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boss。」
隨著gin的這一句話,柳生佑雲已經自己打開車門蹦了下去,他實在不想和黑澤羽坐在一起,真的是太危險了!
黑澤羽笑了笑,也沒等gin來開車門,跟著柳生佑雲下了車,道︰「那我們就進去吧。」
柳生佑雲剛想離開黑澤羽的身邊,卻被黑澤羽緊緊拉住了手,柳生佑雲不自覺的讓自己全身都處于最高的警戒的狀態。
「怎麼了?」黑澤羽笑眯眯的問道,好像完全不知道柳生佑雲一直僵硬到極點的身體是由他造成的。
「沒有。」柳生佑雲偏過頭,道。
黑澤羽滿足的拉著柳生佑雲的手,走進了柳生佑雲並不陌生的組織的最重要的實驗基地。
還是和以前一樣,在最繁華的地段,在人流量最多的大型商城下面。
柳生佑雲被迫的跟著黑澤羽,gin也是一直沉默,身上的寒意給黑澤羽和柳生佑雲開了路。
「先生,請問你是要去幾層?」電梯上專門的電梯小姐對著黑澤羽殷勤的問道。
「十八層!」黑澤羽的笑容忽然染上了濃濃的邪意︰「地獄十八層!」
這一句話就好像一個顧客的調皮的玩笑話,可是電梯小姐的眼楮卻陡然充滿了驚恐,不著痕跡的對著黑澤羽微微弓身,聲音顫抖著道︰「請進!」
不過,說好的十八層倒是沒有,只是下到了地下負一層,所以精確的說法應該是地獄一層。
黑澤羽、柳生佑雲還有gin前腳剛出電梯門,電梯小姐便匆匆關上了電梯的門,像是真的看見了地獄里面的惡鬼。
「gin,今天的電梯人員怎麼換人了?」黑澤羽收起了笑容,問道。
「原先的那個人想要去告密。」gin淡漠的道。在gin的眼楮里,人命或許就和路邊隨手丟的垃圾一樣。他只不過是把垃圾丟進垃圾應該去的地方。
「是嗎?」黑澤羽只是說了這兩個字之後,便什麼都沒有再說了。
偌大的停車場誰都不知道,在其中的一個支撐著這個負一層的柱子里面是一個電梯。
「怎麼樣?」黑澤羽轉頭看向柳生佑雲,道︰「進去吧。」
「你沒有把我的權限給刪了嗎?」柳生佑雲極度懷疑黑澤羽是不是閑著無聊,逗著他玩。他從未想過黑澤羽在他離開之後,還沒有把他進入這里的資格給刪除——電梯上安裝了體重步態驗證器,只有輸入體重步態數據的組織里的人員才能夠進入,否則即使發現了這個電梯,只要踏進去一步,那麼等待著你的就是劇烈的晃動和最後打開電梯門後一片黑洞洞的槍口。
所以,柳生佑雲驚訝的發現,警報器沒有響,電梯還是平穩的下降。
「因為我知道,小東西會舍不得我呀!」黑澤羽又是那種輕佻的語氣,柳生佑雲很自然而然將他的話忽略。
「你還沒說,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呢?」柳生佑雲突然想起了現在最關鍵的事情。
此時,電梯已經停了下來,依舊沒有十八層,最多就是地下三層罷了。
「只是幫小東西檢查檢查身體。」黑澤羽道。
柳生佑雲嗤鼻,道︰「我要听真話。」
黑澤羽挑眉,笑道︰「那就是為了一個月之後的任務,我必須要保證你能夠完成任務。這次任務絕對不止半個小時。」
「你怎麼知道?」柳生佑雲像是被抓住了尾巴的一只貓兒,幾乎已經把身上的毛都豎了起來。
「你別忘了,這是哪里!」黑澤羽還是沒有說出他早就知道柳生佑雲身上的病幾乎和他們研究的重點一模一樣,就好像是天生的給他們送來的**實驗材料。
柳生佑雲將信將疑,但也差不多是相信了黑澤羽的,因為在他看來身上的病只是難治而已,檢查應該是很好檢查出來的。
柳生佑雲完全沒有想象到那個和他有著一面之緣的名叫柯南的小孩子身體里就有著幾乎和他一模一樣的致病因子,而現如今的醫院都沒有檢查出來。
「那你要怎麼做?」柳生佑雲問道。
黑澤羽微微一笑,做了一個非常具有紳士風範的請的動作。柳生佑雲想了想,按著黑澤羽請的方向走過去。
但是——
「先做檢查。」黑澤羽的笑容無懈可擊。
柳生佑雲瞪著眼楮,看著和他做檢查時一模一樣的儀器房,恨不得自己立刻變成當年的世離,至少可以保證在把黑澤羽這個實驗基地鬧得翻天覆地之後,能安全的逃走。
「請吧!」明明是邀請的話,可是黑澤羽的口吻里帶著命令。
柳生佑雲習慣性的邁出了步子,兩年的時間可以確定下來太多的事情。
沒有意外的,和兩年之間的檢查完全一樣。
柳生佑雲就在最後一項檢查中需要在胸口上抹上很特殊的液體,所以柳生佑雲大大方方就在黑澤羽和gin的面前月兌下了上衣。
因為生病,所以皮膚帶著一種蒼白,卻襯得胸前兩點更加的嫣紅。
柳生佑雲不喜歡不別人這樣幾乎直接接觸到皮膚的踫觸,拿過那個液體,自己涂了上去。雖然手法胡亂,可是卻讓黑澤羽和gin轉移不開眼楮——或許他們都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樣子的,可是黑澤羽知道他想要柳生佑雲,gin知道柳生佑雲是能夠讓他最放松的伙伴,最讓他擁有了特殊感情的伙伴。
「這樣可以了嗎?」柳生佑雲問向旁邊的檢察人員。
此時黑澤羽和gin才想起柳生佑雲月兌了上衣的模樣可能被這個檢查的看了不止一遍。于是,一瞬間,負責這項檢查的工作人員冒出了冷汗——好大的脅迫感。
檢查人員只好把重新涂抹的話咽下肚子,干笑著讓柳生佑雲躺下,自己在儀器面前仔細檢查著被透視的心髒。
黑澤羽這才收斂起危險地氣息,gin忍住自己想要殺人的**。
「心髒現在看起來良好,依舊是竇性心律,但是具體的判斷還需要等待細胞專項那里出來。」最後,檢察人員頂著巨大的壓力說道。
「還是只能最多運動三十分鐘嗎?」黑澤羽問道。
檢察人員這一次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根據以往的檢查結果,雖然心髒現在良好,可是似乎身體內還有另外一套機制,一旦超過時間,就會自己觸發,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檢察人員在說著不堪設想的時候臉上卻是一片興奮之色,他真的很想研究研究被觸發後那個從未被熟知的機制。
柳生佑雲趁著他們談話的時機,把衣服穿好,道︰「你不是有辦法能夠讓我超過三十分鐘?」
黑澤羽定定的看了一眼柳生佑雲,道︰「那種方法可能會很痛苦,絕對不下于真正發病的時候。」
「沒關系,」柳生佑雲的眼里露出了光芒,「那樣我就知道在發病的時候有多痛苦了。」這樣,他就可以很清楚他的媽咪當時候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那麼,」黑澤羽面無表情,「在血檢結果出來後就用這種辦法吧。」
檢查人員臉上的激動掩都掩飾不住,自從他們研究出這種方法之後基本上沒有合適的**供他們觀察。
gin也沒有多說什麼,眼楮里的冷光卻是同樣的遮掩不住。
柳生佑雲也沒有在乎是不是實驗材料,當黑澤羽說出可以和發病時相比的痛楚時,柳生佑雲的決定就絕對不會再改變了——他真的很想知道柳生如月的痛,很想知道他的媽咪為他究竟付出了多少?
「任務前一天,過來接受剛剛研究出來可以壓制病情的方法吧。」
最後,黑澤羽定下了具體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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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在想你那個小男朋友?」
白發少年輕佻的搭在紫發少年肩膀上面,走路的樣子完全不能看,面上全是戲謔之情。
紫發少年驀地停下腳步,白發少年措手不及,差一點摔倒在地,不過最後還是憑借著平衡性很好的身體和超強的反射神經才堪堪站穩了身子。
白發少年有點惱火,大聲道︰「柳生比呂士,你這個月復黑男!」
柳生比呂士完全一副可惜的樣子,瞥了一眼在旁邊發火的白發少年,徑自邁開步伐,向著網球場走去。
「喂,你剛剛那是什麼眼神?」白發少年是真的火了。
「仁王雅治同學,你可以閉上嘴巴了嗎?」柳生比呂士回頭道︰「我們還有兩分十秒的時間趕到訓練場,否則——」
仁王雅治身體一僵,他都把那個黑面神忘到腦勺後面去了——誰讓那個黑面神一直都是那麼嚴肅,為了自保,只好選擇性失憶。
「哎,不過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家的人哎?」在柳生比呂士一個鄙視的眼神中終于恢復正常狀態的仁王雅治一邊快速的走著,一邊還念念不忘拐走自家搭檔隱藏在最深處的心的人。
柳生比呂士忽然停下了腳步,對著仁王雅治一字一句道︰「很快了。」
很快,他就可以天天見到他的小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