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萍生?」躲在山林中的白玉生,往戰場上望去,尋了一會,果然看到一個左眼下有刺青,身穿華衣,白發長眉的玉面男子,正在翳流的兵馬之中廝殺著。
化身為認萍生的慕少艾,眼露如鬼殺意,手中利劍如雲似影,無情地收割著周圍翳兵的性命,但翳流眾兵也不是傻子,翳兵們以無數鐵鏈布下了鎖鏈陣,限制了慕少艾的身形動作,慕少艾見周圍空間被翳兵漸漸壓縮,也不畏懼,只是腳步騰挪移轉越發快速,手上長劍舞得更凶更殘。
「藥師!我來助你!可惡!喝!」見慕少艾被困入陣中,深怕好友有失,一名手持銀笛,頭纏朱巾,頭發斑白的男子,想要擺月兌身邊的翳流兵馬趕來支援,卻被雙手皆套有鋒利鐵爪,紅須赤發,神態瘋狂的中年男子揮爪攔下。
「嗯要出手嗎?」躲在樹影之內的白玉生,腦中思緒飛轉,考量著自己究竟是否要插手雙方之戰。
白玉生若要繞路而行,也不是不可,但經過再三考慮之後,白玉生最後還是決定幫助中原一方,畢竟,翳流早在他斬殺任飄渺時,就已經結下難以化消的仇恨,而且,此役貌似是前代忠烈王和慕少艾聯手殲滅翳流勢力的那場戰事,這種削弱對手,還能順便刷中原正道聲望的機會,已從劇情知道結果的白玉生豈能放過。
白玉生盤算了一下,雖然他已經凝成極元,還有兩把神兵利器護身,但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根基境界和打斗經驗都遠勝他這個百多年的武林新手,以他目前的實力,正面坦王或其他精英怪肯定不行,搞不好到時候殺人不成還反被人殺。
「看來只能仗著速度,出其不意地偷襲了!」白玉生自語道。
戰場上,一名仙風道骨的師太,手上楊柳揮灑之間,無數利芒隨之飛射而出,面對如雨利勁,翳流兵馬頓時傷亡慘重,而另一邊,一身紫紅華服的俊秀劍客,快劍疾刺如鶴唳穿雲,所到之處,許多不及反應的翳兵紛紛命喪劍下。
「拿銀笛之人是朱痕染跡,手持楊柳的師太是宮紫玄,這名劍客觀其劍招,皆是刺劍穿喉,只留頸部一點血紅,嗯該不會是丹鶴劍雲中生吧?」正在等待出手時機的白玉生,無聊地觀察起中原人馬的戰力。
「醒惡者!這道姑和劍客就麻煩你了!」黑衣中年男子說道。
「受死來!喝!」醒惡者自中年男子身邊躍入戰場,雙掌一出,兩道氣勁飛速襲向宮紫玄和雲中生。
轟隆!宮紫玄和雲中生各自出手抵擋,但仍被爆發的氣勁擊飛數丈,醒惡者根基深厚勝過二人甚多,一招便讓二人髒腑受創,宮紫玄和雲中生心驚醒惡者能為之余,二人互視一眼,當下棄了周圍翳兵,聯手往醒惡者攻去。
「好機會!」見中年男子獨自站在翳流兵馬之後,身邊空無一人,白玉生抽出雙天之邪,極元催轉,將速度提到極限,化身無影疾風,十數里的距離,在他極速飛馳下,眨眼便至。
「嗯?」感應到背後一股殺意襲來,中年男子轉身擊一掌,怎知發出的氣勁,在白玉生左手旋刀之下化為虛無,對於白玉生的化氣之招,中年男子面色突變,正欲再度發掌,白玉生右手之刀已經刺進中年男子的胸口之中。
「嗚!飄渺絕劍?怎有可能?你你究竟是誰?」白玉生一招得手,轉手抽刀,急退十丈之外,中年男子心脈重創,就算封住胸前大穴依然鮮血不斷,中年男子手壓心口,一口血嘔,身形搖晃不定,望著白玉生顫聲訝異道。
成功貫穿中年男子心髒的白玉生,絲毫不理會中年男子的話語,直接提氣轉元穿雲入空,手中的雙天之邪柄尾互接,變成一把雙頭長刃,他自空中對戰場內傳聲道︰「中原之人速速退開!喝八式往復入輪回,自生而滅是謂劍十天葬!」
一聲天葬,雙天之邪月兌手旋飛,爆發驚人光芒,無窮無盡的刀光劍雨,轉眼之間便往翳流陣地傾盆落下,面對突來的變故,醒惡者在訝異為何有人能使出前任翳皇的不傳絕學時,卻發現身為現任翳皇的好友南宮神翳,胸口血泉如涌,面色灰白,已半入死途之中。
「可惡!瘋魔惡盜!領兵斷後!我帶翳皇先回救治!」醒惡者掌氣連發,逼退宮紫玄和雲中生二人,並在無盡光雨之中轟一道空隙,身化疾光帶著心脈重創的南宮神翳飛遁無蹤。
眾翳兵在光雨下傷亡不斷,慕少艾趁亂擊殺數人破了鎖鏈陣,月兌身後的慕少艾往朱痕染跡的方向一路殺去,瘋魔惡盜見慕少艾飛速而來,心懼四閣首座凶威,急忙虛晃一招,化光飛逃。
白玉生見翳流兵潰敗逃,勝負已定,便止氣收招,將雙天之邪分開插回棍鞘,也不落地,而是默默運起吸星化功**回氣補元。
「呼!天葬這招沒一定根基還真無法施展,幸好極元吸納星氣的能力還在,不然只憑現在極元內的功力,根本撐不住這般強度的消耗!」體內極元有些空虛的白玉生,一邊引靈化氣,一邊等著忠烈王等人來問名。
果不其然,清理完戰場,忠烈王笏政就在王府侍衛的陪同下自後方來到,和慕少艾四人以及前來相助的中原眾妖道角們一番感謝慰問後,這才對著空中的白玉生說道︰「感謝閣下手相助之情,不知閣下是否能下來一見?」
「說了那麼久總算輪到我了!若不是想刷點聲望值,你妹我早就飛走了!」苦等許久的白玉生月復誹道。
落地後的白玉生,直接對著忠烈王等人拱手道︰「在下天邪白玉生,與翳流有些仇怨,發現對方因觀戰疏於防備,一時見獵心喜,才會冒然插手,如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忠烈王等人見白玉生說的也不失為一個理由,雖然偷襲不是正道人士該有的作為,但因為白玉生的出手,不禁重創了翳流教主南宮神翳,也造成翳流的敗退,讓他們平白減輕不少傷亡,因此有些人雖對白玉生有所不滿,但也沒說些什麼,只是報完名號後,便借機向笏政告罪一聲,到一旁調息去了。
「生仔!這樣叫你沒關系吧!方才之事別放在心上!有些人總是比較固執認死理!」慕少艾來到白玉生旁說道。
「生仔?我還熟仔咧!」听到慕少艾對他的稱呼,白玉生不禁翻了翻白眼月復誹道。
「無妨!只要別動到我的底線,他們對我的好惡,又跟我有何關系?只是慕老頭啊!你們百余人就這樣去抄翳流的老巢?不怕把忠烈王都給賠在那里了?」白玉生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並拿慕少艾的白發長眉回擊道……
「哈!這不是還有你嗎?反正你和翳流也有仇怨,既然都出手了,那就幫忙到底,生仔!你說對不對?」慕少艾笑聲道。
隨著中原兵馬一同往翳流據點而行的白玉生發現,慕少艾和朱痕染跡等四人,似乎暗地里將他圍在四人中間,
「看來他們對我還是不太放心啊!讓能言善道的慕少艾前來探底,其余三人則分居前後,是預防我突然暴起傷人嗎?」白玉生在心里暗想著。
白玉生明白對方的顧慮,畢竟他出現時機頗為蹊蹺,他們不知白玉生是否是翳流派來的臥底,因此才有此防備,為了中原正道的聲望值,白玉生一路上倒是十分配合地和慕少艾閑扯,有意無意間,把一些可以透露的消息說給慕少艾听。
眾人一路疾行,十數天後,終於來到翳流在西苗南部的根據地,不過,翳流那些主力人馬早已消失無蹤,剩下的一些妖道角看到中原兵馬也嚇得趕緊跪地投降,翳流妖道角的舉動讓中原那些小門小派的妖道角們郁悶到不行,暗罵翳流的妖道角不敬業,居然不給他們發便當的機會。
將翳流根據地該拿的拿,該砸的砸之後,忠烈王笏政對著中原兵馬正式宣布,眾人成功解放了翳流,說錯,是剿滅了翳流。
終於等到副本結束,成功刷到聲望值的白玉生,本來想要月兌隊,繼續前往西域找尋九牧之野和風炎火山的位置,但怎知慕少艾卻把他硬拉到了位於西武林北邊的忠烈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