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把信封打開,就居然听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我以為杜洋出事了,趕緊往他的方向看去,可是他毫發無損。
出事的是杜芊芊,杜芊芊還在專注的看著我拿信封,可是她的後心已經被掏出了一個大洞,心髒掉在了地上,鮮血也流下來,一直延伸到地板上。
杜芊芊的身後以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手上全是血。
「啟靈者?哼哼,啟靈者死後的身體假如沒有了心髒,就和尸體沒有什麼兩樣了,甚至沒有了靈魂。」那個女人陰冷的笑了,說。
我下意識的向著杜洋湊了湊,我和他並排在一起,看著那個女人。
這女人就是本來在一樓的尸塊。
那個在血池里前面看似友善的女人。
「你才是操縱者。」我說,「你操縱了一切。」
「現在我們開始新的游戲吧,讓我肢解了你們。」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听我講話,只是自顧自的欣賞自己的手上的血,那血是杜芊芊的。
我恨得牙癢癢,恨不得上去吃了她,肢解她,這個時候,她已經讓我恨透了。
杜洋也恨透了,他不知從什麼地方拿起了一把刀。
說實話,我也想要一把刀,因為有了刀,就能肢解人,我現在有一種殺人的渴望,尤其是把人肢解殺掉的渴望。
杜洋拿起了刀,居然對著我,向我刺了過來。
我趕緊躲開,然後拼命地跑。
「你在干什麼?」我叫他,可是他不答應我。
我只好拼命地跑。
跑到了地下室。
那個地下室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不過我這次退到了木門前面不遠處。
假如還有一絲希望可以逃出去,那麼就是木門了。
我突然有了這樣的覺悟,我很佩服自己,可是我可能沒有機會嘗試了,因為杜洋也追了過來,女人也追了過來。
女人試圖要殺我們,杜洋試圖要殺我。
不知何時,我的手上居然也有了一把刀。
我甚至有了一種想要殺死杜洋的沖動。
我把刀攥在手里,杜洋也是一樣,我們對峙著,我的手里還拿著那個信封,我的身上穿著齊鋒利的衣服,我覺得我的這一身組合簡直是奇怪死了。
我真的很奇怪我就要可能死了。
「我是卯木啊!」我沖著杜洋喊,「你干什麼?」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杜洋說,他只是瞪著眼楮,然後一直用刀指著我,說︰「殺了你,殺了你。」
可是他沒有動手。
後面的女人就像是看戲一樣,一動不動的看著,仿佛在心里說︰「殺了他,殺了他。」
杜洋用刀刺了過來!
我本能的躲開了刀鋒,可是腰間還是被劃破了,我沒有向他揮刀的勇氣,所以我只是又繼續退到角落,一直到靠著木門。
我手中的信封開了一個口子。
我發現那居然是照片,我想這個照片一定對于女人很重要,我把刀扔了,然後把信封完全撕開,把照片向著女人扔了過去。
奇怪的是那些照片居然全都飛了起來,一排一排的飛向了女人。
我身後的木門居然發出了光芒,光芒打在照片上,照片竟然變成了膠卷一樣的東西,映著一堆影像打到關著的鐵門之上。
鐵門上放映出一張又一張的照片,女人看呆了。
杜洋手里的刀也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