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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通城莫家內宅一處靜雅的院落中,莫小曉正和莫玉簫相對而坐,對弈正歡。小葉子則是安靜的守在一旁看看這邊看看那邊,一雙圓滾滾的眼楮時不時地滴溜溜地轉動一番,閃過一絲絲的狡黠之色。
忽而,一個院中的下僕走了進來,束手垂首的來到莫小曉他們三人的近前五步停住,施禮稟道︰
「小的見過三小姐、公子、葉子姑娘,回三小姐,門外有位南宮公子持著小姐的手書,稱是小姐的舊友,應三小姐邀約特前來登門拜訪,不知小姐的意思是……」
莫玉簫乍然听到這小廝的話後先是感到莫名不已,自家的姐姐什麼時候多了一位南宮姓氏的好友?故而詫異的抬起頭來,卻見莫小曉依舊氣定神閑的盯著棋盤,笑而道︰
「什麼應邀而來,分明就是惦記著我的那幾瓶新煮好的梅子酒,聞著味就尋過來了,他倒是說的情深意重了起來,罷了罷了,直接將人引道我這里來吧。」
「是。」
下僕領了命令,恭敬著倒退了幾步方才轉身出了院子。沒過多久,便听見一個男子嬉笑的聲音由遠及近道︰
「莫仙子,在下可是被莫仙子的青梅酒香一路吸引而來,還請仙子莫要藏私,拿出來與我等分享分享其中滋味。」
莫小曉聞言輕笑,收回了準備落子的手,轉而扭頭看向過去,道︰
「南宮公子既然登了我莫家的門,我這做主人的又如何能夠吝嗇那幾瓶酒不給客人享用,只是這次煮得的青梅酒著實不多,你若是如上次那樣牛飲一通,怕是沒有帶回去慢慢淺酌的份了。」
南宮玨煌帶著黑衣人一路神采飛揚的走來,待听到莫小曉的這番話後,方才皺了皺眉,一臉悻悻然的模樣,哀怨道︰
「這次怎麼這麼少啊,我可是等了好久的。」
說罷,便自顧不惜外的一**做到另一邊空閑著的石機矮凳上。
自打南宮玨煌出現後,小葉子就睜大了一雙大眼直勾勾地盯著南宮玨煌的臉看,滿眼里寫滿了不可思議之意,自是早有發現的南宮玨煌順手從腰間拔出了他那把風.騷的金玉折扇,「唰」的那麼一揮,氣度翩翩地沖著小葉子道︰
「怎麼樣?本公子是不是格外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不過可惜可惜了,若是小姑娘你再大上那麼幾歲,然後我們再相遇早些那麼幾年,也許說不定也是一段良緣,只是現如今在下早已是名草有主,心中有人,此人恰好也在這里,」
說著,便轉而一臉狗腿無比、含情脈脈的看向莫小曉道︰
「小曉,在下上次與小曉提過定下三生盟約之事,不知小曉思量的如何了?」
莫小曉聞言不語,只是笑的很有內涵,就那麼淡淡的看著他。
莫玉簫則是听得滿腦子漿糊,看著這個明明今天才突然蹦出來的一個大活人竟然如此熟稔的口吻與自己的姐姐說笑,不知緣由的,心里頓時升起一種講不明白的憋悶感,只是覺得,先前看著還算無礙的一個人此刻再去看,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很討厭。
「呀!是你!」就在這時,一旁的小葉子忍不住竟是驚呼出聲,先是迷惑的看看莫小曉後又轉過頭來看看南宮玨煌,指著南宮玨煌詫異不已地道︰
「你不就是那個在四年前的三宗匯演上到處亂搭訕的公子哥嘛!」
眉眼間不經意的流露出幾分嫌棄的表情,像是一把利劍一樣,深深的刺穿了南宮玨煌的公子尊嚴。
盡管那事他的確做過,盡管他現在也是個不睬世俗、個性張狂的人,盡管上次那麼丟臉掉分兒的事完全是為了掩飾他私下里行動的一些手段,以及順便惡心惡心南宮世家那邊幾個和他不對眼的人所特意搞出來的事端,但事後想想,也的確夠丟份兒的。
明明可以選擇的手段有很多,偏偏自己腦子一熱竟是做出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只得全當是年少氣盛好了,哪知眼下又被這個小丫頭給提了出來,真是,有夠丟臉的。
听到小葉子的話,莫玉簫的面色也是瞬時黑了一下,看向南宮玨煌的眼神里少了幾絲煙火,多了幾分淡漠。他覺得,這樣的人,他的姐姐是不會另當別論的。
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南宮玨煌左顧他言的微微一挑眉,沖著莫小曉道︰
「來這之前,我已經按照仙子的意思,將那些人都還了回去了。」
莫小曉聞言微微一笑,道︰
「辛苦南宮公子了。」
南宮玨煌聞言微微挑眉,神采飛揚的揮了揮折扇,道︰
「客氣客氣,我南宮玨煌最喜歡和強者合作,更喜歡和聰明人交朋友,能與莫仙子相交一場,乃是在下的榮幸,若是莫仙子能夠再送給在下這麼十壇八壇的青梅酒,南宮玨煌必定時時牢記著仙子的好處。」
莫小曉聞言則是打趣道︰
「南宮公子這是記得我的好處,還是要記得我酒的好處?」
南宮玨煌笑意連連的道︰
「一樣,一樣的!」
莫小曉聞言也不多說,而是沖著一旁的小葉子道,讓其去領著黑衣大漢取來一些之前已經煮好的梅子酒,小葉子聞言應下,領著黑衣大漢搬酒去了。他二人一走,這院子里僅剩下莫小曉、莫玉簫和南宮玨煌三人。
莫小曉則是望了望先前下著一半的棋局,仿佛不經意般的問道︰
「她一定氣壞了吧?」
這話雖是再問,但听起來更像是一種陳述。四年來,明面上她是守墓獨居,寄情山林,可誰又知道,暗地里,她已然和南宮玨煌以及他背後那個一直關注著她的神秘人達成了合作的關系。
那好像還是發生在她剛剛結好廬舍不久之後的事情,夜色之下,南宮玨煌居然獨身一人悄然來訪。與此同時,他還給她帶來了一份好大的見面之禮。那是一份詳細得不能再詳細的數據,數據里包含了趙花兒和柳湘薇的從始自終,以及還有其他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
雖然憑她莫家想要弄清楚這些也不是不可能,但絕對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里,就是收集的如此全面,到底是南宮家本領通天,還是早有安排?
只可惜無論她如何旁敲側擊,南宮玨煌絕不多露一個字,除了最後淡淡地一笑,沖她道︰
「在下這次尋來,並非代表著南宮世家,而是另外的一個人,一個已經關注了你很久,對你很感興趣的人,不過,莫仙子也無需多增煩擾,莫仙子只需明白,那人對你毫無惡意,在下也是奉命前來相助仙子的就可以了。」
另外一個人?一個關注她很久的人?
莫小曉雖然很好奇這個人是誰,究竟又是因為什麼而要幫她,可她也明白,在南宮玨煌這里,除非是那人願意,否則就是費了大力,也難以探听出來一二。
既然打听不出來,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在去糾結這些。不管那人到底是真的想幫她,還是又是一次悄然的利用,都是無所謂的事情。想著那一件件引著趙花兒走向死亡的算計,莫小曉的雙眼里只剩下一片冷寂。
之前的趙花兒對于她而言,其實並不是一個佔有多大比重的人,只不過,當她死在她的面前後,她對她而言,便成了擁有很多個「第一次」的特殊的人。第一次遇逆境中救她的人,第一次為她下跪的人,第一次維護她而死的人。
無論前世今生,表面上看似灑月兌的莫小曉,其實內在始終都是一個顧自封鎖的人。她害怕很多,所以就學著躲避那些可能會演變成她害怕的事情,她以為只要不去過分的招惹,她就可以躲開那些她所討厭的事情,所以,她做事都是喜歡留三分。
可這一次,她無比的痛恨這些,痛恨自己這個總是處處「留情」的性格。
莫小曉低頭看著眼前黑白分明的棋子,暗自苦笑。
她實在是太天真了,兩軍交戰,黑白分明,哪里又容得下這灰色的存在,除此之外的顏色,只能淪為這棋盤一樣,被黑白二軍踩在腳下。她明明知道自己和柳湘薇是解不開的宿世仇敵,沒有為什麼,只要她還是莫小曉,就必須承受這身為莫小曉的一切,包括,與柳湘薇一次又一次的明暗較量。
可回想一下,這些年來自己又在做些什麼?只是不停的暗示自己,只要她還有下次,那麼自己就如何如何,只要有下次,可趙花兒的命卻沒有下一次,她也不允許自己的身邊再出現下一個趙花兒。
正在這時,小葉子則是帶著滿載而歸的黑衣男子徐徐走來。
待黑衣大漢走近,方才起身準備告辭離去,方才踏出幾步,卻又驀然轉身道︰
「對了,險些忘了件事,最近十萬大山那里有些異常,你若是有時間,倒不如偷偷遛去瞧瞧熱鬧。」
莫小曉聞言挑眉道︰
「哦?這也是那人的意思?」
「是。」南宮玨煌答道。
持棋、落子,莫小曉淡淡地道︰
「等你回去,請代我像那位問好。」
南宮玨煌聞言輕輕一笑,道︰
「好。」
言罷,徑自離去。
听著二人的對話,莫玉簫望向坐在那里越發看不明白的姐姐,心里首次生出一種空落落的感覺。似乎,在這不為人知的四年里,他錯過了有關她的很多事。
出了莫府,南宮玨煌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看牌匾上那個斗大的莫字,挑唇一笑,盡顯慵懶華貴之氣。
黑衣大漢牽過馬來,看了看馬身上綁好的幾個酒壇子,可憐兮兮的道︰
「這點酒,怕是喝不了多長時間就又空了。」
南宮玨煌聞言則是笑罵道︰
「這酒可是莫家送給本公子的,你可不要亂打主意。」
那黑衣大漢聞言面露委屈之色,道︰
「主子,你說咱們為什麼要這麼拼來拼去的,幫著兩個女人打架?」
南宮玨煌聞言則是毫不顧忌形象的一腳踹向大漢,道︰
「滾一邊去,郎君決定的事情,還有你我質疑的份兒嗎!」只要是那人的要求,我南宮玨煌就一定會全力以赴給他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