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柯南尋愛路上 34相認(5)終

作者 ︰ 風雨之夜

真的是他,救了媽咪?

柳生佑雲傻傻地站著,心中卻是激蕩萬分,各種情緒在腦海里踫撞,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好像是一把對于柳生佑雲至關重要的鑰匙,幫他打開了一扇自己親手關上的門!

「還有啊,」柳生如月決定是要把自己的傻瓜兒子炸個半死,「媽咪沒有騙小雲哦!」

「媽咪真的是沒有多長時間可以繼續陪著小雲的,柳生家的這種病是一個詛咒,基本上沒有活過二十歲的,媽咪能陪著小雲那麼久,都是因為小雲的存在啊!」

「當媽咪做出這決定的時候,媽咪已經被診斷,只剩下半年的時間!這樣,媽咪用半年的時間來換小雲的一生,不是很劃算嗎?」

「才不是!」柳生佑雲大聲反駁,「根本不劃算,即使只有半年那也是好的!」小雲想陪著媽咪,無論是生是死!

「小雲先不要激動,听媽咪的解釋!」柳生如月完全猜到了柳生佑雲的反應,安撫一笑,再也沒有給柳生佑雲說話的機會。

「首先,媽咪能陪伴小雲十年的時間,媽咪很滿足了。這十年已經是偷來的,再多下去,媽咪害怕上帝會怪罪自己的貪心,會羨慕媽咪有小雲這麼乖的孩子,把可愛的小雲收上去陪他!」

「其次,柳生家研究這種病出現了瓶頸階段,媽咪已經病發過一次,做這個手術成功是最有希望的,媽咪可不想最後等死,這實在是太窩囊了。」

「最後,媽咪還想看看我們家的小雲最後長大的模樣,還想看看我們家的小雲一直開心的樣子,還想告訴所有人我們家的小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最後的一句話說完,柳生如月雙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好像真的看到了柳生佑雲放開自己的心結,有著自己家庭的幸福畫面!

柳生佑雲顫抖著向前走,和屏幕緊貼著,手努力的伸到屏幕上柳生如月的手的位置,真的好想握緊媽咪的手,可是,媽咪現在看不到了,那麼他的幸福還有意義嗎?

「不要想媽咪現在看不到哦,媽咪可是會一直呆在小雲身邊,一直看著小雲的,雖然,小雲看不見,但是要相信哦,即使是天堂來找媽咪,媽咪也不會去,因為媽咪曾經答應過要一直一直陪著小雲的,媽咪可沒有騙過小雲哦!」

柳生佑雲眨眨干澀的眼楮,靜靜地看著屏幕里的柳生如月暖暖的笑意,忽然綻放開久違的幸福的笑容,連他這種靈魂的人都有重生的機會,那麼媽咪一定會陪在他身邊的,媽咪,從來都沒有騙過小雲!

「媽咪…」低聲帶著喟嘆,柳生佑雲似乎听到了柳生如月的回應一般,好開心!

柳生如月蹲了下來,就好像是在另外一個世界和柳生佑雲對著話一樣,但是臉色卻變得有些嚴肅,回到了最開始的問題︰「媽咪的事情,已經交代完了,那麼小雲是不是該辛苦一下,向媽咪解釋一下,為什麼不肯和爸爸一起?」

「我,」柳生佑雲沒有像剛才那樣著急的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忍足瑛士身上,開始結結巴巴的交代起來,「我,我沒有听媽咪的話,因為,小雲,小雲以為,自己除了媽咪就沒有人會在喜歡小雲了,小雲知道媽咪,為了小雲,才離開的,就以為自己是不受歡迎的存在。」

「好多人都好喜歡媽咪,舅舅,舅媽,比呂士哥哥,還有,小百合妹妹,他們只是因為喜歡媽咪,才喜歡小雲的,小雲,也很自責,沒有臉在待下去,小雲,想和媽咪在一起!」因為,只有媽咪是因為小雲而喜歡小雲的!

「小雲知道,都是因為小雲存在,媽咪才會離開,小雲就一直在想,要是小雲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媽咪是不是就不會離開,都是小雲的錯!」

「爸爸,他不喜歡小雲!」說著這話,柳生佑雲感受到了從未嘗過的委屈的滋味,「媽咪,小雲騙了媽咪,媽咪的溫暖讓小雲存著一分奢望,一分對爸爸的奢望,可是,好久都沒有爸爸來看小雲,小雲就知道自己只有媽咪,小雲就知道不要貪心,有媽咪就好了!」

忍足瑛士在後面听著,眼楮里流露出濃濃的痛苦,其實小雲說的沒錯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太過自負,自負的相信自己的眼楮,自負的認定小月的背叛,自負的以為只要自己離開,小月就會找到真正的幸福!

「而且,那一天,爸爸說了媽咪的壞話,小雲才不要理他,最後,知道了真相,爸爸就更不會喜歡我了,小雲,才不稀罕讓他喜歡,小雲,也膽小鬼的逃避這件事,小雲,真的沒有臉面再見到媽咪了!」

要不是,要不是兩年沒有見面,他可能听到視頻的第一件事,就是逃開,逃得越遠越好!

柳生佑雲的聲音里帶著哽咽,知道自己懦弱,知道自己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大混蛋,才一直不顧柳生如月的囑咐,一心只想逃開,因為自責就足以讓柳生佑雲崩潰了!

「對不起,媽咪,小雲不是有意的!」最後,柳生佑雲跪下,滿臉都是淚痕。

柳生如月在屏幕里伸出手,好像在撫模著柳生佑雲的臉頰,柳生佑雲也把自己的臉頰蹭上去,踫觸的是一片冰涼,可是卻讓柳生佑雲感到了熟悉的溫暖,媽咪,小雲,好想好想你!

柳生如月滿臉柔和,沒有了以前的嚴肅,在錄這個視頻的時候,柳生如月憑著對柳生佑雲的了解,幾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到了,她問出這個話,就是想要她的小雲把所有的心里話都說出來,她的小雲,應該很辛苦吧!

可是,每一個人的成長都月兌離不了痛苦,可是,只有風雨過後,她的小雲才能學會一樣東西,一樣柳生如月就是拼了性命也要讓柳生佑雲學會的東西!

「小雲,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說開了哦,小雲不要在自責下去,因為,媽咪在旁邊看著也會心痛的,好不好?」

柳生佑雲點點頭,他現在雖然做不到,但是他會努力去做!

「小雲,媽咪的離開是遲早會有的,我們之間的分離是注定的,可是,小雲,你要知道想念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卻也是最幸福的事。」

「有一個人永遠的住在你的心里,不是很好嗎?」柳生媽媽笑得幸福,「媽咪可是小雲心里面第一個人呢!」

柳生佑雲眯起眼楮,就趴在屏幕上,听著柳生如月的聲音,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溫馨和祥和,他發現,以前和柳生如月發生過的種種,都未曾褪色,柳生如月,他的媽咪,一直在他的身邊!

「現在,可以和媽咪擊掌了嗎?」柳生如月笑眯眯的伸出手,放在屏幕上,「答應媽咪,跟著爸爸一起生活,答應媽咪,一定要活下去,打破這個詛咒,不要讓媽咪白白犧牲能夠再陪小雲半年的時間,嗯?!」

柳生佑雲微笑,不似當時柳生如月住院時瘋狂,緩緩伸出自己還未長開的小手,和柳生如月的手重疊,小雲,雖然還不是很懂媽咪那時候說的意思,但是小雲絕對會听媽咪的話,即使到了手術台上,也會在這個世界上堅強的存在著,因為,現在,小雲的每一個呼吸都能感受媽咪的味道,好幸福的味道!

「小雲放心,爸爸一定會像媽咪一樣的,即使不相信爸爸,也要相信媽咪,對不對?」柳生如月進行最後的安撫,「媽咪還準備了好多好多視頻,小雲難過的時候就去翻翻,那是小雲和媽咪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呢!」

「小雲相信媽咪!」柳生佑雲堅定的聲音,即使這一次,爸爸還是討厭他,他都要跟著,這是他和媽咪之間的約定!

「那麼,現在說再見的時候要到了呢!」柳生如月站起身,美麗的笑容里有著期待和希望,「小雲,笑一個給媽咪看吧!」

柳生佑雲也站起身,綻放了帶著不舍,帶著思念,也帶著釋然的笑容,頭一次在人前,露出了兩顆尖尖的小虎牙,配合著精致可愛的小小臉蛋,一時間讓忍足侑士認為,他看見了最可愛的精靈!

「那,下次再見嘍!」柳生如月微笑著揮手,就宛若是平常打招呼,隨後,畫面就定格在這里,戛然而止。

「再見,媽咪!」柳生佑雲也揮了揮手,就仿佛只是媽咪平常出門一樣,小雲會努力的,所以,要永遠看著小雲,永遠!

偌大的放映室里,陷入寂靜,柳生佑雲收回手,貼在屏幕上,閉上了眼楮,身體緩緩地向下墜,但,唇邊的笑容一直沒有退去…

忍足侑士及時的發現了柳生佑雲的不對勁,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柳生佑雲,擔心的把手伸到柳生佑雲的鼻尖,松了一口氣︰「可能是刺激太大,睡著了,我先帶小雲出去了!」

忍足侑士橫抱起柳生佑雲,看了看悲傷一直沒有消散跡象的忍足瑛士,離開了這個放映室。

忍足瑛士走上前,然後就站在柳生如月的面前,安安靜靜的看著沒有動作卻依然微笑的柳生如月,良久︰「小月,你就沒有一句話想和我說嗎?」

「瑛士!」可是就是說完這句話之後,屏幕中的人就動了起來,「哎呦,保持著動作真是太不容易了!」柳生如月甩了甩酸酸的胳膊,繼續道︰

「我就知道,要是這個時候還沒有被關上的話,就只能是你了!」

忍足瑛士被嚇得呆呆的,眼楮里卻有著驚喜。

「瑛士,小雲就拜托給你嘍,只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可不許泄露給小雲哦!」柳生如月調皮一笑,隨後,柳生如月那雙美麗的眼楮里終于出現了不敢再柳生佑雲面前出現的不舍和心傷,「瑛士,我愛你!」

柳生如月依舊微笑,但是這一次卻是真的再也不動了!

忍足瑛士輕笑出聲,伸出手想刮刮柳生如月挺翹的鼻子,入手卻是平面冰涼的觸覺,有些錯愕的收回手,轉身離開,一顆晶瑩摔落在地,細碎了陽光,沒有人听到那聲充滿愛意的低喃…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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