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柯南尋愛路上 13 番外一 偷竊癖的小孩傷不起(1)

作者 ︰ 風雨之夜

世離知道自己來到這里已經3年了,可以用小胳膊小腿走路了,沒錯,就是小胳膊小腿四肢爬行動物,想他堂堂頂級小偷居然會落到這種地步,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世離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臉鼓成一個可愛的包子,嚴肅的表情,卻是落在一張白女敕女敕並且略帶著嬰兒肥的小臉上,秒殺了周圍所有的女佣。

世離只是在心里暗暗咒罵著這具身體,因為是早產兒,據說發育會很晚,聲帶會到三歲的時候才發育完成,說話什麼的可以無視,世離只需要動手就行,可是手腳居然要到五歲才能協調,有沒有搞錯,一個靠身體靈活度和對于開鎖技術成名于世的小偷,現在要告訴他,身體發育不協調!

本來,自己要是多練練的話,很有可能就可以不用當原始爬行動物了,可是那個女人居然除了每天半個小時的練習,其余的時間都不準他自己走路,當我是什麼,易碎物品嗎?我已經三歲了哎,醫生的話就那麼可信嗎?不知道小孩子學會走路是要靠練習啊!抱,抱,抱,每天就知道抱他,要不是,要不是這一世我和你有血緣關系,我肯定受不了你的懷抱的!此時世離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出生時,誰抱他就哭的場面,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喜歡那個懷抱,喜歡那個永遠有著凝神香氣的懷抱!

他,他已經三年沒有偷東西了,他的手要癢死了。世離狠狠地抓著手邊的玩具,他要偷東西,無論什麼都好,即使,世離拿起手邊一堆可愛的玩具,晶亮的眼楮似乎能在玩具上燒出一個洞來,即使是這些幼稚到極點的玩具也沒有關系!

可是,為什麼,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他?

「寶寶,你看,媽咪給你帶什麼來了?」听了三年的溫柔嗓音響起,世離皺皺鼻子,看吧,又來了,他不要玩具,他要會走路,他要偷東西!可是世離不知道,自己已經習慣這個每天晚上都會在他房間里響起的腳步聲,已經習慣了這個人把他抱在懷里的感覺,已經習慣了這個人用世界上最最溫柔的聲音來和自己講話,習慣,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可怕的事情!

這些,世離都沒有察覺,或許是不願意察覺,但是,世離知道一件事,一件可以幫他擺月兌這種不能偷竊的生活。其實也不是這麼說,世離不是因為錢,只是因為,世離前世只剩下偷竊了,他的生命里除了偷竊,變什麼也沒有了。

「不,不要。」磕磕絆絆的話語,但是世離還是努力嚴肅了表情,希望能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今年他可是三歲了,不管他過沒過生日,反正表示,他能講話了是不是?那麼,他要為自己爭取福利!

可是,一旁的柳生如月睜大了美麗的雙眸,愣了一會,嘴角彎起了大大的弧度,眼楮里有晶瑩閃過,猛地抱住被柳生如月表情嚇到以為自己講錯什麼話惹得這個人不高興的世離,完全不顧自己身為貴族的優雅,聲音里有些哽咽︰「終于,媽咪听到了寶寶的聲音!」

真的太好了,听著醫生說早產兒,就一直害怕著寶寶不能出聲,害怕著寶寶不能走路,不是因為怕給自己家族丟臉,只是害怕自己的寶貝會被人看不起,害怕自己以後要是走了,寶貝一個人該怎麼辦?

可是柳生如月不忍心強迫著世離發聲,不忍心看著世離一次又一次根本沒有結果的摔倒,那些都是因為早產而沒有發育好的關系,這些都是她的錯,她怎麼忍心看著自己的寶貝一次又一次做著無用功,一次又一次傷害到自己?

柳生如月知道這是溺愛,可是寶寶沒有爸爸,這讓她如何不用盡所有的母愛去愛著這個她和瑛士的孩子,讓她如何不把寶寶放在心尖上疼愛著,一切都是因為她的任性,一切都是因為她的自私!

晶瑩的淚珠從柳生如月已經閉上的眼眸中不斷地滴落,第一次听到自己孩子的聲音,而且還熬了那麼長的時間,將近三年的等待,換來寶寶的開口,不論怎樣的辛苦,柳生如月此刻都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世離感覺到有溫熱的水滴劃過臉頰,心中一緊,掙月兌了這個溫暖的懷抱,小小的雙手捧起了這個賜予他溫暖的女人的面龐,看著依然紅腫的眼眶,慌張而又笨拙的用自己的袖子擦去柳生如月的掛在她長長睫毛上的淚珠,稚女敕的童音里有著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

「是,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話?」世離懊惱著還沒有完全發育好的聲帶,讓他連話都說不利索,「我,我不會說話,要是惹你不開心,你就,你就打我好了,你不要這樣。」

世離大大眼楮里掩飾不住的恐懼倒映在柳生如月如水的眸子里,柳生如月輕笑出聲,重新抱起世離,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傻寶寶,媽咪怎麼會打寶寶呢?況且,媽咪是高興的,因為,寶寶終于開口說了話!」

高興?!世離習慣地皺皺鼻子,高興不都是會笑的嗎?為什麼會哭呢?這個女人在安慰我嗎?世離在情感上的缺陷讓世離完全理解不了喜極而泣這個詞語,但是世離真的沒有感覺到柳生如月身上負面的情緒,也就放下這件事,只是世離忘不了這件事,因為剛剛世離听到這眼淚是為了他而流,第一次有人為了世離而流淚!

世離模了模臉頰上殘存的溫熱,害怕柳生如月不再理他的恐慌情緒漸漸褪去,世離又恢復了世離應有的樣子!可是,還沒等他提要求,柳生如月就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來。

「寶寶,叫我一聲媽咪好嗎?」柳生如月的聲音里有著渴望和期待。

世離不知該如何回答,前世是個孤兒,在孤兒院受盡了欺辱,十歲那年上街乞討,卻被人騙去當小偷,結果就從那時起,因為他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偷竊天賦,他成了那個人斂財的工具,被那個人牢牢地控制在手里,再然後,那個人死了,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活,只知道要偷東西,否則,原先的世界上就少了一個偷盜大師,少了一個高高懸掛在榜首近1o億美金的懸賞神話!

世離早已經不懂情感,他只知道荒蕪,絕望,憤怒,無力,那些人性的閃光點,世離沒有接觸到也拒絕接觸到。現在,卻有人要他喊媽咪,按照世離原來的性子,肯定要偷完這個人所有的一切,可是,世離不知道柳生如月話語里他听不懂的感情叫做期待,但他知道要是他拒絕,這個女人會很傷心,世離那雙黑寶石般的眼楮第一次閃過糾結這種情緒,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

柳生如月听不到自家寶寶的回答,心情有些黯然,但想到自己寶寶剛剛開口,恐怕聲帶還是沒有真正的恢復好,想放開世離,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卻被世離一下子拉住,世離小小的力道自然拉不住柳生如月,但是柳生如月卻依著世離,停下了將要進行的動作,重新把世離抱在懷里。

母子兩個人誰都沒有在說話!

諾大的房間里,半點聲音也沒有,靜謐的有些讓人壓抑!

最終,世離舍不得這個懷抱,舍不得讓這個奇怪的女人傷心,軟軟的童音在這個房間里回蕩。「媽咪~」

像一劑靈丹妙藥注射在柳生如月的心頭,本來抱著必死決心的柳生如月此時卻有了強烈的求生**,她,想活著,想看著自己帶大的寶寶找到自己的幸福!

柳生如月半跪在地板上,死死抱著世離,許下了沒有完全兌現的承諾,「媽咪會陪寶寶一生,媽咪永遠愛著寶寶!」

听著「愛」這個熟悉又極為陌生的詞語,世離呆愣愣的,天底下好像就只有這個聲音在回蕩,不,還有一顆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世離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右手擠入母子兩個人緊貼的身體,捂著幾乎要跳出來的心髒,呆呆的想著一句話︰

「這麼大的聲音,偷東西的時候肯定會被人發現的!」

可是,世離覺得自己完全沒有想要停止的意思,他不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但他就想這樣,好像被救贖了一樣,好像感受到了世界上最最溫暖的溫暖。

世離緩緩抽出右手,學著柳生如月抱他的樣子,將雙手貼上了柳生如月的背,這個女人的懷抱真的好暖好暖!世離不知道怎樣表達自己的感情,只得一聲一聲的喚著這個女人最喜歡听的話語︰

「媽咪~」

「媽咪~」

……

「媽咪~」

不知道喚了多久,听著身邊女人不厭其煩一聲一聲的應著,世離覺得自己的眼楮都要睜不開了,無意識放軟了自己小小的身體,徹底融入這個懷抱,但是最後,還是沒能忘得了自己開口說話的原因,將溫馨的氛圍破壞殆盡!

「媽咪,我要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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