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溫啟年回來後,陸慈的視線就會時不時的投向他所在的方向,腦海當中也時不時的就回想起那天晚上在他的公寓門口听到項鶯所說的話,不禁也在心底埋怨自己的猶豫不決,埋怨自己膽小如鼠。被心思煩擾的她就如一直尋找不到出路的耗子,東闖西撞的也無濟于事,索性就埋頭在了工作當中,當她臨近下班再次凝神投注視線的時候,溫啟年的辦公室早已空無一人。
不知怎的,她的心里有一絲的沮喪落空,收拾了下背起包就坐上了去朗朗學校的公交車。
而令她意外的是,她居然在學校的門口看見了溫啟年,以及他手上牽著的朗朗。
她身子一僵,下意識的朝那邊跑過去,左右環顧了下才緊張的張口就問︰「陶冶呢?!」每天接朗朗都會經過陶冶的手,而他今天沒有任何預兆的就來接朗朗,那麼陶冶肯定會看到他,那麼……想到這里她都不敢往後想象,臉上擔憂的模樣顯而易見。
率先開口的不是溫啟年而是朗朗,只見陸慈剛剛說完那句話,朗朗听到是陸慈的聲音便開了口︰「媽媽,陶阿姨沒有來上課。」
听聞此話的陸慈才赫然的想起那天陶冶在餐館所說的話,那時候的她以為她只是說說罷了,現在听到她並不知道這一切,心底的石頭才驀地放下來。
溫啟年注視著她臉上表情的變化,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那天晚上他在陸慈公寓下面所撞見的一幕,短短幾秒鐘就開始心塞起來,臉色也逐漸變得不好。
他拉緊了朗朗的手,將朗朗抱在懷里,與陸慈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往車旁邊走去。陸慈見到他不言一語就走的模樣,一臉霧水的跟在他身後︰「溫啟年,溫啟年……」
可是無論她叫他多少遍,溫啟年都沒有答話,他只是打開副駕駛的門,將朗朗小心的抱上去系上安全帶,模了模朗朗的腦袋後關上車門。
「溫啟年,你到底有沒有再听我說話?你今天為什麼……」她站在溫啟年的身後看到他無視自己的舉動,一臉疑惑的再次開口,車門剛剛一關,話還沒有說到一半的時候只感覺自己整個身子突然被他拉過去,溫啟年不由毫分的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里,她還沒有緩過神來,就驚覺自己的雙唇被他重重的一吻。
只有短短幾秒,還不夠陸慈大腦反應的時間,他就放開了她。
溫啟年雙目如含淚一般,瑩潤的凝視著她開口︰「上車。」
陸慈身子一怔,看到他簡單的說完兩個字後就走向駕駛座,突感腦子一陣轟鳴,鬼使神差的打開後座的門坐了進去。全程她都在反應方才溫啟年所做的一切,對于溫啟年與朗朗說什麼全然不知。
車子本來是朝著溫啟年的公寓駛去,結果沒想到車到半路的時候吳助理的一通電話突然打了進來,只見他雙眉忽的一蹙,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沉默的陸慈,掛了電話之後才在前方的路口調轉了車頭朝著岔路口的另一條路開去。
最後車子穩穩的停在了陸慈的公寓樓下,回過神來的陸慈有些愕然的下車,溫啟年將朗朗抱下車之後一手牽著他,另一只手拉過旁邊的陸慈,開口朝朗朗說道︰「朗朗,今天叔叔突然有事不能陪你看動畫片了,下次陪你好嗎?」
朗朗倒也不是很失望,一听說溫啟年還有事情,晃了晃他的手仰起頭揚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好的,下次我們看一個新的好不好?」
他一邊和朗朗說話一邊一手牽著一個人往樓道走去,陸慈感覺到手心里的微微發熱,她心忽然一動,眼光閃爍的找不到焦點,只是一味的緊跟在他的身邊順著他的步伐走入電梯,甚至在那狹小的空間里感覺到他的氣息她心都是安定的。
她咬了咬下唇,心里的情緒再一次的翻涌,無數的畫面在這短短的幾秒翻覆過腦海,看著自己的手心在他的手里逐漸的發熱,心中隱隱的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直到溫啟年將朗朗帶到門口,陸慈才連忙從包里翻出鑰匙打開大門將朗朗抱了進去,她蹲□子麻利的幫朗朗換好鞋,順便接下她的書包帶。
朗朗一進屋兩三下就跑到沙發上去自己月兌外套,陸慈把鞋子擺好正準備轉身的時候,溫啟年的雙手突然就從後面環住了自己,他鼻間的氣息也靠近在她的耳畔處,听到他微微的呼吸聲,陸慈身子猛地一僵,拿著鞋子的雙手都有些微的顫抖。
「不要再猶豫了,我之所以會再次來到A市,之所以會不惜威脅將你留在身邊,之所以會對你生氣,都是因為你,陸慈,你看看我……」他胸口被那些話堵的慌,尤其是一想到陸慈對自己漸漸遠離的態度,還有她身邊其他男人的身影,他就恨不得將所有的話一股腦的都倒出來,恨不得將自己的心都掏出來擺在她的面前讓她看的清楚無比。
他強制的扳住她肩膀,將她轉過身,迫使陸慈對上他的視線,異常堅定的開口︰「只要你願意,誰都不能阻擋。」
他帶著希冀的目光期待陸慈的回答,卻在她的猶豫之際吳助理的電話再一次的打了進來,上次通過項雲生才攬下的項目有點問題急需要去處理,所以無奈之下他只得放手,臨走之時握著陸慈的手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我相信你,會給我一個好的回答。」他凝視著她的雙眸,怔忪了一會緩緩開口︰「我愛你,以後也將用這份愛去愛朗朗,勇敢的把你自己交給我。」
他的話剛說完,吳助理的電話再一次打了進來,溫啟年低了低眉眼,轉過身子走向了電梯。不知怎的,在看到他轉身離去的背影時,陸慈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那個時候的她,多麼想立馬的跑到他的面前給他一個肯定的答復,可是事實卻沒能讓她這麼做,她終究邁不出心里那個莫名的關口,堵在那里痛楚連連。
與此同時,裴允已經和項琛在江邊的橋墩之下會和,裴允一見到項琛的身影過來了,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驕傲的看了一眼自己車里的裝備。
項琛臉色緊繃的朝她走過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緩緩開口︰「蔣理發現是你了沒?」
听到項琛關心自己,裴允雀躍的就如一只小鹿一般走到他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笑著說道︰「如果被他發現了你會幫我嗎?」
看到項琛回看自己的目光,她的笑容僵硬了幾分,就在兩個小時前,她堵在了蔣理別墅的必經之道上,招呼了幾個朋友擺了蔣理一道,將他狠狠揍了一頓才罷手。上次蔣理來爾本找陸慈茬的時候她就想教訓他一頓了,但那次被項琛攔了下來,這一次,不僅僅是為了上次解恨,更重要的是這次她听人說爾本差點惹上官司也是因為這個人煽風點火。其實細想起來,項鶯這一次因為太過緊張導致判斷出錯,沖動的去找了項雲生,在從上海回A市的路程當中,她也逐漸的想明白,調換方案這種伎倆確實不像是項雲生的行事風格,大抵是之前自己對他關注的神經太緊繃,以致于一出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項雲生。
而沒有項鶯這種顧忌的人轉動一下腦袋就想到其中不缺蔣理的活,裴允又是一個行動想法兼並的人,這次果斷的就將蔣理打入了醫院。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沒事你放心,就是想給那男人一點顏色瞧瞧,他當真以為爾本的人都是傻子,對了,他和陸慈是有什麼過節嗎?感覺是針對陸慈一樣。」裴允放開項琛的胳膊問道,項琛頓了幾秒,想到上次見到陸慈失魂落魄的從那邊跑過,心里隱隱的猜測到了什麼,于是立馬二話不說的大步走向自己的車。
裴允半張著嘴巴眼睜睜的看著項琛一會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里,一時被轉暈了腦子,不明白項琛為何突然離去。
而坐上車的項琛加快油門到了蔣理所住的醫院,上次因為公司的事情壓著還有陸慈一味的躲避那個話題,他沒有深入的去思考,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景,恐怕遠遠不止那麼簡單。
此時的蔣理還半躺在床上腳上胳膊上都纏著紗布,項琛一手就推開了並病房的門,走到病床旁邊,還未等蔣理看清來人的時候,他一拳就揍上了他的臉,疼的蔣理瞬時哇哇慘叫,大吼著︰「你是誰?神經……」
「你對陸慈做了什麼?」
項琛的臉上陰雲密布,雙眼狠狠的盯著床上那個不得動彈的人。
「項……項……項琛?你你你竟敢打我?我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你……」蔣理的話才說到一半,又被項琛一拳摑倒,他無法為陸慈排開心結,也無法堂然的站在她的身邊,唯一能夠讓自己解氣的辦法就是在蔣理這個罪魁禍首身上添加陸慈當時所受的苦痛,雖說可能不及她的萬分之一,但至少比讓蔣理瀟灑快活來的強。
蔣理礙于身上都是傷,只得躺在床上如同一只釘在板上的鴨子任由他宰割,最後還是他在掙扎之中按下了響鈴,項琛才被來的護士給叫人攔住。
「你要敢動她半分,我項琛一定不會讓你好過!」即使被護士拉開了,他還不忘警告蔣理,只有這個時候,他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心已經放在了陸慈的心口之上,只要她有難過的地方,自己也會跟著難受,這大抵就是他人所說過的愛情之苦。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考試完了!!
要淚崩了
這幾章寫的有點不盡人意,
所以想找個時間抽空改改,
八點以外顯示的更新都是俺修文導致的偽更,
每章都是八點準時更的,若是前台沒有顯示出來的話可以直接從前一章點進去。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