了我吧!我是有夫之婦啊……」
君天邪露出不屑的笑意道︰「妳的老公要是能滿足妳,剛才妳的表現就不會像是一只發情的母狗了。」
君天邪的話讓婦人感到腦海一陣暈眩。
「你……你都看到了……!」
君天邪冷笑道︰「看得一清二楚,妳放心,只要妳乖乖合作,我是不會把看到的事說給任何人听。」
君天邪準確無誤的抓中婦人的罩門,果然後者臉上露出羞恥絕望的表情,經過片刻的猶豫後,她道︰「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還用問嗎?」
※※※
君天邪吼道,一邊狂笑,一邊更是用力的在婦人豐滿肉感的兩腿間抽動著。
也不知干了多久,婦人已經像是個殘破的布女圭女圭般傷痕累累,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只剩一些模糊的申吟,兩腿間早被操得紅腫不堪,血絲混著大片的**,在兩腿處形成了一副不堪入目的景象。
感覺到自己胯下的**逐漸冰冷,君天邪終于停止了凌虐的動作,望向婦人此時像是死魚般的雙眼,不滿地哼道︰「什麼?竟然這樣就不行了!」
此時他的目光再起變化,由原來的冷酷,轉為迷惘,再變回清澈。當他的表情恢復我們所認知的那個「君天邪」時,卻像是被入目的慘景給嚇了一跳,惶然退了兩步,看著床上失去生息的女體道︰「這、這是哪里?我怎麼會在這里?」
他像是忘了之前所做的一切般茫然,一貫的精明在此時像不翼而飛,盡管他苦苦回憶,也想不起來整件事情的經過。
「我記得我在街上……然後……跟著的便是一片空白,接下來便是在這里。」
君天邪目光回到床上的尸體臉上,記憶的拼圖湊成一張白日見過的面孔,跟著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咬牙切齒的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他的眼光無比復雜,既像是恐懼,亦像是仇恨、惋惜。
「是你干的好事!玉天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