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劉禪一路高歌猛進,從成都出發,一路向北,經綿竹,過梓潼、葭萌關等地,活活就像旅游一般,一開始劉禪甚是興奮,從前自己出門,都是前呼後擁,一隊隊士兵將自己圍在中間,如今自己孤身一人,不僅新鮮,而且自在。
但時間一久,劉禪就開始郁悶了,因為走到哪里都感覺差不多,頂多地方特s 土特產不同,風景不同,別的倒也沒什麼,也沒有什麼特別刺激的事情。
所以逛得地方一多起來,劉禪感覺千篇一律,到哪兒似乎都一樣。
其實劉禪這回沖出宮門單飛,主要原因還是在宮里被悶壞了,平時城里的老百姓,哪里有什麼刺激的事情給劉禪激情的,ri子不都是這麼過著的麼……
何況劉禪又不缺錢,雖說他父親劉備還處于創業期,劉禪平時也不怎麼受待見,但劉禪好歹是一名名副其實的官二代,當初順手拿的銀子,都夠尋常人家幾十年的開銷了。
劉禪雖然對錢財的概念模糊,但黃皓可不糊涂,臨出門的時候給劉禪備足了銀子,這也讓劉禪沒怎麼缺錢花。
「誒喲!這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當劉禪的腳剛剛踏入的一家客棧,客棧的老板就像狗腿子一樣迎了上來。
像客棧老板這樣的人都眼尖得很,一看劉禪一身衣服價值不菲,立馬知道是個有錢的主,這等顧客,自然是要打起十二萬分jing神去招待的,不說招待的好,打賞定不會少,妖師一個不留神得罪了貴客,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誰知道這種級別的客人會不會和官家有什麼聯系,到時候一個不好可就……
「我就吃個飯,這里有什麼好吃的,給我來幾個,再給我來幾個饅頭。」劉禪順口道,不過劉禪並沒有像某些所謂的江湖俠客那樣,要個一兩壺酒。
劉禪本人並不怎麼喜歡喝酒,感覺這「水」味道苦澀辛辣,一點都不好喝,雖然劉禪本身酒量不錯,還是觀微期修真者,要喝倒他倒是不怎麼容易,但酒量好不好是一回事,喜不喜歡喝酒是另一回事。
「好 !」客棧老板應和一聲,連忙吩咐下去準備,很快,四碟jing致的小菜,外加一疊熱乎乎的饅頭便送到了劉禪的面前。
「我說掌櫃的……」掌櫃的和飯店跑堂剛把菜給端上,正要走,卻被劉禪給叫住了。
「怎麼,客官,是菜s 不合您的口味?」掌櫃的見劉禪還沒吃就叫住了他,以為是菜不合他口味,連忙詢問道。
「哦,不是,我是想問一下,這漢中附近,有什麼名勝古跡之類的麼?」劉禪覺得要去城內逛十分無聊,還是去深山之類的名勝古跡、道觀寺院之類的地方來得感興趣。
「名勝古跡啊……誒喲,這位客官,這一帶還真沒有什麼名勝古跡,如果您有閑錢的話,我倒建議您尋模個山頭,在山頂建作道觀,等過個幾十上百年的,哪里就成了名勝古跡了唄,這樣還能造福後人……」
「……」劉禪被掌櫃的這番驚天地泣鬼神的話驚得合不攏嘴,強行忍住豎起自己中指,哦不對,是大拇指的沖動。
「額……咳咳……掌櫃的,我看那邊的山頭就不錯……請問……那個方向是什麼地方?」劉禪可沒有閑到投資建道觀,為了避免尷尬,一看窗外一座十分險峻的山,故而一問。
「誒喲!噓……這位客官,那兒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勸你啊,想要行萬里路,走別的地方,最好是官道,別四處瞎轉悠了!」掌櫃一看劉禪手指的方向,嚇了老大一跳,面s 連忙變得嚴肅無比,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連說話聲音都變得小聲了許多,在劉禪耳邊悄聲道。
劉禪被掌櫃的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卻也不明白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心虛般左右張望了下,見四處沒有人關心著自己這位置,這才向掌櫃詢問「額,能說清楚麼,那到底是什麼去處?」
劉禪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也要把聲音放低,也許是被掌櫃的那種大人嚇小孩的語氣給感染了吧,不過他依舊難以壓制自己心中的好奇心,畢竟自己從逃出來到現在,一直沒有什麼特別刺激的事情發生,這也讓劉禪頗感無趣,要是就這麼打道回府的話,豈不是太尷尬了……
「誒呀!這位客官……這……這事兒不能說太細……總之啊,你別管這個就行了,也千萬別去定軍山那兒……」掌櫃一臉苦笑地說道。
「原來那兒就是定軍山啊……這定軍山,之前不是魏蜀兩國交戰之處麼?!」劉禪回憶了一下,前不久的漢中之戰,這定軍山本為魏國大將夏侯淵鎮守,後為蜀國五虎上將之一的黃忠斬于定軍山寨。
要說這夏侯淵,也是魏國一位金丹前期的修真高手,卻不幸被黃忠擊敗,而蜀國的五虎上將,也分別是蜀國的五位金丹期修真高手。
這件事幾乎家喻戶曉,魏王曹c o因夏侯淵被殺一事,發動數十萬大軍與蜀國大軍交戰于漢中,卻戰敗而歸,據說金丹後期修為的曹c o,還是被劉備與諸葛亮兩位金丹後期高手聯手之下才戰敗而歸的。
「噓!這位爺……你心里知道就行啦,可別說出來啊!」說著,掌櫃就像躲瘟神一樣左看右看,看四周沒什麼特殊情況,這才總算松了口氣。
「誒呀!我說掌櫃的,你也忒個緊張了吧,就算踫上大羅金仙,也不是你這麼個怕法啊,何況你這店里那麼多人,吵吵鬧鬧地,你再說話那麼小聲,別人哪兒听得清啊,來,坐坐坐,給我說道說道。」
這掌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劉禪平易近人,還是自己本也好多個嘴,劉禪這麼一說,這位掌櫃的還真坐了下來,這一坐,話可就收不住了。
「客官你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沒錯,這定軍山啊,數月前魏蜀兩國爆發一場大戰,魏國上將夏侯淵,被蜀國的老將黃忠給一刀劈了。」
「這事兒恐怕全天下都知道了吧,你說說我不知道的。」劉禪打岔道,由于掌櫃的之前已經說自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劉禪自然是想听這「二」的部分。
「客官莫急,我這就說到了,要說夏侯淵被黃忠斬殺後,定軍山上魏國的軍隊立馬作鳥獸散,其中就包括了夏侯淵之子,夏侯榮!」一提到這名字,掌櫃的不免打了個冷顫,就像是做賊一樣往四周看了又看,好像這夏侯榮就在自己身邊一樣。
「誒呀!你就別一驚一乍的了,他又不在這里!」劉禪見掌櫃如此,再好的耐心也給磨沒了,連聲催促。
「好好好……我這就繼續……」掌櫃用袖子模了模額頭的汗珠,繼續道「這定軍山被攻下後,蜀**隊連夜趕至漢中與魏國決戰,這定軍山倒也沒人去管了。」
「後來,魏國戰敗,漢中被蜀國漢中王劉備攻下,這下好了,定軍山前後都是蜀國的地盤,這夏侯榮是壓根就沒法回國。」
「于是他索xing佔山為王,佔據了這定軍山,收攏了小兩千號山賊,索xing當起了山大王了,在這附近,那可是一霸呀,四處打家劫舍,他們人多勢眾,官府衙門的人壓根就沒法管,也不敢管。」
「不是吧……定軍山離漢中不過數十里而已,漢中城內有大將魏延鎮守,這魏延將軍可是蜀國僅次于五虎上將的高手,難道還奈何不了這夏侯威?!」劉禪沒想到這定軍山居然還有魏國「余孽」,居然還佔山為王,打家劫舍,ri子過的有魚有肉,好不快活啊!
「咳!那夏侯威本身實力倒也一般,也就欺負欺負我們小老百姓,據不確定消息稱,只是一位知著初期的將領而已,但這定軍山地勢險峻,上山下山只有一條道,那定軍山上有小兩千號人,他們山上又有水有糧,軍隊要打上去,必然傷亡頗大,要圍而不攻,山上的糧草撐到過年估計都沒問題,魏延將軍雖然厲害,但也不好派遣大軍,萬一漢中空虛,被魏國趁虛而入,豈不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所以這定軍山上的山賊,就一直鬧騰到現在……」
「你要在漢中城內倒還好,他們畢竟不敢攻城掠地,但住在定軍山周圍的我們小老百姓可就慘咯……定軍山山賊要心情好,搶了你的錢和糧食牲口也就算了,要倒了血霉踫上他們心情不好,你就算主動把錢糧交給他們,他們還要順走你的老婆、女兒,官府只敢躲到他們走了才出來善後。」
這位掌櫃的越說越淒慘,說著說著,這眼淚鼻涕就都快冒出來了,這讓劉禪一下子都不知道怎麼處理,劉禪自問,要是一女孩子在自己面前梨花帶雨,自己好歹也是一二世祖,哄小姑娘的套路還是懂的,但一大老爺們兒在自己面前像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這讓劉禪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誒誒誒!掌櫃的!要冷靜啊!這兒那麼多客人呢,要讓人誤會我對你有什麼不合理要求才導致你這樣的話,那我也沒辦法,只能殺你滅口了啊!」劉禪只能靠自己的急中生智,想出這麼句無奈的「威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