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絕對不行!我不贊成!」漢中抬手府內,魏延一擺手,語氣異常堅決。
「此乃一勞永逸之計,為何不贊成?」而此刻站在魏延對面的正是劉禪,他卻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世子,你乃是萬金之軀,如今貿然深入虎穴,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末將萬死不辭啊,依我看,你還是快快回成都去罷!」
「魏將軍,你听我說……我有九成把握,入了定軍山寨後,我見機行事,月余內,必然能熟悉那定軍山寨!到時候你我里應外合,定軍山唾手可得!」
「哪怕再jing妙的計策,我也不能放任少主前去涉險,大不了我派遣部將潛入罷了!」其實魏延覺得劉禪的計策不是不可行,只是劉禪要求自己前去,那就兩說了。
「此事不可,你漢中城那些將領,夏侯威十有**都識得,若是去了被識破,豈不危險,我卻是生臉,夏侯威不認識我,只有如此,此計才能實施。」
「不成!不成!今ri無論世子你有萬千道理,我都不能同意,我即刻發信漢中王,阻你行動!」
「且慢!魏將軍誒!你這是陷我于不義啊!」劉禪一听魏延要告訴劉備這件事,急著拉著魏延的手臂。
「……莫非……世子這回是偷偷……」魏延用不可置信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劉禪,以劉禪今時今ri的地位,其實就等同于太子身份,敢問……哪家太子會一個人偷偷流出宮來的?!這個可能xing,魏延連想都不敢想。
「額……既然魏將軍都識破了,那我也不瞞你了,我這回……確實是背著他人出成都的……」劉禪也知道這件事早晚瞞不過魏延,所以也坦率的承認了。
「這……豈有此理啊……世子,你須速速返回成都,若是有個好歹,豈不……」
「啊呀……魏將軍,也沒人回想到劉備之子會孤身一人潛入一個山賊窩里吧,我的身份你自不必擔心,如今我這一計,有十足把握能一舉解決了定軍山的問題,只需你配合我行事。」
「魏將軍你就放心吧,此番前來,趙叔將那青缸劍贈予了我,就算面對那夏侯威,我也不懼,你也知道,一柄極品靈器,足以改變戰局。」
觀微大成與知著初期的界限,沒有金丹期那道界限來的巨大,嚴格意義上說,觀微與知著境界還不算真正的修真者,若其中有一人有一柄極品靈器的話,越階殺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趙雲的青缸劍在你這里?」魏延詫異道,自打趙雲當年在長阪坡取得了青缸劍以來,隱然有五虎上將第一人的實力,而如今居然將青缸劍贈予了劉禪,這著實讓魏延沒有想到。
「嗯,是啊,臨行前諸葛軍師讓趙叔送我青缸劍,以增加自己的實力。」劉禪沒有多想,就把臨行前和諸葛亮、趙雲的對話告訴了魏延。
「諸葛亮麼……」魏延眯了眯眼楮,似乎陷入了沉思。
「對啊,正是諸葛先生,怎麼了麼……?」劉禪看了一眼魏延。
「哦……沒什麼……」劉禪的話打斷了魏延的沉思「少主……我觀你意已決,我也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你的決定,與其任憑你一人前往,還不如我與你商量妥當來的要好,這樣吧,你告訴我你的全部計劃,我依你之計行事……只是末將從沒想到,平ri里您也太韜光養晦,完全看不出是能用出奇計之人……」
魏延不得不感嘆,平ri里劉禪給所有人的感覺,總是傻傻的,讀書不行修煉也不行,沒想到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是夜,劉禪與魏延二人商量到了後半夜,這才算擬定了整套計劃。
「……不得不說……少主的計策果然十分高明,既然如此,明ri少主一離開,屬下就前往漢中以北的陽平關暫居,不過少主切記,一旦有個什麼不妥,少主千萬保住自己為主……」對于魏延來說,哪怕整個漢中城的地位都比不上劉禪一人來得重要。
「魏將軍請放心,長則兩月,短則一月,必然馬到功成!」
「不過……」劉禪說到這里,稍微有些躊躇起來「這次事情,魏將軍切莫告訴旁人我的真正身份,你就說我是一親信即可,否則萬一將我身份公之于眾,父王即會得知我私自離去之事。」
「這……這是何故?此計若是可行,必然能增加少主你在朝中與軍中的威望,我相信就算漢中王得知你私自離開成都,必然不會多加怪罪,此事也有利于你他ri……」
「嗨……魏將軍你不在朝中,必然不知其中利害關系,此刻我也不好多言,你只要知道,若他人得知我的身份,必會關系到我的身家xing命,魏將軍切記。」
雖然不明白劉禪這麼做的原因,但劉禪說的認真,魏延自然不敢不遵命。
言罷,魏延還帶著劉禪去了一個倉庫,也不知道折騰了些什麼,等兩人再從庫中出來之後,就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休息去了。
此番定軍山一戰,我已有九成把握,唯獨是否能斬殺那夏侯威,倒是個麻煩,那夏侯威是知著初期的修為,也是從那掌櫃的口中得知的,那掌櫃的消息來路不明,天知道那夏侯威是不是到達了知著中期甚至更甚,要是如此的話,我就無完全把握了……
劉禪仰躺在床上深思著自己的全部計劃,感覺全都安排妥當,唯獨夏侯威的修為這一環節會有變數,連魏延都不清楚夏侯威的具體修為是如何。(並不是魏延的情報工作不到位,而是魏延本身是知著巔峰,可謂一只腳已經往金丹期邁過去了,對于魏延來說,夏侯威是知著初期還是中期無所謂,反正只要不是金丹期就行)
僅僅過去一個多時辰,天還朦朧未亮之際,漢中北城門口,一隊人與一道人影相視而立。
「定軍山就交給你了,我們走!」為了幫劉禪隱瞞身份,魏延這次沒有對劉禪過多尊重,只是用命令的口吻對劉禪囑咐了一番,就帶領著漢中城大小將領一路往漢中以北的陽平關去了。
「呼……」劉禪舒了口氣,自己徑直趕往漢中城大牢。
「禪先生,你好。」看守天牢的兩名侍衛看到劉禪走了過來,連忙行禮,他們雖然不知道這位「禪先生」具體是誰,但既然是魏大人打點過的,語氣自然不能像對待普通人那樣,誰知道他會不會是「關系戶」。
「你們好啊,那我就先下去啦。」劉禪嬉皮笑臉地跟兩名侍衛打了個招呼,就徑直往天牢內走去。
「他媽的!這回真的是出門沒看黃歷,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我呸!」天牢盡頭,一道粗糙的罵咧聲,哪怕是天牢門口都听得到。
「爹啊,您都罵了好幾個時辰了,歇一歇吧。」另一個粗糙程度不亞于前者的聲音傳來,唯一不同的是,後者隱約能分辨出是女人的聲音。
「閉嘴!要不是為了你,我會被抓?!」第一道聲音朝著第二道聲音的來源憤怒的咆哮著。
「李伯父!你受苦了!」就在李虎要對著自己的女兒怒罵以發泄自己的憤怒的時候,劉禪適時的出現了!
「你是……」李虎眯著眼看著劉禪,一來牢內光線昏暗,而來李虎本來對劉禪的印象就不深刻,一下子倒也沒認出來。
「啊!是你啊!歐父親,我丈夫你女婿來救我們來了!」倒是那丑妞第一時間認出了劉禪來,連忙扯著李虎的袖子管激動道。
「嘔……你大爺!我啥時候和你成親的!我咋不知道這件事!還有,你連我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啊喂!要不是為了大局著想,老子第一個將你人道毀滅了!」劉禪心里頭怒罵,臉上卻不得不裝作十分友好及親切的笑容……
「哦?我女婿?」李虎經過丑妞的提醒,這才勉強認出劉禪來。
「你們受苦了!」劉禪「激動」地握住李虎的手(實在不想和那丑妞有任何肢體接觸……)。
「賢婿,你可是來救我們的?」
「我c o,別逼我罵髒話啊!啥時候答應你們了!」劉禪心里再次怒罵,但其實就大方向而言,李虎將劉禪當自家人對劉禪的計劃有幫助。
「是啊,伯父,我醒來後,一打听你們被關在這里,就連忙來找你們了!」劉禪努力從眼眶里擠出幾滴眼淚,真的是好辛苦啊……
「哦偶?這里是天牢,賢婿是如何進來的?」李虎听劉禪居然能想辦法進來,也覺得好奇,至于李虎那女兒麼……此刻看到劉禪過來,已經哭成了淚人,那哇哇的哭喊聲,不斷刺激著劉禪的底線。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上下打點一番,進來探監自然不成問題。」劉禪說的倒也是事實,只是來探監而已,你只要有錢打點,問題自然不大。
「既然如此,那賢婿可有方法解救我等,你與我女兒也好早ri完婚!」李虎此刻越看劉禪越滿意,不禁激動道。
我擦!別說我本來就不打算救你們,就算真是來救你們的,听到你這句話,也和你恩斷義絕好麼……劉禪心中大怒。
「伯……伯父……」劉禪咽了口口水繼續道「我已打听了一番,你們是那漢中太守魏延親手抓到,要想掉包偷梁換柱之類的方法根本行不通,那魏延還指望你們來當功勞呢……」
劉禪先把問題的嚴重xing說通透了,再開始切入正題。
「那可如何是好啊!賢婿不看我這岳丈的面,也看你嬌妻……」
「伯父!我已有良策!」劉禪連忙阻止李虎的話,還嬌妻呢……我寧可長腳氣都不要這「嬌妻」,尤其是還要我看她……那是萬萬不能看的,一看萬一吐出來,豈不是前功盡棄……
「我尋思著,劫獄也不保險,這天牢的防備可不是假的,我哪里找那麼多亡命徒來劫獄,不如,我上一堂定軍山,找夏侯將軍帶兵殺入漢中,到時候,自然能解救伯父!」
「這……賢婿啊……漢中城固若金湯,我們營寨那些兵,如何是……」李虎雖然粗魯,但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拼著幾千號蝦兵蟹將想打下漢中,豈不是天方夜譚?
「伯父放心!我早有計劃!我已打听清楚,魏延那廝听說陽平關外有魏軍蹤跡,已帶領了漢中城內大小武將前往陽平關督軍,此刻的漢中,雖說兵馬眾多,卻無高手鎮守,只要我定軍山大軍一到,最好再聯絡幾名看守城門的士兵,到時候里應外合,漢中唾手可得!」劉禪越說越激動,唬的李虎一愣一愣。
「賢婿啊……此計真的可行?」李虎本就粗魯,不懂計謀,被劉禪花言巧語一說,不免就信了五分。
「斷然可行!漢中一旦得手,夏侯將軍便大可自立漢中王,伯父你少說也是大將軍,成為那魏蜀吳外的第四勢力,蜀道難,漢中城易守難攻,根本不必擔心蜀軍進犯,實在不敵,大不了我們依靠夏侯債主在魏國的人脈投靠魏國!」劉禪說的花好桃好,那李虎身在天牢,臉上居然露出幸福的笑容。
劉禪說的倒也八成是真的,若夏侯威真的佔領了漢中,進可自立為王,退可逃往魏國,雖然夏侯威肯定不是蜀國對手,但好歹能折騰出些動靜。
只是這個大目標有個前提,那就是夏侯威得攻得下漢中才可以,但劉禪就是不提這個大前提,幾乎一筆帶過,就跟李虎探討未來的發展。
「哈哈哈哈!我得賢婿,如魚得水啊!哈哈哈!此事就按賢婿的計策辦!」李虎早就被劉禪的計策給征服了,連同李丑妞也露出燦爛(對劉禪而言是殘爛)的笑容。
「此計我已有十成把握,只是……」劉禪這時候卻突然露出一絲苦惱的表情。
「賢婿有何難處?只要我辦得到的,沒有二話!」
「只是,我乃一外人,再好的計策,這夏侯將軍若是不信我……這……」劉禪裝作難辦的模樣來。
「哈哈!賢婿大可放心,這是我的令牌,乃是夏侯將軍親手贈予我的,這定軍山除我以外,只有夏侯將軍有,我轉贈予你,只要你給夏侯將軍看了,他自然相信!」
為了自己的「未來」,李虎毫不提防劉禪,就解除了令牌上的契約,劉禪接過令牌,連忙滴血認主,這才把令牌收入懷中(李虎並不知道劉禪有納戒,劉禪也不想讓李虎知道)。
「既如此,事不宜遲,那在下就先告退了,長則兩月,短則一月,我天道大軍必能攻克漢中,到時候我會第一時間來天牢就你們的!」劉禪的眼神,無與倫比的堅定,劉禪的心里,從所未有的竊喜。
真好騙啊……